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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劇本的改動

  《緝兇》劇組已經是在緊張的拍攝當中,演員徐超亮的車禍讓這部影片的前景蒙上了一層陰影,另外,還有人看到了導演何安森和制片人胡卓的爭吵。

  劇組里是瞞不住消息的。

  很快,爭吵原因也被很多人知道了,制片人胡卓找到了一個小演員甘敬來代替因車禍退出的徐超亮,導演何安森是想用另外一個人,可胡卓已經先斬后奏的把合同給簽好了。

  導演和制片人的話語權,這是一場永不停休的戰爭。

  甘敬就是作為一方勝利的紀念品出現在劇組的。

  “嗨,你好啊,嘿,你好啊,哎,你好啊。”

  甘敬以一種很和善的態度進了劇組,見到每一個人都是笑容以對,不過,笑容這玩意并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用。

  導演何安森依舊很生氣和抵觸。

  人總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也不例外。

  “聽說你要改劇本?”何安森用一種很生硬的語氣說道,不光是說,臉上的表情是帶上嘲諷了,在他看來,這恐怕還是制片人胡卓的意思。

  甘敬面不改笑:“我就是有一點不成熟的小建議。何導,我不是那種喜歡改劇本的人。之前我拍《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也很討厭別人改我劇本。”

  嗯,敢改我劇本的人都會被踢出劇組。

  何安森聽甘敬提到了成績,面色是改善了一些,不管怎么樣,面前這位是有過一部春節檔里成功的電影,雖然自己沒看過,雖然春節檔只是個小檔期。

  “我聽胡卓說,你來之前是要求先拍最后的結尾露面部分?”何安森臉色好轉,聲音仍舊是的。

  “是啊。因為我媽過兩天要來看我女兒,我女兒是她姥姥帶大的,所以,我想著先把女兒最后的鏡頭拍了,就省事了。”甘敬解釋了下原因。

  導演何安森心中更緩和了,嘴上卻是沖了一句:“你可以不改劇本,不讓她出現在戲份里。”

  “今天先拍拍改了的,效果不好,就不用改了。”甘敬笑容稍微收了兩分,說話語氣依舊平和,可內容卻隱約是有些硬氣。

  何安森感受到了這種硬氣,直直的看著面前這個小演員。

  “甘敬,先化妝吧。”那邊制片人胡卓是喊了一句。

  何安森沒說話,默默先轉身走回監視器前了。

  甘敬聳聳肩,走向了化妝室。

  劇組里的人都在悄悄觀察,氣氛陰沉也改不了這群人的八卦之心。

  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布景、機位、收音、道具、群演,一切準備就緒,甘敬和他女兒甘學思姍姍來遲,這兩位就是新晉最佳編劇和最佳女配角。

  甘敬穿了一件洗的褪色的牛仔褲,上身是破舊的軍綠民工服,臉部經過化妝顯得粗糲陳舊。

  “謝謝任姐,你這化妝水平真的可以。”甘敬已經在用咧嘴笑的方式來代入角色了,他輕聲道,“你要是在這邊干的不開心可以去我公司,薪酬提個三成沒問題。”

  化妝師笑了笑,指了指正往這邊看的制片人。

  甘敬看出她的不動心,有些可惜,這個妝容上的真的好。

  什么是粗糲?那是生活在臉上磨出來的痕跡感。

  什么是陳舊?那是找不到出路只能行險一搏的灰敗感。

  電影角色的妝容要么是順從角色,要么是反向對比,甘敬的這個角色就是前者。

  在這部《緝兇》劇本里,因為是采取的警方視角,所以,角色是沒有名字的,剛開始警方是以725搶劫殺人案的x來代指角色。

  后來,隨著調查往深處推進,尤其是犯案同伙接連被殺,警方不知不覺改用了匪徒對這個角色的稱呼老大,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承認。

  甘敬就是725搶劫殺人案的老大。

  “先拍女警莊嵐無意間碰見嫌犯的這一幕,然后拍最后的收尾。”導演何安森面無表情的給出指令。

  甘敬點點頭,表示明白,今天要拍的都是結尾部分的。

  警方經過重重追查是確定了嫌犯老大的老家可能是濱山城,但是并不確定是位于濱山城的哪個區域,在一座有著百萬人口的城市里尋找一個不知道姓名和相貌、只拍下背影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更何況,嫌犯老大未必是返回了家鄉,也未必還和家人有所聯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專案組的女警莊嵐臨時去便利店給大家買泡面的時候在胡同里和一個表情正常的男人擦肩而過,出于警察謹慎多疑的心理,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沒什么異常的男人。

  背影。

  懷疑。

  悄悄呼叫同事,轉身若無其事的跟上去。

  只是,剛剛一出胡同,一塊板磚迎面而來,莊嵐昏了過去,配槍也被拿走。

  等到同事趕到,附近監控立即是開始進行了排查,最終,這個搶劫過大型金銀首飾店的男人竟然在監控里又被拍到出入了本市的一家金銀店。

  他明明已經搶了很多金銀首飾,為什么又出入這樣的場所?

  警方在排查到監控之后就能迅速確定嫌疑人了,并且,同時是從金銀店里得知嫌疑人是買了一條項鏈。

  嗯,這條項鏈就是由第三屆申城國際電影節最佳編劇甘敬先生接手的,原本是沒有這條項鏈的。

  最佳編劇先生把認為老套的結局引入了另一個方向。

  當警方布控、確定、出動、封鎖的時候,嫌疑人老大是在自家院子里抽煙,面色平靜。

  “我想著這次是跑不掉了,但又覺得不一定能找著我,你們還是找來了。”

  “我能不能把我用打工干凈錢買來的項鏈給我閨女帶上?今天是她的生日。”

  這個時候,嫌犯怯生生的女兒是出現在警方的視線里,而嫌疑人也從口袋里輕輕摸出了今天買到的那條讓警方疑惑的項鏈。

  這是給女兒的生日禮物。

  一直追查著案件的刑警隊隊長陸瑋點頭同意了。

  嫌疑人老大讓女兒來到身邊,一直沒有多余的動作以免引起警察的懷疑。

  當女兒站在身前遮住了一部分視線,嫌犯把項鏈帶在了她的脖子上。

  最后,一聲槍響。

  嫌犯飲彈自盡。

  那把從女警身上拿走的槍被他藏在了自己女兒的口袋里。

  什么是狠?

  這就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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