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東京城,林諾一路疾馳,經過一番打探后,沿著林沖一家離開的方向,急速趕去。
且說林沖雖然不善決斷,遇事猶豫不決,但在做出決斷后,倒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此時的林沖,騎乘著一匹高頭大馬,懷中摟著自家那貌美的妻子,后面馱著侍女錦兒,一家三口,僅僅只是背著一個包袱帶了一些盤纏,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東京城。
“大哥,我來了!”
一葦渡江身法展開,林諾的速度,比之戰馬還要快了許多,不消半個時辰,便趕上了林沖一家。
“二郎,你可來了!”見到林諾的身影,林沖才算是松了口氣,他是個沒什么主見之人,只有在見到林諾時,他才算是有了主心骨。
“夫君,二叔,都是我的錯,若非是我,你們也不會丟了差事,更是得罪了高太尉”
眼見林諾到來,林沖懷中的妻子頓時淚如雨下,梨花帶雨的開始自責起來。
“嫂嫂說的哪里話,此事和你無關,就算沒有你,我們兄弟與高俅那廝,早晚也得鬧翻!”林諾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二郎,現在咱們與朝廷算是徹底鬧翻了,接下來,咱們該去哪?”一想到日后要如喪家之犬般到處逃竄,林沖心里就不是滋味。
“去山東!上梁山!”
按照此時的時間段來說,如今的梁山,應該還是在王倫那伙匪盜手里,想要從對方手中奪取控制權,簡直易如反掌。
山東自古以來多響馬巨盜,當地官府早就習以為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怎么搭理。
這些響馬匪盜,對于林諾來說,可以算是現成的兵源。
況且梁山四面八百里水泊,易守難攻,確實適合落草為寇,種田爆兵!
按說現階段,方臘在江南地區發展明教,實力也已經不錯了,若是去那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林諾不是個甘于人下之人,既然都已經選擇落草為寇準備造反了,與其跟著別人混,還不如另起爐灶,自己做老大!
且說林諾一行人一連行了十數日,餓了吃些干糧,渴了飲些河水,一路風塵仆仆,終于來到了梁山地界。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放眼望去,入目之處盡是水汪汪的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朝霞映照在那茫茫湖水中,當真有種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感覺。
不遠的湖畔處有一家酒店,林諾幾人將馬栓在了門口處,隨后揭開蘆簾,一個個走入了進去。
酒店內很是清閑,幾乎沒有什么客人,林諾等人入座后,只見一個伙計懶洋洋地走上來問道:“幾位客官,打多少酒?”
對于林諾等人身上的兵器,這伙計似乎見得多了,也沒有露出什么驚訝之色,只把他們當做了普通的江湖人士。
“先上一壇好酒!”
眼見林諾絲毫沒有點菜的意思,林沖直接跟伙計交代道:“有什么拿手好菜,一一上來就是!”
沒過多久,那伙計抱來一壇酒水,在桌上擺了四個大碗,隨后又接連端上了一些羊肉、烤鵝、燒雞以及數份蔬菜。
林沖娘子與侍女似乎是餓壞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林諾兄弟二人告了一聲罪,隨后便挑著喜歡的菜肴慢慢的品嘗起來。
至于林諾與林沖二人,則是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酒水,似乎要將心中的郁悶之情借著酒水發泄一空。
這個時代的酒水,度數并不高,在林諾的感覺中,度數應該也就是與后世的啤酒差不多,這種酒,哪怕是不用內力化解酒勁,他也可以輕輕松松干掉一壇。
二人將一壇酒水喝干后,又將桌上的烤鵝、燒雞吃了個干干凈凈,隨后林諾才打了個飽嗝,對著店里的伙計招了招手。
“將你們掌柜叫來,我有話要問他!”
“這位客官,我家掌柜有事外出,您若是有什么事,問小人也可以!”
“你確定你家掌柜外出未歸?”林諾抬手在酒桌上輕輕一按,頓時一個極為清晰的掌印落在了桌子上,“想好了再回答!”
那伙計見此情形,臉色頓時一白,囁喏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哈哈,名震天下的林總教頭,卻恫嚇一個店鋪小伙計,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各路英豪的大牙?”
只見這時,酒店內里,一位身穿皮衣的精壯漢子大笑著走出,一邊上前一邊行禮,“在下朱貴,乃梁山泊首領王倫下屬,添為此間酒店的掌柜,專門負責打探江湖中的消息,想必閣下二人,便是不久前大鬧東京,更是廢了高俅那廝的林氏兄弟吧?”
“哦?你認得我們?”林沖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下不認得二位,但卻也知道林氏兄弟擅長槍法,你們二人一個個帶著長槍,腰間佩刀,更是有女眷跟隨,結合前不久東京城中傳來的消息,倒也讓在下猜了個不離十!”
“既如此,朱貴兄弟應該也知我們的來意,我們兄弟二人欲上梁山入伙,不知朱貴兄弟你可愿意?”林沖笑問道。
“兩位兄長乃是名震寰海的高人,你們若是肯入伙,以后我梁山泊的名號必然響徹整個綠林,小弟怎敢不歡迎?”
看得出來,這朱貴對于林諾兄弟二人的到來確實是極為高興,對于他來說,有了這等強者坐鎮,日后他們梁山泊,絕對可以成為天下間各路英豪爭相投奔的寶地。
對于林諾二人的到來,朱貴不敢大意,當下取出聯絡山寨的響箭,朝著湖中蘆葦叢里面射去。
不多時,只見對過蘆葦泊里,三五個小嘍羅搖著一支快船過來,徑到來到河邊停下。
朱貴連忙引領者林諾等人,帶著兵器包裹等物,踏上了小船之上。
“二郎,以后我們便算是落草為寇了,雖然快活,但卻也成了朝廷的通緝犯,日后卻是苦了后世子孫了!”林沖望著那茫茫八百里水泊,不由得感慨道。
“大哥莫要傷心,今日我等落草,但來日是何光景,還未嘗可知呢!”
林諾提槍在手,迎著那落日的余暉,神色間,滿是睥睨之色。
姓趙的能做得了皇帝,他姓林的,難道就不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