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剩下的事就麻煩你了。”再徹底將那位婦人挽救回來之后,陳飛微微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開口道。
“這當然沒問題,不過陳先生你……”聞言杜老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只是而后又見他神色凝重的望著陳飛,壓低聲音道。因為通過之前的對話,他已經了解到,今天發生在高鐵站的這起槍擊事件,似乎并不那么簡單。
而是有人準備在這狙殺陳醫生啊。
“我得去處理我自己的事情了。都被人這么欺負上頭,我又豈能坐以待斃?”聞言陳飛下意識瞇著眼睛,一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掠過淡淡殺機。
很顯然今天這件事兒,已經徹底將他心中某種名為‘可怕’的情緒,成功挑逗了起來。當控制不住自己的死神降臨,或許,會很有趣吧。
“我明白了。病人的事兒就交給我吧。”聽到陳飛話語中下意識攜帶的淡淡殺機,杜老蒼老的身軀微微一顫,旋即點頭道。
“那就麻煩杜老你了,多謝……”聞言陳飛誠心實意的感謝了一聲,然后起身消失在了人群中。如此這般約半個小時后,一輛沒有牌照的軍方車輛駛出北山,向著某部門神秘基地所在地駛去。
“你被人襲擊了?怎么回事?”
數個小時后,飛豹駐江南省特殊軍事基地。
羅遠志羅首長一見到陳飛,便忍不住一臉震怒,語速急切的問道。
沒辦法,要知道陳飛可是他們嶺南三省特殊部門——飛豹的掛名總教官,堂堂國家高層干部,現在卻居然在他們飛豹管轄的地盤上,在北山市高鐵站那種公眾場合被人狙殺……
這和踮著腳尖在他們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有什么區別?
他怎么可能不怒?
“應該是國外的殺手,很專業,而且還好像是個異能者。”聞言陳飛也是一臉戾氣,緩緩道。
“國外的殺手?異能者?”
聞言王大山王主任神色有些異能者,忍不住下意識問道:“總教官,對方實力很強嗎?”要知道在他眼中,陳飛可是連惡龍潭化刀塢先天初期巔峰強者元列剛都能斬殺的小怪物,可現在,卻被人暗中狙殺了,雖然沒有死,也看起來沒什么大礙,可這還是讓他無比震驚。
難不成,是國外那些黑暗殺手世界的王,到他們華夏來了?
可為什么他們偏偏盯上了陳飛陳總教官了呢?
“那家伙的實力不是很強,頂天了也就是A異能者級的程度。只是……是我自己的大意了,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暗殺我,而且還是在那種地方。”陳飛搖了搖頭,承認是他自己大意了。
不然就憑對方那種頂天了也就是A異能者級別的程度,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傷到他。
說到底還是太大意了。
“A異能者?這些西方人真是太放肆了,真以為我們華夏怎么好欺負?”聞言王大山微微松了口氣,又不由胖嘟嘟的圓臉涌出一抹寒意。
區區一個A異能者居然也敢到他們華夏,到他們飛豹管轄的嶺南三省亂來……這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一想到這,他忍不住望向陳飛緩緩道:“總教官,現在我們怎么做?”
“查!一天之內,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反正必須給我查出來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媽的,居然敢來暗殺我?老子這次要是不把他們老窩端了,我他ma陳飛的名字倒著寫。”陳飛陰沉著臉喝道。
“把他們老窩端了?”
聞言王大山王主任忍不住與羅遠志羅首長面面相覷,皆感受到陳飛話語中那抹濃烈的戾氣與殺氣,忍不住下意識心中一驚。
很顯然,他們已經感受到了,陳飛陳總教官這次是真的怒了,是要來真的了。
旋即王大山王主任頓時道:“是!”
如此這般一天一夜后,陳飛手中終于拿到了對方的資料。望著手中資料上那些文字,陳飛面無表情道:“意大利最強殺手組織……腥紅之牙?”
