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舟來了,可……他晚了一步!
“該死!”
蕭億恒咬牙切齒,氣得牙疼。
神州這群強者各個神色焦急,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么心情。
說實話,每個人都很振奮。
一群年輕人,配合起來竟然斬殺了一個九品,簡直是史無前例的戰績。
任何人都熱血沸騰。
誰都能預料得到,在不久的將來,這群年輕人必然是神州的中流砥柱,一定是輝煌的一代。
甚至,這個將來會很近,一點都不遙遠。
可能,是十年,可能是八年,甚至是五年,三年都不一定。
蘇越現在七品。
他才是是大一的武大學生,一個武者最黃金的四年修煉時間,他才僅僅過去了一年。
蘇越很有可能,會在三年內突破到九品。
以他壓氣環的實力,他五年內突破到絕巔都不是不可能。
這是神州興盛的預兆。
可老天好像不友好,就差這幾分鐘,竟然都不給蘇越逃生的機會。
柳一舟是來了。
可也晚了一步。
哪怕是隔著虛空壁壘,人們也能聽得到濕境的聲音,畢竟年輪樹已經溝通了兩界。
可柳一舟根本來不及破壞年輪樹啊。
蕭億恒拖延著鋼厲承。
神州一群九品限制著青初洞。
可柳一舟如果要破陣,還面臨著一個肆慶的阻礙。
雖然有沸瓏印在手,柳一舟可以壓制肆慶,但目前最關鍵的問題是時間不夠。
蒼止死亡,異族聯軍的下一個九品即將登場!
在破敗的西武操場中央,一團巨大的黑色旋渦再次出現。
是九品。
果然還是九品。
這是最壞的結局。
雖然肆煙慶還沒有徹底降臨,但僅僅是蔓延出來的氣息,就已經讓神州所有人窒息!
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
地面顫抖,遍布在西武操場上的碎石頭猶如沸水一樣在跳動,同時還有數不清的裂縫在蔓延開來。
楊樂之剛剛和蒼止正面對線了一波,其實體內還有點暗傷。
在九品強者的壓迫下,他忍不住噴出去一口鮮血,臉色也格外蒼白。
“小舅子,這個九品不比剛才那個弱,可我的雕只能召喚一次,這次幫不了你了。”
楊樂之抬頭看著蘇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該用的底牌,已經用盡了。
白小龍和孟羊也嘆了口氣,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除了等死,他們真的已經束手無策。
一群武大還沒有畢業的學生,能殺一個九品,已經駭人聽聞。
可異族有兩個九品,這簡直讓人絕望。
“武者最榮耀的死法,就是可以死在戰場上。
“雖然這里不是濕境,但能死在九品異族手里,這輩子也不虧!”
靳國塹站在眾人的最前面,一張臉無所畏懼,這就是神州軍人的作風。
“蘇越,我陪著你!”
牧橙抓著蘇越的手。
哪怕是下地獄,咱們也一起。
至于再殺一個九品,那根本就是做夢了。
虛斑都已經耗盡,任何人都沒有殺手锏了。
“放心吧大家,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死!
“相信我,今天咱們全部都能活著!
“還有,謝謝大家!”
蘇越捏著牧橙的手,隨后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了眼小伙伴們。
隨后,他朝著白小龍他們鞠了個躬。
牧橙愣了一下,也連忙跟著蘇越鞠躬。
蘇越必須要感謝伙伴們。
他心里不感動是假的。
雖然平日里這群家伙一個比一個賤,但今天的這次刺殺,異族是沖他自己一個人來的。
牧橙原本就在西武,暫且不提。
白小龍,孟羊,靳國塹,白字青,還有楊樂之,他們原本沒必要來送死。
當做不知道也好,裝著來晚一步也罷,沒有人會怪罪他們。
但這群蠢貨明知道進結界會死,但沒有一個人猶豫過。
有這么一群朋友,這輩子還奢求什么呢!
每個人進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僅僅一句感謝,其實也很蒼白。
“你先別說那么多廢話,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今天咱們能活下去,欠你的賬能不能一筆勾銷一下,實在是貧窮!”
孟羊一臉不耐煩的罵道。
他受不了這種上墳一樣的生離死別。
“還債這種事情,得問牧橙,經濟大權在牧橙那里,得看她的心情!”
蘇越笑了笑。
嘎嘣!
這時候,來自旋渦里的壓迫更加沉重,蘇越的骨骼都發出了異響。
肆煙慶雖然還沒有過來,但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很明確。
二話不說,直接斬殺蘇越,絕不拖泥帶水。
“呸,氣管炎,我鄙視你!”
