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
當神州絕巔們拿出整整六件圣器的一瞬間,在場所有武者都陷入了一種震撼之中,前所未有。
圣器!
整整六件的圣器。
千真萬確,這不是什么唬人的幻象,也不是袁龍瀚的障眼法,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六件絕世圣器。
牧京梁手中的金色長槍。
蘇青封的鬼頭長刀。
黃素俞的鐵鞭。
還有姚晨卿的天塵劍。
這些圣器的氣息,一點都不比無雙戰戟和沸瓏印差。
特別是蘇青封的長刀,給人的感覺要更加凌厲,甚至隱隱還能壓制其他的五件圣器。
面對熊熊燃燒的六團火焰,異族從上到下,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之前還在歡呼的低階武者,全部啞口無言,這時候別說再歡呼,他們有一種可能根本活不下去的感覺。
太可怕了。
一些膽小的異族武者已經癱坐在地上,僅僅是六件圣器的威壓,就足夠讓他們崩潰。
所有絕巔都一臉錯愕的盯著肆辛命。
猝不及防的情況發生了,他們想得到肆辛命一個準確的答復。
絕巔們心里還在奢望,希望淵海博旗可以守住圣地。
這時候誰都沒有意識到,朱南洞的身形悄悄后退了十幾步。
他的眼里是悲涼。
鋼厲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朱南洞,隨后又皺著眉,開始分析神州目前的戰力。
失控了。
意外情況突發,神州的戰力已經失控,一個瞬間,神州對聯軍就形成了碾壓的姿態。
之前神州只有兩件圣器,即便袁龍瀚以一敵四,柳一舟以一敵二,聯軍絕巔在數量上,還能保持優勢。
可現在不同了。
六個絕巔,每人一件圣器,這就已經足夠對付任意兩個絕巔聯手。
再加上袁龍瀚這個90000卡氣血,神州甚至已經擁有了反殺盟軍絕巔的能力。
稍微配合不到位,袁龍瀚很有可能會襲擊他們任何一個絕巔。
死亡,距離自己已經不再遙遠。
目前唯一的期望,還是淵海博旗。
之前無雙戰戟和沸瓏印聯手,淵海博旗起碼是沒有任何問題。
可現在……不妙啊。
鋼厲承見朱南洞悄悄走到后面,心里其實已經有了肆辛命的答案。
守不住了。
盟軍終究還是低估了神州。
蒼生冢終究還是要啟動,這已經是山窮水盡的最后一步。
鋼厲承之前還奇怪,以袁龍瀚的狡猾,怎么可能只拿著無雙戰戟和沸瓏印過來,那純粹是丟人現眼。
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低估神州。
但鋼厲承還是想不通啊。
哪來的?
神州一口氣就拿出了四件圣器,到底是從哪找到的?
他們掘開了上古強者的墓地?
沒道理啊。
神州有大量的密探存在,最近袁龍瀚根本沒有什么特殊新聞。
如果在濕境,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袁龍瀚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
四件圣器啊。
這足以改變任何一場戰爭的走向。
最終,鋼厲承還是將目光看向了蘇青封的骷髏長刀。
有點不對勁。
蘇青封的長刀,和其他圣地明顯有點不一樣的味道,格格不入。
但很明顯,蘇青封的寶物,是最強的。
不會是把祖錘和萬道白羽融了吧?
鋼厲承腦海里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念頭,但隨后,他又連忙將這個念頭掐滅。
不可能的。
沒有裂虛境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熔煉圣器,哪怕袁龍瀚都做不到。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神州六件圣器紛紛轟擊在淵海博旗之上,就如荒古巨獸的一次次沖擊,整個天地都在搖擺震蕩。
圣地內部,再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混亂之中。
這一次令人膽寒的情況出現了。
之前紋絲不動的淵海博旗,終于在六件圣器的連番轟擊下,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縫。
誰能不怕?
怎么敢不怕?
肆辛命咬牙切齒,狠狠把嗓子眼里的鮮血咽下去。
由于淵海博旗和他的血脈連通,一旦淵海博旗受損,肆辛命也會承受不同程度的傷勢。
但他是盟軍的盟主,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露怯的狀態。
可肆辛命心里是真的怕了。
淵海博旗之所以可以扛得住沸瓏印和無雙戰戟的轟擊,其本身的堅硬程度是一個方面,另一點,是淵海博旗有著很強的自我恢復能力。
如果承受的傷害比較輕,對方的下一次轟擊還沒有落下,它就已經提前愈合。
這也是肆辛命不懼兩件圣器的根源,因為轟擊速度跟不上,兩件圣器也不可能瞬間造成太恐怖的打擊。
但現在不一樣了。
六件圣器,已經令淵海博旗的恢復速度跟不上。
雖然暫時淵海博旗還沒有粉碎,但這是遲早的事情。
原本淵海博旗是拖延敵人的圣器,可現在卻被敵人給拖延了。
“袁龍瀚,你就真的不愿意和談嗎?
