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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夏洛

  圣天使堡的深層牢房內。

  布魯斯特神父親自將束縛在弗拉德三世身上的鏈鎖解開。

  重新得到自由的弗拉德活動了一下身體,僵硬的骨骼發出清脆的響聲。

  感受著現在所處的自由幻境,弗拉德發出了滿意的聲。

  聽得旁邊布魯斯特神父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眼前這位心狠手辣的弗拉德大公還有這么松懈的一面。

  “圣座圣輪法院對你進行了特赦,但是前提條件是你需要為教廷服務一百年。”布魯斯特原本嚴肅的表情,在提到一百年的無償服務時,露出了輕松愉悅的表情。

  圣座圣輪法院簡稱為圣輪院。

  是根尼國教廷三大法院之一,同教廷最高法院一樣,也是一個上訴法院。

  它負責審理對違反教會法規的行政處罰所進行的上訴,也處理各圣部之間的爭端。

  特赦權只有圣輪院可以進行使用。

  教徒認為教區法庭的判決不公正時,也可向圣輪法院提出上訴。

  但該法院通常所處理的都是婚姻糾紛的案件,最常出現的便是信仰兩個不同教會的信徒結婚之后的埋葬問題。

  不同于昕光教的開明教義,如果說分別信仰圣主教和圣伊丹教的兩位男女信徒步入婚姻之后,死后是不允許埋葬在一起的。

  這種現象在近現代最嚴重,即便是二十一世紀也僅僅稍有緩和而已。

  當時在近現代時期還流行這樣一句話,男女之間的愛情其背后不同的教會是最大的阻力,父母都無權干涉。

  當然這只不過是圣輪法院所處理最多的日常,一般而言教區法庭如果遇到其他疑難問題時,也可向圣輪法院咨詢。

  圣座圣輪法院的名字由來是他們法庭會議桌為一大理石圓桌,故名圣座圣輪法院。

  但可惜弗拉德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就像這一百年的時間對他而言不過才一百天而已。

  布魯斯特沒有看到弗拉德驚訝詫異的一面,有些不甘心地追問道“難道你就這么心甘情愿的接受了?甚至沒有想要反駁的行為嗎?”

  弗拉德認真地瞧了他一眼說“我好歹也在拓碑的封印之門里被關了幾百年的時間,外面的一百年對我而言不算什么?

  而且……”弗拉德的語調蜿蜒了一下,他調侃道“你知道什么叫做愛情嗎?或者說你有體會過嗎?”

  布魯斯特忍不住想起了,在情報當中所記錄,弗拉德在羅馬尼亞愛上了一位修女,并且深信那位修女就是他在統治羅馬尼亞那片土地時期的公爵夫人,是他的妻子轉世。

  可以說弗拉德現在的故事就像是心酸的愛情悲劇。

  如果是在任何一步文學作品當中,弗拉德和那位修女就像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其中還要跨越時間洪流數百年的執著。

  教廷估計會被文學家描寫成呆板野蠻執著的瘋子,在文字當中被描寫成拆散愛情的大反派。

  布魯斯特不喜歡在面對弗拉德時,被對方三言兩語就給說成了陰謀者,而且他這種反問的語氣是在瞧不起人嘛?

  布魯斯特扣心自問,雖然他現在還是處男……但布魯斯特一直認為他屬于那種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高尚者。

  布魯斯特沒有回答,弗拉德也沒有繼續追問,但對方那種鄙夷地眼神,讓布魯斯特很痛心,他想到了對自己很有感覺得雪萊拉比,頓時想要對弗拉德解釋稱,有女孩子喜歡他,但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說出口。

  服侍圣主的神職人員,沒有必要這樣在意別人的看法,要不然的話和必須要戒律期呢。

  瓦夏最近這段時間內對于大神官的日常工作也越來越得心應手,正如同伊斯特主教之前所說過得,基本上所有能提交到大神官辦公室的簽字文件,都經過了層層自審。

  所以太瑣碎的事情不需要一個字一個字的理解透徹,瓦夏只需要在上面大筆一揮,簽下名字就可以。

  真正需要瓦夏操心,是類似于世界救贖高峰會這樣的國際事務,而且主辦地點還是在根尼國。

  這可是根尼國歷史上第一次作為東道主,進行國際上的政治活動。

  一共有一百四十五個國家領導人受邀前來參加峰會。

  瓦夏深思熟慮之后決定將最終高峰會的舉行會晤地點,定在圣彼得大教堂,一來作為世界上最神圣最古老的教堂,同時也是面積占在前十行列的大教堂,圣彼得大教堂完全有資格作為這場高峰會議的室內地點。

