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局長辦公室!
王南國正在和當地偵捕局局長,辦理相關手續。
這里剛剛辦理結束,二人透過窗戶,正好看到了院子里,王路峰斬出去的三刀。
“老王,看不出來,你兒子小時后虎頭虎腦,現在可是出息了。比你這個腦殘爹,強很多啊。”
焦海志錘了王南國一拳。
他倆是大學同學,同宿舍,上下鋪,一碗飯都要搶著吃的那種。
平日里工作忙,大家沒機會碰面,這次也難得能聚聚。
王路峰出生的時候,焦海志非要當干爹,可王南國覺得他太丑,怕影響了兒子的顏值,嚴厲拒絕。
“哼,我的兒子,那是天縱之資。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兒陸峰,有宗師資質。
“你這種水平,根本理解不了!”
王南國不屑的譏諷了焦海志一眼。
就這三刀,自己出去能吹一年。
“陸峰身旁的少年,就是蘇越嗎?
“鉑金骨象,高考狀元,素質刀法,青王之子,而且在第五戰場出盡風頭,看上去也很平常啊。”
焦海志又道。
“平常?
“再等三年,我看你這句平常,怎么能說出口。”
王南國冷笑。
關于蘇越超凡洗骨的事情,應該是僅限軍部幾個人知道。
“不過說真的,陸峰學會群攻戰法,在東武一定會出人頭地,就這一步,他已經走在了所有的學生前面。
“包括,這個高考狀元。”
焦海志道。
“或許吧!”
王南國嘆了口氣。
王路峰畢竟有個宗師師傅,這也是他唯一可以驕傲的地方了。
群攻戰法,畢竟很珍貴,一般人也沒機會。
但王南國覺得,過不了多久,蘇越一定也可以學會群攻戰法。
論資質,王路峰終究是有些不足。
院子里。
王路峰洋洋得意,聽著一群人的吹捧,幾乎要飄起來。
“蘇越,你愣著干什么啊?
“雖然你不會群攻戰法,但你有素質刀法。你的刀,應該可以徹底斬碎木樁,來……給大家表演一個。”
王路峰連忙將蘇越拉過來。
“這個,我就算了吧!”
蘇越搖搖頭。
他覺得還是給王路峰留下點尊嚴,要不一直自卑,也不是個事。
“蘇越,不給我面子是不是。
“咱們親親弟兄,要經常切磋。要不然,我比你強太多,你都不知道你差我多遠。
“我總得給你留個背影,供你追趕嘛!”
王路峰笑的很賤。
老蘇啊,老蘇。
你個老陰比,你也有怕的時候。
群攻戰法是第一步。
我慢慢再反超你。
“這位同學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王大少,還是給我們講解一下,剛才那一招三刀,是怎么做到的。”
偵捕局的小伙們眼熱啊。
一刀,同時砍中三根木樁,這簡直拉風到了極致,根本沒辦法用語言描述。
就一個字。
對于蘇越?
一個相貌平平的路人甲,不值一提。
蘇越被氣的牙疼。
王路峰這孩子。
有點太飄了。
難道……是我蘇越拿不動刀了?
“唉,既然你非要看看我的刀,那也行吧。
“大家一會別笑我就行,不是很熟練。”
蘇越突然接過王路峰手里的鈍刀。
“這位同學,你可小心點,刀沒有刃,你如果用力太猛,小心被木樁彈回來傷了你!”
一個熱心的偵捕局小伙提醒道。
“沒事,我距離木樁遠點,用罡氣砍殺。”
蘇越點點頭。
“對了,麻煩大家能讓開點。”
他又補充了一句。
“快,大家都讓開!”
王路峰和偵捕局成員都讓開。
“王大少,你這個同學,是不是……這……有點問題。”
一個偵捕局小伙指著自己的腦袋,側面問了問。
你個連氣血波動都沒有的普通人,你距離木樁一米外,你還要用罡氣出刀?