“你難道不怕咱們兩敗俱傷,然后被雷魔降撿便宜嗎?如果你足夠聰明,應該立刻離開這里。”
地動山搖之中,肆辛命不死心,又咬牙切齒的喊道。
該死的沸瓏印。
肆辛命想把淵海博旗收回去。
可恨。
在之前的轟擊中,沸瓏印已經將淵海博旗牢牢的黏住,那是一種禁錮封鎖,根本就沒有辦法破解開來。
現在肆辛命很被動。
要知道,淵海博旗以后還要防止雷魔降偷襲,并不僅僅是防御神州啊。
“哼,肆辛命,我沒想到你會這么蠢,我拿著六件圣器,你以為是來旅游的嗎!”
袁龍瀚冷笑。
轟隆隆!
轟隆隆!
神州絕巔們轟擊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拉下。
特別是牧京梁。
從始至終,他的瞳孔就鎖定著肆眀慶,在他的眼里,肆眀慶已經是一具尸體,而且還是被千刀萬剮的尸體。
肆眀慶心里雖然有些慌張,但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猙獰。
他被牧京梁一直盯著,頭皮有些發麻,所有緊緊靠著肆辛命,畢竟他是四臂族的強者,如果袁龍瀚他們殺進來,肆辛命還可以保護自己。
可怕啊。
肆眀慶根本就看沒有想到,神州竟然能找到這么多圣器。
他現在已經后悔了。
早知道神州這么強悍,誰敢亂殺神州的武者啊。
可惜,世界上卻根本沒有后悔藥。
“袁龍瀚,如果我把兇手的尸體交給你,你可以撤兵嗎?
“我肆辛命有足夠的誠意,想和你和平解決爭端,我再重新強調一次,咱們最大的敵人是雷魔降,現在不是開戰的時候。”
突然,肆辛命又寒著臉,一字一句的喊道。
聲音擴散在長空,甚至連震耳欲聾的巨響都被壓制了下去。
全場都是一愣。
柳一舟和蘇青封他們面面相覷。
什么意思?
肆辛命這句話里的內容很多啊。
殺人者是肆眀慶,他和肆辛命同樣是四臂族。
這家伙要把殺人兇手交出來,那言外之意……他要殺肆眀慶?
袁龍瀚也皺著眉。
這個情況真的出乎預料。
異族的10個絕巔都深吸一口氣。
這句話,似乎是個信號,朱南洞手掌里的黑霧已經飄散出來。
鋼厲承長吁一口氣。
終究,還是要走這一步,要踏上絕路。
圣地其他武者還一臉呆滯,他們有些沒理解肆辛命的意思。
交出兇手?
什么意思?要把肆眀慶交代出去?
其實肆眀慶在盟軍里還有大量的支持者,畢竟有血性的異族也不少,他們都佩服肆眀慶的無畏。
“肆辛命,你……噗……呃……你……”
肆眀慶腦子確實有點不機靈。
可哪怕再愚笨的人,也不可能不清楚肆辛命的意思。
交出殺人兇手的尸體。
那不就是我肆眀慶嘛?
你特么要殺了我?
肆眀慶當場就要翻臉。
開什么玩笑。
你為了投降求和,竟然要殺我肆眀慶,我可是四臂族的族尊啊。
然而。
肆眀慶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他剛要發難,就發現自己的肉身不能動,原來有一層黑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自己束縛起來。
是朱南洞。
接下來,肆眀慶的胸膛直接被肆辛命洞穿。
黑虎掏心,殘忍毒辣。
肆眀慶的一切生機,瞬間被胸膛里的手掌所破壞。
這是肆辛命早有預謀的一擊。
肆辛命胸膛的熱血炸開,附近絕巔們都被噴灑了一身,誰都沒來得及逃開,他們的臉龐有些猙獰和血腥。
“抱歉,我當初就警告過你,如果闖了禍,就要自己承擔。
“你也說過,任何罪孽,你一個人承擔,現在是贖罪的時候了。”
肆辛命死死壓制著肆眀慶,這樣對方就無法掙脫出去,才能乖乖的死。
同時,他也有些抱歉的說道。
“你算計好的,你早早就算計好的,我在我體內下了藥。”
肆眀慶渾身是血,他咬牙切齒,一張臉已經和惡鬼一樣猙獰。
其實肆辛命的偷襲,肆眀慶完全可以掙脫。
可除了朱南洞的束縛外,肆眀慶發現他體內有一種特殊的毒性,這毒性死死壓制著自己的氣環。
肆眀慶此刻承受著無法言喻的憤怒。
肆辛命背叛了他。
“對,這次你終于聰明了一次。”
肆辛命很坦然的點點頭。
畢竟是個絕巔,在沒有圣器的情況下,幾乎沒有秒殺的可能性。
提前布局,是最方便的手段。
所幸,肆眀慶性格粗獷,也沒有防著他,所以上當也是必然的。
“你們……你們全都知道?”
