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三個字回蕩長龍,久久不散,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昂揚戰意。
氣勢磅礴,蕩氣回腸。
這就是神州少年的態度。
這一刻,全場都是震撼的狀態。
白字青早已經早已經開始幫牧橙療傷,當然,他也帶來了道門的全新丹藥,可以快速恢復氣血,白小龍和孟羊他們都已經服下。
天幕上空,肆眀慶氣的肝疼,差點吐了血。
肆元瘋竟然被殺了!
這難以置信。
除了幾個正在沖擊九品的八品之外,肆元瘋可是大名鼎鼎的八品強者,曾經也戰敗過不少其他族的八品。
肆元瘋不弱,他狂暴的時候更強。
可惜。
他卻遭遇了克星。
明明有最強的手段,卻根本還沒有發揮出來,就已經直接被蘇越斬殺。
那個會束縛戰法的六品武者,絕對是肆元瘋天然的克星。
肆眀慶怎么能不憤怒。
原本黑猝戰死,肆眀慶是贏賭局的希望。
可現在,希望又到了陽向族。
青初洞面無表情,雖然接下來他必勝,但他心里依然還是感慨。
神州這一代的年輕人,真的是太優秀。
兩個八品折損在這里,雖然神州有一定主場作戰的運氣,但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這種運氣理論上沒有人能抓得住。
兩個八品啊。
這不是個小數字,關鍵還死在了一群神州小鬼的手下。
當然,青初洞對接下來的出戰八品陽向族,根本沒有任何擔憂。
他們都在觀察蘇越的戰法,也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蘇越的戰法看似是刀法,其實卻是一種詛咒類的戰法。
他如果要加持詛咒,必須得破開八品的皮膚,留下傷口才可以。
陽向族接下來要上場的黑擊,正好是防御流的武者,他的皮膚連絕巔都不容易斬破,更別說蘇越一個六品。
好事啊。
命運終究還是垂青陽向族。
即能斬了蘇越。
又能把神州最優秀的一批年輕人一網打盡,也不枉犧牲了那么多宗師。
16個六品。
8個七品。
2個八品。
說真的,損失很慘重。
但是值得。
鋼厲承也冷冷盯著蘇越,他特別的難以理解。
一個六品的年輕無紋族,哪里來的這種勇氣。
在面向天空中三個絕巔的時候,蘇越眼里根本沒有一點點的懼怕,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敬畏。
他的眼神里,甚至有屠絕巔的堅定意志。
你憑什么?
要知道,對于你們這些人來說,絕巔那可是接近于神明的強者啊。
難以理解。
或許,這個蘇越是無心的傻子吧。
只有無心的人,才會漠視絕巔,才敢藐視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
肆眀慶最頭疼。
黑擊不弱,而且防御力無敵,蘇越就那一招必殺技,根本殺不了黑擊啊。
明顯又是陽向族占了便宜。
其實他四臂族剩下的那個八品,才是真正的無敵存在。
肆呂察可是戰敗過八品巔峰的強者,同時和不少九品戰成平手,也是在場最強的八品。
而且肆呂察還是肆眀慶的親傳,也是他最看好的后輩弟子。
肆呂察在八品之中年紀最小,雖然現在還是個八品,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總閣大人,還是沒有什么眉目嗎?”
王野拓一臉憂愁的問道。
雖然在這幫年輕人的輔助下,蘇越已經雙殺了八品。
但沒有人能高興起來。
幾十秒后,異族又會過來一個八品,蘇越他們還能殺嗎?
即便假設他們能殺,可殺夠4個八品之后呢?
接下來極有可能出現九品。
九品啊!
蘇越還能拿什么殺?
哪怕他就是逆了天,也不可能斬殺九品吧。
“再等等,柳一舟他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只要他們能找到青初洞,這結界就可以破開,相信蘇越,也要相信柳一舟!”
