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
蘇越一愣,隨后茫然的看著袁龍瀚。天才一住三五第一35d1
他表情里沒有狂喜,只是一種麻木和冰冷。
蘇青封也皺著眉。
他沒有想到,袁龍瀚竟然會用封王這件事情來誘導兒子。
得確。
封王,是一個武者的最高榮耀。
一般情況下,武者都是在八品才會去考慮封王這個至高榮耀。
當初自己七品封王,已經在神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而假如蘇越完成任務之后,大概率應該是五品。
五品封王,這在神州歷史上聞所未聞。
以兒子一直以來的性格,或許……自己沒道理強加干涉他。
少年熱血。
這種封號名聲,很容易讓他頭腦發熱。
可潛伏到八族圣地,那真的是十死無生的險境。
蘇青封不想讓兒子去冒險。
起碼,不是因為這個封王的名聲。
不值得。
“對,封王,最高榮耀。
“如果任務完成,將會成為神州第一個非宗師的封王者,還會得到很多資源,以及封王后所帶來的一系修煉便捷。
“爸之所以能從死刑改判為死緩,他封王的功績,也是官府量刑的一個重要原因。
“現在還小,可能還體會不到封王的所有好處,以后會明白!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封王,已經是神州所能給的最高稱號!”
袁龍瀚一臉凝重的說道。
封王這件事情,他甚至都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他還得征得內閣的同意。
這會牽扯到很多利益集團的對峙。
“元帥,不謙虛的說,即便沒有這次任務,我穩扎穩打,也一定會在宗師之后,成功封王。
“說實話,封王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說服力。
“我以前拼死拼活,一副唯利是圖的小氣嘴臉,我斤斤計較著每一枚軍部勛章,網上有很多辱罵我的帖子,罵我搶功勞,罵我愛慕虛榮。
“我吃相這么難看,并不是多么愛慕那些虛名,也并不是我多喜歡搶功勞,我就是想用功勛,去換我爸的自由。
“可我努力了這么久,連封王的稱號都可以給我,卻還是救不了我爸,我還有什么意義去玩命?”
蘇越很平靜的笑了笑,他的表情甚至有些自嘲。
他現在就像個攢錢去買樂高玩具的小孩子。
玩具很昂貴。
他積極做家務,替同學寫作業,替同學跑腿買冰糕,替同學做值日,賺著幾毛錢的微薄酬勞。
終于,他一毛又一毛,攢夠了錢。
他興高采烈,要得到心愛的玩具。
可玩具店卻告訴他,沒有買樂高玩具的資格,有錢也沒用,這東西不出售。
蘇越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我攢夠了錢,可買不到心愛的玩具,還玩什么,我不懂躺著舒服嗎?
以前我替人做值日,可以賺五毛錢。
現在告訴我可以賺一元。
但我要這一元,又能干什么?
“元帥,我現在大一,我還有三年時間才畢業。
“大學期間,我可以經常來濕境做點簡單的任務,我可以來深楚城找我爸,我可以和親人在一起的同時,就把殺敵數量攢夠,我八品之前,一定可以封王,我又何必這么早去爭這些名利?
“我爸在牢里受罪,還要替我這個兒子擔驚受怕,我覺得這有些不孝!
“所以,這次我決定聽我爸的意見。”
蘇越搖搖頭。
哪怕袁龍瀚用保家衛國這個爛俗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他或許都會考慮一下。
畢竟,蘇越內心也不是個自私的人。
而且系統在身,蘇越也有能力去冒險。
但這個封王的條件,就像是一張嘲笑自己的臉,讓蘇越心里有些惡心。
“還有,我覺得神州對戰斗武者有些太不公平。
“我們在濕境出生入死,可氣血武者卻在神州內部享受著紫醉金迷的闊綽生活,他們所謂的強行兵役,就是花錢雇人,來濕境旅游一趟而已。
“甚至,他們還要嘲笑戰斗武者貧窮,嘲笑戰斗武者傻。
“白智庸哪怕犯了罪,他也只是被判刑,被判到深楚城戰場參戰而已。
“如果這也能叫刑罰的話,那七大軍團的所有武者,應該時時刻刻都在受刑。
“甚至,武大的學生們,也已經在受刑。
“酮信集團隨隨便便就可以承包竹林,就可以讓一個剛剛才抓了黑頁的功臣束手無策,甚至耽誤他的修行,元帥您覺得公平嗎?
