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肆元瘋狂暴的捶打著他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已經憤怒到癲狂。
都是些什么玩意。
為什么螻蟻突然又多了幾個。
面對我肆元瘋,你們竟然還敢進入結界,是在嘲諷我?
肆元瘋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恥辱。
你們對八品,根本就沒有敬畏之心。
轟隆隆!
轟隆隆!
隨著肆元瘋的怒吼響徹長空,他身上也燃燒起一團格外恐怖的氣血火焰,而且以他為中心,一層又一層的氣浪擴散出去,大地搖晃,整個西武的建筑都在顫抖,樓上的玻璃碎片雨點一樣落下。
西武學生們已經躲藏到了結界的邊緣,但即便這樣,依然是有幾個二品武者被當初震暈。
八品強者的全力壓迫,根本就不是開玩笑。
馬小雨耳朵劇痛,忍不住一聲尖叫,還是杜驚書把她摟在懷疑,才避免了昏迷,當然,杜驚書也只是四品,他也頭疼欲裂,并不好受。
“你們神州這群螻蟻既然敢來送死,那我今天就把你們全部打成肉泥。
“也好,一鍋端,大功一件!”
轟隆!
轟隆!
肆元瘋都沒有用氣罡飛行,這么短的距離,其實在地面奔襲速度更快。
八品強者,每一腳踏在地面,都是一個四分五裂的深坑,伴隨著那團火焰移動,人們有一種山脈都坍塌下來的感覺。
“哼,八品算什么東西,旁邊不就有一具八品尸體了嗎,可笑!”
靳國塹手掌翻飛,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地面已經出現了一道漆黑的影子。
影子猶如一條來自地獄的毒蛇,當毒蛇撕咬在目標身上的時候,也就可以宣布靳國塹的影子束縛術徹底成功。
轟隆隆!
轟隆隆!
肆元瘋原本猶如史前怪獸一樣在狂暴沖鋒,可突然間,他的身軀就直接定格在原地,猶如被無形的寒冰給冰封了一般。
困獸!
一條又一條漆黑的影子攀爬在肆元瘋身體表面,遠遠看去,這些黑影像惡鬼的化身,又像是恐怖的鎖鏈,令人膽寒。
肆元瘋突然有一種被捆起來的錯覺。
掙扎。
他咬牙切齒,瘋狂的扎掙。
可恨。
這些黑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然猶如堅不可摧,根本就掙扎不開。
“滾……滾……”
肆元瘋震怒。
頓時間,又一股比之前還要狂暴三倍的氣血爆發出來。
一定是絕世戰法。
只有絕世戰法才可以束縛八品。
但絕世戰法又如何?
如果你同樣的是八品,我肆元瘋或許會忌憚。
但你只是個六品,你的氣血值終究有限,你不可能持續太久。
肆元瘋的破局方式很簡單。
一力破十會。
管你有什么陰謀詭計,我是八品,我氣血滂湃,我就是你爺爺。
這就是無敵。
然而,還不等肆元瘋的氣血徹底爆發出來,孟羊和白小龍的飛劍襲殺已經降臨。
飛劍猶如是海里最靈巧的魚兒,隨著兩道詭異的弧線劃破長空,劍尖已經出現在肆元瘋眼睛前。
眼睛!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哪怕絕巔以后可以用氣血重塑眼球,但那需要時間,此時此刻絕對不是瞎眼的時候。
肆元瘋立刻把所有的氣血,全部匯聚在脖子上。
其實肆元瘋可以分析到,這些束縛在自己身上的影子,也是有強有弱。
可能是為了限制自己的移動,所以腳上的束縛最沉重。
自己只要氣血匯聚在脖子上,勉強是可以扭動脖子,上身都比較弱。
該死,這詭異的戰法。
驚險萬分。
肆元瘋勉強扭了一下脖子,兩柄飛劍貼著眼眶穿透過去。
雖然肆元瘋的眼球沒有被刺瞎,但他的臉頰依然還是出現了兩道血痕。
轟隆隆!
轟隆隆!
