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小時候玩的很好的一個鄰居家哥哥是做施工隊生意的,可他現在卻被人惡意拖欠工款,而且還被對方竄通派出所、醫院做了一個假的傷勢證明,將他給抓到派出所里面去了。所以我想問問你現在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先把人放出來再說!”陳飛聞言立馬道。
“陳先生你說什么?豈有此理,竟然會有如此無視組織紀律性的敗類存在!是在我們北山市轄下嗎?”黃濤黃市長聞言立馬眼珠子一瞪,怒氣沖沖道。
“我老家是城陽縣的,就是北山市轄下那個小縣城。”陳飛聞言立馬點頭道。
“真是豈有此理!陳先生你放心,我現在立馬就給本市公安系統的最高負責人,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同志打電話!我倒想看看,這樣那什么縣派出所所長還放不放人!”黃濤沖著電話大聲道!
畢竟以他的身份,就算是堂堂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兼任市委,在他面前都可以說要矮半個頭。而派出所的概念是什么?是北山市轄下城陽縣公安局更下級的公安機關,才會被稱為派出所,所以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相差著何等遙遠的距離,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而他現在竟說要給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同志打電話,讓對方親自處理這件發生在北山市轄下小縣城派出所發生的事情,很顯然是動了真怒!要來真格的了!
不過也沒辦法啊!畢竟這件事牽扯到陳飛這尊大神,饒是以他如今的身份,也確實不敢掉以輕心啊!
“這倒不用,我的意思是現在還不用驚動那個層次的人,要不就讓城陽縣你們信得過的人先出面?”然而陳飛聞言卻搖頭了,眼眸浮現出一抹冷光。
“你的意思是……想把那些人背后的骯臟勢力弄出來?”黃濤終究是在官場摸爬打滾了這么多年的老人精。陳飛這么一說,他就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也當然懂了陳飛這是想將這件事搞大,來個引蛇出洞。
“是啊,我聽說對方惡意拖欠工程款的人,是城陽縣市ei書記鄭光榮的大舅子。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這個事兒,但為官者,縱容親屬依仗其名為非作歹,仗勢欺人,這恐怕還是有些不地道吧?”陳飛聞言不可置否,淡淡道。
事實上,這件事他心里面確實憋著一口氣呢!要知道小時候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在鄧阿姨兒子易術屁股后面到處亂跑、亂玩,而且對方也確實對方挺好的,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遇上了如此不公的事!被惡意拖欠工程款也就算了,還竟被誣陷關進派出所,你說這事豈能讓人不生氣?
“城陽縣市ei書記鄭光榮?陳先生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黃濤聞言雖然吃驚這件事居然還牽扯到一個市ei書記鄭光榮,但以他如今堂堂北山市市長的身份,又豈會有什么顧慮?旋即點頭道。
要知道北山市轄下五區六縣,光是正副區長、縣長,正副區委書記、市ei書記加起來就有好幾十個。可想而知,你一個在北山市轄下五區六縣排名較靠后的城陽縣市ei書記,就算再牛逼還能讓他黃濤真正放在眼中?這不是開玩笑嗎?
而且他好像還記得,這個城陽縣鄭光榮原來還是前任市ei書記莫城的秘書,后來也是因為莫城的大力支持,所以才能夠坐上現在城陽縣市ei書記這個位置。可是現在,莫城都已經走了啊!
“那陳先生你看要不這樣,我這邊還是給市局朱千葉同志打個電話,讓他通知城陽縣縣公安局局長來處理這件事情。我記得城陽縣縣公安局局長,好像是老朱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應該能夠信任。”
黃濤考慮一下,立即道:“至于我,則在這邊等你的電話,要是這件事真牽扯到那鄭光榮的話,我就立馬通知市紀委那邊的同志,親自來城陽!”
“那好,就這么辦。”陳飛當然沒什么意見,聞言立馬點了點頭道。
見陳飛杰點頭,黃濤黃市長之前那副還很高興的臉龐,此刻已經明顯浮現出一種溫暖的冷色。而后就見他掛斷電話,立馬撥通了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同志的電話。
“喂,老黃啊,今天吹的是什么風呀?您竟然會給我打電話!是讓我恭喜你高升市長一職嗎?哈哈哈,要不晚上到我家來喝兩盅?我們都好久沒……”電話一通,里面馬上傳來朱千葉爽朗的聲音。很顯然,他已經得知了黃濤榮升市長一職的這個大好消息。
要知道如今他可是跟黃濤走得很近的,而如今對方又走馬高升,對他來說自然也是一件大喜事。很多人都會因此更高看他朱千葉幾分的。
“好了,老朱別廢話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幫忙。”然而黃濤這邊卻哪還有什么心思說著說那的,直接打斷對方的恭喜賀詞,語氣十分嚴肅的開口道。令電話那頭的朱千葉愣了愣。
很嚴重的事情?要知道以對方如今的身份,剛走馬上任的新任北山市市長,居然能夠從他嘴巴里吐出‘嚴重’這樣的形容詞,很顯然,這肯定絕對是真有大事發生!
