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聲嘆氣,查爾斯離開了椅子,到一旁的沙發上躺了下來。
可愛的小姑娘趴在他的身上,說道:“不要難過了,給你抱一下可愛的我高興高興吧。”
查爾斯敲了一下丹婭的腦袋,無奈地說道:“別鬧,鬧下去我忍不住你就慘了。”
“沒關系啊。”丹婭用臉蛋蹭了蹭他的胸膛,“你的話我可以接受,孩子我可以自己養。”
查爾斯又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換了個話題:“你家里的事情解決得怎么樣了?”
丹婭伸過頭去親了一下猹臉,繼續趴在他的胸膛上說道:“謝謝你,那些大蛀蟲都清理干凈了,輕的就給他們三年的改過期限,現在都很聽我的話了。”
那天她看了家族的賬本后感覺不對勁,然后過來向雷舍埃請教。
正因為治療研究進展不順利而頭疼的阿猹打算換換腦子,于是就看了一下她的賬本。
丹婭家的生意做得挺大,涉及布匹、木材、糧食和藥材等領域,在很多地方開有店鋪。
這里的商品價格這些查爾斯并不清楚,對方造假他也看不出來。
不過他還是發現了一個有問題的地方,一開始的時候不敢相信對方敢這么忽悠大老板。
一家小鎮的布店員工工資居然只比這座城市的布店低了一點,但賣出商品的營業額只有三分之一,這就意味著要么十八線小鎮的平均工資堪比北上廣,要么員工數量數倍于一線城市,要么有人在吃空餉。
一番計算下來,所有的分店都是這個樣子。
為此查爾斯還建議雷舍埃讓女仆三姐妹去城里的酒館找那些去過那些地方的商隊打聽一下。
打聽回來的消息把丹婭給氣得火冒三丈,那些店鋪吃空餉的事情連商隊都知道了。
查爾斯及時拉住了要回去找管家算賬的小姑娘,她家里自從十年前幾乎全家犧牲后家里的生意就由管家打理,她一個人就這樣過去肯定吃虧,說不定會出事。
于是猹某人給她出了個主意,丹婭的家族是老牌天上人了,從犧牲家人的各種親戚朋友、上司下屬里選出一些作風正派的與和家人關系好的,然后寫一封可憐兮兮的信過去求助。
然后各個空島上邊就炸鍋了。
沒想丹婭也是“面子果實”擁有者,她家族一脈是軍隊系的,加上當年全家犧牲一事極為壯烈,他們的雕像還立在前線,于是軍方直接動手,調動各地駐軍三天就把事情解決了。
那管家和他的同伙現在還掛在城墻上面。
查爾斯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現在你的家里缺人手,我可以給你個建議。”
“首先提拔那些老實的,沒有同流合污的員工。”
“其次,既然你家是軍隊一脈的,就從各地那些生活困難的傷殘軍人家里招些機靈的直系親屬。”
“雖然新來的人不怎么會做生意,但只要做到‘買賣公平、貨真價實’就可以了。”
“最好從你家人以前的部下中招一些倔脾氣的退伍老兵,讓他們組成巡查組,定時不定時地到各地分店檢查……嗯?”
說著說著,他發現丹婭趴在自己身上大哭起來。
小姑娘哭了十來分鐘后就停了,她用猹某人的衣服擦了擦臉,然后猛地撲過去用力地抱住阿猹腦袋后親向了嘴唇。
腦中的一道堤壩瞬間潰堤,阿渣居然回應過去。
“謝謝你。”丹婭抬起了臉,“謝謝你,神使大人。”
阿渣一臉懵逼,“我可不是什么神使。”
“我知道的。”丹婭低聲說道,“我會為你保密的。”
說完,她又繼續親了上去。
樓下傳來的一聲驚叫和隨之而來的慌亂聲打斷了兩人。
查爾斯出去后發現是正在準備午餐的女仆小姐姐切菜時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切到了。
這三胞胎女仆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是雷舍埃也只能以黑長直、馬尾辮和麻花辮來區分她們。
負責做飯的“麻花辮”不知道為什么走神切到了自己,而且口子還不小。
“忍著點!”
“黑長直”住她手指的血管減少出血,“馬尾辮”用酒倒到傷口上沖洗。
“馬尾辮”要去找藥的時候查爾斯過來了,他看到“麻花辮”的傷口周圍清洗干凈,也沒怎么出血,于是抬手一個治療術扔了過去。
白色的光芒在傷口持續了幾秒鐘后消失了,隨后一同消失的還有手指上的傷口。
然后阿渣又被姑娘親了,而且還下意識地摟住對方的腰。
他想到,自己這是要化身渣男的節奏?
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裝酒的壺,想了一下,拿到了樓上。
他突然想到高濃度的酒精可以殺死植物,殺傷力和濃度成正比,此前殺滅苔蘚的時候居然忘了這個,或許是受用75酒精消毒種子的影響太深了。
在他一路思索著走回實驗室的時候,沒注意到丹婭看向自己的雙眼在發亮。
壺里的酒精度數在70左右,提純不是問題,猹某人在窗邊直接用特化魔法加熱里面的水,很快就得到了純度在90以上的酒精。
接著就是把酒精倒進培養皿里面,每隔十分鐘取一次樣進行觀察。
就在他進行實驗的時候,三位女仆小姐姐在廚房里埋頭小聲嘀咕。
“怎么樣,是不是有效果了?”
“應該有效果了,前兩天他還會推開我。”
“好,藥不能停,繼續下去就有希望!”
“保持藥量,不能急,讓他察覺不出來,以為是被我們迷住了。”
“嗯,這樣的靚仔可不能錯過!”
“對,臨死前能和這樣的靚仔來一次也值了!”
“一次怎么夠。”
“過兩天,在他洗澡的時候我先進……”
這時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她們立即出去迎接雷舍埃回家。
這些天來雷舍埃要不時去旅館抽查那些萌新學生們的功課,督促他們認真復習。
她和以往一樣,一回家就馬上到實驗室里找查爾斯。
查爾斯正在顯微鏡下觀察著,他聽到腳步聲后頭也不抬地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治療有希望了!”
“居然沒想到,這些東西在酒精之下根本活不長,半個小時就快不行了!”
雷舍埃聽到后突然感覺心頭一松,長舒一口氣,然后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