“一句讓他滾去偵捕局受審,這公平嗎?
“酮信集團承包了竹林,他們為什么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蘇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心里真的是不服氣。
親眼目睹白智庸這群人耀武揚威,他們最終下場,就僅僅是罰沒了財產,然后被審判到濕境戰斗。
這算什么懲罰?
“元帥,我知道洗星石對科研院很重要,哪怕沒有我,軍部也會想辦法讓其他武者去冒險。
“我可以替去神州拿回洗星冰晶,這次我甚至可以放棄酬勞,放棄功勛。
“但對白智庸的審判,我不服氣。”
竹林沒有一絲風,死寂的可怕。
袁龍瀚和蘇青封都一臉意外的看著蘇越。
二人聆聽著蘇越的想法。
袁龍瀚的眉頭皺著很深。
他發現自己好像低估了蘇青封這個兒子。
“蘇越,想要讓我怎么懲罰白智庸?
“按照神州律法,他雖然偽造密令,但屬于未遂,還罪不至死。
“我也沒辦法殺了他。”
袁龍瀚問蘇越。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不公平。
“他們連我爸都敢威脅,平時又威脅過多少戰斗武者?
“我們提著腦袋在濕境廝殺,我覺得不應該被氣血武者肆意踐踏尊嚴。
“氣血武者憑什么欺負他們?
“神州律法不是氣血武者手里的劍,他們也沒有資格拿起這把劍。”
蘇越語氣越說越冰冷。
他性格其實有些偏執。
他忘不了剛才白智庸咄咄逼人的嘴臉,也忘不了老爸無奈的一聲嘆息。
封王又如何?
氣血武者就可以讓英雄氣短。
白智庸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蘇越過不去這個坎。
他也可以離開竹林,回西武繼續學習。
自己并沒有任何義務和理由,去幫神州拿回洗星冰晶。
按照律法,這和自己無關。
“唉,關于白智庸這件事情,我和道歉。”
幾秒種后,白智庸嘆了口氣。
他看著蘇越,表情有些無奈,也有些欣賞。
袁龍瀚欣賞蘇越對蘇青封的維護,這才是一個兒子該有的脾氣。
他維護蘇青封,就一定會維護神州。
這是骨子里的性格,不可能改變。
但袁龍瀚也無奈蘇越的固執。
這種人如果別住一根筋,就很難改變。
“氣血武者和戰斗武者的矛盾,其實是困擾了神州很久的矛盾。
“不僅僅在神州,在地球的各個國家,氣血武者和戰斗武者都有很深的矛盾。
“但國家運轉,是個很復雜的事情,很多事情沒有氣血武者又不可以。
“所看到的的氣血武者,只是冰山一角。
“白智庸是氣血武者,煉丹師是氣血武者,鍛造師和科研院的研究人員,他們同樣都是氣血武者。
“他們一樣都很重要,很難分出什么高低貴賤。
“商務部的事情,也不可以交代給普通人,那樣的話,武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會更加突破,更加尖銳。
“在矛盾的旋渦中,神州官府也只能勉強尋找一個平衡的點。
“我承認,這是我們這些掌權者的失職。”
袁龍瀚又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這些矛盾也有解決的辦法,那就是等世界徹底和平。
“等濕境異族徹底被鏟除之后,戰斗武者可以專心修煉,他們可以當神州的國防力量,但大概率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氣血武者,同樣還會擔任科研工作。
“到了那時候,兩種武者可能才會真正意義上的平等,誰都不吃虧,但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端穩這碗水。
“所以,那些犧牲的戰斗武者,值得被后代敬仰,他們是最無私的人。”
袁龍瀚又解釋了一句。
“兒子,天下沒有百分百公平的官府,以前在科技時代沒有,現在武道時代更復雜,更不可能有。
“別老想這些事情,容易抑郁。
“律法必須得遵守,咱們也要有人的道德準則,否則神州就會和異族一樣,那并不是咱們想守護的世界。
“沒事的!”
