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山洞之中,所以葉天無法爆發出所有的力量,若是不顧一切施展出力量的話,恐怕會將山洞都給震塌,到時候難免會波及到護山陣法。
而書生則是不同,他無所顧忌,天山峰的陣法也與他無關,于是他腳底下所施展出的陣法越發強大,開始出現了風暴等各類異象。
葉天雖然可以勉強招架的住,可是因為束手束腳處于下風狀態,而一旁的掌門卻一直看著未曾出手,似乎在等待最好的時機,但是這種等待,卻是葉天咬牙換的。
不過后者一直未曾出言催促,只是眼眸中金光一閃,金色琉璃火焰也出來助陣,瞬間山洞之內多了一股熾熱難耐的高溫,就是由葉天發出來的。
而那書生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強悍的手段,一時間有些吃虧,自己腳下的陣法也被火焰吞噬了一些,而那些被火焰吞噬過的符文自己想要重新修補卻是異常艱難,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著自己。
書生只覺得艱難,葉天卻覺得輕松了不少,他實在沒想到生活好像經過這幾次的滋潤之后產生了某種異變,不僅無物不焚,而且好像可以吞噬符文的力量。
那書生的陣法就是如此。
隨著金色火焰的蔓延,那些符文被不斷地吞噬,而火焰本身卻在不斷地被壯大,葉天也并沒有給予更多的能量支持。
一時間場面上因為多了一頭金色的火焰,局勢扭轉而下,葉天逐漸通過自己手中青訣沖云劍獲得了上風,而那腳下陣法閃爍的書生卻因為火焰的出現而慢慢的落入了下風,自己腳下的陣法也開始變得黯淡。
“葉道友你我之間也算有緣,如今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在下只是想來尋求答應一樁交易的,你不答應就是,何苦動手。”
越到最后書生顯得越發著急,那一成不變的眸子里終于多了一點情緒。
“我原以為你永遠不會有表情,沒想到如今卻還是怕死的。”
葉天冷笑一聲,手中的動作可毫不留情甚至越發凌厲,先前那書生口中含著威脅的話語如今似乎縈繞在耳邊,他又怎么會輕易的放過對方呢?
懷揣著如此想法,葉天在不知不覺之中,慢慢的松開的,自身對于修為的控制顯露出一些氣勢。
雖然展露的并不多,可卻還是夾雜著他自己的氣息四散開來,雀啄感受到這一時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氣息,雖然單薄并不強大,可是她卻知道,若是對方完全爆發出來,那將會是一個如何恐怖的場景。
先前的尸山血海,她可是見過的,那一個個曾經臉熟的面孔,到頭來全部被葉天斬于一劍之下。
雖然事后他假裝毫不在意,可是如今回想起來,那淡淡的血腥味似乎還是縈繞在自己身邊,有些令人作嘔。
這也是為何他看見葉天與對方打斗起來卻沒有趕緊上前幫忙,其實在他的眼中看來二者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只不過葉天暫時性的站在自己這一邊,而對方還站在敵人那一邊。
那如果追究本質的話,其實二人都是一類人罷了。
為利益所驅使的人。
雀啄甚至在心中想到,若二人能斗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那就是再好不過的。
這是如今看來葉天好像又占據了上風,那書生一副羸弱的表情,雖然腳底下的陣法造詣不錯,可卻奈何不了葉天召喚出來的那一團奇異火焰。
若是長久以往下去,那書生必敗無疑。
“公子還是將他活捉了比較好,若是能問出些什么別的情報也算是好的。”
雀啄突然出聲提醒道。
可是葉天卻置若罔聞,畢竟有關于他自己的秘密,他可不想被別人知道。
在這個滿是死人的世界,若是被別人追到自己與紅鶯乃是生靈身份,到那時就是不分善惡都是與他為敵的人。
雀啄見葉天并不搭理自己,還以為是他記恨著自己始終未曾出手,可是如今她卻也不再好出手,畢竟如今對方占據了上風,自己此刻再出手,貪功的意圖就有些明顯了,得不償失。
“若是在下提供兩條關于葉道友想去地方的消息,不知可否留在下一條性命。”
書生突然高聲喊道,他也未曾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這葉天好像在這段時間里修為更加精進了,而那一團奇異的金色火焰,自己可是從未見他使用過。
并且有他如此一雙眸子還看不來,這火焰的奇異之處可想而知。
“你且等我先教你活捉下來,到時候若是有問題再問也不遲。”
葉天說道,手中的攻勢確實不肯松懈半分。
書生咬牙,他又豈可束手就擒。
畢竟不管如何階下囚這個名聲總歸是不好聽的,而且若是落入了對方手中性命都難保,更何談什么談判。
