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陳飛去往香港之前,在董文成心中,前者或許還只是一個醫術很高明的神醫。可當后續的事情發生之后,陳耀揚、董淑嫻夫妻倆用那樣驚悚的語氣告知了他,關于陳飛在黑市古堡大門前發生的一切,董文成現如今自然不敢再有絲毫小覷的心理。
他本身就是一個古武者,自然更清楚一流高手巔峰意味著什么,而且還這么年輕。
估計就算是省公安廳特別部門,也幾乎不可能找到那樣妖孽的存在,更別說,現在陳飛還是唯一有可能救好他父親的希望,所以當然絕對不容有失。
一是為了他父親。
二也是……為了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物不發生暴動。
要知道,在當初那次特別事件之中,省公安廳特別部隊‘僅僅’只是出動了一位一流古武者層次的強者,就輕松覆滅了近百位恐怖分子防守森嚴的老巢。而現在陳飛的實力疑是比那個人更加恐怖,若是讓這樣的定時炸彈遭遇不公正,心生怨氣的話,恐怕對于整個社會來說都災難。
稍微具體一點,雄霸嶺南三省的地下最強黑暗勢力——虎豹堂,就是一個十分十分鮮明的例子!
你說這種藏匿在黑暗角落的骯臟毒瘤,上面不想將其抹除嗎?答案肯定是想,可是,對方卻擁有數位連國家都忌憚的先天強者。這就如同黑市在香港的特殊性一樣。
有人曾經說過,一位先天級別的古武者超級強者,或許,會比一個軍隊的精英戰士還恐怖!由此已經很能說一些問題了。
所以當那董文成一臉陰沉的來到機場派出所關押室門外,剛好聽到樸所長那‘囂張’到極點的喝罵時,頓時忍不住威嚴的雙眼掠過一絲寒芒,抬起腳重重地踹向了大門,臉色陰沉到極點。
“砰!”一聲巨響,門被重重踹了開來。
“什么人?是誰?居然敢來派出所鬧事,好大的膽……嗚嗚嗚!”
當那門被踹開的巨響聲隆隆震耳,原本就被陳飛氣的火冒三丈、精神失常的駱天奇頓時被嚇了一跳,不由的破口大罵。
可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卻被一旁另一個眼明手快的小警察狠狠的捂住嘴巴。后者此刻臉色無比蒼白,背后全是冷汗。我草泥馬,董,董書記居然真的來了!?
而當那門被踹開之后,董文成剛好看見樸所長高高舉起白布長棍,正一臉猙獰的作勢要打陳飛,當即內心居然忍不住微微顫了顫,而后兩眼不禁寒芒暴漲,一臉冷里的喝斥道:“給我住手!好大的膽子,你就這么這么當警察的?”
至于跟著他身后進來的董淑嫻、陳耀揚兩人,此刻更是被嚇得腳都軟了,忍不住渾身直冒寒氣。
我,我的天,當初他們可是親眼看見陳飛將馬家老怪物打成死狗,甚至都差點跟香港最可怕的黑暗地下勢力——黑市翻臉,可現在呢?區區一個基層派出所小警察居然敢動他,而且還是想拿著長棍打。
這他媽是真的想找死,還是想拖著更多無辜的人下水?那樣恐怖的陳飛若是發怒,誰攔的下來!?
“誰他媽……啊,啊,你,你是,你是董,董書記!?”
那樸所長本來在氣頭上,朝著陳飛甩過去的長棍都還沒有砸下去,卻莫名奇妙被一堆不知趣的人闖了進來,還居然敢喝斥他,自然內心之中的怒火更加澎湃起來。
可是,可當他轉身過來正欲面色猙獰的破口大罵時,目光停留在董文成那種冷厲而又熟悉無比的威嚴臉龐時,那原本不可一世的面容表情忽然愣住了,而后臉色大變,只感覺從腳底有一股寒氣洞穿了他的全身。他的身體在這一刻瘋狂的顫抖起來,因為害怕!
“你,你,你真的是董書記?”樸所長此刻的表情就跟吞了死耗子一般無比蒼白,渾身所有部位都因為害怕顫抖個不停,腳底寒氣直冒。
這,這,這怎么可能!?