也就邪門了。
現在的學生,這么虛榮。
“你們別小看我這同學,一會保準能嚇你們一跳。”
王路峰滿臉自豪。
雖然蘇越的戰法不如自己,但能震懾一下偵捕局,他臉上也有光。
哥就是這么優秀,連同學都這么厲害。
這也是給我爸長臉。
辦公室里。
蘇越即將出刀的樣子,也落在兩個局長眼里。
“老王,這個高考狀元,真的能斬出素質刀法,不會是人們以訛傳訛吧。”
焦海志心里其實有些不相信。
“這不馬上就要出刀了,你自己看唄。
“對了,聽說你這些木樁購買價格不便宜,斬碎了,你不會心疼吧。”
王南國嘴角帶著一抹嘲諷。
摯友之間,唯有互相嘲諷。
“笑話。
“就這滿院子木樁,你能斬破幾根,就算幾根。
“對了,你斬破幾根,我不光不讓你賠,我還送你。你斬破幾根,我再買的時候,給你宏園市也送幾根。”
焦海志輕蔑。
什么玩意,就要斬破我的木樁。
這可是神州科研院的新產品,一根售價40萬。
這院子里的木樁,還是偵捕局幫科研院破了個案子,對方獎勵給自己的產品。
讓偵捕局買?
怎么可能。
太貴了,這都是四大武院和戰國軍校用的東西。
“那就提前謝謝你了,到時候你別反悔就行!”
王南國笑道。
不對勁啊。
蘇越的起手式,似乎不像是素質刀法。
王南國關注著蘇越。
可突然間,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每種戰法,都有一個特定的起手式,可以用來運轉氣血。
可蘇越的起手式,并不是素質刀法。
他要干什么?
“王南國,當年咱們都嘗試著修煉過素質刀法,起手式不對勁啊。”
焦海志道。
同時,他看王南國的眼里,有些戲謔。
我看你吹的牛比怎么破。
突然,蘇越的氣環,猛地翻滾出來。
隨后,一股罡氣運轉到鈍刀之上,而蘇越的瞳孔,直接鎖定了七根木樁。
鳳羽狂刀!
刀芒貫日。
猶如鳳羽凌空,直接在空中一分為七,散開成了七刀。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
接連響起的木材斷裂聲,令全場都處于震撼之中。
一刀斬畢,蘇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氣血儲量還是有些少,砍完一刀之后,有些疲倦。
一共七刀。
直接斬斷六根木材。
這就是鳳羽狂刀的可怕。
雖然單體威力不如素質刀,但斬破這些木樁,不算什么太大的難題。
如果是素質刀,蘇越有把握將其斬成木屑。
其實蘇越觀察過這種木材,由于很濕潤,所以比一般的枯木要更加堅固。
在地球,或許很堅韌。
但在濕境,幾乎是隨處可見。
“王路峰,你看看,我距離你……還差多遠!”
蘇越拎著刀,一副要向王路峰討教的謙虛模樣!
看著直面支離破碎的斷木,全場鴉雀無聲。
一個偵捕局小伙走過去,仔細檢查了切口。
刀口很齊。
要知道,他們這些武者,用利刃都很難砍斷。
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刀法。
一刀!
斬出來七道刀芒。
六根木樁應聲而斷,如果是斬在人的脖頸上,那該多恐怖。
咔嚓!
當這個青年碰到最后一根木樁的時候,上半截也墜落在第。
七刀。
七根木樁,全碎。
“你……”
王路峰的肝都在抽抽。
開什么玩笑。
群攻戰法。
一刀七斬,無論從攻擊力、還是攻擊數量,明顯要比自己的三刀流強好幾個檔次。
這家伙,是妖怪嗎!
王路峰發誓。
以后再也不能在蘇越面前裝比了,容易被打臉。
“王大少,我的七刀流,還能入您法眼嗎?”
蘇越又問道。
辦公室里。
兩個局長面面相覷。
群攻戰法。
一刀七斬,而且明顯很嫻熟,一看就是下過苦工,否則不可能這么嫻熟。
焦海志這一次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他原本以為蘇越沽名釣譽,素質刀法是大家吹捧。
對方也確實沒有實戰素質刀。
但卻施展出了比素質刀,還要強的群攻刀法。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這么可怕了嗎。
“七根木樁,記得買給我!”