蕭億恒操控著虛斑,除了安慰大家,其實什么都做不到。
當然,柳一舟在濕境找到線索,也不是胡說。
濕境有個叫墨鎧的九品陽向族叛變,他可以和濕境里的妖獸對話,就在蘇越斬殺肆元瘋的時候,蕭億恒收到了柳一舟的傳音,他們找到了見過青初洞他們的妖獸。
目前,好像正在和妖涉。
有希望。
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
聞言,眾人寒著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等吧。
也只能等了。
趙江濤祈禱著,希望蘇越他們接下來別遭遇什么太強大的八品。
慢慢的殺吧。
千萬別把九品招惹出來。
但趙江濤心里也清楚,異族一定有手段防止蘇越拖延時間。
該死!
為什么會遭遇這種災禍。
弓菱他們也已經抵達西武,并且已經和王路峰、廖平他們匯合。
可惜,弓菱他們并不是宗師,他們沒辦法和靳國塹、孟羊一樣,從天空下去。
雖然特別想去幫忙,但西武校門口都是宗師在把守,弓菱他們也沒有機會進去。
其實進去了也沒用。
如果敵人是六品,是七品,屠宗師鏈還可能幫得上忙。
但現在蘇越面對的敵人是八品,他們進去也是添亂。
弓菱他們也遠遠看到了杜驚書。
王路峰被震撼的夠嗆。
杜驚書這個騷東西,為什么懷里還摟著一個楚楚動人的學妹。
這個不要臉的畜生,竟然這么快就戀愛了。
當然,王路峰更加震撼的還是蘇越的實力。
八品啊。
我的老天爺。
哪怕是一個市的提督,也就只是個六品。
你現在已經可以橫掃軍部中將了啊。
再過兩年,你是不是還想在畢業前九品。
可恨!
王路峰看看自己的四品氣血,再回想起曾經高中的同學畫面。
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要知道,當初應該還趁著蘇越弱雞,多打他兩頓出出氣。
廖平也感慨。
他們可都是同一個潛能班的畢業生啊,真是世事無常,有些人跑的太快了。
弓菱除了擔憂,心里只有祝福。
當然,看著牧橙和蘇越在一起,弓菱心里也酸溜溜的。
濕境!
蘇青封、墨鎧和柳一舟匯聚在一起,正在加急搜尋著青初洞他的下落。
之前墨鎧終于找到了一點點線索,妖語在散星城池其實很好用。
“墨鎧,方向到底對不對,你如果敢耍什么花樣,我弄死你!”
蘇青封已經用首天之眼探查了一會,但基本上毫無結果。
柳一舟這個暴脾氣有點忍不了了。
干兒子隨時會死啊。
“為了消息正確,我和三個妖族談判過,還付出了很多丹藥,他們不會全部都騙我!
“繼續找吧,可能是青初洞他們隱藏的太深,或者距離太遠,我用頭顱保證,方向肯定沒錯。
“而且我沒有那么蠢,如果蘇越死了,我的絕巔機緣也沒了,我可不愿意在青初洞的麾下當狗。”
墨鎧很凝重的點點頭。
他為了消息不出錯,確實是找了好幾個妖獸來確認消息。
一個妖獸可能會撒謊,但三種妖獸則不可能全部撒謊。
墨鎧很確認。
蘇青封寒著臉不說話,他的表情和結冰了一樣,除了似有似無的殺氣,蘇青封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剛才西武傳來消息,蘇越已經殺了兩個八品。
這是好消息,但也代表著壞消息。
蘇越是很強,超過了長輩們的期望。
但他面對的可是八品啊。
誰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蘇青封操控首天之眼,可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啊。
“下面有個妖族,我去打聽一下!”
三人正在飛行。
突然,墨鎧感知從叢林里有九品氣息,他俯沖下去,計劃再找找線索。
如果青初洞他們路過,也只有九品妖獸敢抬起頭看一眼,八品以下的妖獸都縮著頭,各個怕死。
幾秒種后,墨鎧鼻青臉腫的回來。
“怎么回事?”
柳一舟皺著眉問道。
“這個妖族里有絕巔大妖,他們圍起來揍了我一頓,讓我滾!
“如果不是你在天上看著,我現在可能成糧食了。”
墨鎧欲哭無淚。
誰能想到,一不小心遭遇了暴躁老妖。
被打得很慘啊。
“廢物!”