大地比剛才顫抖的更加厲害,肆元瘋氣血橫沖直撞,這次是真的被氣瘋了。
我堂堂八品強者,現在面對一群螻蟻,遲遲還沒有殺死一個不說,自己反而是負傷。
豈有此理。
他差點被氣到失去理智。
可恨啊。
剛才一鼓作氣,原本可以直接破開這束縛。
就是因為那兩柄飛劍,自己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氣血爆沖之力,一潰千里。
想要重新匯聚這股爆沖,又得耗費時間,也得浪費大量氣血。
恨啊!
肆元瘋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被動。
轟轟轟轟!
終于,肆元瘋猶如蠻牛一樣,再次匯聚了一股爆沖氣血,滂湃的氣血繚繞周身,甚至還引起了一道恐怖的氣血風暴。
從遠處看過來,西武操場上刮起了一道龍卷風,龍卷風猶如血色長蛇一樣,在垂在空中歇斯底里的扭曲著,極度駭人。
這就是八品徹底爆發的恐怖。
然而,白小龍和孟羊豈能讓他如愿。
這一次,他倆的劍刃已經不再穿透肆元瘋的雙眼,同樣的目標,不會有人用兩次。
嗖嗖嗖嗖!
兩柄飛劍交織在一起,最終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圓錐形的青色氣鉆。
轟轟轟!
氣鉆速度之快,別說八品,就是九品都駭然。
眨眼時間,兩柄飛劍就到了肆元瘋的襠下。
斷子絕孫劍。
“小小八品,本少俠讓你斷子絕孫!”
孟羊極其囂張的嘲諷道。
果然,肆元瘋怕了。
廢話。
孟羊和白小龍聯手,那可是絕世戰法。
或許秒殺肆元瘋很難,但廢了你的子孫命脈,那還是輕而易舉。
肆元瘋不敢賭。
他連忙把所有氣血匯聚在其中一條腿上。
轟隆隆!
最關鍵的時刻,肆元瘋終于是跨了一步。
險之又險,躲開了這兩柄飛劍。
轟隆隆!
轟隆隆!
飛劍擦著肆元瘋的大腿,最終穿透到了地下。
剎那間,泥土飛濺,大地顫抖,一個漆黑的深坑,就出現在肆元瘋的腳下。
他滿頭大汗。
太可怕了,如果自己敢再慢一個剎那,自己的褲襠,可能會比這個深坑還要可怕。
與此同時,肆元瘋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氣血爆沖,再一次被飛劍摧毀。
失敗了。
他燃燒了那么多氣血,原本眼看著就要成功,可因為雙劍干擾,最終只是勉強邁了一步。
毫無卵用。
飛劍一左一右,直接從地面飛出來,靈巧回歸,而且飛劍在歸來的途中,還在肆元瘋眼前饒了兩圈,就像是兩只蚊子一樣,嘲諷著肆元瘋。
“異族八品你聽著,有我白小龍在這里,你的氣血就不可能匯聚起來。”
白小龍腳踏氣罡,在空中飄飄欲仙,說不出的器宇軒昂。
可惜,他手里抓著一個孟羊,就顯得場面有些詭異。
“俺也一樣!”
孟羊也想罵一句,最后想想算了,復制粘貼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一群小小螻蟻,手段倒是花哨。
“我肆元瘋八品,八品的氣血值,你們根本就一無所知。
“你倆是輕松,可這個陰毒的螻蟻,他的氣血還能撐多久呢?”
肆元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簡短的分析了一下,肆元瘋就弄明白了這群螻蟻的手段。
而束縛自己的最核心的人選,則是靳國塹。
很明顯。
他一個六品,要維持束縛影子,很艱難。
特別是束縛著一個八品。
肆元瘋也放棄了。
有這兩個攪屎棍騷擾,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專心的匯聚爆沖之力。
索性,等束縛自己的小鬼力竭吧。
一群六品,氣血終究是你們的致命缺陷。
聞言,白小龍和孟羊轉頭。
果然,靳國塹臉色煞白,整個人篩糠一樣在顫抖,明顯就是一副透支過渡的表情,看樣子隨時可能會崩潰。
“哼……你做夢!”