一念至此,那朱千葉頓時換上一副嚴肅的口吻道:“老黃,不,黃市長,究竟是什么事情?你直接說吧。”
“你現在立馬通知城陽縣縣公安局局長,讓他插手一件案子。具體情況是這樣的……”黃濤立馬將陳飛告訴他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轉述出來。
“什么?豈有理由,這簡直太不像話!”電話那頭市局局長朱千葉同志聞言也是一陣火氣,但跟著,他卻還是忍不住疑惑道:“老黃,你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雖然百姓之事無大小,如此性質惡劣的事件也確實足以讓他們兩人都很憤怒。
但問題是,黃濤如今的身份可今非昔比,已經高升至了堂堂北山市一市之長,至于這樣就說出‘很嚴重’這三個字?要知道在官場這種地方,有些形容詞可是不能亂說的。
“呵呵,老朱啊,你不會認為我小題大做吧?你知道嗎,這件事牽扯到一位很特殊的年輕人,所以若是這件事真是某些人仗著自己有靠山,就目無王法,仗勢欺人的話!到時候別說什么市ei書記,就是我黃濤腦袋頂上這頂帽子,也懸!現在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嗎?”黃濤聞言忍不住淡淡道。
雖然他這話有些夸大其詞的嫌疑,但道理卻是這個道理,也證明陳飛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確實高的可怕!連堂堂地級市一市之長這種高度都不夠!
“呲!”電話那頭朱千葉聞言都嚇得猛吸一口冷氣,臉色唰地蒼白了下來。
“不至于吧?你這帽子連省里面都不是隨便,說摘就能摘的。”跟著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等等,特殊的人?老黃,難道你說的是那位,那天晚上在分局派出所的年輕人?”然而他跟著又好像是想起來什么。
還記得當初在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那晚,那時候還是堂堂常務副市長的黃濤大半夜,竟然穿著睡衣睡褲趕來救一個年輕人的場景,令他忍不住渾身顫了顫,臉色異常凝重。
“不該問的就別問。不過這件事確實牽扯到他了,所以現在你還認為我小題大做嗎?”黃濤平靜的開口道。
“當然不會……”朱千葉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開玩笑,能讓當初堂堂一位常務副市長,都在大半夜急到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睡衣睡褲來解圍救人。而如今黃濤都更是已經升官為市長了,卻顯得更敬畏對方。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那年輕人必然擁有什么可怕的背景,連堂堂地級市市長的帽子都能摘下。
一念至此,他頓時收起心中不該有的雜亂心思,深呼一口氣,嚴肅道:“老黃,說吧,這件事我應該怎么處理?”
“他的意思是……所以 你一定要給那位城陽縣公安局局長說清楚,別讓我們好心辦錯事!”黃濤立馬將陳飛的意思原原本本給他說了一遍,而且還很嚴肅又叮囑了一次。
“你放心吧,我會跟王野仔仔細細說清楚那位的意思的。”朱千葉頓時點頭道。
“恩,那就先這樣吧。”黃濤這邊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頭朱千葉也又立馬給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城陽縣公安局局長——王野撥去了電話。
而在接到了自己頂頭直系大boss的電話,城陽縣公安局局長王野自然受寵若驚,但而后卻越聽臉色越白,越聽心臟越砰砰砰的狂跳。他們這通電話大概就只持續了幾分鐘,而后城陽縣西城派出所所長杜遠兵便接到了來自縣公安局局長王野的電話。
“王局長?”
正在城陽縣西城派出所,所長辦公室瀟灑抽著煙,有一眼沒一眼看著桌子上那些公安系統文件的杜遠兵也愣住了。
要知道對方縣公安局局長王野,可是他現在這職位縣派出所所長的直系領導,不僅如此,對方還兼任本縣縣委常委,是真真正正的副處級干部,比他這個副科級高多了,所以他當然惶恐對方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很顯然,這就是典型的作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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