  其次,圣彼得大教堂的對面之外便是占據教廷面積最大的圣彼得廣場,這座廣場最多的時候可以容納近十萬的信徒民眾,對于高峰會議的最終結果能夠呈現出十萬信徒一致齊聲歡呼的盛大場面。

  可以在歡呼聲中進場,也可以在歡呼聲之中結束,而世界救贖高峰會絕對會被載入到史冊當中。

  瓦夏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吐出,這樣的話可以稍微緩解一下內心當中緊張的壓力。

  在大神官辦公室內,瓦夏的座位旁邊,另外安置了一把椅子。

  蘇雅正坐在上面幫著瓦夏整理一部分資料。

  在三個月之前,蘇雅成為先知之后,其身份自然進入到了教廷的高層行列當中。

  所以偶爾也會出現在當時諾佐斯的辦公室內,幫忙做一些事情。

  即使是一開始蘇雅不怎么喜歡新來的瓦夏大神官,但現在也看明白,瓦夏真的是一位兢兢業業誠懇并且忠誠的神職人員。

  蘇雅甚至在對方身上看到了之前祖父諾佐斯的影子。

  “如果你不來幫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最近應該怎么辦才好,果然身居其位所承受的壓力是以往想象不到的,如果沒有提前做好準備,那么開始的苦頭會讓人忘記甜的滋味。”

  瓦夏忍不住對蘇雅說道。

  蘇雅笑道“但是苦澀之后的一丁點甘甜也能讓人感到幸福美滿。”

  在諾佐斯去世之后,蘇雅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

  或許在之前她匆忙被圣主選定為先知時,還覺著有些措手不及,自身固執小孩子性的一面沒有完全退卻。

  真正的了解到身上的責任和重擔,卻是在諾佐斯殉教后。

  從一開始的悲傷與不舍,到后來的成熟與寬容。

  蘇雅逐漸想通了,或許圣主給每一個人都安排了一條不同的道路,但作為先知這一條是最接近圣主的。

  能夠聆聽到神音,卻沒有理解透徹自身的使命,蘇雅可不想讓全知全能的圣主認為選擇她作為先知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在蘇雅的眼中圣主作為世界唯一的神,從來無錯。

  面對蘇雅的寬慰,瓦夏笑了笑,他忍不住小聲地詢問道“修菲恩陛下特赦了弗拉德,你是什么樣的看法?”

  瓦夏知道,如果不是弗拉德和巴風特兩個序列2怪物的聯手話,或許大神官也就不會落得個殉教的下場。

  蘇雅對于弗拉德的痛恨,或者說是仇恨,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理解的。

  面對這樣的提問蘇雅深吸了一口氣,她伏在桌子上,右手抵著下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寂靜的一分鐘之后,蘇雅才說“祖父現在應該在天國環繞在圣主身邊吧。

  如果說虔誠之人最終總會在天國相見的話,那么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又何必要去追傷呢?

  還不如在現世活著的時候,多做一些對信仰有成就的事情,人們總是說生命的終點是另外一場冒險游戲的開始。

  但在我心中則認為,升入天國只不過是回家,每一個人的降生都是圣主將親手塑造的靈魂投放到現世當中。

  在現世行走一遭品位人生百態,隨后回去,等以后在天國回味起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插曲罷了。

  圣彼得都能夠為對他行刑的士兵祈禱,我又為何不可呢?”