孟羊罵道。
“別鄙視了,債務給了牧橙,應該就是給你們免了。
“可惜,咱們還是沒機會活下去!”
白字青笑著搖搖頭。
他已經感知到了九品異族的殺念。
這一次的殺念很凌厲,也很純粹,絕對是出手石破天驚的那種。
畢竟,死了一個蒼止,異族九品應該也不敢再大意了。
白字青知道蘇越是在安慰大家。
誰都沒有能力再抵抗九品,但他白字青的心里,起碼沒有一點點的恐懼。
甚至,還有點熱血。
能和伙伴們死在一起,能為了真正的朋友粉身碎骨,竟然渾身的熱血都在翻滾。
所謂赴湯蹈火,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說過,今天誰都不會死!”
蘇越輕輕拍了拍牧橙的手,示意她松開自己。
隨后,他目視著旋渦,很平靜的朝著操場中央走去。
雖然承受著九品的恐怖威壓,但蘇越的腳步很穩,這一刻,他一個人就像是一支鋼鐵軍團,無所畏懼。
“白小龍,孟羊,你們盡最大的努力,在我身前設置一道防御!
“如果你倆的劍碎了,我賠!”
蘇越站在旋渦前,隨著他說話的間隙,一層又一層的氣血盾已經疊加在胸前。
“嗯!”
白小龍和孟羊沒有廢話,他倆手拉手,兩柄飛劍頓時間交叉著擋在蘇越身前,就如一面×盾。
“靳國塹,你用影子束縛術抓著那個九品,用他的尸體,擋在飛劍的前面。”
蘇越又道。
靳國塹人狠話不多。
在白字青的治療下,他已經可以勉強施展影子束縛術,畢竟只是抓著一具尸體,難度并不高。
“蘇越,我的銀針可以給你體內增加一層防護氣膜!”
白字青沒等蘇越開口說話,銀針就已經刺入了蘇越脊髓。
頓時間,一股濃郁的氣血順著銀針,直接到了蘇越身體內部。
沙沙沙!
楊樂之雖然召喚不了沙雕,但他還是用盡所有殘留氣血,在蘇越身體上覆蓋了一層黃沙外甲。
雖然黃沙甲胄不可能擋住九品轟殺,但也可以卸去一部分的殺招。
大家都不是傻子。
蘇越既然要往身上堆防御,那他們就竭盡全力的幫。
或許,他說不清還真有一點點的殺手锏呢。
牧橙沒有特殊的防御手段,她只能悄悄退到后方,不給蘇越添亂,也是一種幫忙。
終于要來了!
咔嚓!
咔嚓!
咔嚓!
旋渦周圍的大地震蕩的越來越厲害,由于裂縫太多,地面已經坍塌出了一片盆地,甚至這種坍塌還在繼續蔓延。
這是九品即將要降臨的征兆,蘇越體會的格外真切。
這一次,異族九品絕對不會再廢話。
他只要不是個傻子,就一定會在出現的剎那,就匯聚雷霆之力,直接來襲殺自己。
而蘇越不躲不避。
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坦然迎接九品的一擊,并且一口全部吃下。
只要這一擊自己能活下,那就夠了。
楊樂之的沙雕護甲。
白字青的銀針氣膜。
靳國塹用九品尸體建立起來的盾。
還有楊樂之和孟羊的飛劍盾。
隨后,蘇越把瘋血刃擋在胸膛,這同樣是一面盾牌,畢竟瘋血刃的材料是神兵,理論上九品不可能一擊打碎。
當然,蘇越渾身的氣血,都已經凝聚成了護盾。
但至于最終結果,蘇越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
畢竟,這次是要正面對抗九品一招,能活下去就是奇跡。
“來吧!”
咔嚓!
突然,蘇越腳下的大地直接龜裂。
他猛地抬頭,瞳孔一片血紅,狂風席卷之下,蘇越的衣服都被撕裂出幾道口子。
是生是死,就這一招。
與此同時,一根手指已經率先從旋渦里穿透出來。
手指呈漆黑色,就如一柄可以貫穿魂魄的利劍,九品速度極快,眨眼時間,肆煙慶整個人就已經從旋渦里徹底出來。
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那根漆黑的手指,就連虛空都在一層又一層的坍塌,
濕境!
