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可觀秩序。
仙帝可掌控秩序。
而秦予奪在仙王大圓滿時,就已經能提前掌控秩序,玩秩序鏈溜的飛起。
如今晉升了仙帝,彌合這些秩序留下的大道之傷,自然是輕而易舉。
秦予奪抬手一拍。
“噗!”老者一口血又一次噴出,整個人狠狠地一震。
“師尊!”三個弟子擔憂地叫道,但下一刻不可置信地發現,他們師尊體內的大道之傷,竟在這一拍之中,被盡數抹去!
老者也猛地睜開了眼來,滿目綻放著匪夷所思的光芒:“我……我的大道之傷……”
“已經沒了。”秦予奪笑道,收回了手來。
“沒……沒了……”老者喃喃重復著,心頭既是震撼,又是五味雜陳。
他尋了幾千萬年的大道之果,想盡一切辦法都難以祛除的大道之傷。
就這么……沒了?
“多謝兩位前輩救命之恩!”老者連忙起身,對沐夏和秦予奪感激地行了大禮。
“敢問兩位前輩,您二位可是來自……來自……仙域?”
最后兩個字,他鄭重地吐出。
三個弟子倒吸一口氣。
“算是。”沐夏笑著點頭,并不隱瞞。
她對這位滄瀾星主極有好感。
“多年前,我曾落難滄瀾星,受惠于閣下仿制的八十一層試練塔,這一次也算報了閣下的當年之恩,不必客氣。”
說著沐夏將人扶起。
滄瀾星主一愣間,感慨地笑了:“那百座仿制品,是因晚輩意外得了一塊兒鏡像石。”
“當時晚輩已受了大道之傷,自知難以恢復了。”
“所以才以破界符走遍除了中心星域外的無盡宇宙,用了足足近億年,才湊齊了八十一種奇珍,煉制出了那百座超天器。”
“也是想在臨死之前,能再為星域做一點什么。”
“沒想到……”
沒想到當年之舉,結下了這個善因。
又在今日,善因得善果,救下了他的性命。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蘭因絮果,必有來因。”沐夏也笑了,接上了他的話,又問道。
“原來你那時候,就已經受到了大道之傷?”
“我還以為你是煉制百座超天器,心力枯竭,遭遇的反噬,才會如此。”
“前輩這么說也沒錯。”
滄瀾星主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晚輩煉制百座超天器,的確讓傷勢加重了太多,這幾百萬年再難離開星主峰半步。”
“若沒有那百座超天器,晚輩的傷勢還能再茍延殘喘上一些年的。”
“只是大道之果,可遇不可求,我的仇人也已經飛升仙域了。”
“晚輩拖著一副殘軀度日,倒不如死的有價值一些,也算沒白費了我這星主之名。”
滄瀾星主說的豁達。
讓沐夏和秦予奪心下雙雙一贊!
對比仙武星域的渡九陰,這一位,才是當之無愧的一星之主!
“你說你的仇人已經飛升仙域?”忽然沐夏挑起了眉梢:“難道你的仇人是……驚鴻學院的祖師爺?”
“前輩您怎么知道?”滄瀾星主睜大了眼。
心道果然是來自仙域的兩位仙人,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沐夏和秦予奪看他的表情,就猜出他的想法了,頓時摸了摸鼻子一起笑了。
“我們知道,是因為就是為了此人而來。”沐夏噗嗤一樂道。
滄瀾星主一愣,也跟著樂了:“原來如此,前輩快請,入晚輩的洞府一敘,晚輩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到了這會兒才想起來,他們還站在小溪旁一直干聊。
“對對對,兩位前輩請。”三個弟子連忙引著兩人入內,滄瀾星主則捧起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魚,往小溪里一送。
“去吧,咱們倆都好好地活著。”滄瀾星主笑容滿面地說道。
看著小魚擺動著尾巴入溪流,才笑著深吸一口氣,掠進了洞府里。
里面沐夏和秦予奪,已經在含笑飲著茶,簡單問了關于大地金剛身的事。
滄瀾星主坐下后,連忙將此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所以你們是一共四個人闖蕩秘境。”
“得了兩門功法,一本八門秘術,一本大地金剛身。“
“驚鴻學院的祖師爺,和姬家老祖突然出手,重傷了你后,又追殺著江家老祖離開?”
“你受了大道之傷,九死一生逃出秘境,發現驚鴻學院的祖師爺已經飛升仙域,姬家則離開了滄瀾星域,不知去了何地?”
“至于江家,死的死,逃的逃,偌大一個家族徹底散了?”
沐夏聽完了滄瀾星主的故事,三兩句話將之總結了出來。
再加上江子婉的說法。
那么是江家老祖也死了,只是死前他想盡了辦法,讓一部分族人帶著八門秘術逃了出去。
成為了落塵星上,那破敗的臨江城江家。
姬家則以八門秘術起家,一代代發展起來,變得無比強橫,躋身到中心星域去。
滄瀾星主不敢入中心星域,拖著殘軀走遍其他的宇宙,煉制出了造福星域的百座超天器。
最后一位驚鴻學院的祖師爺,則在學院中留下了一個殘篇,真正的原本被他帶著飛升了仙域。
大概率是此人已經死了,或者將大地金剛身拍賣了一部分。
否則神夢界中也不會出現大地金剛身的拓印版。
“兩部功法,四個人,成就了四種截然不同的命運。”
沐夏唏噓地一嘆。
“正是如此。”滄瀾星域也苦笑著點了點頭:“財帛動人心啊,我四人無盡歲月的交情,卻在兩部功法下分崩離析……”
這樣的事,哪里也不會少。
沐夏搖了搖頭,又問道:“那么你們找到功法的秘境,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