蘇青封捏著蘇越的后脖子。
這小家伙,連元帥都為難的一愣一愣,也是個人才。
不過蘇青封也被感動的夠嗆。
兒子終于長大了。
為了自己,連元帥都要爭辯幾句,是個好兒子。
“我能理解神州官府和軍部的難處,我也知道神州武者都得遵守律法,但我就是見不得我爸被白智庸羞辱。
“元帥,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幫神州去取洗星冰晶,但我一定要讓這群人受到應有的代價。
“否則,我念頭不通達。”
蘇越依然是一臉固執。
如果是羞辱自己,或許還可以先記賬。
畢竟來日方長。
但老爸是蘇越心里的一座山,沒有任何人可以羞辱老爸。
既然被自己看到了,這件事就不可能完。
我不管是什么背景,我心里就是過不去這道坎。
“蘇越,洗星冰晶對神州至關重要,可以拒絕去八族圣地當臥底,但洗星冰晶的是事情,還真的要請幫忙。
“至于白智庸的事情,可以說說的意見,在律法許可的范圍內,我可以給一個交待!”
袁龍瀚平靜的說道。
蘇越現在有提條件的資格,袁龍瀚甚至更加欣賞蘇越。
這小子固執的有些可愛。
而且比他爸精明。
“酮信集團這群人既然來竹林,那就讓他們深入竹林10里,就朝著那個方向。
“他們喜歡叫囂戰斗武者,那就親自去體驗一下戰斗武者的艱辛。
“如果他們能成功從竹林里走出來,這筆賬一筆勾銷,我替神州去拿洗星冰晶。
“其實白智庸也不冤,那條路,就是通往洗星冰晶的方向,我可以為了神州犧牲,他們同樣也應該去冒險,更何況,是他們想方設法得到了封鎖權,這是他們的義務。”
蘇越想了想,隨后他指著洗星石的方向。
在那個地方,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短捕豬。
因為洗星石被破的原因,這群畜生已經發瘋。
白智庸雖然是七品,但其氣血值薄弱令人發指,他甚至都不懂任何一部戰法。
他不懼一只短捕豬,但不可能不懼一群。
至于其他氣血武者,更是一群垃圾。
我是神州公民,我遵守神州律法。
但要弄死幾個人,并不是只有拔劍這一種方式。
神州判不了死刑,那就用濕境的方式來進行。
我去冒險,可以。
氣血武者,也得去。
公平合理。
“唉,確實,我也無話可說,沒什么可反駁的。”
氣氛凝固了幾秒。
隨后,袁龍瀚苦笑了一聲。
蘇越比他爸要更加聰明,也更加善于利用規則。
如果是蘇青封,他可能沖動之下,直接殺人。
可蘇越不同,他會利用規則。
白智庸可以利用規則活下來,而蘇越同樣可以利用規則,剝奪白智庸活命的機會。
這小子不簡單。
沒錯!
白智庸拿到了封山的資格,他就必須得進去。
至于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
在神州,一個武者死在濕境,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袁龍瀚有私心,他確實想讓白智庸茍活著。
但他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最擅長的就是懂得取舍。
一個蘇越,作用比一萬個白智庸都要重要。
“我去通知震秦軍團,讓白智庸和他的人,來竹林走一趟。”
袁龍瀚答應了蘇越的條件。
雖然,白智庸很可能會死,但洗星冰晶對神州明顯更加重要。
“多謝元帥。
“至于我可不可以去八族圣地冒險,我聽我爸的。
“我爸同意我去,我還會去。
“我爸不同意,我也沒有義務去送死。”
蘇越朝著袁龍瀚點點頭,隨后又說道。
聞言,袁龍瀚看著蘇青封。
他眼神里出充滿期盼。
“元帥,抱歉。
“如果是讓我去冒險,我可以去,但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作為家長,我覺得蘇越承擔不起這種重任,他還是個孩子。
“我拒絕這次任務。
“對不起。”
蘇青封很鄭重的朝著袁龍瀚鞠躬。
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可以替袁龍瀚去死,但蘇越不行。
兒子沒義務替自己還債。
“兒子,我對的期望,并不是榮耀加身,我只要平安無事。”
蘇青封又捏了捏蘇越的泥臉蛋。
兒子承受的已經夠多了。
神州是大家的神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讓兒子去承擔。
“嗯,青封,我尊重的意見,也理解的想法!”