  說到最后,蘇雅對瓦夏露出了笑容,頓時讓瓦夏很有感觸。

  與此同時在‘德勁國’簡稱德國,在這個國家的南方城市‘菲爾特’。

  德勁國地勢南高北低,高度由南方的阿爾卑斯山向北海及波羅的海遞減。

  而菲爾特這座城市主要以玩具業為經濟支撐。

  不過也是全世界太陽能技術的中心。

  ‘菲爾特瑪利亞教堂’,這座教堂是取自圣母瑪利亞的名字,城市名稱作為前面的冠稱。

  這是一座圣主教教堂。

  教堂的管理者,菲利普神父在這所教堂內工作了三十多年。

  此時教堂內的所有附近信徒都在見證著神圣的一刻。

  他的胸前舉起金色碗裝的器皿,里面盛滿了祈禱過的圣水。

  在圣水之中浸泡著一根骨質的圣徽項鏈。

  據說這是菲爾特瑪利亞教堂的創建者,一位捐獻了全部財物的鄉紳,并且在晚年選擇為教會服務,成為了菲爾特瑪利亞教堂的第一任領導者。

  在臨死的時候留下遺愿,去世之后一定要將自己鎖骨內的一塊叉骨取下來打磨成圣徽做成項鏈留在教堂,作為后來管理者的持有物。

  不過這條項鏈逐漸的所營造的名氣很大,到了后來每一次在教堂起到圣水的時候,一定要用這條項鏈上的圣徽來進行祈禱。

  當地的人也相信,這座教堂內祈禱過的圣水要更加具備神圣的效果。

  今天對于這座教堂而言,和周圍的信徒們而言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在眾位修士和修女的環繞下,教堂管理者,虔誠的菲利普神父在前兩天開啟了圣路,成為了一名圣路超凡者。

  這對于菲爾特這座城市而言是一件好事,而且更好的是菲利普神父的樣子‘夏洛’也在其后的一天開啟了圣路。

  不過這片教區的圣路超凡者已經達到了教廷所制定的小隊編織。

  菲利普神父對于這座城市有很深的感情,他在和這個教區的主教還有周邊幾座出現圣路超凡者的教堂商議之后,決定讓最年輕的修士夏洛接受教廷的安排調動。

  并且教區主教還和教區內一些德高望重的老神父們寫了一封聯名信,希望教廷能夠將夏洛調到根尼國任職。

  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教廷給了回信,同意了教區內的申請,明日夏洛修士便可以到根尼國教廷去報道,航班機票的費用由當地教區報銷。

  根尼國教廷的神職人員用人數量,甚至不到萬人。

  而全世界的神職人員,各個教區的統計起來有百萬人甚至數百萬人的數量,全球信徒更是達到十幾億的恐怖數字。

  想要成為根尼國教廷任職的神職者對于各個教區而言是非常嚴格并且困難的事情。

  除了有很大一部分被一些古老家族把控之外,留給各教區的機會很少。

  當地教區出現了一位要到根尼國任職的神職者,不亞于出現了一位狀元。

  所有那些時常來菲爾特天使教堂的信徒們,紛紛來這里送上了祝福。

  菲利普神父的食指蘸著圣水,點在夏洛的肩頭和頭頂,這是對他的一種賜福。

  “夏洛,你承載了我們這些人的厚望,時代的命運即將發生變革,而更多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必將跟隨在教皇左右,成為下一個命運時代來臨的舵手。”

  菲利普神父語重心長地說道。

  夏洛則重重的點了點頭。

  夏洛的的母親是一位當地毒梟的情婦。

  在夏洛的母親剛懷上他的時候,那位毒梟便因為悠長血腥的犯罪史,在一次交火的過程之中被警方給擊斃。

  到了后來夏洛的母親生下夏洛之后,貧瘠的生活狀態只能讓夏洛的母親將他托付給這座教堂的菲利普神父。

  她本人則到柏林去打工。

  菲利普神父收養夏洛,并且將他看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照顧,因為沒有夏洛母親的同意,所以菲利普神父并沒有給夏洛進行教會洗禮的儀式。

  夏洛的母親每個月都會寄來足夠夏洛克生活的生活費,實際上由菲利普神父照顧,夏洛從來沒用過母親寄來的一分錢。

  菲利普神父將每一筆錢都給夏洛存了起來。

  一直到夏洛十歲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母親到柏林之后也在暗地里進行著度品的勾當。

  以至于后來被警方給抓獲,面臨的將是非常漫長的監禁。

  夏洛在那個時候卻出奇的冷靜,菲利普問他難道不傷心嗎?

  夏洛則冷靜地解釋,他早就知道母親在做著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他認為警方最終抓獲母親是正確的行為。

  或許這幾年因為母親的行為,造成了許多家庭的妻離子散,她是在犯罪,現在終于被抓進去了,反而讓夏洛松了一口氣。

  夏洛拜托菲利普神父將母親寄來的所有生活費都捐了出去,也請菲利普神父為他進行加入教會的洗禮。

  他從小就是一個觀察力強很細心的男生,長大之后都有當地人說如果夏洛不是加入教會的話,未來說不定會成為一名科學家。

  賜福儀式結束之后,夏洛接受著大家的慶賀。

  而這時候卻有人來到教堂說,在藍月街道有一戶人家的女兒似乎被惡魔給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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