柳一舟罵了一句,當然,他也沒有下去招惹絕巔大妖。
現在不少找事的時候。
如果再被妖族纏上,找青初洞更難了。
其實墨鎧他們的方向確實是對的。
但只是距離太遠。
蘇青封的首天之眼可以籠罩100里的范圍,可年輪樹所在的城池,卻在萬里之外,那地方就是偏僻。
而且蘇青封他們也不敢確認是不是直線,一路上還會浪費很多時間。
但基本路線是對的。
而且墨鎧路上還可以繼續打聽。
年輪樹下。
陽向族下一個出戰八品黑擊,已經做好了前往神州的準備。
他們都在觀察蘇越的廝殺方法。
說實話,一招鮮吃遍天。
蘇越的戰法很厲害,但限制也特別多。
首先,得斬破八品的皮膚,才可以種下恐怖的詛咒。
但不巧。
不管是陽向族,還是四臂族。
剩余的兩個八品,還真就沒有一個懼怕蘇越的瘋血刃。
別說瘋血刃,有時候虛斑都不一定能一招讓他倆見血。
黑擊防御無敵,曾經修煉過一種麟甲戰法,只要是麟甲覆蓋在身上,理論上九品武者都很難造成傷痕,他們只能靠氣血的反震來殺黑擊。
當然,黑擊的弱點很突出。
他的速度不夠快,爆發力也不足。
只要進入神州,他和肆元瘋一樣,必然會被神州那個六品武者束縛。
但不重要。
黑擊是大圓滿狀態,他已經有了肆元瘋總結出來的應對辦法,可以先耗著那些六品螻蟻。
等他們一個個氣血都耗盡之后,他就可以從容斬殺蘇越。
黑猝其實不弱。
肆元瘋也不弱。
他倆的死,一個是因為疏忽大意,另一個是因為被完克。
兩個倒霉鬼。
“黑擊,我祝福你出戰失敗,直接死在神州,尸骨無存。”
眼看著黑擊就要踏上旋渦,臨行前他收到了肆呂察的真摯祝福。
“我祝你兒子不是你親生的,是你爹的。”
黑擊冷笑一聲,一步跨入旋渦。
說實話。
黑擊心里是慶幸的。
他和肆呂察都是最強的那一批八品,他倆都不可能輸。
到了這時候,誰先出戰,誰就是贏家。
“哼,家丑不可外揚,到底是誰泄露了這個秘密!”
肆呂察睚眥欲裂。
他養了很多年的兒子,確實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是秘密,怎么就傳出去了。
臉都丟盡了,以后可怎么見人。
西武操場。
黑擊不急不緩的從旋渦里走出來。
他不敢有絲毫大意,一層密密麻麻的紫色麟甲,直接就覆蓋在身體每一寸皮膚上。
甚至連眼皮上,都覆蓋著麟甲。
乍一眼看去,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蘇越,來了一個紫魚怪。”
孟羊一聲驚呼。
確實,黑擊的樣子,像極了妖怪。
身高接近三米,皮袍龜裂,渾身上下包裹著一層森森麟甲,和神州傳說中描繪的魚妖一模一樣。
牧橙有些惡心。
西武其他學生也會嚇得夠嗆。
他們沒想到,陽向族竟然還能派遣出這種妖怪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黑擊,陽向族八品。
“蘇越,雖然你即將是我刀下亡魂,但我黑擊很欣賞你這個年輕人,你們神州有輪回轉世一說,我希望你下輩子可以投胎到陽向族,那才是正道。”
黑擊走到眾人面前,不急不躁的說道。
蘇越他們面面相覷。
古怪!
這個叫黑擊的陽向族,出場方式也太古怪了一些。
而且在他身上,蘇越他們竟然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殺氣。
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這家伙的語氣之悠然,簡直像是來神州旅游度假的。
“那個會束縛戰法的垃圾,你可以出招了,咱們先耗一會。
“還有你們兩個,你們的劍,可能對我無效。
“我允許你們先出手,記得要竭盡全力,咱們不用浪費時間。”
黑擊攤開手,很輕蔑的藐視著蘇越他們。
“如你所愿!”
