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陌生的天花板!”
白石斑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然后說出了那句著名的臺詞。
“真嗣,快起來,你父親和麗給你添了個妹妹。”
一個聲音在白石斑魚的身邊響起。
穿越過一次的人,腦子回路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白石斑魚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差點就這么跳下床了。
只是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因為剛才那個聲音說的是普通話,《EVA》的世界里不會出現這種事吧。
白石斑魚四周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處的病房明顯畫風不是現代的,身上穿著的病服有點粗糙,床尾對面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藤條編織的外殼的熱水壺呢。
“你是……紀史軍?”白石斑魚看到了坐在病床邊椅子上的人。
“是我。”紀史軍點了點頭,“我還想說請你去參加后天舉行的化肥廠開工典禮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白石斑魚在床上面向紀史軍坐好,然后說道:“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種田流玩家了,現在連金坷垃都搞出來了?”
紀史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尿素而已。”
“還不夠嗎?”白石斑魚一頭黑線,“這就已經逆天了。”
紀史軍謙虛地說道:“其實這并不是我的功勞,我只是出了個場地而已。”
他接著說道:“先不說這個了,你覺得身上的傷好完了嗎,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白石斑魚摸了摸受傷的胸膛,說道:“應該沒事了,沒有感覺到疼或者不舒服。”
“那就好。”紀史軍松了一口氣,“這次是我們從精靈族請來坐鎮的史詩外科醫生為你做手術治療。”
白石斑魚問道:“這是什么回事,你們這里的治安怎么這么差?”
紀史軍的臉沉了下來,他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我們這里解放奴隸,吸引勞動力,發展生產力,對外傾銷廉價的亞麻布、糧食和生活用品,動了太多貴族老爺的蛋糕了,所以那些敵對勢力派人來破壞,”
“今天中午化肥廠那邊發現一個巨型壓力罐被動了手腳,追查之下發現那兩個破壞者跑到這里來準備離開盆地。”
“我們的抓捕人員毛躁了一些,結果讓他們兩個跑到了你那里。”
“那個小姑娘和她母親怎么樣了?”白石斑魚有些焦急地問道,“那兩個人是誰派來的?”
紀史軍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回答道:“你的同伴們把那兩個人給切成了幾塊,那位女士沒事,就是她的女兒需要接受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
白石斑魚不確定地問道:“你說的我的同伴是……那五個姑娘?”
紀史軍點了點頭。
“怎么可能?”白石斑魚驚訝得瞪大了雙眼,“她們看起來那么柔弱。”
紀史軍說道:“她們可是接受過系統性訓練的魔法師啊,難道你看不出?”
白石斑魚搖了搖頭。
紀史軍這時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如果你覺得身上的傷沒問題了,能否和我一起走出醫院?”
“剛才就有謠言說被送進醫院的人其實是我。”
“我想你現在也累了,不如先會賓館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聊聊。”
“你的伙伴們已經送回賓館了,她們很擔心你,你回去了也好安她們的心。”
白石斑魚想了片刻之后就答應了,紀史軍走出病房,等他換好紀史軍為他準備的新衣服后,兩人一起走出了史萊姆人民醫院。
醫院大門外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顯然是聽到紀史軍遇到刺入院的謠言后趕過來打聽消息的。
看到紀史軍和白石斑魚一起出來時他們先是一愣,然后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紀史軍帶著白石斑魚在大家面前站好,用低沉的聲音向眾人說道:“今天,位于查爾斯屯的即將投產的化肥廠發生了一起惡意破壞生產設備的惡性案件,我們在追捕恐怖分子的時候,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為了逃跑不惜殺害無辜市民,甚至企圖綁架年幼的女孩作為人質,并殺害礙著他們的女孩母親。”
接著他的聲音變得高昂起來,他說道:“在我身邊的這位白先生,他是我們史萊姆城的好伙伴,他在最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恐怖分子喪心病狂的一劍,救下了女孩的母親。”
紀史軍說完之后帶頭鼓掌,緊接著熱烈的掌聲在醫院門口響起,第一次經歷這種陣勢的白石斑魚一時間手足無措。
掌聲停息后,紀史軍用憤怒的聲音說道:“我代表嗷嗷史萊姆拓荒團強烈譴責這伙恐怖分子的暴力違法行為,史萊姆盆地絕不是、也永遠不可能成為敵對勢力為所欲為的地方,只有堅持走我們自己的路,認真落實發展綱要,用一切手段捍衛和平,史萊姆盆地才會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
“任何踐踏史萊姆盆地法治、破壞史萊姆盆地社會秩序、損害人民利益、詆毀我們發展的不法圖謀終究會失敗的!”
“自從神歷1921年嗷嗷史萊姆拓荒團建成以來,人民才真正成為了主宰自己命運的主人,我們用我們勤勞的雙手,經過不懈的努力,實現了史萊姆盆地的繁榮發展。但是,總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和某些外國勢力,害怕我們發展,害怕我們強大,肆意破壞我們家園的和諧與穩定,圖謀分裂我們,阻擾我們的發展與進步。”
“我們應當提高警惕,丟掉不切實際的妥協幻想,與那些企圖將我們變回奴隸的敵人戰斗到底!”
在更加激烈的掌聲中,紀史軍與圍觀群眾們一一握手,然后坐上專車和白石斑魚一同離開了。
在車子里,紀史軍有些無語地對白石斑魚說道:“我說老兄啊,你怎么起這么一個名字?”
白石斑魚聳了聳肩,說道:“還不是看書上說的,這個世界里小日本一個勁的往外冒,只能起個差不多的名字來冒充小日本了。”
“我姓白,家里從八十年代就開始養石斑魚了,所以我小名就叫石斑魚,現在這名字也算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了。”
紀史軍只能說道:“你高興就好。”
車子很快就到了友誼賓館樓下,白石斑魚下車前對紀史軍說道:“能否等我一下,有個叫查爾斯的人讓我給你送封信,我放在客房里面了,我先給你拿下來。”
紀史軍點了點頭,白石斑魚以最快的速度將裝信的竹筒拿了下來交給了他。
重新回到了賓館套間的白石斑魚坐在了沙發上,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按了按剛才受傷的位置,已經一點事都沒有了,要不是換了一身衣服,走在病房里看見自己的血衣,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受過傷。
夜已經深了,客廳里就他一個人,姑娘們想必已經各自回房休息了。
白石斑魚來到浴室里往巨大的浴缸里面放熱水,準備泡個熱水澡放松一下,今晚好好睡一覺,等紀史軍有空了再和他好好談談。
泡在浴缸里面的白石斑魚又嘆了口氣,今天挨捅了一劍差點掛了,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
還沒等他多想,浴室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