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這貨色不賴啊!”
為首的男人舔舔嘴唇,眼露光,伸手就想往沐夏的臉上摸。
小姑娘長得漂亮,皮膚嫩的能掐出水兒。
“龍哥!龍哥!她跟我們家沒關系的!”曾小妹拉著輪椅向后,讓龍哥摸了個空。
龍哥反手就是一巴掌:“草你媽!老子摸一下能少塊肉?!”
曾小妹捂著臉被打的一趔趄。
床上的老太太捂著臉哭:“你們打死我老太婆算了,別打小妹啊!我們真的沒錢啊……”
“沒錢?沒錢就用命抵!”
“我抵,龍哥,我老太婆抵,你們把我命拿走……”
“你一個老不死的,誰他媽稀罕!讓你家小妹出來賣,賣個三五年,還上錢了,放她自由。”
老太太一顫,一口氣幾乎要上不來,咳的撕心裂肺。
曾小妹也是不住地搖頭,臉都嚇白了。
gāolìdài,利滾利,哪有個還清的時候。
如果跳進那個火坑,她這輩子都完了!
“龍哥,我求你了,你幫我跟大濤哥求求情。”曾小妹噗通一聲跪下,膝行到他身前。
龍哥扯著她頭發仰起臉,拍了兩下:“求情不是不行,你先跟龍哥我好好說說,這個妞兒,是怎么回事?”
“她……她是植物人,龍哥,你碰她要晦氣的!”
“植物人?”
龍哥和其他四個小混混對視,哈哈大笑道:“他媽的,這個新鮮,老子這輩子還沒上過植物人!”
“不要啊龍哥!”曾小妹抱著龍哥的腿求,被一腳踹在身上,疼的爬不起來。
她該早點把人送走的,不該連累了無辜的人。
曾小妹一臉的絕望。
眼睜睜看著龍哥伸手,又往沐夏的身上摸去。
卻忽然間,少女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龍哥被嚇了一跳,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墮入了冰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他媽耍我!不是說是植物人嗎!”他回過神來頓時覺得沒了面子,一腳又要踹向曾小妹。
卻聽見了少女的一聲輕笑。
“你再動她一下,動哪,廢你哪。”
龍哥踹出的腳,就這么僵住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不敢再往下踹。
“你……你是什么人?”這個妞兒太詭異了!
“帶我去見你們大濤哥。”
“你要見……大濤哥?”龍哥一陣好笑,大濤哥是什么人,整個大嶼山都是他的地盤。
甚至在全港島,大濤哥都是說得上話的。
去年和勝堂選新坐館,一共二十位元老投票,大濤哥就是其中之一。
別說她了,就算他自己一年也見不了大濤哥幾次。
龍哥剛要嗤笑,忽然看見沐夏的眼睛,呆呆怔了一下,點頭道:“好的小姐我帶你去。”
“龍哥?!”
“廢什么話,還不趕緊帶這位小姐去見大濤哥!”
龍哥二話不說推著沐夏往外走。
棚屋里的曾小妹和老太太,早在沐夏睜開眼的時候就愣住了。
她……她不是植物人嗎?
不但醒了,還要去見大濤哥?
“你……”曾小妹在后面喊道,張了口,一時又不知該說什么。
少女醒來后的氣度,讓她有些害怕。
沐夏從輪椅上回頭,朝她一笑道:“多謝你幫了我,晚些時候我會再來一趟。”
曾小妹訥訥點頭。
等人走了,她到奶奶身前去:“奶奶,她會不會有危險,大濤哥……”
老太太摸著她紅腫的臉:“我們,可能遇見貴人了。”
大嶼山的騰龍會所,高檔的大門外,一輛半新不舊的車子停下來。
龍哥下了車,將后車廂中的輪椅推到車門前。
沐夏扶著車座一點點挪下來。
坐上輪椅這么一個動作,就讓她額上泛了汗,她靈氣依舊不能用,只隱隱可以調動起一絲。
神識倒是沒有妨礙。
“走吧。”她吩咐道。
龍哥立刻恭敬地推著她向前,身后的四個手下一臉擔憂地跟著,沒有大濤哥傳喚,他們根本就沒資格過來。
龍哥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什么人?”會所門前,保安將人攔下來。
“我找大濤哥,就說是阿龍求見就行。”龍哥點頭哈腰道,又加了一句:“很重要的事。”
保安皺眉看他一眼,用對講機和里面聯系。
同一時間,會所的三樓。
古香古色的一個房間中,擺了兩排太師椅,宛如民國的大宅一般。
太師椅上各坐著一群人。
其中下首第一位上的男人,三十六七歲,儀表堂堂,眉宇間很有些煞氣。
“濤哥,有個叫阿龍的小子求見,說有很重要的事。”會所的經理小心翼翼地附耳說道。
“出去!”裴濤皺眉低喝,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的身邊,一個年輕的風水師。
“孟先生,您看,這法器,買得買不得?”
這個風水師,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來給掌眼的。
風水大師康先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