靳國塹沒有客氣,他立刻就施展出了影子束縛術。
異族狡猾,誰知道這畜生肚子里藏著什么壞水。
果然,孟羊和白小龍嘗試著斬出了兩劍。
沒有任何效果。
劍刃斬殺在黑擊的麟甲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甚至連個輕微的劃痕都沒有打出來。
“真不知道你們靠什么殺了肆元瘋,說實話,我對你們很失望!”
黑擊被影子禁錮,一動不能動,所以沒辦法搖頭。
但他心里是真的可笑。
其實想打敗他,得靠隔山打牛之類的氣血震蕩。
但黑擊可是八品。
震蕩得是更高層面的轟擊,最弱也得八品巔峰。
單人六品,聯手七品的能力,連震蕩波都轟不出來。
無趣啊。
聞言,白小龍和孟羊臉色難看的可怕。
麻痹。
被嘲諷了,可又只能忍著。
這個紫魚怪太詭異。
“蘇越,我知道你手里的妖刀是寶物,來吧……嘗試一下。
“對了,我提醒你一句,你以前在濕境的那柄斧頭,可砍不破我的麟甲。”
黑擊很坦然的提醒著蘇越。
“蘇越,這個陽向族叫黑擊,攻擊力一般,速度一般,但最強的地方就是渾身防御。
“你的刀,可能真的無能為力。”
這時候,西都市提督喊道。
明知道下一個出現的是八品,所以神州也找來不少資料。
只要異族的八品出現,他們就可以找到詳細信息。
可惜啊。
這個黑擊的信息,讓人們心如死灰。
人族強者和異族一樣,都知道蘇越的三板斧。
現在蘇越無法破開黑擊的皮膚,哪怕是有團隊配合,也根本無濟于事啊。
蕭億恒也沉著臉,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教蘇越。
但這個八品是個鐵疙瘩,希望蘇越能多拖延一點時間吧。
可異族明顯是有防止拖延時間的辦法,很惆悵。
“大家或許不用擔心,如果黑擊的本事僅僅是那層防御麟甲,那這一局……蘇越可能贏了!”
就在氣氛凝固到冰點的時候,聶海鈞的聲音突然又悄悄響起。
蕭億恒他們滿臉疑問。
根據神州情報部門反饋回來的消息,黑擊曾經挑戰過九品,就連九品都很難破開那麟甲。
蘇越的瘋血刃,完全沒有那個能力啊。
“科研院之前用綠蟲皇的膽汁提煉了一種藥劑,可以破壞任何護甲,從而造成真實傷害。
“真實藥水雖然數量很少,而且也無法復制,但幫蘇越破開這個黑擊的麟甲,問題不大。
“綠蟲皇本來就有毒,他的膽汁更是腐蝕性極強。
“放心吧!”
聶海鈞長長松了口氣。
他突然覺得,好像是老天爺在保佑蘇越一樣。
和七劫月相一樣,真實藥水也是不久前才到了蘇越手里。
整個神州就只有一瓶,聶海鈞給了蘇越。
他甚至還猶豫過。
但幸好,終究還是給了。
聞言,其他人松了口氣。
隨后,他們看黑擊的表情,頓時就精彩了起來。
又一個撞擊在槍口上的八品。
這真實藥水,還真是專治牙疼的靈藥。
蕭億恒點點頭。
綠蟲皇是他殺的,而且他還被綠蟲皇的膽汁灼燒了一下。
確實,那膽汁的破壞力驚人,連他這個絕巔都破了皮,甚至皮開肉綻。
再經過科研院的提煉,應該會發出更加恐怖的效果吧。
“黑擊,別磨蹭時間,速戰速決。”
青初洞聲音響徹大地。
他看了眼蕭億恒的表情,結果對方臉上根本沒有驚慌。
所以,青初洞心里有了些疑惑。
當然,他對黑擊還是保持著絕對的自信。
九品之下,沒有人可以輕松破開黑擊的麟甲。
但他心里也有些忐忑。
神州那群人的表情不正常,所以他下令黑擊速戰速決。
這時候,蘇越消化了體內的虛目葉,再加上白字青的幫助,氣血再次恢復到90。
趁著靳國塹束縛黑擊,蘇越腳掌一踏地面,手中瘋血刃已經朝著黑擊的脖頸砍去。
哐啷!
