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昆式戰斗機的垂直起降功能，曙光大廈樓頂的直升機停機坪，也能夠停下昆式戰斗機。
沒有顧忌約翰的存在，維克多依舊選擇將昆式戰斗機收進庫存中。
約翰只是看了眼，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
對于維克多展現出來的“變種能力”之多和強，他已經麻木了——畢竟人家能收集別人的能力。
在途中。
維克多不放心囑咐道：“等下談判開始后，你就安靜的看著，有什么想法也別當場說，你明白嗎？”
約翰明白的點了點頭，這種層次的談判，他的確沒有資格插話。
更別說。
今天維克多的目的，是為了變種......
哦不對。
是為了新人類爭取利益，他很愿意配合。
等進了電梯，愛麗絲的面孔從液晶玻璃上浮現，她先是問好維克多，歡迎了約翰一句，然后開始匯報情況。
“陳，出了一些意外，除了軍方的羅斯將軍外，白宮的副總統奧黑馬是和現任總統喬治·喬不什一同前來，而神盾局方面，來的也是局長尼克·弗瑞、以及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
維克多驚訝的一抬額頭。
這么重視的嗎？
白宮和神盾局直接來的一把手？
相比維克多的些許驚訝，約翰已經是驚呆了，
他難以置信的打量著維克多，不明白面前的少年，到底有什么能量，能夠讓這種等級的存在親身前來？
而且看維克多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有太過在意的樣子！
維克多自然不會太過在意。
羅斯將軍不出意外，再過一段時間就要下臺了，未來雖然會成為美利堅國務卿，負責指揮復仇者聯盟——可他又不準備加入復聯。
所以這人不足為據。
至于總統，很抱歉，在超級英雄滿天飛的漫威，美利堅總統真的不算什么。
倒是弗瑞的到來，才是維克多驚訝的主要原因——能讓這顆鹵蛋親自前來，而不是派遣心腹科爾森、希爾。
恐怕。
不單單是重視A病毒血清吧？
科爾森和希爾，兩人現在應該是在負責“宇宙魔法開發項目”，無暇抽身前來——這也是之前科爾森發脾氣的原因，他的地址絕對不容泄露。
而且。
明明娜塔莎作為談判高手，一個人足夠撐起場面了，弗瑞為什么還要親自趕來？
想來。
他肯定是發現了什么，如今急需補充戰斗力，除了這次A病毒血清不容有失外，恐怕還找自己有事。
既然如此的話。
那這次的要求，或許不能僅僅局限于打造一個變種人安全點，還可以借機讓“曙光”，成為變種人世界上唯一的安全點——能夠吸引變種人慕名而來的那種。
到時候還不“財源”滾滾來？
分析著其中的厲害關系，電梯已經抵達第100層，也就是諾曼如今的辦公室。
電梯門打開，諾曼正站在門口出，瞧見維克多當即露出標準的假笑，八顆牙齒一顆不少。
“他們在哪里？帶我們去吧。”維克多道。
諾曼應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約翰，沒有多說什么在前引路。
目的地是在一個實驗室中。
維克多三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太多關注。
正、副總統、羅斯三人，都是隔著觀察窗口目不轉睛的盯著里頭，里面有一名只穿著四角褲的墨鏡男，正在接受A病毒血清的注射。
倒是特工頭子和老熟人娜塔莎，敏銳的發現三人的進入。
維克多點了點算打招呼，沒有發聲，饒有興趣的看著實驗室內，他也是第一次瞧見A病毒血清的注射過程。
墨鏡男應該是總統的保鏢之一，身上自然也是肌肉鼓起，并不夸張但極為結實。
這種結實的肌肉群，既有爆發而又不會讓身體笨重，是身為保鏢最好的狀態。
但在A病毒血清注入后，他的肌肉肉眼可見的微微膨脹一圈，由原先的肌肉男變身為健美先生——就是看起來華而不實的那種，除了力氣大一無是處。
身為專業的特工頭子、外勤特工，弗瑞和娜塔莎看的眉頭直皺。
如果只以犧牲靈活性為代價，單方面強化力量的話，那A病毒血清的價值，將大打折扣。
至少將不適合神盾局。
神盾局特工需要執行各種復雜的任務，不單單只是戰斗，更需要極為靈敏的身手，力量反而是能借助各種高科技武器、技巧去彌補。
不過兩人都城府極深，沒有急著發表意見，繼續看下去。
墨鏡男的肌肉在經過一圈膨脹后，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后，肌肉詭異的又開始收縮起來，較之原先都是小了一小圈。
