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到這江南來不就是為了找我嗎?怎么,你連我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而在聽到那陳維山恐懼而又顫抖的聲音,陳維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那雙落在對方身上的眼中卻充滿了冰冷和戲謔。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觸犯到他心中的逆鱗,就這種貨色?他是真不知道這種廢物究竟有什么自信,敢來他陳飛面前炫?
“什么,你,你…你是陳飛!?”而在聽到陳飛的話那陳維山渾身猛地抖了抖,顫抖道。
陳飛是什么人?那可是許老太爺的救命恩人,而且據說現在還是某特殊部門的掛名總教官,實力驚人,就算是他陳維山現在想借陳飛的人脈,去求許老太爺幫他們老陳家度過現在的困境,可他卻還是沒敢當面去找對方那小子,而是用些歪門邪道的想法,從陳飛母親下手。
畢竟根據他私底下的調查,這小子可不是個什么易與之輩,性格很強勢,手段很冷酷!所以若是被他說漏嘴,說出當年二十多年前的事,那他陳維山還不得遭殃,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之前一直都避著陳飛的,只敢從林玲那邊下手,讓她給自己兒子打電話,令其去求許老太爺幫助他們老陳家度過如今的困境。順便保住他屁股下面的位置。
但現在呢?他陳維山一直都不想也不敢面對的人居然就這么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而且還好像是他派人把自己給抓起來的。
“不是,我……”
緊接著是難以抑制的粗重喘氣聲。
那陳維山半邊臉抽搐著,被嚇得面無血色,兩腿發軟地跌坐在地上。
他現在就算是再蠢,也肯定明白自己究竟是為什么被對方搞這么大陣仗,派人抓起來來了。就因為那姓林的biao子?
一想到這他下意識臉龐浮現出一抹扭曲震怒之色。
要知道他可是陳維山啊!堂堂四九城老陳家子弟,公安部副廳級干部,老爸是陳華秦……更重要的是,嚴格說起來,他陳維山可算得上是陳飛的堂叔!可現在,區區一個小輩子居然敢以下犯上將他這個老輩抓起來,他豈能不怒?
“砰!”
可接下來卻在他視野內又有一腳踹過來。
只見陳飛眸子微垂著,泛著寒芒,就好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的一樣,抬腿就是一腳,腳掌鞋底狠狠印在陳維山半邊烏青腫著的臉上。
“嗚…你…”
頓時那陳維山慘叫著被踹出兩三米,另一邊臉口中的牙齒也被踹掉大半,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也因為此,頓時那陳維山差點肺都氣炸了,可當他然后碰到陳飛那冰冷的目光,卻如同突然間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四肢都是冰涼涼的。
“你,你…你究竟憑什么抓我?你知不知道我身后是四九城老陳家,誰給你的這個權利?”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依舊還是色厲內茬道,粗著脖子向陳飛叫囂。或許在他眼中,還下意識將陳飛當成是所謂小輩子,而他陳維山嚴格說起來卻是他堂叔。
而在見此情景,見那陳維山居然還敢如此叫囂,那王大山冷冽的眸子又再次一厲,臉龐一冷,腳步挪動間,又想上前。然而這一次他卻被陳飛伸手攔了下來。
“行了。還是讓我自己來吧。”一道年輕而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房間里響了起來。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聽到這話那陳維山渾身猛地抖了抖,這才意識到有問題。一絲絲寒氣從他腳底板直往上冒,似乎徒然房間內的氣氛變得非常詭異起來,陰森森的讓他們感到莫名的害怕。
當然最令他害怕的還是陳飛那種冷冽的語氣,還有那番話。
“是,總教官。”聞言王大山頓時向后退了幾步。只是當他再次望向癱軟在地上的陳維山時,卻眼神一下子變得好像跟看死人一樣,充滿了嘲諷,還有憐憫,令那后者猛地心驚膽戰。
“我想干什么?”
就在此時陳飛那冷淡、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只見其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看著對方,緩緩森然道:“話說你去找我媽之前,難道就沒有想想這樣做的后果,會是什么嗎?人都是有逆鱗的。我媽就是我的逆鱗,懂嗎?”
“逆鱗?狗屁逆鱗,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又知不知道我跟你媽媽,還有跟你,是什么關系?”然而在見到陳飛把話都挑明了,那陳維山一邊震怒著,一邊不經腦子將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雖然這話剛說完,他就已經后悔了。可聞言陳飛卻居然冷冽的淡笑了笑,然后就見其抬起頭,冷淡的望著對方,突然咧嘴笑了起來:“什么關系?不就是二十多年前我們母子倆都差點死在你們這群虛偽的人手上嗎?當年的事兒,我都還沒去找你們算,你們就先撞上門來了?”
