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緊盯著的維克多,面色如常的懸空在窟窿中心上。
他站起身來,張嘴吹了吹拳頭上的灰塵,露出毫發無傷的皮膚,伸出食指指了指腳下的窟窿。
用異常平靜的口氣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如果我對你們有其他想法的話,不需要陷阱,我一個人足夠了。”
說著。
維克多看了一眼勞倫、安迪姐弟,這兩人聯手的攻擊能摧毀一棟樓,他的鋼鐵之軀也許還真抗不住。
但是。
他有念力。
這姐弟兩本身很脆弱,一發念力化刃就能解決,沒有機會聯手攻擊自己——更別說,他們應該還沒發現雙方的異常。
維克多霸氣的話,雖然聽起來有種“在場的人都是辣雞”的嘲諷,但約翰幾人卻是沒有反駁。
如果單單只是這種轟碎地板的力量,他們不怕。
可他們知道,維克多還有念力、還有遠勝約翰的鋼鐵之軀、甚至還有其他未知的能力。
不說一個人挑在場所有人,至少發生沖突的話,他們留不住維克多是真的。
約翰幾人沉默了,有年少氣盛的人卻是不服氣。
安迪作為被長期霸凌的弱勢群體,突然獲得變種能力,還是能夠具有極大破壞性的念動力,瞧見維克多這副“囂張”的模樣,和他心中霸凌他的校霸模樣何其相似。
而且。
此前母親凱瑟琳還提過,這個人會剝奪別人的變種能力,準備讓他剝奪自己的能力?
這是天賜給他的武器!為什么要被剝奪?
于是,安迪炸毛了。
根本不顧后果的,安迪全力催動自己的念動力,試圖直接撕裂掉維克多的一條手臂——本能中,安迪還是不想殺人的。
這個本能救了他。
維克多感覺到手臂處傳來撕扯感,立即就捕捉到安迪在攻擊自己,眉頭一挑。
對方的攻擊雖然對自己沒有殺傷性,但若是換一個人,哪怕是約翰,恐怕也要被撕裂出不少傷口。
這些沖動的嗎?
就是因為有這些意氣用事、自控力不足的變種人,才會讓普通人那么的恐懼變種人。
“安迪!你在做什么!”凱瑟琳也是發現了兒子的小動作:“趕緊取消你的能力!誰讓你動手的!”
面對母親的呵斥,安迪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撤去能力。
一股犟脾氣襲上心頭,也不再控制了,漲紅著臉加大輸出,將所有念動力一股鬧轟向維克多。
不得不說。
這股力量真的很強,維克多的念力連抵抗都做不到,懸空而立的他當場被轟飛爆退。
在這一刻,維克多沒有選擇反擊,而是反身抱住了身后的莎吉,用后背幫她擋下了所有的念動力沖擊。
兩人被念動力席卷著橫飛出十數米,在即將砸在墻壁上的時候,維克多抱著莎吉勉力翻身,他的后背和墻壁發生親密碰撞,直接砸穿了墻壁被轟出大樓外。
又是滑行了十數米,維克多才是堪堪止住了去勢,很是惱怒的晃了晃身上的碎石灰塵。
他自然是沒有受傷,單單是一個安迪的攻擊,對他最多制造一些疼痛感。
但是!
剛才若不是維克多反應快,身后的莎吉必死無疑!
那可是能轟穿鋼筋混水泥的念動力沖擊!!
他懷中的莎吉更是慘無人色,深深的后怕襲上心頭。
剛才她差點就死了!
等維克多抱著莎吉從洞口出飛回大樓內時,莎吉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維克多還以為她傷到了哪里,開啟X光透視上下檢查了一遍。
胸沒事、啊不對,是身體對C。
趕過來的約翰幾人也是檢查了一下,確定兩人沒有問題后,隨后就是止不住的憤怒。
“Fuck!你怎么敢!給我把他綁起來!”馬科斯的咆哮震耳欲聾。
“等下!安迪他不是故意的!”凱瑟琳身為母親還在為兒子開脫。
“凱瑟琳你走開,安迪這次太過分了!”身為父親的里德站在公正的一方:“他必須受到教訓,怎么可以這么濫用變種能力?”
“里德!這是我們的兒子!”凱瑟莉極度的護犢子,根本不肯讓開。
眾人一陣混亂中,安迪顯然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他轉身就想要逃跑,但一面水分子盾牌擋住了他,是他的姐姐勞倫出手了。
“安迪,你準備去哪里?”勞倫眼神中很是失望:“難道你準備就這么逃走嗎?就不能像個男子漢一樣承擔責任嗎?”
安迪漲紅了臉,他想要反駁,卻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剛才他沒有注意,現在才是想起來,莎吉也是在他攻擊的范圍里,剛才要不是維克多反應快,那......
“把這小鬼趕出去!”暴躁的隱藏終于忍不住了:“這一家人是我帶來的,我會負責把他們送走的,他們不適合在這。”
“不!你相信我們,他還只是個孩子。”凱瑟琳出聲哀求:“我們除了這里,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哥哥他都沒有辦法收留我們!”
“那不光我的事情,反正你們不能待在這兒!”隱藏口氣堅決:“這個老小子上次還欺騙我,差點帶著哨兵特勤處的人找到這里,我就不該相信你們!”
因為安迪的突然出手,現場一陣混亂。
老好人約翰試圖緩和氣氛,讓大家靜下心討論。
變種人境地已經如此不堪,要再是不團結,那就真的沒活路了。
索尼婭就細心的多了。
她和馬科斯代為向維克多道歉,但實際上隱隱攔住去勢,阻隔開維克多和安迪,一邊還要安慰莎吉的情緒。
維克多面色很難看。
他沒有理會索尼婭兩人的話,直接強硬的撥開了兩人的阻攔,超級力量之下,兩人毫無抵抗的被推到一邊。
維克多走向安迪,半路卻是被凱瑟琳攔住了。
“他還只是個孩子!我是他的母親,我替他向你道歉,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凱瑟琳毫不畏懼道。
說著要懲罰安迪的里德,這時候也是擋在另一邊,把自己妻子和兒子護在身后,試圖勸解維克多。
“我知道這事情安迪做錯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給我一些時間處理好嗎?拜托了!”里德作為一個男人,語氣中卻帶著哀求意味。
他硬氣不起來。
這處地下庇護所是他們家庭唯一的庇護所,而維克多,是地下庇護所現如今唯一的希望。
面對夫妻兩人的袒護,維克多這次沒有再暴力推開他們,而是越過兩人盯著不知所措的安迪,一字一句道。
“是男人,就站出來和我面對面把事情解決。”
很簡單的話,用很普通的音調說出來,卻給了安迪很大的壓迫力。
他瞳孔縮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懼的事物,張手就要驅動自己的能力讓恐懼遠離自己。
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父母就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