肆眀慶咬著牙,又看了一圈周圍的絕巔。
他驚愕的發現,這些絕巔的臉上,并沒有意外和憤怒的神色,他們的表情,好像是松了一口氣,好像是終于完成了一件事情。
肆眀慶明白了。
原來大家都清楚肆辛命要殺自己,原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會成為求和的工具。
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蠢啊。
肆眀慶又一口鮮血噴出來。
這一次,純粹是被氣得。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跳梁小丑,在所有人面前表演著丑劇。
原來所有人都在算計自己。
“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
肆眀慶的氣息已經開始渙散。
他知道他即將要面臨死亡,可肆眀慶不甘心啊。
他想不通,為什么所有的絕巔,偏偏要算計自己,我可是四臂族啊,你連自己人都殺。
肆辛命為什么。
肆辛命你憑什么。
“抱歉,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容不下你。”
肆辛命開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悄悄把真相告訴了肆辛命。
沒錯。
現在的盟軍,需要理性,哪怕是承受一些恥辱,也必須要以活下去為首要目標。
目前留下的絕巔,都是鴿派,以及搖擺不定者。
整個盟軍,就只有肆眀慶一個激進者。
他的存在,已經給盟軍招惹了太多的麻煩。
這一次招惹了牧京梁,誰知道他下一次會招惹誰,會不會是更可怕的強者,甚至是雷魔降。
沒有人敢冒險。
即便同是四臂族的肆辛命,也不敢留肆眀慶。
假如盟軍占上風,肆眀慶這種猛將,是絕對優秀的將領。
可抱歉,時代變了。
況且,也只能犧牲四臂族,否則其他種族都不會配合肆辛命開啟蒼生冢。
四臂族還有三個絕巔,這讓其他種族不安。
殺肆眀慶,也是一場交易。
“你……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肆眀慶抬起手臂,狠狠掐著肆辛命的脖頸。
他努力想掐死肆辛命,可這種行為何其可笑,肆辛命也懶得掙扎,就這樣感受著肆眀慶的死亡。
那雙掐在脖子上的手臂,也從一開始的沉重,逐漸沒有了力氣。
最終,肆眀慶的雙臂無力的垂下去,隨意搖擺著。
從這一刻開始,肆眀慶的氣息,直接煙消云散。
盟軍的絕巔數量,目前是11人。
肆辛命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就將肆眀慶的尸體拋出去。
“袁龍瀚,牧京梁。
“殺人者是肆眀慶,我已經將其斬殺,現在尸體給你們,你們立刻撤兵,回去吧。”
肆辛命遠遠朝著袁龍瀚喊道。
神州的這些畜生,也堪稱是心狠手辣。
哪怕自己在殺肆眀慶的過程中,他們也沒有停下轟擊淵海博旗的手段。
目前淵海博旗已經被轟擊出七八道裂縫,看著都讓人心疼。
肆辛命的心在滴血。
淵海博旗是他的心肝,他不能允許被袁龍瀚他們給撕裂。
“做夢!”
牧京梁槍挑肆眀慶,直接用氣罡將其撕碎。
隨后,金光槍毫不留情,又繼續撕裂著淵海博旗。
“肆辛命,你是年紀太大,老糊涂了嗎?
“我神州今天拿著這么多的圣器過來,怎么可能輕描淡寫的回去。
“就憑你,還沒有這么大的臉。”
袁龍瀚冷笑道。
“你……”
肆辛命咬牙切齒。
看著淵海博旗上越來越多的裂縫,他的心都在滴血。
其余絕巔的表情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其實這些情況,也在他們的預判之中,可惜最終還是走到了最惡劣的地步。
圣地其余武者徹底崩潰。
該死,神州的強者并沒有離開,他們根本就沒有撤軍。
騙子。
這就是一群騙子。
明明肆眀慶的尸體已經交代出去,可他們出爾反爾,根本就沒有離開。
每個武者都渾身顫抖,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和懊悔中。
他們特別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果斷的離開,否則也不至于陷入目前的境地志忠 可惡。
一旦淵海博旗破碎,他們這些螻蟻,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境妖潛藏在陰暗處,也在感慨神州武者的可怕。
該死。
六件圣器,這是要翻了天啊。
境妖現在根本就不敢出去冒頭。
六件圣器,再加上90000卡的袁龍瀚,自己有可能再次被打成碎肉。
雖然不會死,但想要復活,還不知道要等到幾百年之后。
可怕啊。
這就是宿命和氣運的可怕。
新時代是這個千年劫的贏家,他們果然恐怖。
到了這時候,境妖只希望濕境的11個絕巔能活下來,這樣自己才有資格吞噬啊。
它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偏離了軌道。
轟隆隆!