王南國心里嘆了口氣。
蘇越前進的步子,已經快到一騎絕塵。
王路峰在他面前喧囂,真的不是什么好決定。
現在的年輕人,簡直是深不可測。
偵捕局審訊室!
蘇越斬木樁,只是個插曲。
王路峰這孫子規矩了,偵捕局上下,對蘇越那叫一個崇拜。
就連局長都連連夸贊。
蘇越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都是你們該夸的。
我那么辛苦的修煉,除了殺異族,當然也要虛榮一下。
犯人蓬頭垢面,是個三品武者。
雖然是武者,但也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
可從他嘴里,偵捕局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有什么手段,繼續吧!
“我以前是深楚軍團的人,第四戰場罪犯云集,我什么酷刑沒有見過。
“如果你們厭煩了,就快點殺了我。”
犯人出奇的囂張。
他抬起頭,在看所有人的時候,眼珠子充斥著輕蔑和憐憫。
就像可憐街邊的即將要被凍死的小動物一樣。
這種眼神,讓人脊背發涼。
“陽向教最近很少活動,到底又在醞釀什么陰謀!”
王南國冷著臉問道。
“這種廢話,你們已經問了800次,如果沒有什么新手段,就請你殺了我。
“大家都是武者,彼此體面一點。
“看著你們氣急敗壞的模樣,我覺得惡心。”
罪犯的眼神更加輕蔑。
“沒用的,已經用酷刑折磨了兩個星期,什么都問不出來。
“你們宏園市可以接引回去繼續審問,如果實在不行,直接判處死刑。
“這種人渣,連去第四戰場當死士的資格都沒有。”
焦海志寒著臉道!
“對,沒錯!
“你們快點殺了我,我看著你們人族就惡心。”
囚徒繼續道。
“惡心?
“你難道不是人族嗎?背叛異族,你連基本的人格都沒有,你不惡心嗎?”
王南國冷著臉反問道。
“哈哈,所以,你們快點殺了我,我輪回投胎的時候,可以投胎到濕境,投胎到陽向族。
“我自己都惡心,為什么我會生在人族,生在這么惡心的種族里。
“快殺了我,殺了我!”
囚犯笑的更加囂張。
“告訴我一個陽向族的據點,我滿足你,否則我折磨你一輩子。”
王南國咬牙說道。
對付陽向教,偵捕局可以不遵照任何規矩,想折磨多久都可以。
“你做夢!
“我只能告訴你們一件事,地球就要完了!
“不管是地球,還是濕境,以后都將屬于我陽向族。
“只有我們的神,才是唯一的主宰。”
囚徒笑的歇斯底里!
“王叔,試試這種藥粉吧,或許可以管用。”
蘇越突然想起了在濕境的綠色藥粉。
這種藥粉和肉身的痛苦截然不同,那是一種燃燒靈魂的刺痛。
或許,能有點用。
“這是什么東西?”
王南國瞪著眼。
蘇越戴著手套,用紙板鏟了一點點綠色藥粉。
隨后,他示意偵捕局將囚徒從鐵鏈上放下來。
可能是被折磨的時候太久,囚徒直接平躺在地上,根本就站不起來。
“大家幫著我點,我給他上藥。”
話落,蘇越蹲下。
給囚徒的手掌,腳掌,膝蓋,頭頂,臀部……分別上了藥。
“啊……這是什么東西……
“啊!
“痛死我了。
“這是什么東西。”
一瞬間,囚徒如魚兒一樣在地面打滾。
只要是能觸碰到地面的肢體,蘇越都給他涂抹了綠色藥粉。
他現在只能不斷的跳躍,才能減緩渾身的劇痛。
可一個原本就重傷人,又能跳躍多久呢!