火星四濺,氣浪翻滾。
可惜,黑擊整個人紋絲不動,更別說什么躲閃。
當然,蘇越的瘋血刃,也并沒有破開麟甲。
“你的刀不錯,等你死了,我會幫你傳承下去,并且會讓別人知道這柄刀的來歷。”
黑擊沒有浪費氣血扭頭,他猶如一個紫色雕塑,目視著前往,同時這句話卻是說給蘇越聽。
而蘇越看著手里的瘋血刃。
果然,靠兵器,根本打不破這個畜生的龜殼。
“嘿……那個六品的垃圾,如果沒有意外,你的束縛術還可以再堅持40秒左右。
“利用這段寶貴的時間,你們可以和親人聯絡一下,交代一下遺言。
“40秒后,我會殺了蘇越,并且殺光這里每一個人。”
黑擊陰森森的笑著,由于麟甲覆蓋在口腔,他的強調也極度古怪,甕聲甕氣,就像是什么惡魔在陰笑。
其實黑擊也不想浪費時間。
雖然他修煉了一身麟甲,但論爆發力,卻和肆元瘋根本沒辦法比較。
肆元瘋可以掙脫一個胳膊,他黑擊卻很難。
而且黑擊想模仿肆元瘋扔氣血球,其實也沒什么可能。
倒不是他無法凝聚氣血球,畢竟也是八品武者,這都是基本能力。
主要是黑擊的氣血球威力小,而且他爆發力不足,也不一定能命中蘇越。
等待吧。
自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一個六品武者,撐死他堅持不了一分鐘。
果然,靳國塹開始著急。
40秒,真的已經是極限。
哪怕有白字青幫忙,也最多能再堅持一兩分鐘。
施展絕世戰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靳國塹已經透支了太多。
白小龍和孟羊也一臉凝重。
這個紫魚怪防御太強,根本就無從下口。
他說的沒錯。
等靳國塹力竭之后,這畜生一旦可以行動,那就是個無敵的殺戮工具。
“紫魚怪,你真的不準備掙扎一下嗎?”
蘇越腳踏虛空,繞著黑擊轉了幾圈,隨后問道。
別說。
360°防御,沒有一點點的縫隙。
甚至連腚眼都加持了三層黑甲。
是個狼滅。
也不知道怎么放屁的。
“我沒有掙扎的必要,等禁錮消失,我可以先去殺那些螻蟻。
“你別忘了,我終究還是八品,這里沒有人速度比我更快,而且也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黑擊輕蔑的笑了笑。
“是啊,你說的對。
“強大的八品,更為強大的麟甲,天下無敵。
“我想問一句,你的麟甲,應該是一種戰法,而不是穿在身上的防具吧?”
蘇越很認真的問道。
甚至,他的表情還有些謙遜,就如一個請教老師的學生。
“當然是戰法,濕境所有強者都知道,如果是戰甲,可達不到這種效果。”
黑擊冷笑一聲。
“那就對了,謝謝解答!”
話落,蘇越來到黑擊身后,然后從虛彌空間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隨后,他小心翼翼的滴出來幾顆液體,用氣罡包裹著。
黑擊沒辦法轉頭,所以看不到蘇越在干什么。
而蘇越則用眼神提示靳國塹,接下來一定要注意禁錮,絕對不可以松懈。
白字青也把銀針刺入了靳國塹體內。
這一刻,他們共享氣血。
類似硫酸的聲音響起。
“啊……”
伴隨著黑擊一聲慘嚎,他的背部,猛地被蘇越斬開一道刀痕,鮮血飛濺。
真實藥劑落在黑擊麟甲上的剎那,蘇越可以擊殺出真實傷害。
當然,也僅僅是那一瞬間,但足夠了。
現在先加持七劫月相的詛咒。
等最后一擊,蘇越會把一瓶都灑在黑擊身上。
到時候,他的所謂防御,將成為一個可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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