但在實時數據面板上，可以清晰的瞧見，墨鏡男的各項數據都在直線上升，其中代表力量的面值更是突破了臨界點，向人體極限之外進發。
而且在身高、樣貌、視力等各種后天固定能力上，也是緩慢而堅定的被優化。
鴉雀無聲的半小時后。
如果不是全程關注，在場的人甚至認不出墨鏡男。
最直觀的就是他原先普通的相貌，像是被整容了一般有了幾分帥氣，但沒有任何不協調感，就像是天生如此。
要不是在后續的數據監測中，墨鏡男表現出力量、速度、神經反應、動態捕捉、視距、聽覺等各項數值，都表現出遠超常人的能力。
在場的人，恐怕還會以為這A病毒血清，更像是一只“美容針”呢。
對此，維克多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兌換了超級大腦后，他可是把A病毒的配方灌輸進大腦，這個世界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其中原理。
“是基因蛻變。”維克多忽然出聲吸引來房間內的所有目光：“A病毒血清的本質，是優化身體的基因，讓其在短時間內達到細胞的極限。
剛才他肌肉膨脹的時候，那就是細胞達到極限的表現。
有大概五成的人，會停留在這一階段，這表明他們細胞的存在缺陷，無法再突破細胞極限，那他們只能維持這個模樣。
當然，別看這個階段肌肉很臃腫，但實際上他們并不笨重，與肌肉匹配的神經反應等各種數據，足以支撐他們靈活起來。
很幸運的是，這位先生的基因足夠優秀，他突破了常人細胞的極限，進入第二階段，外在表現就是膨脹肌肉開始萎縮。
實際上那不是萎縮，而是細胞蛻變，可以更高效的使用生物能，同等的力量爆發只需消耗一半、甚至更少的生物能。
肌肉細胞看起來是萎縮了，但各項數據絕對完爆第一階段。
而在細胞蛻變的時候，一些不利的基因片段，就是被順帶的剔除了。
外在表現就是樣貌更優、膚色更好、視覺更佳、聽覺更敏銳、骨頭二次生長到最優狀態等。”
一番話，深入淺出的解釋了A病毒血清的作用原理，讓不明所以的總統、奧黑馬、羅斯三人，紛紛是恍然大悟。
諾曼也是適時出聲介紹到：“維克多·陳，曙光生物醫療集團現任董事長，同時也是A病毒血清的發明者。”
話音落下，總統已經是箭步向前，一把握住了維克多的雙手。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總統贊不絕口道：“陳董事才20多數吧？想當年我20多歲的時候，還在為生計煩惱呢。”
雖然是被夸著，但維克多面色并不自然。
該死的老男人，握手就算了，你別一直摸我手背啊！
要不是總統已有56歲高齡了，維克多非給他好瞧不可。
好在。
諾曼敏銳發現了維克多的不悅，趕忙插話道：“既然A病毒血清的功效大家也明白了，我們移步會議室吧詳談吧？”
總統自然是點頭應允，他就是為這來的，順勢放下了維克多的手——這年輕人不好糊弄啊，一般的人見到總統這么親熱，不說失了分寸，也不至于硬著臉色吧？
相比總統的熱情，羅斯將軍就簡單了，在前往會議廳的路上和維克多談了幾句，保持距離自我介紹。
倒是弗瑞、娜塔莎兩人，完全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并沒有往維克多身上湊——他們的情報清晰告訴他們，維克多或許講人情，但絕對和利益掛鉤。
語氣現在拉關系，不如好好想想等下要拿出什么籌碼吧。
反而是一直低頭沉默的約翰，引起了弗瑞的注意，和娜塔莎對了一個眼神——作為變種人地下庇護所的頭頭，他們兩自然認得。
這么重要的會議，維克多竟然帶著約翰參與，這里頭要說沒有貓膩，誰信？
娜塔莎很有眼力勁的落后一步，然后用聯絡神盾局，著手調出相關的資料，然后再快步跟上隊伍。
眾人在會議室落座。
身為這次談判的發起人，維克多成了目光的聚焦點——三方的資料顯示，A病毒血清技術早就成熟，甚至已經大量生產囤貨，之所以一直沒有開放售賣權，完全是維克多壓下來的。
在場哪個不是人精？
要說維克多沒有什么特殊要求，沒有一個人會信。
A病毒血清，三方雖然勢在必得，但若是維克多提出什么過分、或者超越底線的要求，那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所以。
這一場談判的關鍵，還在維克多身上。
面對眾人聚焦的目光，維克多也是感到了壓力，索性快刀斬亂麻，直接提出了自己要求。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多費話，我的要求是頒布《變種人歧視法規》、取消《變種人登記法案》、明文規定《變種人的公民權益合法化》......”