這是來自肉身和精神力的雙重折磨。
“王叔,我這里還有點藥粉,希望你們可以成功問出一個據點,將這群邪徒殺光。”
蘇越又給王路峰留下了點藥粉。
“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求你們了,殺了我吧。”
囚徒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倨傲,此刻低三下四,嗓子后喊啞了。
可他還在魚一樣蹦跶。
藥粉太疼,他根本無法沾地,只能無休止的蹦跶。
“時間不早了,我去車站送送蘇越,就讓他在這里蹦吧。
“什么時候準備舉報,我什么時候給你清洗。”
王南國領著蘇越他們離開。
“救命啊,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囚犯還在凄厲的慘叫,蘇越竟然有一種聽餓鬼嚎叫的錯覺。
第四戰場!
這里常年忙碌,無論是武者還是求圖,甚至是工兵都一刻不得閑。
今天,軍部來了一個客人。
奇跡軍團,少將潘一正。
他剛從濕鬼塔下來,頓時被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嗆的頭暈,甚至有點惡心。
第四戰場,永遠都是一副煉獄場景。
這里每天都有大量的尸體留在戰場,不管是人族武者還是濕境種族,簡直就是絞肉機。
“深楚軍團的兄弟們,你們受苦了。”
潘一正嘆了口氣,滿臉敬意。
和第四戰場比起來,第五戰場真的算是太平了,特別是這一次大獲全勝,第五戰場甚至比第一戰場還要平靜。
“大家都在保家衛國,談不上什么辛苦!”
深楚軍團的少將也點點頭。
“青王還在戰場廝殺嗎?”
潘一正問道。
“嗯,最近鋼骨族有個老畜生,他拿著一根邪門木棍,上次打碎了青王的肩膀!
“青王咽不下這口氣,這段時間一直在廝殺,可惜,勝算不大,青王吃虧在沒有稱手兵器。
“要不然,咱們深楚軍團的城墻上,又可以多一顆宗師的頭顱。
“可惜啊!”
少將咬著牙道。
“青王現在在哪?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潘一正眉頭一皺。
“行,他應該不遠!
“鋼骨族這個老畜生,依仗著兵器之利,經常來嘲諷青王。”
說話間,二人已經出了濕境。
距離堡壘也就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果然有兩團恐怖的波動在對撞。
一團團氣血之力炸開,起浪濤天。
地動山搖,大地開裂。
哪怕潘一正同樣是宗師,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這里的壓迫,令人膽寒。
無論是人族,還是異族,誰都不敢踏足這里。
“青王的氣血,是不是已經破萬了?”
潘一正心里嘀咕。
轟隆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源源不斷的響徹天空。
潘一正終于看到了蘇青封的身影,他手里捏著一柄斬刀,雖然也是B級的合金,但已經有些扭曲,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
而在蘇青封對面,是一個皮包骨頭的鋼骨族老頭。
這老頭手里拎著一根金色長棍,其實更像是一段樹枝,可樹枝太堅固。
他的氣血,根本無法和蘇青封比較。
但就是因為這根樹枝,才逼的蘇青封束手束腳。
沒辦法。
蘇青封的刀,只要和樹枝對撞,就會被崩出一個缺口。
他不能肆無忌憚的用兵器,所以很多招式無法施展。
可對面的老頭簡直和瘋狗一樣,他看準了蘇青封的武器差,所以每次都專門招呼兵器。
蘇青封只要喪失兵器,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老頭這一次的目標,就是重傷蘇青封。
“有種扔了兵器,一對一死戰!”
蘇青封踏空怒吼。
對方能領會自己的意思。
“哼!”
然而,鋼骨族老頭只是輕蔑的一笑,仿佛在說:智障!
該死!
沒有一件好兵器,束手束腳,完全發揮不出實力。
如果這老頭一直騷擾下去,深楚軍團還要繼續損失。
蘇青封心里也焦急。
嘰哩哇啦,嘰哩哇啦!
老頭抬起樹枝,遠遠指著蘇青封的襠部,嘰嘰咕咕嘲諷著,這是在挑釁:你今天必死無疑,我一棍子,就能捅斷你腸子。
“老子剝了你的皮!”
蘇青封上前再戰。
可惜,這一次老頭一個閃爍,直接震斷了蘇青封的刀。
嘿嘿嘿嘿!
老頭陰森森一笑,開始窮追不舍。
他速度也快。
“破刀!”