董書記那是何等層次的超級大人物,整個同州市無可爭議的一把手,數百萬人民群眾的父母官,可他,可他現在,居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剛剛好看見到他拿著長棍子想打人的一幕,這讓樸所長整個人都嚇呆了。
“董書記!?你心中還有我這個書記?好啊,真是沒想到,在我同州市居然還有你這種不顧王法的人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手上的東西是什么?這個身上沒穿警服的家伙,又是誰?”饒是董文成這些年早已練就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本事,可他現在,卻居然還是克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緒,沖著一臉呆滯、嘴唇泛白的樸所長咆哮了起來。
今天,要不是他早來了一步,若是這一棍子真的砸下去,天知道此刻正坐在關押室內一臉微笑的陳飛會做出什么。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已經從那平淡的微笑中察覺出一抹淡淡的冷意,令他這個堂堂省會城市市ei書記,都感覺有些發怵。
“這,這是……不,董書記,你,您請聽我解釋……”那樸所長被董文成這么一吼,更是嚇得心驚膽戰,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我說這位警察同志,董書記好像沒讓你解釋吧?說說看吧,那家伙是誰?就躲墻角那個。”可就在這時,一笑嘻嘻的聲音將其打斷,只見陳飛指著不遠處,正渾身顫抖躲墻角的駱天奇開口道,令后者原本就已經很驚慌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起來。
不,不是吧?難,難道董書記真是那小子找來的?否則他怎么還敢在這種堂堂市ei書記暴怒時,還一臉笑嘻嘻的搶話。一想到這里,那駱天奇不禁有些頭暈目眩,肥胖、臃腫的身軀癱軟在角落!
我他媽,究竟把什么大人給得罪了!?
“不,你,我。董書記,你聽我解釋啊。”那樸所長聞言臉色變得更加慌亂起來,就差沒下跪了,顫顫巍巍的一臉結巴。
“閉嘴!難道你沒有聽到陳先生的話?說,他是誰?”然而他話都還沒說完,卻被董文成一臉冰冷的打斷。而其口中所稱呼的陳先生,這三個字,也令在場所有人聞言頓時嚇了跳,從腳底板升起一股貫穿全身的寒氣,嘴唇泛白,哆嗦個不停。
我,我,我艸……董書記何等超級大人物,卻居然,居然說什么?陳先生!?
在場所有人此刻都有一種腦子被門夾住了的錯覺感,像是在做夢……這,這怎么可能,以董書記的身份,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使用尊稱的方式,稱呼別人,而且,還是那么年輕的一個年輕人。
此時此刻,在場眾人都有種心臟“嘭嘭嘭”跳動厲害的感覺,仿若隨時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傻子,又怎么會看不出,原來那個之前被他們認為背景不如駱副市長侄子的年輕人,居然才是真正的超級隱藏大boss,連堂堂江南省省會城市一把手——董書記都對他報以尊稱。
天啊,這到底是從哪鉆出來的可怕人物,跑來這么戲耍他們這些基層小人物,這樣真的合適嗎?真是……
雖然這些家伙一個個都覺得挺‘委屈’,可是他們卻不仔細想想,若不是他們一上來就抱著討好駱天奇,討好駱副市長侄子的這種骯臟思想,又怎么會落到這種下場呢?
特別是那個什么樸所長,現在可是被董文成親眼所見他欲動私刑,在派出所‘毆打’陳飛,又怎么會讓這種敗類還好過呢?
一念至此,董文成也懶得再考慮那駱天奇到底是什么身份,面色陰沉的大手一揮,無比威嚴的開口道:“行了。你們先將這個敗壞公安系統聲名的腐敗分子抓起來,還有他也給我一起銬進來。我待會會親自致電市公安局的秦向業同志,這件事必須嚴查到底,絕不姑息,所有有關系的人都必須問責,決不能夠讓他們逍遙法外!”
“董,董書……”一聽到董文成如此嚴厲的語氣,和冷然的話語,那樸所長上下牙齒都打起顫來,終于明白什么是世界末日,眼前一黑,居然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完了,這下子是真的完了。
而那駱天奇見此情景,自然猛地渾身汗毛豎立,手腳冰冷,撲通一聲朝著陳飛、還有董文成下跪了,顫聲結巴道:“這,這位先生,還有董書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叔叔是駱運兵,還請你們看在他的面子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哼!”
“原來是他的侄子,但那又怎么樣?你叔叔那樣公正不阿,法治嚴明,你以為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他會為你求情嗎?來人,給我帶走!”然而陳飛都沒有說話,董文成就已經搶先一步,滅絕了駱天奇心中那最后一絲絲的幻想。
此時此刻,除了那兩個已經被手銬銬走的樸所長還有一臉懵逼的駱天奇之外,恐怕最震撼的莫過于是那幾個小警察莫屬。畢竟剛才過來得時候,他們可是親耳聽到陳飛給莫書記的打的電話,而且,居然還是以那樣普通的說話語氣和態度。
可現在呢,堂堂省會城市同州市的一把手,數百萬人的最大父母官就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而且還對陳飛報以‘陳先生’這種尊稱的稱呼,讓他們光是聽在耳朵里,就感覺心臟砰砰砰跳!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更別是堂堂董事長還因為陳飛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此刻儼然已經暴怒!言辭喝令絕對要徹查這件事,注定要掀起天大的風浪。
他們樸所長也就不說了,在那種層次的大人物眼中也就只是個小螻蟻而已。可是,那駱天奇卻是駱運兵副市長的侄子,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真的會如此就善擺干休嗎?
這恐怕只有天知道。
但這種事后續的發展已經不需要他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