靳國塹咬牙切齒。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甚至流淌下一縷鮮血。
“哈哈哈,30秒內,你一定會崩潰。
“螻蟻,你真的低估了八品,高估了你自己。六品,特別是你這種剛剛突破的六品,其實就是垃圾!”
肆元瘋掙扎了一下。
果然,靳國塹一口鮮血噴出去,他臉上的皮膚由煞白,直接成了蠟黃。
類似于三年沒吃過飯的那種蠟黃,簡直和即將要被餓死一樣。
堅持!
再堅持一會啊。
靳國塹瞳孔都幾乎要瞪出眼眶。
說真的。
這是最嚴酷的一次挑戰,堪稱是史無前例。
六品初期,4000多卡氣血。
挑戰一個八品中后期,9000卡氣血。
說起來都像是在開玩笑。
靳國塹能堅持這么久,其實已經是一種奇跡。
“不……你堅持不住了,你會死!”
肆元瘋輕蔑的譏笑著。
“還有你們倆個?
“你們現在可以繼續來轟擊,我肆元瘋閃一下就算輸。”
肆元瘋話落,又藐視著白小龍和孟羊。
自己只要不是聚精會神的狀態,就絕對不會被影響,也不存在什么破綻可言。
一群垃圾!
白小龍和孟羊陰沉著臉,確實,肆元瘋說的沒錯。
如果沒有破綻,他倆的攻擊對八品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輕傷。
“螻蟻,你應該開始留遺言了。”
肆元瘋又冷眼盯著靳國塹。
其實他心里也感慨。
又是年輕人。
神州優秀的年輕人好像有點太多了。
能一次能全部斬殺,也是好機會。
靳國塹痛苦到幾乎要暈厥。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一根銀針刺入了靳國塹脊髓內。
剎那間,一團綠油油的氤氳在靳國塹身上散開,甚至他腳下的一些雜草都瘋狂生長著。
靳國塹瞳孔一縮。
體內被反震的傷口在急速恢復。
而且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氣血在援助著自己。
“靳國塹,我現在替你療傷,并且和你共享氣血,你可以放心施展戰法。
“只要我白字青還活著,這里就不會有一個人死!”
白字青一只手給蘇越療傷,另一只手又打出一道銀針。
靳國塹脊髓里的銀針,就來自白字青。
氣血共享。
這也是道門的一種戰法,之所以現在才遲遲去輔助靳國塹,是因為戰法需要一段時間的蓄力。
還好。
能及時幫助到靳國塹。
孟羊和白小龍長吁一口氣。
剛才他倆心臟都差點被嚇破。
肆元瘋說的沒錯,靳國塹真的和即將要死亡一樣。
但現在好了。
有白字青幫助,靳國塹又恢復了曾經的狀態,并且頭頂還綠油油的,生機盎然。
計劃再一次被打斷。
但這一次,肆元瘋一句話都沒有說。
冷靜!
他必須要冷靜下來。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
那個會束縛術的蠢貨,有了支援,集合兩個宗師的力量,已經可以長時間的禁錮自己。
天空還有兩個畜生用飛劍騷擾,自己想一鼓作氣破開禁錮,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但繼續耗下去,明顯不可能。
他們這些八品和七品一樣,體內同樣被絕巔刻下了自毀咒印。
說起來還得怨肆眀慶族尊多此一舉。
如果按照青初洞的說法,八品根本就沒必要施壓自毀咒印。
可肆眀慶為了讓之前的黑猝敗,所以非要增加一個時間限制,肆眀慶心里仔細盤算過,他擔心黑猝會無休止的浪費時間,有個時間限制,四臂族才有贏得希望。
最終,青初洞提議,在場所有出戰的武者,自毀咒印全部由鋼厲承施加。
這是一個很惡心的咒印。
如果15分鐘內無法將蘇越斬殺,自毀咒印就會進入倒計時。
原本四臂族逼迫陽向族的手段,現在反而是限制了肆元瘋。
作繭自縛,也最適合肆眀慶的小聰明。
肆元瘋真的慌了。
如果禁錮一直磨蹭下去,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哼,你們這群螻蟻禁錮我,就以為我沒辦法殺蘇越嗎?
