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婕刷完牙洗完臉,來到餐廳的時候,看到餐桌上,擺上了一盤冒著熱氣的炒河粉,十分驚奇。
“聽蟬,這真是你做的?不是小艾?”柳婕按捺不住懷疑問道。
夏聽蟬微笑點頭,“第一次做,味道不知道怎么樣,要是不好吃,柳姐不要嫌棄。”
柳婕感動道:“怎么會,聽蟬做的,就算是毒藥,我也不會嫌棄。”
“這可是我家知了做的第一份早餐,意義重大,而且是做給了我吃,太感動了!”
夏聽蟬笑著不說話了。
小艾則掩嘴而笑。
柳姐實在是太可愛了!
夏聽蟬瞟了她一眼,小艾立即回了一個眼神:蟬姐你放心,柳姐正高興著呢,不會發現的。
柳婕興致勃勃地坐下,拿起了筷子品嘗起來,沒有注意到她們的“暗送秋波”。
“怎么樣?”柳婕吃了一筷子后,夏聽蟬期待地問道。
柳婕閉目回味了一會兒,眼眸璀亮地說道:“味道不錯,不過火候稍微大了一點,有一點點糊,而且鹽味也稍微重了一點,不過就著水喝,也還可以。”
“另外一個,不算是缺點,就是我個人口味,要是能再多放一點辣椒,就更好了,我喜歡吃辣,這辣味有點清淡了。”
“總體來說,這是一盤比較成功的炒河粉,我家聽蟬真是心靈手巧啊!”
聽到這番話,夏聽蟬放心了。
同時也把柳婕提的幾個意見,都記在了心里。
“聽蟬,你是怎么想起給我做炒河粉的?按理來說,你知道我更喜歡吃西餐,該做三明治、面包什么的啊。”
夏聽蟬微笑回道:“隨便做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正好小艾昨晚買了河粉回來。”
聽到這話,柳婕立即看向小艾:“小艾,謝謝你哈,托了你的福,我才能吃到聽蟬給我做的炒河粉。”
小艾笑得更加燦爛了。
我的柳姐喲,你哪是托了我的福啊,你是托了蕭老師的福。
因為蟬姐知道蕭老師是江右人,喜歡吃炒粉,才想著做炒河粉的。
而且這河粉也不是我昨天晚上買回來的,而是蟬姐讓我一大早跑去市場買的。
你這什么也不知道,還吃得這么美滋滋的,等以后知道了真相,可千萬不能怪我。
我也是被蟬姐“脅迫”的。
這些心里的話,小艾一句都不敢說,只好傻傻一笑。
“知了,再次謝謝你的早餐。我去化妝了,今天上午要去見一位客戶,商量商演的事,你一起去嗎?”柳婕吃完河粉后問道。
夏聽蟬搖搖頭。
柳婕也不強迫她,知了一向是不管這些事的,都交給她。
“行,那就好好休息吧,過一陣咱們得飛一趟歐洲,雜志封面拍完了,就得拍那兩家時尚品牌的了,它們的總部在歐洲,得去那邊拍。”
夏聽蟬點點頭。
工作上的事,她完全聽柳婕的安排,不操心。
隨后柳婕就回房間里化妝去了。
夏聽蟬和小艾則立即進了廚房,再炒一份河粉。
鍋已經提前洗好了,河粉也多準備了一份。
火有點大,鹽味有點重,辣椒放少了。
夏聽蟬想著柳婕提的這三點,在小艾的指導下,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火候,然后是醬油、鹽、辣椒等。
很快,又一盤炒河粉出鍋了。
夏聽蟬先讓小艾嘗一下。
小艾嘗完之后笑盈盈地點頭,“一回生二回熟,比剛才那盤強很多,味道不錯,應該跟早餐店里賣的差不多。”
聽到小艾的話,夏聽蟬也拿起筷子,夾起了兩根河粉,品嘗起來。
河粉剛入嘴,她就眸子微瞇,嘴角帶著笑意。
嗯,味道確實不錯。
蕭楚以前在桃源小區里,給她做過一次炒河粉,味道跟這差不多。
“裝盒吧。”
“好的!”小艾聽命,伶俐地拿過了早就準備好的保溫飯盒。
夏聽蟬把河粉都鏟進飯盒里,然后蓋緊。
這盤河粉,從炒到裝,全程都是她一個弄的,沒有讓小艾幫忙。
小艾偷偷在心里,給它起了一個名字。
蟬女神牌愛心炒粉!