柳一舟抵達年輪樹旁。
那些絕巔的跟班全部被沸瓏印捎帶著斬殺。
肆慶硬撐了沸龍印一招,他一口鮮血噴出去,五臟六腑劇痛。
他低估了沸瓏印的厲害,也低估了柳一舟的憤怒。
“哈哈哈哈,柳一舟,你來晚了,我四臂族最后一個九品已經抵達神州,你的干兒子死定了。”
肆慶擦去嘴角鮮血,隨后又嘲諷著柳一舟,心里是格外的暢快。
“哼,我干兒子今天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滅了你四臂族,把你挫骨揚灰!”
柳一舟咬牙切齒,要注意通紅。
該死!
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
如果自己能再早點來哪怕一分鐘,這個九品絕對去不了神州。
可恨啊。
蒼天簡直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哈哈哈,你還是準備給你干兒子送葬吧!
“他馬上要被挫骨揚灰了,哈哈。”
肆慶陰陽怪氣的嘲笑著。
轟隆隆!
下一秒,柳一舟寒著臉把一件寶物丟向年輪樹的時候,肆慶終于笑不出來了。
他甚至氣的渾身顫抖。
蒼殷棍!
這可是自己的至寶蒼殷棍,是可以打碎虛空的至寶啊。
可恨!
神州不光搶走我的寶物,竟然在當著我的面,來嘲諷我。
奇恥大辱。
肆慶承受著奇恥大辱。
“柳一舟,別掙扎了,我承認蒼殷棍是可以打破年輪樹,但那樣如何呢?
“年輪樹破開,最少都得兩分鐘時間,而現在肆煙慶已經抵達神州,我相信,他兩分鐘內一定可以殺了蘇越!
“別白費心機了!”
鋼厲承雖然沒多余的力氣來對付柳一舟,但他看了眼天空中的蒼殷棍,最終悠悠嘆息了一聲。
雖然這一戰可以把蘇越斬殺,但蒼殷棍出現,他的年輪樹也就毀了。
如果沒有柳一舟,或許年輪樹以后還能慢慢修復。
鋼厲承心疼啊。
青初洞寒著臉不說話。
其實以他和肆慶的恩怨,現在就可以撂攤子不干,大不了讓計劃失敗,一了百了。
但青初洞有大局觀。
如果是肆慶,可能真的撂挑子了。
可青初洞深刻的知道,神州這群年輕人未來都是心腹大患,今天必須得全部鏟除。
所以,他還是盡心盡力的維持著年輪樹運轉。
現在蒼殷棍出現,年輪樹大陣隨時可能會崩潰,他和鋼厲承必須得撐到肆煙慶徹底斬殺蘇越。
不可以懈怠。
大陣稍微有些空隙,可能就會徹底崩潰,到時候蕭億恒殺進去,肆煙慶將沒有任何機會。
柳一舟是勁敵。
現在雙方的博弈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肆慶,我不知道兩分鐘內蘇越會不會死,我只知道,你會被我打成死狗!”
柳一舟一肚子怒氣沒有地方發泄。
蒼殷棍正在轟擊年輪樹,而鋼厲承和青初洞又被蕭億恒他們牽制著。
現在的局面,就是他和肆慶一對一單挑。
沸瓏印在手,柳一舟基本上就是一個半的絕巔,他雖然殺不了肆慶,但毆打對方一頓,毫無壓力。
轟隆隆!
沸瓏印朝著肆慶臉上轟然砸落,根本沒有一點點緩沖的時間。
肆慶勉強躲開沸瓏印。
然而,柳一舟發動一念閃爍,直接到了肆慶身旁。
轟隆隆!
下一息,柳一舟捏著肆慶的腦袋,直接砸到了淤泥坑里。
“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柳一舟殺氣騰騰。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瞬息之間,肆慶已經被柳一舟轟擊了十幾次。
當然,肆慶是絕巔,他確實是灰頭土臉,但卻不至于負傷。
“肆慶,你左腹的位置有暗傷,千萬不能再被虛斑轟擊,要小心柳一舟啊!”
這時候,青初洞很貼心的提醒了一句。
柳一舟用沸瓏印封鎖肆慶退路,他掌心里的虛斑,也很精準的轟擊在肆慶左腹。
肆慶一口老血吐出去,五臟六腑都差點被轟到粉碎。
果然,有暗傷。
“青初洞,你這個畜生!”
肆慶差點被活生生氣死。
內奸!
青初洞你個狗內奸,你竟然公然幫柳一舟害我,害聯軍盟主。
畜生啊。
唰唰!
