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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羞辱

  見到機關傀儡的威勢,朱玉壽心頭閃過一絲凝重。

  只是出于對公輸仇霸道機關術的信心,朱玉壽并沒有出手。

  他也想借此機會看一看,秦時世界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與九州大地墨家的機關術,究竟孰優孰劣。

  面對機關傀儡的雷霆一擊,奪命書生即沒有閃避,也沒有拔劍,而是伸出了一只左手,正面迎向了怒斬而至的利刃。

  “簡直找死!”

  羅仁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轟!”

  整座酒樓微微一震,那機關傀儡力量驚人,奪命書生腳下地板轟然碎裂,和那具機關傀儡一起,直接從二樓往一樓墜落下去。

  見此情形,朱玉壽和羅仁杰也連忙飛身而下。

  只見此時的一樓已經一片狼藉,二樓碎裂的地板掉落下來,一片正在吃飯的客人遭受了無妄之災,被砸死砸傷的不在少數。

  而奪命書生,此刻正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左手死死握住了那傀儡斬下的利刃,竟是毫發無損。

  “這怎么可能?”

  羅仁杰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直到現在,奪命書生展現出來的修為,依舊只是洗髓境小成。

  可是他卻赤手空拳接下了機關傀儡那相當于罡氣境強者的一擊。

  奪命書生臉上浮現一絲冷笑,然后猛然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了機關傀儡的臉上。

  “轟!”

  這一腳威力之猛,簡直猶如攻城巨錘狠狠砸在了機關傀儡的臉上,將他厚重的身軀整個擊飛起來。

  但是他的利刃還被奪命書生抓在手中,只見他左手一拉,身形剛剛飛起的機關傀儡馬上又被硬生生扯了回來。

  “轟!”

  在所有人不忍直視的目光之中,奪命書生的右腳再次狠狠的踢中了機關傀儡的面部。

  連中兩腳,就算那機關傀儡的臉是用鎢鋼混合著寒鐵鍛造而成,此時也已經開始變形了。

  而奪命書生的一條右腿,宛如化作了幻影一般,瘋狂的不斷踢出,而且每一腳,都是對著機關傀儡的面部而去。

  “這就是傳說中最殘忍,最惡毒的面目全非腳,果然恐怖。”

  朱玉壽看著奪命書生完虐羅仁杰的機關傀儡,不禁感觸道。

  “住手!”

  見到這樣的情景,被驚的有些發呆的羅仁杰眼見自己倚為王牌的機關傀儡馬上就要報廢了。

  終于回過神來,忍不住大喊一聲,就要指令身后的一具機關傀儡也沖上去。

  奪命書生左手依舊緊緊抓著機關傀儡的利刃,整個人忽然騰空而起,雙腳一齊猛的蹬了出去。

  只聽“咔嚓”一聲,那機關傀儡早已經破爛不堪的頭部猛的一震,竟然硬生生被奪命書生雙腿一蹬之力給整個踹了下來,直接滾落在地。

  失去了頭顱之后,那具機關傀儡仿佛失去了控制中樞一般,身體一震顫抖抽搐的亂扭,然后徹底癱瘓不動。

  連最拿手的書生奪命劍都沒有出鞘,就輕松解決了一具機關傀儡之后,奪命書生的目光投向了羅仁杰。

  “你想干什么?我爹是墨家總院執事,我爺爺是墨家長老。你要是敢動我,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羅仁杰像一個受驚的小媳婦,后退兩步,慌張的道。

  奪命書生停下腳步,請示的看了朱玉壽一眼。

  朱玉壽微微一笑,道:“羅少爺,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為什么你總是那么不長記性呢。”

  說完,對奪命書生使了個眼色。

  奪命書生微微點了點頭,往羅仁杰逼去。

  羅仁杰身后的另一具機關傀儡似乎感受到了奪命書生身上的殺氣,身形一閃,擋在了羅仁杰面前。

  只見那機關傀儡一抬手,整條手臂怒射而出,后面連著一條長長都鎖鏈,五指鋒利猶如鋼爪,對著奪命書生的腦袋呼嘯怒抓。

  “鏘!”

  書生奪命劍出鞘,沒有凌厲的劍氣,暴漲的劍光,也沒有什么華麗的招式。

  只見一道寒芒一閃,奪命書生簡簡單單的橫劍一劃。

  空氣中留下了一道如雪的劍痕,這一劍雖然簡單,但速度和力量,卻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機關傀儡的鎖鏈飛爪應聲而斷。

  奪命書生長劍再揮,如同一道閃電一般,橫斬在機關傀儡的脖子上。

  “嘭!”