這是第一份,以后肯定還會有無數份。
小艾突然有些羨慕蕭老師了。
能讓蟬姐主動做早餐的,這世上還沒有第二個人。
所以,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嗎?
圓臉小姑娘,又一次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她以前以為甜甜的愛情,只存在于書里,沒想到現在卻切切實實地發生在她身邊。
而且這女主角,竟然還是她十分崇拜的蟬姐。
簡直太夢幻了,愛了愛了。
柳婕化好妝,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夏聽蟬和小艾,也正準備出門,而且小艾手里還提著一個飯盒。
她好奇問道:“聽蟬,你們這是要去看望誰嗎?”
夏聽蟬搖搖頭,“不看望誰。”
柳婕這就不解了,“那你們這是?”
夏聽蟬道:“我去找蕭楚,繼續交流春晚新歌的事,畢竟節目組那邊只給了咱們一個星期的時間。”
柳婕點點頭,“那倒是,歌寫出來之后,還得編曲,然后錄小樣,再送給節目組那邊,七天實在是太趕了。”
“也就是蕭楚,換一個作詞、作曲家,我都不敢應下這事,只有他才有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寫出一首好歌來。”
正常的音樂創作人,別說是一個星期了,就算是一個月,想要寫出一首高質量的歌曲來,難度也很大。
當然,遇上靈感爆發,火花碰撞的另算。
而這次春晚新歌,真正留給蕭楚的時間,最多也就三天,畢竟編曲、錄制demo,也都需要時間。
柳婕很慶幸,身邊能有蕭楚這么一位高效率的“高人”。
對于夏聽蟬一早就去找蕭楚,柳婕不但不反對,反而十分。
只是對于小艾手里提著的飯盒,她就有些意外了。
小艾看出了她的疑問,立即說道:“柳姐,我是想著蕭老師又要給蟬姐寫新歌,又要寫自己的新戲,時間很寶貴,所以我就給做了一份早餐,給他帶過去,好讓他節省時間,同時也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聽到小艾的解釋,柳婕十分高興,贊揚道:“小艾做得不錯,想法很好,這樣確實既能表達我們對蕭楚的感激之情,又能夠幫他節省時間。”
“小艾,這樣吧,中午的時候你不用去外面訂餐了,就留在蕭楚家里,繼續給他做飯。”
“昨天晚上他就對你的手藝贊不絕口,寫完新歌之前,你把他的三餐都包了,多做點好吃的,別心疼錢,把他的肚子和胃照顧好了,我這就給你轉五千作為經費。”
小艾忍不住看向夏聽蟬。
蟬姐,柳姐這舉一反三的能力,都不用我們多說什么,她就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圓上了啊。
夏聽蟬也是有些好笑,同時心里也有些內疚。
柳姐對她倆真是百分之百信任,從不懷疑她們,而她們卻這么欺騙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過一想柳姐知道她已經和蕭楚在一起這事后,可能出現的反應,她就不敢再想了。
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等以后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她,免得她受到太大的驚嚇,連年都過不好。
叮咚!
正當夏聽蟬心緒飛揚的時候,小艾就收到了柳婕轉過來的五千塊經費。
小艾再次看向夏聽蟬。
這錢我是收還是不收啊?
看柳姐這么信任自己,小艾也有點內疚。
夏聽蟬摸了摸她的頭發,示意她收下,反正不管是在家里給蕭楚做飯,還是在外面訂餐,都要經費的。
小艾便收下那5000塊錢。
隨后心虛的兩女,就急匆匆離去了。
柳婕跟她們一起出門,不過卻是另外開一輛車,去見客戶。
到了主干道,雙方就分開了。
從后視鏡里,看到柳姐的車已經不見了之后,小艾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松了一口氣。
坐在后座的夏聽蟬,則看了一眼旁邊的保溫飯盒,拿出手機,給蕭楚發了一條微信。
夏聽蟬聲:你起床了嗎?
夏聽蟬聲: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
夏聽蟬聲:等著我。
很快她就受到收到了蕭楚的回復。
蕭十三郎:我起來了,正在跑步,還沒有吃早餐。
蕭十三郎:你這就過來嗎?
