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其實我還有個辦法。”就在蕭千讓苦惱之際,站在他身旁的棕發中分男子忽然道。
“還有辦法?什么辦法?”蕭千讓皺著眉頭問道。此刻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么好辦法,所以他才疑惑棕發中分男子口中的‘辦法’到底是什么。
“蕭總你沒注意到嗎?剛才那小子已經犯規了,上面是不允許我們這類人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能力的……”那棕發中分男子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卻意味深長,危險的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聽到這,蕭千讓眼眸驟然掠過一絲精芒。
“呵呵。”那棕發中分男子邪魅的笑了笑。他相信,蕭千讓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反正只要陳飛被那個部門盯上,或是干脆直接抓去,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們蕭家拿捏?隨便使些小手段就行了。
“那好,那就這么辦。”蕭千讓連原本的焦躁終于消失了,一臉冷笑。
我蕭千讓縱橫商海這么多年,到哪不是受盡獻媚和追捧?即便是政商兩界大鱷都會給足他面子!可現在呢,區區一個小年輕卻居然敢拒絕他!而且他都已經給‘足’對方臉面,還這樣不知趣!
那好,既然你姓陳的如此恃才傲物,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蕭千讓收下沒個輕重,不留情了!哼!
轉眼間又是小半周時間過去,陳飛每日除了吃飯散步、練拳修心,其他時間都差不多全部用來修煉仙家功法,倒也過得十分愜意。
他如今的修為早已達到了練氣三重巔峰,照理說只需要一個契機,便能夠魚躍龍門,成為一名真正的練氣中期強者!而到那時,他的狀態也將和現在完全不同,活脫脫的是一場蛻變!
但畢竟修煉這種事是不能夠一蹴而就的,而且這一步也算是修真路途中第一道較大的坎,不是那么容易能夠跨過去的,所以陳飛也只能徐徐圖之,不能夠心急。
就這樣,轉眼間又是星期三了,陳飛剛從床上起來就捧著一本古書看著,桌上擱著一杯茶,甚是悠閑。
而正當他如此悠閑,悠悠然的捧著一本書看的時候,北山市中醫附屬學院前任院長,國內醫學界的泰山北斗杜老,正在一間破爛的平房內給一位病人把脈!
只見那病人骨瘦如柴,剃著寸頭,眼窩深陷,身上去大概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但此刻卻眼睛緊閉昏睡在一張臟兮兮的爛床上,手和腳都被鐵鏈銬著,手腕和腳踝那一塊顯得尤為通紅,傷痕累累。平房內也是一片狼藉。
“老杜,他昨天晚上又犯病了。要不是我剛好就在這,給他打了一針精神鎮靜劑還有麻醉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一旁徐醫生居然也在這,一臉無奈的搖頭道。
“兩位醫生,我爸他究竟得了什么病?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他。”除此之外,在這低矮的小平房內,還有一位頂天了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穿著滿是灰塵、破爛、臟兮兮的衣服,一臉絕望的開口道。
雖然他知道,在他面前這兩位老醫生,那可是整個北山市乃至全國都赫赫有名的中醫大家,而且他們都是好心免費在為自己父親看病。可是,這都已經七八天了,他父親的怪病卻依然沒有任何好轉,除了昏睡,就是在半夜發病……
一想到他父親發病時的詭異、駭人模樣,那小男孩不由臉色蒼白了幾分。他發誓,自己從未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樣可怕的怪病,除了……在電影里面。
“你父親的病實在太奇怪了,老父行醫這么多年,聞所未聞!”聽到那小男孩的話語聲,徐醫生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他徐振興自認為雖然不是國內最頂尖的中醫大家,可至少也應該是僅次于的那一批吧?可他現在卻是真的對那小男孩父親的怪病沒有絲毫頭緒,完全束手無策。
這種情況甚至比當初劉周老人的火毒癬還夸張!
畢竟至少當初劉周老人的怪病,他好歹起碼還有些頭緒吧,只是治不了而已。可現在他卻是完全看不懂,完完全全看不懂啊!
“或許,他應該是中了毒吧。”就在這時,一直未說話的杜老忽然開口道。
“中毒?老杜,難道你看出來這是什么病了?有沒有辦法?”徐振興醫生聞言一臉嚴肅的開口道。一旁,那小男孩原本絕望的眼神,此刻也猛然多出了幾份亮光。
“我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病,毫無頭緒。只是憑感覺吧,或許是中毒了。”然而杜老卻這樣說道。
“憑感覺?”