“是的。”
王大山王主任微微點頭,眸子掠過一絲異色道:“這腥紅之牙號稱意大利最強大的殺手組織,不僅如此,他們還是世界五大殺手組織排第四名的存在。根據我們調查,這次向總教官你動手的似乎是腥紅之牙的銀牌殺手,綽號光明之子。”
“銀牌殺手?光明之子?”聞言陳飛微微呢喃了一聲。
“沒錯。”
王大山王主任繼續說道:“腥紅之牙共擁有十二位銀牌殺手,幾乎每一個都擁有能夠暗殺s級異能者以下,任何人的實力。尤其是這個叫在光明之子的家伙,更是師從黑暗殺手界的傳奇——刀鋒捷克。”到這他微微一頓,眸光微閃。
“……刀鋒捷克乃是現如今腥紅之牙四大王牌之一,曾孤身一人摸進過梵蒂岡神圣教廷教會,將一位副主教的腦袋帶了出來。”神圣教廷教會的副主教,那可最起碼都是s級別的,更別說還是在那種狂熱教徒的大本營。
“那他現在人呢?就是那個什么光明之子。”聞言陳飛嘴角微微撇了撇,又開口問道。他現在可不會管什么刀鋒捷克、刀鋒洛克……就像他之前說的,這次要是不把他們老窩端了,他ma的他的名字倒著寫。
“這個……”
聞言王大山王主任微微一頓,旋即有些自責的開口道:“抱歉,總教官。他消失了,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憑空蒸發?”
聞言陳飛摸了摸下巴,面無表情的呢喃著:“看來不愧是專業的啊,就連飛豹的調查能力都沒辦法將其鎖定……好吧,那那個什么腥紅之牙的老巢在哪,有具體信息嗎?”
“這個我們也沒調查到。羅老之前親自打電話去京城,想調閱關于意大利腥紅之牙的資料,卻被告知權限不夠。”聞言王大山王主任臉色有些異樣道。
“權限不夠?是真的權限不夠,還是……有人在為難我?”聞言陳飛瞇著眼睛問道,語氣有股戾氣道。
“這個,雖說我們飛豹可能是有些權限不夠……可這種事兒,上面應該也沒必要拒絕我們。所以……”王大山王主任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是嗎?”
聞言陳飛嘴角下意識勾了勾,一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閃著冷色,呢喃道:“看起來,看我陳飛不順眼的人挺多啊。也罷,等我這次從意大利回來,我們那時候再慢慢玩。”
一想到這,他將自己閃著冷色的眸子再次掃向王大山,緩緩道:“王主任,最后一個問題。知道是誰叫那殺手來暗殺我的嗎?”
“不知道。”
然而王大山王教官卻搖了搖頭,開口道:“這種殺手組織一般都對雇主的保密都做得極其到位。我們現在連人在哪都鎖定不了,更別說從中竊取關于雇主的信息了。這太困難,甚至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
“好吧,我知道了。王主任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聞言陳飛一雙漆黑的眸子為微閃了閃,開口道。
“那好,總教官,我先出去了。”
見此情景,王大山王主任也沒遲疑,跟著便從陳飛所在的房間內離開了。
“腥紅之牙?光明圣子?”而在王大山王主任從房間內離開之后,陳飛緩緩起身,走到窗戶旁,拉開窗簾,瞭望淡淡月色下萬籟俱靜的遠方山景,不由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色,以及淡淡的殺意。
俗話說得好,月黑風高殺人夜,尤其是他才剛剛受到那樣的遭遇,被人暗殺,自然難以按耐心中躁動的殺意啊……話說真當他陳飛是軟柿子,好欺負?
一想到這,就見他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從記下來就從未撥通過一次的號碼。
嘟嘟,嘟嘟嘟……
“喂。”電話接通了,從話筒內傳來了一道嘶啞且又好像感覺極為詫異的蒼老聲。
“師叔,是我,陳飛。”聞言陳飛瞇著眼笑了笑,道。
師叔?原來他這電話不是給別人打得,竟敢是給他那位香港黑市三大副會長之一的閻羅,閻師叔打去的。他現在需要調查一些東西,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對方。
畢竟以香港黑市在整個東南亞黑暗世界的地位,或許在某些方面會比官方都更靠譜!
“還真是你,沒想到你居然會給我這老頭子打電話。有什么事兒嗎?”聞言電話那頭的閻羅笑了笑,有些好奇道。
“是啊,我確實是有事兒想麻煩師叔你。你聽說過腥紅之牙這個組織嗎?”陳飛直截了當道。
“意大利腥紅之牙?你問這干什么?”電話那頭的閻羅神色微微一變。
“我想知道他們老巢在哪。”聞言陳飛語調沒有絲毫變化,任就面無表情的笑道。
“為什么?難道……你怎么會和他們糾纏上?”閻羅并沒有回答陳飛的問題,反而語氣凝肅開口道。要知道那些黑暗世界的老鼠,就連他平時都避之不及,為什么陳飛會突然會那種麻煩的家伙糾纏上?
“也沒什么。也就是他們剛有人來暗殺我……我捉摸著這種老鼠不給他們一些教訓,或許他們還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東西。所以我決定,去一趟意大利……將他們的老巢給端了!”
陳飛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精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