可是李光塵并沒有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她現在是可以接受他,但是可沒說一定要嫁給他啊,干什么要跟他做那種事,中毒也不可能。
可是她這次,也不打算像以前一樣的不理他,給齊照盛了碗小米粥,夾了兩根曬干后做鮮湯的小蘑菇:“昨晚你辛苦了,多吃點,補充體力。”
這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知道他根本沒有女人,自己就……
那也太丟臉了吧?
他可以解釋的,在遇到她之前,真的沒有過,昨晚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它滿了,自己溢出來的。
齊照用眼睛斜著李光塵。
李光塵抿嘴笑了笑:“我是大夫,什么都懂的,不過因為是你,又想到你天天人模狗樣的樣子,就覺得很好笑。”
也就不那么神秘了,再高傲的男人,也是男人,和別的男人,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同,也會脫光光,也會用五指姑娘,什么都一樣。
食色性也嘛!
齊照雖然并沒有想在自己的女人心里樹立一個高傲的印象,可是自己好歹是大男人,以后就是她的天,她不可以取笑他。
齊照搬著小圓杌子坐到李光塵旁邊,緊緊的捏著她的手:“你不許再笑了,都是因為你,你現在笑的越歡,以后我就會告訴你真正的男人到底什么樣,到時候你求饒都沒用的。”
這話說的太曖昧了,比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你肯定會嫁給的,要更加暗示得多。
不過他如果真的想娶她,說這些好似就沒什么了。
可是李光塵倏然想到了太宗,她是回來辦正經事的啊,怎么又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了呢?
“其實我嫁過人!”
李光塵看著齊照認真的說。
齊照的神色并沒有被一盆涼水澆醒的樣子,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輕輕的說:“我上輩子,肯定也是娶過娘子的,沒關系,我已經二十歲了,什么事情看不開?以后你不要再喜歡別人就行了。
也不要再說這種話給我聽,把那個負心漢忘記,我們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二十歲就看的這么開了,那三十歲四十歲呢?!
齊照看似幼稚,但是想法卻比她成熟得多。
李光塵又想起小丫頭也說過,“人要向前看”,她自詡修道之人,顧忌的事情,卻比紅塵男女還要多。
是啊,既然是負心漢,也都死了,忘了吧。
李光塵點了點頭:“好!”
齊照感覺一輩子加起來的幸福,都沒有這一天早上多。
而李光塵發現,這小子沒用怎么哄,他不生氣了,那以后很好相處啊。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齊照和李光塵一起回頭,就看風少羽和燕七帶著人走進來。
但是今天與以往不同,今天是燕七在前面,風少羽在燕七之后,以往,可都是穩重的風少羽打頭的。
李光塵還發現風少羽看齊照的目光,帶著提防和探究。
不過齊照好像沒有感覺到,他也不管是誰,先發脾氣:“昨晚有人給我下毒,兄弟們啊,我的小命雖然不值錢,但是我自己很珍惜啊,這還好是……如果是毒藥,我就薨逝了,這守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知道這些人不是沖著他來的,所以更生氣,還好昨晚中毒的是他,萬一是李光塵怎么辦?他能摸到她的房間,她萬一不能,去了別人的房間呢?
想想都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下藥的人捏碎了。
風少羽和燕七被齊照說的臉紅,昨晚的守衛任務在燕七身上,是他布置的人,但是風少羽近身保護,出了事,誰都逃不了干系。
尤其是昨天那種場合,肖健在,他們應該更加打起精神才對。
終于提到正事了,負心漢可以忘記,但是日子要過,有人要害人,合該弄死還是要弄死的。
李光塵道:“你不要發脾氣了,是我故意放他們進來的。”
大家都看向她。
昨晚,李光塵用六爻卦象算過,自己會遇到小人,所以得懲治小人。
但是之前,總得讓小人得逞才對,小人得志之后的丑態才好看。
肖健的人飛檐走壁也比較在行,正好,她就利用了,讓他們摸清她的位置,給她下毒。
但是這個下錯毒的事情,可真的不是她操縱的,應該是那伙人看見小玫瑰花,以為那才是女人用的。
誤會,完全是誤會。
李光塵道;“那些已經無所謂了。”
看著風少羽:“人抓到了嗎?!”這才是關鍵的。
提起這事,風少羽看李光塵的目光就有點怨懟,他是用了黑熊夾子才抓到的那個男人,一看,竟然比黑熊精還大啊。
那樣危險的人物,這小姐也只提醒他危險,如果不是他自己心思縝密,被那種男人撲了怎么躲得開?
他們倒是好了,暖玉生香的,把他放在危險的邊緣。
風少羽道;“萬幸,抓到了,小姐什么打算?是殺了,還是送到那邊去?!”
送那邊,憑著風少羽昨晚受的驚嚇,想來也要威脅一番了。
李光塵道:“直接殺了吧,不過對外不要說出去,尤其不能讓那邊知道可以死無對證。
之后,咱們調頭,去京城。”
燕七蹙眉:“去京城?!”
不是要回什么余姚嗎?!
李光塵看著風少羽笑了:“風少,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難道不想回京城,找人討個說法嗎?!”
想,當然想了。
風少羽沉吟一下,明白了,自己好歹也是世子,豈能容人這么欺負了去?
不過他又看了齊照一眼,這個人也欺負他了,但是仇恨,只能算到別人頭上了。
李光塵喝著小米粥,眼睛立起來,新安郡主的一條狗都敢擅作主張來毀了她,看來不動點殺戮,他們是不會怕的了。
肖健用過早飯后,還是沒有聽到對面哭的聲音。
難道他們想把丑事掩蓋住?
那可不行,這是李家的小姐,不是他三皇子就可以插手的。
肖健叫著手下的人:“去通稟,說我要見齊三公子。”
那屬下低聲道:“大人,大奎一直沒回來了。”
還沒回來,以為他昨晚累了一些,大塊頭也吃不消去休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