柳一舟找到肆慶短板,隨后便瘋狂朝著他左腹的位置轟擊。
“肆慶,你小心點,柳一舟在你左邊……哎呀,抱歉,看錯了……”
青初洞沒有理會肆慶的怒罵。
他甚至還貼心的指揮著肆慶戰斗,可惜,他說柳一舟在左邊,其實柳一舟在右邊。
肆慶好不容易躲閃開來,結果又一次落入了柳一舟的轟擊網。
下場,不堪入目。
“青初洞,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殺了你……啊啊啊啊啊……噗!”
肆慶好不容易從連環打擊中逃出來,同時大口鮮血噴出去,也不知道是被青初洞氣的,還是被柳一舟打的。
“哼,我也是好意,不過是看錯了而已,而且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青初洞倒是不慌不忙,陰陽怪氣的道歉。
“你……”
肆慶渾身劇痛,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柳一舟和沸瓏印配合起來格外陰毒,被虛斑打在身上,受傷在所難免啊。
這個青初洞,心腸太歹毒。
“右邊,柳一舟假動作,他在你的右邊,你趕緊防守。”
青初洞又一聲尖叫。
這一次,肆慶冷笑一聲,還想騙我?
我可是聯軍盟主,我……噗……
這一次青初洞說的是真話。
柳一舟就是在他右邊,也確實是假動作。
所以,肆慶又一次撞在了槍口上,他甚至承受了一道重傷。
“蠢貨!”
青初洞一聲怒罵,恨鐵不成鋼。
“青初洞,你氣死我了!”
肆慶捂著傷口,恨不得一口一口活活咬死青初洞。
如果不是你亂提醒,那一招他原本可以躲閃過去。
這個畜生,今天就是想看著自己死啊。
“好吧,我閉嘴,柳一舟在你左邊,但我這次不說,呸……我沒騙你的!”
青初洞搖搖頭,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說:肆慶,你蠢到家了。
確實。
肆慶懵逼了。
青初洞說的是真是假?
在沸瓏印的掩護下,柳一舟的身形確實飄忽不定,自己的感知力大打折扣,一時間找不到柳一舟的具體位置。
肆慶躲閃到了左邊。
你說左邊有柳一舟,我偏偏就要閃爍到左邊,柳一舟一定在右邊,你在騙我。
他的潛意識,還是決定拒絕青初洞的指揮。
事情也就這么巧合。
柳一舟果然就在左便,青初洞確實沒有撒謊。
老實人。
所以,肆慶再一次落入柳一舟的掌控里,淪為一條死狗。
“青初洞,你別說話了行嗎,別說了!”
肆慶想殺人。
“我又沒有騙你,告訴你在左邊,你還往左邊送人頭,我覺得你有點蠢啊!”
青初洞搖搖頭,一臉感慨。
就這種蠢貨,為什么可以突破到絕巔。
不公平啊。
柳一舟一邊毆打著肆慶,一邊看著西武的情況。
蒼殷棍一時半會根本沒辦法打破年輪樹。
他現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流云羅天舟。
雖然發動絕世戰法,可以發揮出雙倍的氣血爆沖,哪怕九品都可以打成瀕死,甚至直接秒殺的狀態。
但這是賭命的戰法。
50的幾率,蘇越很大概率會死啊。
其實柳一舟見蘇越站在操場中央,就已經猜到了他要施展流云羅天舟。
柳一舟甚至都有些后悔。
會不會是因為戰法寓意不祥,詛咒了蘇越。
要不然,也不會剛剛學會,就遭遇了這種致命危機。
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九品的手指距離蘇越已經很近,這一刻,蘇越附近的虛空似乎已經被凍結,他眼前的世界都黑暗下去。
肢體動不了。
手指動不了。
甚至連呼吸的資格都徹底喪失。
這是蘇越正式第一次,一對一的面對一個九品。
斬殺蒼止,依靠的是楊樂之。
只有真正靠自己一個人面對,蘇越才知道九品到底有多么恐怖。
咔嚓!
咔嚓!
咔嚓!
骨骼爆裂的聲音不斷響起,由于在蘇越身體內,聲音有些沉悶。
但恐怖又怎樣。
我現在也已經是七品宗師,我的氣血值8000多卡。
我或許還做不到正面還手,但你要僅僅憑借氣血來徹底壓死我……根本就是在做夢。
蘇越渾身骨骼幾乎全部斷裂,每一寸皮膚都像是在被烈火炙烤,痛不欲生,一張臉上七竅流血,看上去就觸目驚心。
但他還咬著牙,向前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固執,頑強,不屈,不服,就像是狂風中的旗幟,那是一種堅韌精神!
