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一個人嗎?需不需要安排個妹妹陪陪你。你放心,我們福海的妹妹在尖沙咀是出了名的靚,保證讓老板你滿意。”陳飛這才剛剛走到入口,立馬便有一位卷毛黃發服務生模樣的小弟湊了過來,一臉yin蕩向著陳飛開口道。
在他看來,一個人跑到他們福海玩的,不是來找樂子那是來干什么?所以干脆直截了當點。說不定要是安排得好,這人傻錢多的大陸仔多給他點小費,今晚就不算白來上班了。
至于他為什么能夠看出陳飛不是香港人,這很簡單,穿著打扮還有氣質。若是香港本地人到這來玩那會這么‘拘謹’,一聲不出,除非是剛出道的菜雞還差不多。
“我不是來玩的。陂榮在哪?樓上嗎?”陳飛聞言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緩緩道。
“陂……細毛哥,有人來鬧事。”
那卷毛黃發小弟聞言先是愣了愣,覺得陂榮這個名頭有些熟悉,而后猛然回想起這不是他們分館龍頭的名字嗎?頓時臉色一變,一邊拿出對講機快速的朝那邊說道,一邊用手指著陳飛,換上一副兇惡的神色喝斥道:“大陸仔剛來我們福海鬧事,倒是挺囂張的啊?”
“怎么回事?誰在鬧事?”
那卷發黃發小弟話音剛落,七八個吊兒郎當,身材魁梧,手臂上穩著嚇人紋身的黑衣人從夜總會內部沖出來。他們一個個衣服褲包都鼓鼓的,一下子全都壓過來了,其中一個穿著豹紋花襯衫兇神惡煞道。
場內那些客人本來正在興奮忘我的投入,可當他們發現這一行人出現之后,立馬如避瘟神般的躲開了很遠,顯然是不想招惹到任何事非。
“細毛哥,就是這大陸仔想來鬧事。他剛才問我……”那種卷發黃毛青年用手指著陳飛耀武揚威道,一副裸的張狂嘴臉。當他說到最后時,才刻意湊到豹紋花襯衫男子耳邊,壓低聲音小聲道。
“榮哥的名字又豈是你這個大陸仔能叫的?真是找死,上,我要他手和腳,晚上丟到海里面去喂鯊魚!”那‘細毛哥’聽到卷發黃毛小弟的話之后,原本不可一世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蔑視般的冷笑,一副不屑的樣子。
陂榮是誰?那可是他們東興七大話事人之一,手下起碼掌握著幾百數千個小弟,就連他細毛都沒有資格與之說上話,完全稱得上是這尖沙咀、油麻地的土皇帝,一手遮天。
而這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大陸仔,看樣子居然是來榮哥麻煩的,并且好像還是單槍匹馬一個人來的,真是腦子有病!
“大陸仔,老子砍死你!”一聽到自己大哥的吩咐,那細毛哥身后的幾個小弟立馬抽出晃眼的砍刀,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就朝陳飛腦袋上招呼了上來,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若是普通人被砍中,多半就沒命了。
“哼!”
然而陳飛見狀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別說這些也就只是些普通小弟,即便是再來七八個三流、二流高手,恐怕也經不住他一個人殺的。
所以只是眨眼之間,原本六七個兇神惡煞持著砍刀的小弟,此刻已經跟玩具似得被陳飛幾拳幾腳兇猛的踹飛出去,狠狠砸到一旁的墻壁上。墻面瞬間裂紋都出現了,還有那些小弟骨頭斷裂的聲音,以及痛苦的哀嚎,血也漸漸染紅了地面。
“你……”
見自己六七個小弟,居然被對方如此輕松地全部收拾掉,那細毛終于忍不住臉上浮現出一抹慌亂之色,但也強做鎮定,沖著陳飛冷冷道:“朋友,你要搞清楚,我們可是東興的。你確定你一個人就要和我們東興作……噗嗤!”