“你,你,你,你……”
而在聽到陳飛這話,那陳維山幾乎嚇傻了,嚇得魂飛魄散,一雙眼睛充滿驚恐地盯著陳飛,沒想到,沒想到……
“咕嚕你都知道了?”緊跟著他艱難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道。他不敢相信這小子居然知道了。
“你說呢?”
陳飛那雙漆黑的眸子驟然一縮,射出兩道銳利的冰冷目光,殺氣森然:“你以為當年那些事兒會就這么輕易算了?之前我是不知道,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呵呵……”那語氣冰冷的如同冰渣子一樣,瞬間令陳維山猛地渾身顫了顫,臉色顫抖。
“既,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你現在還不立刻、馬上放了我?我陳維山可是你堂叔,你現在這樣做,就是以下犯上,不尊重老一輩,會遭天打雷劈的!”緊接著他結結巴巴,硬著頭皮道。既然話都已經說開,那他陳維山可是陳飛的堂叔,可是老輩子,怕什么?
一想到這,他心里面膽氣居然更足了起來,干脆豁出去望著陳飛叫囂起來:“我告訴你!現在老老實實把我放了,我還可以大人有大量對你今天這種冒犯行為既往不咎。而若是你要再這樣繼續執迷不悟的話,從今往后,你們母子倆就別想妄圖再踏入我們老陳家一步!我們是不會接納你的,而且,我們老陳家也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老陳家?好大的威風啊。”
聞言陳飛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閃了閃,一抹淡淡令人心悸的寒意流淌出來,淡淡道:“先不說那些,反正我遲早也會去京城替我母親討回來的。說說現在吧,你不覺得像你這種廢物,垃圾,我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捏死我?”
而在聽到陳飛這種話,提到了死字,而且還把他陳維山比喻能夠隨便捏死的螞蟻,那剛挺直腰板沒多久的陳維山自然一下子努力,暴怒跳腳起來,叫囂道:“小兔崽子,我告訴你,你要是要本事,有種就試試啊!我可是你堂叔,是你的老輩,你敢以下犯上,不尊敬我?”
“堂叔?”
聞言陳飛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嘲諷,還有殘忍冷笑:“對我來說,想要捏死你真的很簡單很簡單。不過,你認為我會讓你這種人那么痛快的死去?”
而在聽到陳飛這話,這種語氣,饒是王大山亦或是房間內那些飛豹精英成員,此刻都忍不住渾身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陳飛陳總教官是什么人,有何種實力,他們應該算是再清楚不過了。畢竟就連虎豹堂,就連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喪心病狂羅尊,都在他手里面徹徹底底的栽了,全軍覆沒。而親手造就這一切的陳飛陳總教官,從他口中那樣冷冽,不帶絲毫情感的說出這樣一番話,意味著什么,光想想就足以令他們徹底膽寒。
所以當他們接下來的望向陳維山的眼神,紛紛充滿了憐憫,甚至同情。這家伙招惹誰不好,偏要去不知死活招惹陳總教官……
然而陳維山卻還不知道,也并不相信自己會即將死的很慘,陳飛這種小輩子敢敢以下犯上將他這種老輩怎么樣。見陳飛這樣說,還以為他也就嘴巴強硬,只敢嘴巴上上嚇唬嚇唬他而已。其實是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樣。
“來呀,你本事你就試試。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動我這個堂叔一根汗毛,我爸還有我們老陳家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有膽子你就試試,朝這里來啊。”
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再說事情也沒什么回旋的余地,那陳維山反而沒那么害怕了,然后就見其昂著腦袋,囂張大叫。
“哼!”
陳飛目光冰冷如劍的從他身上掃過,嘴里面蹦出一道冷哼的聲音。
緊跟著就見其伸手一揮,右手五指動了動,而后就在那王大山及房間內飛豹精英成員漸漸因為驚悚而張大的眼眸中,一抹栩栩如生的火焰小蛇出現在他掌心,吞吐著森森的寒芒,嗖的一聲,便如同閃電般沒入了那還在叫囂的陳維山口中。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滾燙的灼燒著他的喉管,那陳維山終于意識到問題來了,陳飛向他動手了。
“嘔!”
而后就見其一邊瘋了般扣自己的喉嚨,想把剛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一邊兩眼驚恐地死死盯著陳飛,嘶啞恐懼道。
他,他,他……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