蘇青封一聲怒罵,轉身就逃。
不逃不行啊。
萬一再被干一棍子,又得躺好幾天。
有自己在,還能牽制著老頭,如果是別人,很容易喪命。
這個老頭也是狂妄。
他看準了蘇青封沒兵器,竟然生生追到了深楚軍團禁區。
也就在這一刻,潘一正上前一步,也斬出了曠古絕今的一刀。
是時候展現我的實力了。
咔嚓!
可惜,他的結局和蘇青封一樣,武器直接碎裂。
同時,潘一正承受著對方的反震之力,直接噴了一口鮮血。
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我暫且饒你狗命,讓蘇青封殺你。
潘一正摸著唇邊的血。
嘰哩哇啦,地理咕嚕!
老者蔑視著潘一正:你這種水平,連被我殺的資格都沒有。
“咦,潘一正,你怎么來了?犯了罪被發配到第四戰場了?”
蘇青封看到潘一正,明顯一愣。
“對了,你痔瘡怎么樣了,可以做手術治療,我給你推薦一下腸肛醫院,大夫很不錯。”
蘇青封的下一句話,讓潘一正恨不得一頭撞死。
這里這么多人,你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要嘲諷我,就不能等私下在嘲諷嘛!
該死的痔瘡。
嘰里咕嚕!
老頭又是一聲怪叫,眼看著殺不了蘇青封,他覺得斬殺了潘一正也不算虧。
“潘一正,你實力弱,快躲開那里!”
蘇青封連忙提醒道。
潘一正要瘋了。
什么叫我實力弱。
你特么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我是來送溫暖的,你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可抱怨是抱怨。
來自對方宗師的一擊,已經迎頭落下。
深楚軍團的少將也被嚇的夠嗆,潘一正是個腦殘嗎?
你自己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
蘇青封敢招惹這老頭,是因為他是青王。
你貿然上前,這不是搗亂嗎!
萬一潘一正死在第四戰場,奇跡軍團的牧京梁還不炸了鍋。
青王,你一定要保住潘一正啊。
這個少將內心祈禱著。
他距離戰場有些遠,根本來不及救援。
“蘇青封,接刀!”
潘一正深吸一口氣。
他也沒有躲閃,直接將背后用布包裹著的妖刀,扔給蘇青封。
然后。
他平靜的看著鋼骨族老頭,嘴角帶著一抹嘲諷。
與此同時,恐怖的棍擊,已經是迎頭落下,就連附近的空氣都已經被抽干,大地一層又一層的開始坍塌。
如果被砸中,哪怕你是宗師,也非死即傷。
但潘一正面露微笑,根本都懶得躲閃。
下一個剎那,空中陡然傳出一道低沉的龍吟之聲。
遠處,那個深楚軍團的少將目瞪口呆。
這一刻,原本昏暗的天,陡然間擴散了一層猩紅的血色。
眼前,正上演著極度恐怖的一幕。
蘇青封抓住了潘一正扔過來的刀,隨后,他狠狠斬出一道刀芒。
這一刀,赫然是在空中形成一條深色的血龍。
這滿天的血光,就是蘇青封的刀芒。
“哈哈,竟然是異族妖刀……好刀,哈哈!”
伴隨著蘇青封的狂笑,鋼骨族老頭的木棍,瞬間被斬斷。
與此同時,他也被斬破了半個軀干。
異族老者被嚇的魂飛魄散。
可惜。
他距離禁區太近,怎么可能輕松逃走!
又是一聲龍吟聲響徹,一顆血淋淋的宗師人頭,直接是鑲嵌在了城墻之上。
“哈哈,暢快!”