維克多要求還沒提完，總統就已經高聲道：“這不可能！變種人對社會危害比你想象的更大！這些都是經過眾議院提出、參議院通過的法案，我即便是總統也無權直接頒布、推翻！”
相比總統的氣憤，其他兩方就心平氣和的多了。
維克多提出來的要求，那都和美利堅憲法有關，和他們一毛錢關系沒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羅斯是在思考，維克多對軍方會提出什么要求？
弗瑞和娜塔莎兩人耳中通訊器響動，大量關于變種人的情報正匯聚于兩人腦中。
維克多同樣不管。
提出了要求后，往椅子上一靠，剩下的談判的苦差事兒自然是交給諾曼做了。
諾曼面色沉穩的接過話頭，開始和總統、副總統扯皮起來——維克多早就將底線告訴過自己，現在提出來的嚴苛要求，完全是消磨對方耐心。
看著諾曼和白宮在扯皮，維克多做出認真傾聽狀，實際上在思索著接下來該提出什么要求。
約翰卻是聽得認真。
他不明白談判桌上的門道，他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
他只知道。
現在美利堅的總統和副總統，都在就變種人的權益在“認真思考”。
要不是怕造成不利影響，約翰早就加入激烈的探討中。
這時候約翰有些慶幸，還好馬科斯沒來——作為曾經用極端手段審訊人的他，那暴脾氣要是在這兒，指不定事態要往哪里發展。
這一頓扯皮，在場人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一扯就是一個小時。
最后的結果嘛，自然是沒法談——總統他又不傻，維克多提出的事兒，他連做到一件事兒都困難，更別說全部了。
他可不想在自己的總統生涯尾端，因為貪一個功績，而晚節不保。
漸漸地，現場沉默了起來。
約翰看的那叫一個焦急，無數次想要開口勸說維克多——雖然一步到位很好，但如果沒辦法的話，適當讓步也是可以的。
要知道。
約翰今天跟來，最初始的目的，僅僅只是希望能救出洛娜而已——就只是僅此而已啊！
但因為維克多事先的囑咐，約翰還是忍住了。
見談判已經走到了死胡同，維克多絲毫不以為意。
談判嘛。
細節他不懂，但是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維克多還是懂得的。
所以。
在談判陷入僵局時，維克多拋出了他慎重思考后的底線。
白宮：承認曙光公司的變種人，擁有美利堅合法公民的所有權益，包括總統競選權。
——范圍無需囊括全美利堅，而且大量變種人的集中，反而有利于變種人的管控和登記。
軍方：對所有發現有變種人人體實驗的國家、組織，不計代價發起毀滅性打擊 ——人體實驗誰家光明正大做？實際上工作量并不大，而且有了超級士兵后，也需要許多任務來練兵。
神盾局：授予曙光變種人監控權、管控權，在沒有發生危害社會安全事件前，無權干涉曙光所屬變種人的私人隱私與自由。
——僅僅只是小范圍內的權限授予，并且因為變種人的集中，需要監控的人手反而更少。
三個條件，在場三個立場的領導們，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
三方都是心中送了口氣。
和之前的要求相比起來，現在的要求可以說很是輕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