袁龍瀚也沒有生氣。
他上前拍了拍蘇青封肩膀,表示贊同他的意見。
蘇青封是囚犯,蘇越是學生。
父子倆,沒有軍人職責。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波瀾。
在袁龍瀚的命令下,白智庸他們重新被押回濕境。
雖然白智庸嚎啕大哭,瘋狂喊救命,但酮信集團一群人,還是被強制驅趕到竹林深處。
這群人的下場很凄慘。
助理第一個被短捕豬群撕碎。
是真的撕碎。
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短捕豬都是五品實力,而且實力比神州武者要強一些。
最終除了白智庸,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但白智庸也廢了。
他被短捕豬撕碎了一條腿,一根胳膊齊根斷裂,另一只胳膊雖然在,但手掌被短捕豬咬了半個。
白智庸靠著七品的氣血活了下來,但他成了一個殘疾人。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凄慘。
而蘇越也信守承諾。
他在蘇青封和袁龍瀚的幫助下,最終成功拿到了那塊透明的洗星冰晶。
袁龍瀚和蘇青封雖然發揮不出宗師實力,但他們畢竟是戰斗武者,哪怕是低階的氣血強度,也可以綽綽有余的抵抗短捕豬族群。
“蘇越,好好修煉,爭取以后成為一個強者。”
事情結束,袁龍瀚拿著材料準備離開濕境。
沒有了洗星石,竹林的封印已經開始松動。
臨走前,他很真誠的鼓勵著蘇越。
洗星冰晶在自己手里,雖然只有蘇越可以擁有百分之百的契合度,但科研院也可以勉強讓其他武者使用。
他沒有再勉強蘇越。
“嗯!”
蘇越點點頭。
“元帥,對不起!”
蘇青封依舊是一臉愧疚。
他清楚,洗星冰晶兒子使用最合適,如果其他人用,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但他不能讓蘇越去送命。
“沒事,蘇越年紀還小,還沒有開始享受這個世界,他確實也不應該承受這種責任。”
袁龍瀚拍了拍蘇青封肩膀。
隨后,袁龍瀚離開了濕境。
當然,他給蘇青封留下了足夠量的洗星石碎片,蘇青封已經可以搭建起歸神塔。
“兒子,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父子倆朝著深楚城走去。
修煉任務結束了,蘇青封沒想到速度會這么快。
他看著蘇越,兒子有些悶悶不樂。
“老爸,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徹徹底底忘記修煉,忘記武道,就像普通文科生一樣休息幾天,放個假。”
蘇越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
很累。
身體累,心里更累。
雖然靠系統可以免去睡覺的需要,但蘇越就是想狠狠睡一覺,睡個天昏地暗。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有些茫然。
拯救老爸,希望渺茫。
甚至,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只要神州一直穩定,只要神州還需要法治治國,就很難釋放老爸。
所以他一時間沒了目標。
“嗯,休息休息也好,一直以來繃得太緊。
“回去吧,當個普通人,好好游山玩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們這代人雖然優秀,但所有人都活的太累。”
蘇青封點點頭,很贊同兒子的想法。
“老爸,接下來準備干什么?繼續修煉?”
蘇越問道。
“嗯,我想盡快沖擊九品。”
蘇青封點點頭。
“老爸,祝成功,一定可以成功!”
蘇越狠狠點點頭。
他相信老爸的能力。
“放心吧,我可是的老爸,再不努力,就被追上了。”
蘇青封笑了笑。
“老爸,那我回去了!”
不知不覺,父子倆走到深楚城,蘇越告別。
“嗯,多休息休息,有空談談愛,別整天想著打打殺殺。
“對了,造化劍檢查過了,沒問題,墨鎧那孫子沒有暗算我。
“但我總覺得熔煉這造化劍沒什么用,在濕境,有神兵戰斧,在地球有更好的合金武器可以使用,這造化劍有些雞肋。
“算了,拿著自己決定吧,造化劍可以熔煉在體內一根骨骼上,神出鬼沒,和虛彌空間一樣,也可以滿足一下的虛榮心。”
蘇越臨走前,蘇青封從虛彌空間里拿出造化劍扔給蘇越。
“呃,知道了爸!