“你們簡直天真!”
肆元瘋咬牙切齒,忍痛破除了一條手臂的禁錮。
這已經是他可以做到的極限,如果破開的肢體太多,自己就沒辦法匯聚轟擊手段。
他手臂高高舉起,在掌心里,匯聚出一顆籃球大小的氣血球。
遠程!
對,肆元瘋還可以用氣罡包裹著氣血之力,遠程去轟擊蘇越。
那兩個蠢貨的飛劍只要敢去斬氣血球,他就可以抓住機會破開禁錮。
可在場的宗師戰力只有他倆,如果他倆不管不顧,那蘇越就會有危險。
雖然肆元瘋不擅長遠程,氣血球的殺傷力也極其有限,差不多就是個七品的水準。
但打亂他們的配合,也綽綽有余了。
轟隆隆!
轟隆隆!
氣血球瘋狂旋轉,附近的虛空都已經開始扭曲,任何人在見到氣血球時候,都不會懷疑它的威力。
“你們敢小看八品,就會付出代價。”
轟隆!
肆元瘋一甩手,氣血球便破空朝著蘇越轟擊而去。
氣血球速度太快,在空氣中摩擦出一道火焰痕跡,人們甚至聽到了類似于巖漿在燃燒大地的聲音,駭人心魄。
“該死,怎么辦!”
孟羊焦急的看著白小龍。
他倆也清楚,想阻擋氣血球得浪費一些時間。
可騷擾肆元瘋才是自己的任務。
“蘇越我來守護!”
這時候,一道消瘦的倩影,很堅定的站在蘇越面前。
牧橙深吸一口氣,隨后劍刃一抖,造化劍的劍尖,直接是朝著從天而降的氣血球斬去。
這一刻,牧橙的眼里沒有絲毫畏懼。
一直以來,自己都和廢物一樣觀戰。
現在蘇越傷口還沒有愈合,到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不管是負傷,亦或者是死,都不可以再退縮。
誰都沒有發現,在造化劍的劍刃上,出現了一層黑漆漆的裂縫。
那些裂縫枯寂,冰冷,似乎永遠都沒有誕生過生命和溫暖。
這是宇宙虛空最原始的氣息。
“哈哈哈,我以為你們神州還有什么底牌,原來是個五品武者。
“可笑啊……螻蟻都不如的五品,也想妄圖阻擋的八品氣血轟擊,你簡直就是個笑話……什么……
“這……不可能!”
肆元瘋看了眼牧橙,他真的被氣笑了。
五品!
真的是五品啊。
也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神州的螻蟻瘋了。
一個五品,也企圖來摧毀我的氣血球。
當我這個八品是假的嗎?
然而。
一個眨眼之后,肆元瘋嗓子眼里就像是卡了一柄刀,連大腦都是空白的狀態。
怎么可能。
那個五品螻蟻用劍掃出了一道劍弧。
這道看似平平無奇的劍弧,就像是割開了虛空一樣,原本威力滂湃的一顆氣血球,竟然是被輕而易舉的砍成了兩瓣。
一分為二,就像是在砍一顆泡沫球,全程都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波動。
氣血球散開之后,便也就直接散了。
八品強者的氣血球,就這樣直接被破。
破的輕而易舉,破的理所應當。
肆元瘋頭皮發麻,渾身雜毛都一根根豎起來。
妖怪嗎?
神州的這批螻蟻,一個個都是什么玩意。
五品破氣血球,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牧橙切割虛空,其實也一閃而逝。
這也是她最近的全新感悟,以前只能刺出一個點而已。
斬破氣血球之后,牧橙渾身的氣血也已經透支。
她忍不住吐了口鮮血,整個人徹底屬于虛脫的狀態。
“哼,你一個五品螻蟻,施展這種戰法,一定承受著代價。
“我看你們還能支撐幾招!”