蘇青封手持血刀,整個人猶如獄血魔神。
遠處,大軍狂吼青王萬歲。
而在地面,潘一正被異族的血淋了一頭,看上去有些狼狽。
“果然,潘一正能掌握妖刀,唉……本來是我的。”
潘一正氣的不想說話。
當爹的流弊。
當兒子的,似乎比爹還要流弊。
簡直是氣人。
“潘一正,感謝你借給我妖刀,這個宗師,我想殺他很久了。”
蘇青封下來,依舊是戀戀不舍的輕撫著妖刀。
里面蘊含著一股反噬之力,但也正是因為這股力量,才使得妖刀威力絕倫。
可惜。
僅僅斬出了兩刀,就要還給潘一正,不怎么盡興。
“我來深楚軍團,就是給你送刀的,拿著吧,以后就屬于你了。”
潘一正沒好氣的朝堡壘走去。
“送我?不可能!
“你多摳,你自己不清楚?”
蘇青封笑了笑。
潘一正不可能。
我戴罪之身,軍部更不可能好端端送我刀。
況且,要送,也是深楚軍團送,我和奇跡軍團沒有什么交集啊。
“這刀是你兒子的。
“他在寧獸叢林修煉了一段時間,離開的時候,就拿來了這柄妖刀。
“原本這刀是要給我,可惜我有點掌控不了,最終就便宜了你這個不靠譜的爹。”
潘一正依舊有些舍不得。
“蘇越。”
蘇青封舔了舔嘴唇。
怪不得,這刀能到自己手上,原來是自己兒子的東西。
“潘一正,幸虧你弱啊。”
蘇青封拍拍他肩膀。
現在摸著妖刀,他甚至能感覺到蘇越的體溫。
這可是兒子送給自己的禮物,得好好珍惜,得好好擦拭啊。
潘一正渾身顫抖。
什么叫幸虧我弱。
這家伙說話,永遠都不好聽。
我就活該縮,對不對。
“蘇青封,你讓蘇越去西武,是不是奔著月冥真典去的?”
突然,潘一正問道。
除此之外,他想不通蘇越去西武的理由。
“嗯,當然!
“你們的牧京梁大將,還有我,還有一些強者,都修煉了半部月冥真典,我當然也要讓兒子去試試。
“最強心法類戰法,當然要修煉最好的。”
蘇青封擦拭著刀。
好兒子,有出息啊。
知道孝順了。
“月冥真典不完整,西武只有三分之一,被陽向教拿走三分之一,剩余的三分之一不知所蹤。
“如果僅僅修煉三分之一,效果不是很強大,而且太費時間。”
潘一正說道。
“看蘇越的選擇吧,我兒子又不是傻子。
“對了,他洗骨的效果怎么樣?”
蘇青封又問道。
“成功了,超凡骨象。”
潘一正話落,蘇青封直接呆立在原地。
好小子,果然不愧是我兒子,厲害啊。
比你爹都有出息。
厲害!
蘇青封一掌狠狠拍在潘一正肩膀,差點直接拍到他脫臼。
潘一正劇痛,渾身冷汗。
他簡直要發瘋。
你兒子出息,你拍我干什么?
我又不是你兒子。
“我還有事,我先回奇跡軍團。”
潘一正起身,準備離開。
在這里,太扎心。
動不動就欺負我。
“來都來了,不留下做頓飯再走嗎?你廚藝不錯。”
蘇青封問。
潘一正黑著臉沒有說話,咬牙離開。
這特么是什么待客之道。
別人都是留下吃頓飯。
你讓我留下……做頓飯。
這倆父子,靠臉皮修煉這么快嗎?
“對了,蘇越好像要戀愛了,牧京梁將軍的女兒,你攢彩禮錢吧。”
潘一正又留下一句話。
“呀,這就要找女朋友了,果然都長大了。
“我這在牢里,怎么攢錢呢。
“牧生覽那個老匹夫,不會趁機敲詐我吧。
“兒子,去西武,好好修煉。
“三分之二的月冥真典,也暫時夠你用了。如果未來你有本事,再從陽向族手里,搶回剩下的三分之一。”
蘇青封望著遠方,手里擦拭著妖刀,喃喃自語。
“對了,潘一正,你真的不去腸肛醫院嗎?大夫醫術很精湛的。”
潘一正已經走遠,蘇青封又遠遠喊道。
“將軍,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送潘一正離開的少將,一臉警惕。
“曾經……我愛上了蘇青封!”
潘一正咬牙切齒。
你個陰比,老子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