跨出這一步,他并不是著急找死,而是告訴這個七品,我蘇越不是個軟柿子。
我心中……無畏!
肆煙慶面無表情,猶如一個冷酷的惡魔,他的眼里,沒有任何波動,沒有輕蔑,也沒有憐憫。
一個殺手,最本職的任務,就是斬殺目標,不折手斷。
手指觸碰到兩柄飛劍。
飛劍斷裂,支離破碎,手指連速度都沒有降低。
這時候,蘇越可以看清楚,原來這根手指上,戴著一根漆黑的指套。
撕拉!
蒼止的九品身體,也灰飛煙滅,直接被肆煙慶的氣血震碎。
波波波波波!
隨后,就是蘇越所凝聚出來的氣血盾。
一連十幾個,全部粉碎,就如而一層層很薄的冰層,根本不堪一擊。
下一秒,楊樂之的沙盾也已經龜裂,就像是干枯的泥巴一樣。
最后,那根手指很精準的點在蘇越胸膛,這時候,蘇越周圍十幾米的空間,直接扭曲。
刺耳的蜂鳴聲落下,似乎有一層透明氣浪擴散出去,蘇越腳下的大地直接崩裂開來,最后形成一個大裂縫。
時間,也就在這一刻徹底定格。
剛才那一瞬間,不少人耳朵都已經失聰,那是因為肆煙慶的轟擊太凌厲,最終和虛空摩擦出了最刺耳的音波,所以人們才會失聰。
恢復平靜后,人們都焦急的盯著蘇越,所有人都難以呼吸。
肆煙慶的手指,確實轟在了蘇越胸膛上。
終于,蘇越一口鮮血噴出去。
隨后,他身上炸開一團又一團的血霧,整個人瞬間淪為一個血人,就像是剛剛從地獄里撈出來的一樣,極其凄慘。
“蘇越,你是我肆煙慶見過最強的年輕人,能擋得住我一招,我可以擅自做主,給你留下全尸!”
肆煙慶瞇著眼,他真的驚了。
蘇越這家伙,他竟然還活著。
硬撐了自己全力一招,他雖然已經重傷,但竟然還沒有死。
作為一個七品,蘇越真的已經足夠自傲。
肆煙慶心里,對蘇越有些佩服。
說實話,他沒認為蘇越會活著,因為肆煙慶出手,沒有留一點點余地,他也是全力一擊。
“嘿……嘿嘿嘿嘿……嘿嘿……
“朋友,你真的應該直接打死我,可惜,你唯一的一次機會,已經浪費了。”
肆煙慶萬萬沒寫到,蘇越還能動彈。
他竟然抬起頭,藐視著自己。
那張臉,很可怕。
“嗯?”
肆煙慶一愣。
這時候,蘇越的肉身被白字青拖走。
“想走?不可能了。”
肆煙慶下意識就要追去。
可這時候,他驚然發現身體動不了,原來在自己腳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道藤蔓。
這藤蔓很古怪,肆煙慶一時間竟然沒辦法掙脫。
“虛空藤,理論上連絕巔都可以束縛一下的寶物,今天便宜你了。”
蘇越坐在白字青面前,平靜的說道。
“這玩意最多限制我10秒!”
肆煙慶陰沉著臉。
果然,這個家伙足夠狡猾。
他之所以玩命硬撐自己一招,應該是要偷偷施展這藤蔓,讓自己中招。
但沒用。
不管這藤蔓到底能不能束縛絕巔,但我肆煙慶根本不懼。
這場斬殺是大吉之兆,我會很順利。
“10秒?
“其實,我用不了10秒。
“請抬頭,看看你的上空。”
蘇越用力抬起胳膊,指了指天空深處。
轟隆隆!
轟隆隆!
波濤洶涌,天地異變。
原本昏暗的天空,突然有些發藍,就像是深海那種深邃。
人們甚至隱約聽到了驚濤拍岸的隆隆巨響。
救你狗命:酬勤值1000000
“我艸,這么倒霉!”
蘇越一聲怒罵。
流云羅天舟,得用鮮血種下坐標,這也是蘇越剛才送命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就是虛空藤,這是讓異族九品逃不了的保險方案。
這寶貝同樣剛剛從科研院拿來,都沒有在手里焐熱。
流云羅天舟,絕世戰法,是蘇越最后的一次反殺。
原本蘇越以為自己運氣不錯,可能用不著消耗這100萬酬勤值,結果自己好像想多了。
其實想想也正常,畢竟好運伴隨了這么久,總該厄運一次,算是還債。
這現在開始,厄運消失,運氣也該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