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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破壁

  新設電影單元的評委還差一位,目前的陣容包括著名導演謝江、著名演員張中暉、金牌攝影范澤以及擁有多重身份的甘敬。

  據老導演的說法,圈內很多人都對此都有所顧慮,擔憂京城藍光和新娛的競爭、京城電影節和申城國際電影節的角力會把所謂“特別關注單元”弄成一個爛攤子。

  如此一個匆忙上馬的項目再加上旁邊窺伺的新娛系,大家都不覺得甘敬能弄出什么太大的名堂。

  事實上,今年這種情況下他能找到如此機會形成對京城電影節姿態式的反擊已經讓人覺得很漂亮了。

  如果不考慮得罪過多人的后果,京城藍光從反響上來看已經打贏了春節前后的公關戰。

  “賀月,謝導在考慮最后一個評委的人選,不過我剛才開完會的時候忽然發現,五位評委確定四位,是不是還差一位女士。”

  薛定諤式懂老板心意的賀月聞弦歌而知雅意,說道:“可以是一位美麗的女士。”

  甘敬坐在保姆車里打了個響指:“那么問題來了,是陳若清還是李早瑜?兩位都是影后,只能進一個的話,會不會影響她們的關系?別又把什么一姐的幺蛾子整出來了,你覺得用誰比較好?”

  不論是誰,只要自己給出建議,恐怕另一位都知道。

  賀月思慮著甘哥的品性,說道:“我選老板娘,甘哥,機票已經買好了,下下周的周三下午。”

  甘敬翻了個白眼,暫時不去想選誰:“用李早瑜的話,話題度好像更足一些,一位復仇的影后會是一個能獲得曝光討論的標簽,用陳若清的話,嗯,也不錯,經歷過雪藏到現在這步并不容易。”

  賀月瞧著老板陷入思考,趕忙拍了一記:“甘哥自有決斷。”

  甘敬放棄讓經紀人表達意見的企圖,打算再和其他評委商量一下,畢竟得講民主嘛,選擇陳若清或者李早瑜會是一個好問題。

  保姆車安靜行駛在五光十色的京城里,今晚又是臨時加班的一天。

  甘敬覺得目前這種不像前陣收工就下班的生活大概還會持續一個月,新設單元確定框架就能步入正軌,殘奧會的宣傳和開幕式則是已有申城的團隊能激發主觀能動性。

  他自覺是個很能激發別人主觀能動性的老板、導演、搭檔。

  半個小時后,保姆車抵達酒店目的地。

  又過十分鐘,約好時間和地點的華夏奧委會常務副主任馮虹、執委王振、宣傳主管蔣厚見到了衣著光鮮的甘敬——這位導演顯然比以往合作過的都更明星范。

  “領導們好,領導們好。”甘敬進門見到人就很客氣。

  “甘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奧委會的執委王振先生,這是宣傳主管蔣厚先生。”副主任馮虹已經見過甘敬,今天是把對接更具體事宜的兩位介紹認識。

  三人各自寒暄了兩分鐘。

  甘敬坐好,以為能談正事,結果又寒暄了兩分鐘。

  等這兩分鐘過去,飯桌氣氛從寒暄進入吹捧環節。

  終于,順遂的環節在遇見甘大導演只喝果汁的時候出現了那么一絲絲凝滯。

  甘敬借著這個機會把話轉向正事:“蔣老哥,有關這次殘奧會的宣傳短片啊,我聽說各個項目都是劃分好的。”

  蔣厚點頭道:“是這樣,像乒乓球、羽毛球、射擊等大項目基本都確定宣傳片了,但它們和馬術、盲人門球等小項目這些沒確定內容的一樣都還沒正式拍攝,等到一齊拍好差不多會提前23個月放出來。”

  甘敬頷首。

  “甘導,你是我們國內最有才華的導演,我覺著你可以多提提意見,雖然這屆殘奧會是臨時接手過來,但我們也要把它做到能力范圍內的最好程度。”王振真誠的說道。

  “是這樣,我覺得緊扣這屆‘尊重’的主題就好,已經確定的應該都沒什么問題,我來看看沒確定的項目能不能幫上忙,像馬術啊,我還是有些想法的。”甘敬笑道,“我有個自己的馬場,平時帶女兒經常接觸騎馬。”

  蔣厚和王振對視了一眼,這個理由和通常其他人的合作還真不太一樣,人家有馬場……

  “因為最近太忙,而且我經常不在公司。”甘敬說了一句,“咱們這方面的溝通可以善用郵件啊、視頻連線啊等等,或者,能不能有個對接專員?大家都可以工作的更有效率。”

  蔣厚連忙說道:“我們準備了專員,明天會從申城過來。”

  奧委會常務副主任馮虹這時說了一句:“目前除了各個項目的宣傳短片之外我們最需要確定的是一個事,這一次‘尊重’為主題的殘奧會主宣傳片的拍法,甘導,你覺得呢?”

  “這個交給我。”甘敬絲毫不帶猶豫的攬下活,“我一定把它拍好。”

  飯桌邊的幾人都放下心來,先前還有些疑慮這位會不會太忙而推脫,現在從態度上來看是真愿意做事的。

  只有這位甘導真愿意做事,他拍的片子還能有什么不放心?

  飯桌氣氛趨于圓滿。

  甘敬平時不太接觸體制內的人物,他更多沉浸在電影之中,此刻也盡力把話題引導向實事而非務虛。

  如此一番下來,副主任、執委、主管三人倒是對大導演的做事風格有了些意料外的印象。

  觥籌交錯,果汁在和酒水的碰撞中找到合適的區域,這次殘奧會的宣傳只把工作向視頻多負責就好,至于開幕式,那還得去申城實地考察提交一份方案再繼續往下論。

  “甘導,說句有些不好意思的話,你和我想象中的感覺不太一樣。”

  蔣厚數杯白酒下肚,說話也更放開了一些。

  “這句話我倒是經常聽,離遠看和近處看總是不同嘛,我還聽人評價我跋扈呢。”甘敬笑道。

  蔣厚點點頭,猜測這是在說電影節的事,不過他對那個也不懂,就不在正主面前過多議論了,他想說點懂的。

  蔣厚抿了一口酒,笑道:“甘導,那我再說句你經常聽的話。”

  甘敬稍有好奇,點了點頭。

  蔣厚在甘大導演好奇的目光中開口道:“甘導什么時候去巴黎支援謝謝啊?”

  甘敬愣住,重新打量面前這個人,三十來歲的年齡、有些禿然的發量、方方正正的大臉,他遲疑道:“蔣哥也聽小謝的歌?”

  “老歌迷了,家里還有謝謝的第一張專輯呢。”蔣厚大方說道。

  “……”甘敬流露出一絲無奈,“去去去,我三月十號的機票飛過去。”

  他看著蔣厚的笑容忽然有種不同次元交互的不諧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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