幾十分鐘后,肆辛命一口鮮血噴出去,神州六絕巔徹底轟碎了淵海博旗。
這一瞬間,籠罩在圣地上空的薄膜直接煙消云散。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六道龐大到無法形容的巨大虛斑,就如山脈坍塌一般,狠狠落在11個絕巔頭上。
下一秒,就是史無前例的爆炸聲響起。
11個絕巔也不是蠢貨,他們也早早凝聚出了防御護盾。
余波蕩開,毀天滅地。
11個絕巔不會死,他們最多氣血翻騰,承受一點點小傷。
可對藏在圣地內的普通武者,這簡直就是一場天災。
大地龜裂,建筑坍塌,濕境圣城瞬間就被炸成一個漆黑的深坑,滅殺這些普通異族,根本就用不著絕巔親自動手,僅僅是余波就足夠了。
這一擊,異族的死亡數量,將無法統計。
這些惡貫滿盈的異族,手里都沾染著神州武者的鮮血,他們罪該萬死。
那些提前離開圣地的武者在朝著蒼天祈禱。
他們慶幸自己逃出來了,否則就是一樣的下場,連怎么死都不知道,太殘忍了。
神州絕巔沖殺了進來。
果然,袁龍瀚以一敵四,三個絕巔根本就無法將其壓制。
聯軍還剩下七個絕巔。
柳一舟等人上前,將這七個絕巔死死壓制。
隨后,戰場上空就剩下了一個蘇青封。
他站在虛空中一動不動,似乎一個不動魔神。
隆隆隆!
隆隆隆!
這時候,地動山搖的聲音響起,遠處竟然有一隊妖獸浩浩蕩蕩走來。
在妖獸的背上,馱著一個巨大的容器。
這個容器被油布包裹著,別人也看不透到底是什么。
“多謝!”
蘇青封朝著妖獸們道謝。
隨后,他將長刀插在腰上,就這樣直接扛起巨大的容器,一步步朝著圣地內部走去。
“快……快攔住他。”
朱南洞喊道。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個大容器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惜,根本就做不到啊。
神州絕巔數量雖然少,但他們在圣器的輔助下,簡直神擋殺神,盟軍絕巔稍有不慎,就會負傷。
鋼厲承好不容易去偷襲了蘇青封一招,可他卻被蘇青封的長刀一招斬飛。
沒辦法,蘇青封本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90000卡!
“蘇青封也是90000卡強者!”
鋼厲承面容驚恐,失聲尖叫。
這就是他用傷勢換來的情報。
禍不單行。
這一下,神州竟然有兩個90000卡,盟軍絕巔們的表情更加僵硬。
“朱南洞,蒼生冢到底還得多久?”
肆辛命轉頭看向朱南洞,用眼神詢問道。
他之所以斬殺肆眀慶,主要目得是為了祭煉蒼生冢。
和神州和談,他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朱南洞搖搖頭!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一個字……等!
“蘇青封到底要去哪里?”
金竹洞扯著嗓子吼道。
這家伙扛著那么大的器皿,目前已經走到了圣城的內部。
很詭異啊。
“麻煩!”
蘇青封停下腳步。
他看著不遠處和螞蟻一樣的異族,有些心煩氣躁。
轟隆!
蘇青封把亡歌鬼鐘放在地上。
他雙手持刀,高高舉過了頭頂。
隨后,一道恐懼的颶風在蘇青封頭頂凝聚出來,整片圣地的靈氣,都在被蘇青封的長刀所席卷。
附近的武者們東倒西歪,在這種級別的靈氣暴風下,宗師武者都飛不起來。
蘇青封黑袍飛揚,他的眼珠子,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漆黑,看一眼就讓人肝膽俱裂。
“元帥,青王要干什么?”
黃素俞一愣,連忙看向袁龍瀚。
他也被蘇青封身上的氣息嚇了一跳,太恐怖了。
“清理路障吧!”
袁龍瀚皺了皺眉,隨后平靜的說道。
風頭都讓蘇青封一個人出盡了。
轟隆隆!
下一息,蘇青封的長刀暴漲,一瞬間就超過了百米,他就像是舉著一座璀璨橋梁。
隨后,蘇青封狠狠將長刀斬下。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刀芒一路向東,沿途斬出一條觸目驚心的漆黑溝壑。
蔓延!
溝壑一直在蔓延,似乎根本就沒有盡頭。
那些沒有來得及逃生的武者,直接被刀芒氣化。
整整過去了三分鐘。
當蘇青封的刀芒消失之際,圣地猶如被一劈兩半。
一次長達100里的刀痕,就如大地的傷疤,匍匐在地面,盡頭已經觸碰到了沸血族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