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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有時候成為敵人才是安全的

  候賽雷最近很開心,大王子和二王子斗爭王位,這事換作其它人來必須得站隊,找一個自認為有前途的人投靠。但他們莫雷家族則不需要如此,無論是誰取得王位,他們莫雷家族一樣是王城中最安穩的家族。

  絕對的財政掌控,是莫雷家族立足王城幾百年的的根本。

  不過昨天那個大師級施法者說得以,雖然安穩,但衡量一個大家族是否興盛,全看其過不過得開心,心情好不好。

  如果大王子成為國王,他們家族固然過得和現在差不多,但隔三差五的打壓,試探,以及針鋒相對是免不子的。這樣的生活,別說開心,能睡個好覺都是件難事,可如果支持二王子上位,那心情自然會開心,而且說不定莫雷家族還會得到更大的發展。

  只是現在二王子渺無音訊,藏得很嚴實,別說莫雷家族,連大王子都沒有將其找出來。

  找不出來也沒有關系,反正莫雷家族現在穩坐釣魚臺,只要看情況應變就好了。

  夜又深了,候賽雷的倦意又涌上來,一般來說,老人都是睡得早,睡得淺,睡得少的,但候賽雷很奇怪,他也是老人了,卻是睡是早,睡得沉,睡眠時間很長。聽起來不錯,可也有個壞處,只要一天沒有睡夠足夠的時間,他不但會脾氣暴怒,甚至兩三天精神都不會好。

  管家端上來一杯熱牛乳,候賽雷慢慢喝完,正準備起身去睡覺的時候,親信護衛卻推門進來稟報:“旗長,昨天那個大師級施法者又來了。”

  “哦?”候賽雷沉默了數秒鐘后,抬起頭來說道:“請他進來。”

  等親信離開后,他搖搖桌上了銅鈴,進來兩個職業者,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后。

  人越老越怕死,候賽雷在這種敏感的時期。不敢單獨與陌生的職業者相處,萬一對方暴起傷人,他一個普通人的老頭子,一根指頭就可以碾死。

  沒過多會。人就帶到了。候塞雷看著梁立冬那頭亮金色,在燭光中反射著微弱琉金以光澤的頭發,甚是羨慕。

  在這個注重血脈的世界里,很多血脈特征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比如說像這樣亮金色的頭發,在傳說中。只有那些神子才會擁有。候賽雷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見到純凈美麗的頭發光澤。

  頭發用純凈和美麗這兩個詞來形容,確實是有些不妥,可候賽雷實在打不出別的詞來形容對方的血脈特征。

  或者對方真的是神子?候賽雷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而后又啞然失笑,心道這不可能。如果真是神子,其父神或者母神的神殿,早就將他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根本連神殿范圍都難出,怎么會讓他到處亂跑。還卷進王權斗爭這么可怕的事情中。

  “聽說閣下昨晚口才如神,直接說服大王子將王后送了出來。”候賽雷向梁立冬點頭示意:“真是讓人佩服,不知道這次閣下過來,又有什么好事關照我們莫雷家族。”

  狗老必忠,人老必奸。候賽雷這話的意思,是指梁立冬利用他們莫雷家得了好處,可莫雷家卻沒有收到任何實際上的利益,因此他有些不開心。

  梁立冬聽明白了,他笑道:“所以我又過來了。”

  一般的貴族談事情的時候,喜歡將話題東拐西拐。以顯得自己高深莫測,但最高層的那些人,卻不喜歡這樣,他們確實是喜歡將真正的意圖藏在話中。可他們更喜歡一開場就將自己的意圖放出來,能不能理解,那是你的問題。

  “說說看。”

  “我們打算殺掉卡馬斯。”

  候賽雷猛地就挺直了腰,就像一棵青松,他的眼神灼熱而明亮,一掃之前的渾濁與麻木:“真的?怎么殺?”

  莫雷家族確實是與大王子有所沖突。但他們最恨的不是大王子,而是沒有什么仇怨的索羅家族。

  很多時候,沒有仇怨,就是最大的仇怨。明面上的沖突,都很好解決,但私底下的利益斗爭,卻是一旦動手,就是你死我活。

  莫雷家族在王城,甚至在霍萊汶都可以說是頂級豪門,但總有個家族在私底下和他們對著干,那就是索羅家族。

  兩個家族暗斗了已經有三百年左右,雙方皆是損人不利己地弄掉了對方的很多利益。兩邊的仇恨,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他們明面上一見面,卻是其樂融融,仿佛多年沒見的老朋友。

  他們確實也是老朋友,只要有機會,就互捅后腰的老朋友,三百多年的仇恨夾在一起,唯有用鮮血才能洗凈。

  “當然就是找個機會混進去,殺掉家主,再殺掉一些重要的索羅族人。”梁立冬說得風淡風輕,可話里的血腥味卻噴涌而出:“只留十歲以后的孩子和婦孺,閣下覺得如何?”

  候賽雷雙眼如血,他憤怒且不滿地說道:“婦孺也不能留,一個不能留。”

  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回圓的意思。

  梁立冬淡飄飄地說道:“過了。”

  候賽雷雙目如刀,冷冷地盯著梁立冬:“你們殺了索羅家主,再殺了他們的重要嫡系,你會覺得那些婦孺能活下去?”