夏聽蟬聲:是的。
蕭十三郎:好的,那咱們等下一塊吃早飯。
夏聽蟬回復了一個笑臉的表情圖,就沒聊了。
沒多久,寶馬530就開進了桃源小區里,停在了28棟四單元樓下。
小艾扭過頭來,對夏聽蟬說道:“蟬姐,我去找燦燦,就不不上去見蕭老師了。”
夏聽蟬頷首:“路上小心一點。”
小艾一臉笑容,“我會的,那中午……”
夏聽蟬:“中午不用過來了,他做飯。”
“好噠!”
小艾甜甜地回了一句,等夏聽蟬提著保溫飯盒下車之后,她就掉頭離去了。
夏聽蟬上了五樓,直接用鑰匙開門進去。
蕭楚已經跑步回來了,正在洗臉。
“你那么快就過來了?我還想著洗完臉后,去樓下等你呢,附近有一家粥店,那里的豆漿和包子都不錯。”蕭楚掛上毛巾說道。
說完他就看見了夏聽蟬手里提著的那個飯盒。
“知了,這是什么?”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夏聽蟬走向餐桌那邊,淡淡地道:“小艾給你做的早餐。”
“小艾做的?”蕭楚挑眉問道。
夏聽蟬不置可否,卻廚房拿了筷子過來,然后打開了飯盒。
炒粉還熱著,也沒有變坨,正好吃。
蕭楚走過去,看看盒子里的河粉,再看看低頭拿蓋子的夏聽蟬,溫煦地笑了起來。
小艾給我做的早餐?
你當我傻啊。
我跟小艾什么關系,她為什么要給我做早餐?
而且真要是她做的,你用得著開個蓋子,動作都這么溫柔?
明顯是我家媳婦兒,給我做的愛心早餐嘛!
蕭楚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但是知了要演,他就讓她演。
“哎呀,小艾做的菜那么好吃,炒的河粉,味道肯定也極美吧,你說我要是吃上癮了,天天都想吃她做的早餐怎么辦?”
夏聽蟬剜了他一眼,把筷子放在飯盒上,不管他了。
蕭楚沒敢再作死逗弄蟬女神,趕緊樂滋滋地端起飯盒,吃起了河粉。
別說,這味道還真不錯,跟外面賣的差不多。
一口下去,有回到老家縣城小茶館,或者是亂溪鎮小吃攤的感覺。
吃著這炒河粉,味蕾享受,心里則暖暖的。
知了竟然給他做了早餐帶過來,這種感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幸福!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古詩:十指不沾陽春水,為君洗手作羹湯。
這份炒河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早餐!
蕭楚在吃河粉的時候,夏聽蟬就坐在對面,靜靜地看著他,偶爾給他杯子里,添點熱水。
蕭楚河粉太香,蕭楚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頤,同時又想慢慢地吃,讓這份美味延長一點。
不過不管他是想快還是想慢,最終還是都吃掉了,連一粒辣椒末都沒有留下。
他放下筷子的時候,夏聽蟬便很自然地收拾起來,和飯盒一起放進了洗碗機里。
蕭楚跟到廚房,輕聲道:“知了,謝謝!”
夏聽蟬側頭看向他。
蕭楚道:“一大早給我帶來這么美味的早餐,簡直是莫大的恩德,如此大恩,無以為報,要不然我以身相許吧?”
夏聽蟬只回了一個字,“呸!”
然后轉身出了廚房。
蕭楚趕緊跟上,一直追到了洗手臺那邊。
夏聽蟬打香皂洗手。
蕭楚倚著墻說道:“知了,我昨晚爆發靈感,已經把出上春晚的歌編好了,一會兒我唱給你聽,你看看合不合適。”
“這么快?”夏聽蟬美目流波地看著他。
她這次來,主要是送早餐的,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好歌了。
蕭楚笑道:“我媳婦的事,當然得多上點心,這一上心吧,靈感就來了,擋都擋不住。”
“沒辦法,實在是太天才了。”
“想要低調一點都不行,我也很為難。”
夏聽蟬撇嘴,真能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這么不要臉呢?
很快,兩人轉移到了書房。
“你這次寫的歌,叫什么名字?”夏聽蟬坐在鋼琴前后,直接問道。
蕭楚不回答,把歌詞寫在紙上,然后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