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幅回眸一笑的畫面,第二天便登上了全華國的報紙頭條。
下面原原本本將昨晚訪談的內容呈現,哪怕大眾早已看過了訪談,且從第二天開始訪談又重播了不知多少次。
各大報紙依然銷售一空。
有贊揚的,也有批判的。
甚至接下來的整整一周時間,各個電視臺的談話節目上,都出現了關于“孝”和“父母”的話題。
盛夏集團董事長沐夏,這個頭銜,名副其實成為了舉國皆知的一個標桿。
雖然她仍有著爭議,但在學習和商業的成就上,沒有人能說出哪怕一個否定詞!
所有人看著報紙上笑靨如花的少女面容,心中都生起一股感嘆。
似乎,從這一刻起。
一個傳奇的時代,就要開始了。
而大家口中的傳奇,此刻卻已經悄然離開了南省。
沐夏和秦予奪帶著韓冬冬,坐上了前往廣省的火車。
基金會的事她交給了司徒玫玫,無父無母的她,對前來求助的少男少女有著很好的安撫作用。
且背靠司徒家族,她向司徒千山借了族里的不少人手,不論有什么不懂和麻煩,都有司徒家的人從旁幫忙。
沐振海和蔣虹被逮捕,謀殺未遂的罪名,足夠他們把牢底坐穿。
兩人的財產也會被法院回收,判給振海建工拖欠了工程款的債主。
至于沐雅心,那晚之后,便卷了別墅里少量的存款,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當然沐夏想找她不是沒有辦法。
但這個人,對她來說完全不在意了,就像程一鳴,她沒有刻意去報復,因為心里早已生不起波瀾。
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是去港島解決韓冬冬的仇,找出那個給他下了降頭的人。
火車到站。
出站口一對兄妹眼巴巴地探著頭等,忽然看見兩男一女從里面走出來。
那男人一身黑衣黑褲,周身孤冷的氣息,淡漠的眼神只有在望向身邊的少女時,才緩緩地柔和下來。
少女白裙翩然,笑盈盈牽著他的手,戴著大大的口罩。
身后,還跟著拖著行李的小跟班,不住蹦著怒道:“你們!你們太無良了!我還不滿十六!沒有這么欺詐童工的!”
沐夏理都不理他,良心一點都不痛。
“沐……”兄妹迎上來,激動地喊出一個字,又趕忙吞回去。
四周的人都正狐疑地看著少女呢,指指點點,想認又不敢認。
沐夏朝兩人點點頭,一行人快步走出火車站。
“那個是不是沐董啊?盛夏集團的沐董?”
“在哪啊?”
“啊,沐董是我偶像,快讓我看看!”
驚呼聲慢了半拍,追出去時,車子早已開遠了。
“沐董,謝謝您愿意來一趟,真的太感激您了!只要有您在,我爸爸一定有救了!”
車子上,開車的哥哥一連串地感激道。
這對兄妹,正是當日到神丹谷求藥的那一對。
哥哥叫彭志成,妹妹叫彭芝芝。
離開神丹谷前,沐夏想起他們的事,曾讓白長老吩咐人跟著回去走一趟。
“具體的電話里我沒問,只知道是降頭術,你們詳細地說一說。”這也是她愿意來一趟的原因。
“是,沐董,事情是這樣的。”
“我父親從去年開始,忽然就病倒了,但是根本查不出原因,就一天比一天虛弱,也一天比一天老。”
“老?”沐夏挑眉。
“是的,肉眼可見的老。”
“每天早晨,他頭發都白一些,臉上皺紋也多一些,精氣神一天比一天差。”
“后來神丹谷的仙師來過一個,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稟報了神丹谷,白長老又親自來走了一趟,依然是束手無策。”
“白長老的意思,這是鬼降的一種,能吸食我父親的生命,下降的人起碼是個宗師!”
說著話車子便到了彭家。
彭家在廣省也是巨富之家,很高檔的一個小區,一棟棟別墅佇立著。
車子停在其中一棟別墅前,沐夏一下車,便臉色一冷,一躍飛上了二樓的一間陽臺。
“那是爸爸的房間!”彭芝芝擔心地叫道。
“沒事,沐董一定是發現了什么!”彭志成安撫道,同樣緊緊攥著拳頭。
房間里,彭父干瘦如柴,滿頭白發,臉似橘子皮。
忽然一道尖聲的嘶嚎,他身體上沖出一道黑影,向著另一側的走廊奪門而去。
沐夏冷笑一聲:“跑得了么!”
一指,遙遙點向黑影。
黑影化為一個鬼臉,驚懼的尖叫。
沐夏素手一揮,那鬼面便被她凌空吸來,攥在了掌心中。
“姐,這是上次那個東西?!”跟著彭家兄妹跑上樓的韓冬冬驚訝道。
“不但是上次那個東西,還是出自同一個人。”她素手掐訣,一個封印術點在鬼臉上。
鬼臉立刻被隔絕住,被丟進了背包里。
她轉身,看著彭家兄妹。
“說說看,你父親得罪什么人了,又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
彭家兄妹面面相覷,愧疚道:“回沐董的話,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一直在國外念書,是父親出了事才趕回來。”
沐夏一皺眉。
“咳咳……多謝恩人救命之恩,還是我……給恩人解釋吧。”
房間里,彭父虛弱地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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