肆元瘋猙獰著臉,又一次舉起了手掌。
五品女武者力竭。
這一次,他有把握隔空斬殺蘇越,起碼,也會打破蘇越的療傷狀態。
該死!
為什么被這么被動。
肆元瘋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群螻蟻逼迫到舉步維艱。
原本這是易如反掌的刺殺計劃啊。
嗡嗡嗡!
嗡嗡嗡!
空氣再次顫抖開來,與此同時,一模一樣的氣血波動,再次朝著肆元瘋的手掌匯聚而去。
他是八品,雖然戰了這么久,體內氣血也有些空虛,但再施展幾個氣血球,問題還不大。
對八品來說,氣血球只是稍微難一點的手段。
而對你們這群螻蟻來說,你們卻已經拼上了性命。
這就是強者。
而勝利,將永遠都屬于強者。
牧橙面如死灰。
她現在渾身劇痛,別說再次斬出造化劍,就連逃跑都做不到。
牧橙需要時間恢復。
強大的手段,必然會伴隨著恐怖的代價,這是定律。
白小龍他們也各個焦急。
問題依然很嚴峻啊。
而白字青拔了插在蘇越身上的銀針,拍了拍蘇越肩膀,同時也朝著蘇越點點頭。
白字青雖然沒有多說廢話,但他的表情很清楚:老狗,你可以出戰了。
蘇越傷勢已經恢復了90,理論上不會影響廝殺。
而在白字青的輔助下,他氣血值直接恢復到了巔峰。
“我不知道他們還能支撐幾招,我只知道,你這個八品,馬上就會下地獄!”
蘇越睜開眼睛,目視著地面,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微風吹拂著蘇越的校服,像降落傘一樣,原本該帥到掉渣的狀態,有些出油。
他說話的時候,周圍溫度驟降,甚至地面都出現了一層白霜。
該死啊!
這群異族連累我的豬朋狗友,真的是該死。
一道黑色光線劃破大地,人們只能看到一團黑影奔襲。
“靳國塹,再堅持一秒!”
蘇越身軀經過靳國塹的時間,留下一句話。
下一息,靳國塹抬頭。
他只看到一團黑影在閃爍,看到了縱橫交錯的猩紅色劍刃。
隨著劍刃織成劍網,肆元瘋身上炸開了一團又一團的鮮血,空氣中也充斥著血腥味。
“靳國塹,你們散開!”
一連七刀斬殺出去之后,蘇越急速后退。
靳國塹他們也第一時間閃開。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肆元瘋仰天咆哮。
刀傷激發了他的瘋性,他怒視著蘇越,恨不得一口一口把蘇越咬死。
束縛在身上的討厭影子,終于消失了。
“抱歉,你沒機會了。”
蘇越腳踏虛空,朝著肆元瘋狠狠一握手掌。
轟隆隆!
頓時間,肆元瘋身上爆發出了七道可怕刀光。
他一瞬間被斬殺成血人。
這時候,蘇越早已經閃爍到了肆元瘋的頭頂上空。
他雙手捏著刀柄,刀刃好像一顆砸向釘子的鐵錘,狠狠朝著肆元瘋后脊梁斬去。
蘇越身上燃燒著熊熊氣血火焰,猶如一條從天而降的惡龍。
瘋血刃從肆元瘋的后脊梁刺入,從他的腹部刺出,刀尖甚至釘在了地面上。
肆元瘋膝蓋彎曲,跪在地上,頭顱被蘇越踩在腳下,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個球體,乍一眼個蝦米一樣。
一顆被穿在簽子上的大蝦。
“噗……噗……我……你……我不甘……”
肆元瘋渾身攣痙,他還想掙脫蘇越的踩踏。
可惜,體內五臟六腑已經具備刀刃震成了肉泥,氣環都已經被震碎,哪怕神仙都救不了他。
終于,肆元瘋又掙扎了幾下之后,身體徹底涼了。
第二個八品……亡!
蘇越拔出瘋血刃,隨后用刀尖指著天空中的三顆頭顱!
“下一個!”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徹長空,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