“我有空就來看您。”
蘇越捏著造化劍,揮揮手離開濕境。
這劍……算了,先留著吧,不著急煉化。
說實話,蘇越不怎么喜歡這種細劍。
砍起來沒勁。
可用酬勤值:90005
1:睡眠赦免 2:愛的代價(下次使用,消耗5500酬勤值)
3:救狗命4:人鬼有別5:猥瑣隱身6:耳聾眼瞎 氣血值:3415卡。
離開濕境之后,蘇越看了眼自己的系統。
酬勤值九萬多。
氣血值到了3400多。
距離五品,還差整整600卡。
黑頁留在體內的藥效還沒有煉化完,但蘇越現在看見氣血這兩個字,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他突然很反感修煉。
雖然體內的渣滓已經遍布身,但蘇越都沒心思去買藥祛除。
沒心情。
反正現在也不修煉,渣滓留著也沒有太多的副作用。
從開始修煉開始,就一直在趕。
蘇越想徹底放松下來。
放假了。
去他麻的濕境,去他麻的陽向族。
天塌下來勞資也不管,勞資放假了。
離開深楚城,蘇越連手機都沒有回西武去拿,他關閉了所有聯系方式。
幸好臨走前,蘇越找一個熟絡少將借了點現金,夠揮霍幾天。
找了個賓館,蘇越先狠狠睡了一覺。
醒來之后,已經兩天過去。
蘇越先去自助餐廳,教育了一下年輕的老板。
他又去了車站。
到哪旅旅游呢?
看著密密麻麻的城市,蘇越一時間還有些迷茫。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城市。
余梁市。
余梁市還有另一個稱號。
搏擊之城。
“也不知道花熊的生意怎么樣了,反正閑著沒事干,去嚇唬他一下!”
想起花熊,蘇越心臟突然都悸動了一下。
余梁市。
那是他武道夢開始的地方。
蘇越都沒有想到,自己從一個沙袋,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買票,上車!
五個小時車程。
路上也很精彩。
有大媽在脫鞋晾腳,雖然味道辣眼睛。
也有大叔在看著逗音里的魔幻美女傻笑,蘇越視力驚人,他瞟了一眼,逗音里的美女也真是神奇。
腿兩米長就算了,背景的街道和大樓都在跟著腰肢扭曲,這是怎么回事?
空間魔法?
這舞蹈動作也真是簡單的發指,廣播體操都比這復雜。
前面兩個熊孩子又哭又鬧,吵的人心煩氣亂,有個文科大學生已經表達了好幾次不滿,但都被一句話頂回去:想安靜,就買私家車去,這是公共場合,律法沒規定不讓孩子哭。
這就是人間百態啊。
和濕境的兇險與打打殺殺相比較,車上的煙火味很濃。
雖然大媽的腳味道歹毒,但大媽嗑瓜子起碼沒有扔在地上,素質還不錯。
大叔也沒有外放音樂。
大學生戴著耳機閉著眼,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欣賞音樂。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這時候,大巴車上的電視機打開。
蘇越無聊,也抬頭看著電視。
電視里播放著神州新聞。
又有戰亂。
根據報道,這是三天前奇跡軍團的一場小型戰爭。
神州戰死兩個宗師,低階武者超過300人。
電視里轉播著祭英靈場景。
武者家屬在痛哭,奇跡軍團的戰友們端著骨灰盒,死死壓抑著內心的悲痛。
牧京梁親自主持著這場祭奠儀式。
在最前方,有幾個穿著小西服的小男孩,他們是死者的兒子。
這種場景很熟悉,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各個城市的英靈陵園出現。
但似乎又很陌生。
蘇越看著一張張的黑白照片,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犧牲。
到底為什么。
到底憑什么。
憑什么是我?
電視屏幕里,正在播放著一個小男孩講話。
他說出了自己的夢想,他想用自己的能力,保護神州和平,他想繼承父親的遺愿。
蘇越苦笑了一聲。
小小年紀的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重擔。
“媽媽,我以后也要成為這樣的英雄。”
這時候,后座位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說道。
“為什么?當兵多危險。”
孩子的母親皺著眉說道。
“因為我想保護您,保護爸爸,保護姑姑,保護表弟表妹,保護鄰居家的姐姐,我還想保護咱家的狗。
“只有武者才能保護們。”
小男孩很真人的看著母親。
而蘇越卻不留痕跡的看著小男孩。
每次看到大家要棄書,都不知道該咋辦!
修修改改,磨蹭了一天。
寫到這里,難免有些瑕疵,感謝大家能理解,作者君也只能做到不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