可那細毛哥話都還沒說完,陳飛就直接干脆一腳狠狠揣在他肚子上,讓他瞬間眼珠子一鼓,相似觸電般,神色無比痛苦蒼白的跪倒在上。其渾身上下都因為痛苦而變得顫抖起來,渾身冷汗。
“我的天……”
有客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震驚出聲,旋即滿臉都是蒼白之色。
敢一個人單槍匹馬殺來東興在尖沙咀的印鈔機產業,而且實力還那么恐怖,七八個東興尖沙咀分館的打手小弟連人都沒碰著,就直接的被幾拳幾腳打的重傷昏死在地。
還有那在這尖沙咀一代很有兇名,出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細毛哥。此刻居然也被那人一腳像是踢死狗般踢跪倒在地。
往大處說,陳飛這種舉動簡直是在虎口拔牙,肆無忌憚的狠狠在扇東興分館的臉。
“陂榮在哪?”就在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時候,陳飛那平淡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令眾人的心臟猛抽了一下。天,他居然是來找陂榮的,那個東興尖沙咀、油麻地的分館龍頭,東興七大話事人之一。
“我,你……咳咳,你到底是誰?”那細毛哥滿嘴是血,整個肺腑此刻都像是已經被陳飛踹爛掉一般,那是鉆心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大口出了幾次血。他此刻望向陳飛的表情充滿了恐懼。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算了,聽不懂那就找其他人吧。”陳飛聞言眉頭微皺,最終好像真的有些不耐煩起來,面無表情走到那一臉恐懼的細毛哥身上,居高臨下冷漠的看了看,旋即一只腳慢慢抬了起來。
“啪!”
“朋友,你這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分了?”
可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忽然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身后不知道何時竟多出了一道雄壯的身影。
“黃,黃哥救我。”那細毛哥抬頭一看見正站在陳飛身后的雄壯身影,立馬像是見到了什么天大的救星,眼前一亮,激動無比的求救道。
可就在下一刻,陳飛側過頭去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眼眸之中莫名浮現出一股子狠戾,淡淡道:“把你的手拿開。”
那被細毛哥稱為黃哥的雄壯身影好似詫異了一下,其臉色猙獰的蜈蚣般疤痕扭曲的蠕動了一下,緊接著,就見其整個人身體內漸漸涌現出一股可怕的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重重壓在陳飛身上,一道冷笑聲跟著響了起來:“年輕人,你知道嗎?我黃俊澤已經很久沒聽見有誰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這多么年了,你還是第一個,真是后生可畏啊。不錯,不錯。”
很顯然,這家伙絕不是那什么細毛哥種種的不入流角色,而是真正擁有讓人敬畏和心中恐懼的強大人物。就拿他此刻刻意釋放出來的可怕氣勢來說,就好像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一樣,讓人感覺到心顫的暴戾、血腥還有猙獰。
即便是陳飛感覺到,都眼眸中略微浮現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因為在他看來,對方雖不是和他一樣的純正古武者,而是那種經歷無數血腥廝殺一步步爬上來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險象環生、生死考驗,一次次的蛻變、潛能進化,到如今其實力早已攀升到一個驚人的層次。起碼也能夠與一位普通一流高手相當。
所以他倒是也真沒想到,隨隨便便一個夜總會都能碰到這種程度的敵人,難道,香港黑幫真有這么強大的底蘊?
“什,什么,黃俊澤,那不是東興的四二六,雙花紅棍?”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不少人此刻臉色都涌現著一股震驚之色。
一般情況下來說,來夜總會玩的客人當然三教九流都有,其中不泛有消息靈通的人,自然順理成章一下子就猜到那個自稱為黃俊澤的雄壯大漢是誰!
東興黃俊澤,號稱斧頭俊,乃是東興總館龍頭手下四大雙花紅棍之一,也就是整個東興最能打的四個人之一。其身份地位就連幫內七大話事人都只能略微高出其半頭,由此可見此人在香港的地位有多高,名氣有多大。
照理說整個東興除了總館龍頭,以及那少數幾個已經退下去的叔父元老,其他就算是七大話事人之一的陂榮親自出面相邀,對方來不來都完全是看心情。可他今天為什么這么巧,會出現在這?
“那大陸仔有麻煩了。斧頭俊當年可是號稱以一敵百,曾以一己之力單槍匹馬將合財幫老巢都給挑了,據說死了幾十近百個人。當初那件事若不是東興已經退下去的老龍頭為他兜著,估計他這輩子都知道待在牢里,永遠都不可能出來。”在場許多人都用一種憐憫的眼神望著陳飛,竊竊私語。
畢竟當初那件事確實太震撼了,東興斧頭俊的成名戰,以一敵百,孤身一人殺進合財幫,把老巢都給他們挑了,還留下了幾十具尸體。這簡直不是人能夠干出的事兒,也奠定了其成為東興如今四大雙花紅棍的基礎!
東興二四六,雙花紅棍,那可是僅次于幫內七大話事人的大人物,也是整個東興最能打的四個人之一,心狠手辣,出手無情。所以當那張俊澤自報家門且用那么冷的聲音開口之后,在場所有人都心里面一個咯噔,感覺身體顫抖,背后發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