徐振興醫生聞言渾濁的眼眸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
這怪病要是真的那么容易瞧出源頭,又何至于他徐振興一點頭緒都沒有?至于杜老所猜測的中毒,或許,也有這種可能吧!因為他所知道醫書上記載的古時候某些奇毒,中毒后確實會像這樣發病。
只是,只是在那病人夜里發病時,身上肌膚竟然會莫名長出蛇鱗一樣的東西,成片成片的,泛著灰黑色的幽光……一想到昨晚以及前幾天夜里親眼所見的一切,連他這種年紀的老人居然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人皮膚上怎么可能長出那種惡心人的東西,這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那,那我爸豈不是沒救了?”那小男孩聽到杜老的話眼眶一紅,帶著哭聲道。
“小朋友,還不著急下定論。我認識一名陳醫生,他治療這種稀奇古怪的病癥很厲害,我去給他打個電話吧。”杜老安慰了那小男孩一句,緩緩道。
“老杜,你是要給陳醫生打電話?”徐振興聞言一怔,忽然醒悟道。該死,我怎么把陳醫生給忘了呢。
“老徐,你現在這邊看著,我出去給陳醫生打個電話。”杜老微微點了點頭,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電話,一邊慢慢地撥通了號碼向房門外邊走去。
“徐爺爺,我,我爸他真的還有救嗎?我,嗚嗚!”那小男孩此刻顯然絕望了,望著徐振興嗚嗚哭道。從那雙稚嫩的眼眶留下來的淚滴,讓人有些心疼。
“小凌放心吧,那位陳醫生真的很厲害。只要他愿意出手,我相信你爸爸一定會得救的。”徐醫生心疼的看著滿臉淚珠的小男孩,也沒注意他身上臟兮兮的,伸手將他給抱住,安慰道。
另一邊陳飛自然也接到了杜老的電話,而后有些意外的接通電話開口笑道:“杜老,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這段時間還好嗎?哦,對了,董老爺子已經沒事了,就在前幾天。”
“我已經接到老董給我打來的電話了。陳醫生,真是謝謝你了。”杜老那邊顯然早已得知了消息,語氣感激的開口道。畢竟如果不是陳飛出手相助的話,恐怕他那個老友就得先一步駕鶴西歸,撒手人寰了。
“這倒不用。不過杜老,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聽你語氣好像有點……”陳飛又問道。
“是這樣的,陳先生,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我這里有個非常非常特殊的病人。”一聽到陳飛問正事,那杜老立馬語氣嚴肅的開口道。
“非常,非常特殊!?”陳飛聞言怔了怔。能夠被對方用以兩個‘非常’來形容的狀況,想來肯定會十分非同一般吧。
一想到這里,陳飛表情一凝,嚴肅道:“說說看,病人有什么表現病癥嗎?”
“你聽了可別嚇一跳……”
電話那頭杜老深呼了一口氣,然后將實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陳飛聽。
但當陳飛只是聽到還沒一半時,就已經臉色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語氣異樣道:“杜老,你是說那個病人在發病時,會全身皮膚莫名其妙長出一層類似于蛇鱗的東西,而且精神異常亢奮、狂暴?會胡亂破壞?”
“沒錯!說實話,這的的確確是我行醫這么年了,遇上最奇怪的一次病例。不過,那個病患之前有清醒過一次,但時間很短,只說出了一句話。”杜老點了點頭,臉上有一抹異色。
“一句話?什么話?”
杜老聞言猶豫了一下,而后才道:“他說,快跑,魔,魔鬼!”
“魔鬼?”
陳飛聽到這里眉頭更是皺的深了,跟著緩緩開口道:“杜老,病人在什么地方,我現在就過去。”
“陳醫生你現在就要過來嗎?那太好了,地址就在xxxx……”杜老當然聽出了陳飛這句話的意思,不禁喜出望外,說出了一個很偏遠的城區外鄉鎮地址。
“老杜,怎么樣?陳醫生那邊答應了嗎?”就在這時,徐醫生的聲音從杜老身后方傳來。
杜老側頭一看,發現是徐醫生走出來了,而后像是受了口氣般點了點頭,道:“陳醫生已經答應了,現在應該會趕過來。”
“那真是太好了。小凌,你聽見了嗎?那位陳醫生已經答應要來了,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徐醫生聞言也像是松了一口氣,向身后破爛房門那畏畏縮縮的身影笑著。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不遠處一棟三層老舊樓房頂部,正有一雙冰冷的眼神毫無波動的在注視著他們。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