只見他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果斷,隨后一咬牙間噴出一口鮮血,而那鮮血緩緩的化作一團血霧,融入了他腳底下的陣法。
陣法在接受了血霧之后閃爍了一下,隨后那些被火焰吞噬了之后變得殘缺的位置,甚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恢復起來。
而那些陣法所引發的攻擊也變得越發凌厲,葉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給弄得略吃一個小虧。
其中一柄陣法之力化作的巨大斧頭向自己砍過來,而他拿青訣沖云劍一擋,那恐怖的力道令葉天接連后退了三四步,一直推到陣法邊緣,這才停止住后退的腳步。
“如今即便是我拼著損失幾年壽命也要教你活捉回去,還請葉道友莫要見怪,我身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你身上自然有我想要得到的……”
書生說著,說到最后甚至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雀啄。
“若是掌門識趣的話,就乖乖站在原地不要亂動,畢竟我現在對女色可沒興趣,若是一不小心將你的頭顱一并砍了下來,那就真不好意思了。”
書生嘴里不斷說著挑釁的話,表面看起來是叫雀啄,不要輕舉妄動,可是實際上卻是在挑戰對方內心的底線。
而后者卻偏偏又很沉得住氣,對于書生的話一直置若罔聞當做耳旁風,未曾聽進去,反而是笑看著他與葉天的戰斗。
書生見此心中卻是暗罵一聲狐貍。
原本他想著若是雀啄參加了他與葉天之間的戰斗,后者或多或少要顧及前者的存在,到時候反而力量會發揮不多,那金色琉璃火焰似乎還并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若是稍一引導還有可能攻擊向對方自己人。
可是他拋出了魚餌,魚卻不咬鉤,只是朝他笑笑,然后一甩尾巴又走了。
這種感覺著實令書生聽了之后,有些面色不悅。
他一向是自詡為運籌帷幄,如今特意選到這個地方,也是因為猜中了葉天會因此束手束腳,可是他卻沒猜中葉天,即便束手束腳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似乎每一次他與葉天再見都是一種質一般的變化,先前在那山洞之中,不過是剎那不見,就已經如此天翻地覆,而如今的葉天也不過一段時間而已,又是從內而外的氣質改變了許多。
“葉天,若是你一心想要殺了我的話,恐怕到最后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因為土伯能給你的只有依靠我們!”
書生在猛然間爆了一個大料,而這句話一說出口,葉天手中的劍一抖險些拿不穩掉了下來。
書生自然觀察到了這一微小的動作,那一副令人討厭的智珠在握的表情又浮上了臉龐,還摻雜了一些詭異莫測的笑容。
“莫不是土伯從前沒有與你講過,我大道盟的勢力遍布五湖四海,甚至把控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地方,想要去到那些地方也必須經過我們的同意,不然的話即便是土伯他也進不去。”
書生笑道。
而葉天微微喘著氣,回頭看了一眼雀啄。
后者發覺他的目光,于是向他點點頭,表示書生說的其實沒錯。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有如何,若是你說要與你做交易對付某一個人,這一點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葉天異常決絕道。
“可是葉道友怎么知道我們讓你殺的人是誰?若是那人正好是你的敵人,那你殺不殺?”
書生笑道,一張開雙手,身后就浮現出了十八般兵器,每一件兵器都是陣法之力組成,可是卻宛如實體一般,甚至表面還流溢著光彩。
經過方才的那一口血,他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可是政法智力強盛了卻不止一倍。
“若是你們想讓我殺的人正好是我的敵人,那么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葉天極為現實的說道。
書生哈哈一笑,似乎對葉天的回答很滿意。
“其實若要說起來,葉道友想要殺那個人簡直易如反掌,相比較而言,若是我們要動手殺他的話,就顯得困難很多。”
書生說道。
“莫要跟葉某賣關子,直接說那人是誰。”
葉天實在有些厭煩這些場面功夫。
“蜃。”
書生只吐露了一個字,就令葉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