  機關傀儡的頭顱掉落在地,步了上一具機關傀儡的后塵。

  “奪命書生的實力,的確是有了近乎脫胎換骨般的進步。”

  朱玉壽看著奪命書生,心中暗暗點頭。

  過去奪命書生基本上是靠自身修為和精妙的劍術對敵。

  肉身力量并不如何出眾,可是經過公輸仇改造之后,奪命書生的修為還是只有洗髓境小成,但是憑借肉身爆發出來的速度和力量,卻已經足以匹敵罡氣境。

  看著兩具機關傀儡都被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古怪敵人輕描淡寫的打敗。

  羅仁杰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之色,像個受到流氓威脅的小女孩一般,驚恐的道:

  “別過來,你想干什么?”

  “這畫風怎么感覺有點偏了?”

  看著羅仁杰膿包的表現,朱玉壽微微有些失笑,不過對方身份特殊,朱玉壽畢竟沒有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要了對方性命。

  只見他上前一步,道:“現在知道怕了?也行,只要羅少爺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如何?”

  聽了朱玉壽的話,羅仁杰臉上先是浮現一絲羞怒之色,但隨即想到了什么一般,一臉憤慨的高聲道:

  “我墨家弟子寧死不辱,你有種就殺了我,想讓我跪下磕頭,卻是休想。”

  朱玉壽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之色,羅仁杰顯然不是那種為了尊嚴可以犧牲生命的孤傲之士。

  他之所以心里怕的要死,卻依舊如此嘴硬。

  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篤定,朱玉壽并不打算真的殺了他,尤其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

  畢竟殺死一名墨家長老的孫子,這無疑是與整個墨家結仇。

  但對其個人羞辱一番就沒那么嚴重了,一個為了翟靈兒,爭風吃醋的由頭,就能夠搪塞過去。

  畢竟就算是墨家,也不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去為難一個像朱家這樣幾乎領袖一座大城的家族。

  能夠這么快認清楚形勢,說明羅仁杰此人雖然紈绔,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朱玉壽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道:“羅少爺既然是寧死不辱,那么我就偏偏不讓你死,非要羞辱你一番不可。”

  說著,朱玉壽對奪命書生命令道:“將他的衣服全部都脫了,找個竹竿給我掛起來,讓全城的人都來看看,羅少爺是怎么寧死不辱的。”

  “是!”

  奪命書生自然是唯朱玉壽之命是從,答應一聲便身形一閃,到了羅仁杰面前,一指封了他的經脈,然后開始扯他身上的衣服。

  和羅仁杰一起的那兩名女子,見到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皆已經嚇的是花容失色。

  如果羅仁杰當著她們都面,被人如此羞辱,顏面掃地。

  恐怕事后,她們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其中一個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道:

  “朱家主,羅少爺可不是一般墨家弟子,您這樣做,可想過后果嗎?”

  “后果?什么后果?”

  朱玉壽冷笑一聲,道:

  “我勸你們少管閑事,更別拿什么亂七八糟的后臺來威脅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你們兩個也掛上去。”

  那兩名女子聞言,不禁花容失色,再也不敢開口。

  羅仁杰被人扒光了掛在竹竿上,固然會顏面掃地,但他畢竟是男人,總不至于丟了性命。

  可她們兩個女人如果受到這樣的侮辱,恐怕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很快,奪命書生扒光了羅仁杰身上的衣服,又講酒樓掛招牌的旗子取了下來,將羅仁杰掛了上去。

  起先,羅仁杰還不斷叫罵,結果被奪命書生隨手將他身上除下來的一只襪子塞進了嘴里,便安靜了許多。

  街上行人紛紛駐足圍觀,但是見到地上兩具機關傀儡的碎片之后,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多說一句廢話。

  那兩名墨家女弟子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驚惶恐懼到了極點。

  其中一人焦急的向另一人問道:“姐姐,我們現在怎么辦?執事大人要是知道了,咱們可就慘了。”

  另一女子想了想,道:“與其等執事大人知道了這里的事情之后大發雷霆,不如咱們現在趕緊回墨者行會找執事大人求救,或許他看在咱們報信有功的份上,會放過我們呢!”

  那年輕些的女子聞言,感覺有禮,便點了點頭,二人看了旗桿上羅仁杰一眼,連忙轉身離去。

  這一切朱玉壽都看在眼里,卻絲毫也沒有在意。

  如今的邶閩城中,他麾下有曹正淳,奪命書生兩大強者,再加上公輸仇的赤練機關蛇。

  就算直接和羅檜干上一架,也吃虧不到哪里去。

  而羅仁杰經過此事之后,在邶閩城的顏面已經徹底掃地。

  只要這個消息傳回墨家,恐怕他爺爺勢力再強,墨家也不會任命他為邶閩城墨者行會的會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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