  “所以我在這里,向你們莫雷家族討個條件。他們必須得活著。”梁立冬依然還是那幅淡然的模樣,絲毫不為候賽雷的氣勢所驚迫:“我殺的人很多,但從來沒有殺過不該死的婦孺。”

  候賽雷猛地站了起來,他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喊道:“你這白癡,留下那些婦孺,難道要等他們回來找我們報仇嗎?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如果要殺人,就斬草除根,要么就不殺,這樣半調子,能成大事?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就教出你這種白癡玩意?”

  這話夾棍帶槍,把梁立冬貶得一文不值。

  可梁立冬依然還是那幅淡然的模樣:“禍不及家人,這是我們的底線。”

  候賽雷雙目死死地盯著梁立冬,使勁喘著大氣。過了會,他恨恨地說道:“好,你說不殺就不殺,哼。”

  梁立冬繼續說道:“你們也不準殺。而且還得保護他們,直到那些孩童到達二十歲。”

  “你夠了。”

  候賽雷將書桌上的昂貴的瓷器扔到了地上,清脆的聲音驚得兩個莫雷家族的護衛心驚膽顫。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家主發這么大的火,在他們想來,眼前這個青年肯定會死得很慘很慘。

  只是梁立冬繼續說道:“他們二十歲后。如果沒有報仇的意思,那么你們就放過他們,任由他們生生死死,如果他們想報仇,那么你們就滅了他們吧。”

  依然還是用那種震懾人心的視線盯著梁立冬,候賽雷氣得胸膛一鼓一鼓,咳咳的喘氣聲在書房中回蕩。

  兩個親信護衛感覺自己的手掌心已經流汗,候賽雷雖然不是職業者,但幾十年高位坐下來,已經養成一種特殊的氣勢。這種氣勢很純粹,也很粗暴。

  只是梁立冬也曾做過領主,他甚至還見過半神,和半神打過架,候賽雷再厲害,比起半神來也差得遠了。

  但很快,候賽雷平靜了下來,他盯著梁立冬,那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自己的敵人,平等的敵人。

  雖然之前他很溫和。可眼中總有一股子居高臨下的意味。

  “你這人挺有意思,我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你這樣陰險狡詐的年輕人了。”

  “過獎。”

  候賽雷嘲諷地說道:“這不是夸獎,而是事實。你的心思臟得和我這老頭子一樣,不過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活得久些。”

  梁立冬微笑道:“我從來不覺得自己臟,我一向覺得自己很有底線。”

  “自我欺騙而已。”候賽雷收回眼瞼:“你要殺卡馬斯,需要我們怎么配合。”

  “你們正面強攻索羅家族莊園。”梁立冬淡淡地說道:“我們侍機潛入索羅家族中,大開殺戒。”

  “你一個人太難。”

  梁立冬一揮手,艾瑪等三人出現在書房中,然后繼續說道:“不難。我一個進去,就是進去了很多人。”

  候賽雷放在桌面上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手背中黑筋一條條鼓起。

  “你這是在向我示威?”

  “只是展現實力而已。”梁立冬臉上也帶著許些諷刺和得意:“我不但能殺卡馬斯,還能殺很多人,只要有機會。”

  候賽雷眼睛瞇成一條針縫:“好,很好,我們合作愉快。明晚深夜零時,我們就會行動,希望你們能準備出現。”

  聽著候賽雷一字一字,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話,梁立冬呵呵輕笑一下,然后揮手將艾瑪三人再放入豪宅術中,接著他在候賽雷敵視的目光中離開了莫雷家族莊園。

  回到旅館,梁立冬喬裝打扮成普通小貴族,確認沒有人跟蹤后,才換了間旅館落腳,

  之后他也進到了豪宅術的空間,四人在小客廳中等著他了。

  “老師,你為什么要故意激怒候賽雷,讓他保護索羅家族的人?”凱爾問道:“讓他們保護,無異于羔羊落入于狼爪啊。”

  梁立冬淡淡說道:“我讓他們保護索羅家族的婦孺,甚至激怒候賽雷,就是為了不讓他們來殺我們。”

  艾瑪,王后,愛麗絲聽到這話后,都是恍然大悟。

  凱爾卻完全聽不明白:“為什么這么說?”

  “沒有了敵人,越厲害的下屬,功勞越大的下屬,死得越快。”梁立冬淡淡地說道:“特別是還能威脅他們生命的小群體。”

  “但如果我們是他們的敵人,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會慎重地考慮每一件事情。”

  “這是人性。”(

  他這話說進我的心里去了,然后我把自己的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終于發現,情節沒有問題,人物沖突成問題。

  我的人物太模板化,沒有激烈的語言沖突,個個都是按照劇情走,就像是機器人在背臺詞,沒有感情,沒有靈性。

  所以我決定,放開來寫,但我發覺,這是我的弱項,我在制造人物沖突方面,不太擅長,所以寫出來的東西感覺怪怪的。

  可這是一道坎,不跳過去不行,否則我永遠都是這寫作水平。

  因此我打算從今天開始,多寫人物沖突,多鍛煉人物性格描寫能力,只是這樣子可能會造成寫作風格大變,會讓你們閱讀起來很別扭。

  所以我想請兄弟姐妹們見諒,別因為風格有所改變就棄書,翔炎我會越寫越好的,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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