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龍溝之外的一處湖泊,無名,但其中去有一座縹緲的亭子屹立其中,名為青龍,乃是當年阮青龍一統青龍溝時親手建造的,五光十色,如今此時可謂是風云際會,熱鬧至極。
數百年前有名有姓厲害煉丹師的墳墓,在眾人眼中就好像是黑夜中的明燈一般,絕對是寶藏!具有毋庸置疑的誘惑力。
更別說這次還有人將那內部消息都挖了出來!一頁疑是煉丹手法的黃紙,七百年份的宣陰草……這哪一樣不是動人心魄的至寶?不具有無以倫比的魔力?
尤其是對于那些煉丹師,以及想要沖擊筑基真人境的練氣九重巔峰修士來說,這就是他們人生的轉折點!機會!
有心人摩拳擦掌,更多人也想去看一看這難以一件的盛會,于是乎,這青龍亭不直接是熱鬧起來?
一處靜謐、安逸的波光漣漪湖泊前面,陳飛遙望著湖中心的云霧亭子,瞇著眼好奇的問道:“那就是青龍亭?居然能夠直接懸浮在湖泊水面之上?倒有點意思……”
“是啊,阮青龍大人當年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件奇寶,一團能夠懸浮在半空的清濁液體,沒人知道那是什么,就算是去往幽狼城遍尋古籍,最終也沒弄明白。所以到最后,阮青龍大人似乎也懶得折騰了,將它用在了這亭子上面,也算是物盡其用。”袁青點頭說道。
說起阮青龍大人當年得到了那團清濁液體,他至今都記憶猶新,印象深刻!
因為他曾親自帶著那團神秘液體,去往幽狼城,尋找更高級別的煉丹師大人解惑。想要弄清楚答案。
在這方面,一般來說,煉丹師會比普通人懂得更多。
可是,當初他最高都已經找到了四級中品煉丹師級別的大師,尋根問底,可卻仍然沒有收獲!連那位四級中品煉丹師大人都不知道這神秘液體是什么。
沒辦法,到最后他們也只能放棄了。不得不承認,這修真界,的確是有很多奇奇怪怪,他們修士完全搞不清楚來歷的東西。
要真隨便任何事情都非要搞個究竟的話,這不是累不累死的問題,是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沒辦法搞清楚啊!
就如同這團神秘的液體一樣。所以到最后,那神秘液體最后的歸屬便成了這青龍溝。
它的根源和來歷,則被選擇性的遺忘了。
“一團能夠懸浮在半空的神秘清濁液體?”陳飛也是有些疑惑。這種東西,在他傳承記憶當中能夠與之對上號的,其實并不少。
所以他要想搞清楚的話,也是需要真正仔細的研究一下,才會知道的。
可現在卻很顯然沒那個機會,跟必要。
“嘩!”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的聲音。
“是司馬坤大人來了,還有裴家的人……那就是長虹公子嗎?”而后便有人傳來這樣的聲音。語氣顯得有些驚嘆。
“長虹公子?”陳飛眸子閃了閃,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不遠處的人群一陣騷動,跟著,便有人陸陸續續臉色變化的向身后兩方各自推開了。讓出了一條路來。
大地一陣顫抖,首先是有一群身穿冰冷鎧甲的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在他們身上彌漫著淡淡的寒意,很是懾人跟鼓蕩,令人生畏。
再之后才是有兩人緩緩出現了。一縷微弱的氣息鋪散開來,氣勢沉凝,令人眸子縮了縮。
那年輕人,發絲輕靈,長相清秀,看起來不過跟陳飛差不多大的樣子,但卻給人感覺氣血異常恐怖,顫動著身體周圍的空氣。
在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之色。雖然平淡,但卻給人感覺有些驕傲,傲氣凌云。
在他身旁的那道身影也顯得異常高大,為一個老年人的樣子,陳舊的衣服,詭異的笑容,古銅色的皮膚干巴巴的,光是一眼看去,陳飛就不由微微皺眉起來。
“他就是司馬坤?”陳飛皺著眉頭喃喃道。
“洞主,我感覺那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鐵獅子嚴周此時也是有些皺眉的望著那古銅色皮膚老者,聲音顯得有些詫異,道。
因為,憑他鐵獅子嚴周的修為實力,居然在對方那人身上,微微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一絲威脅!
這顯然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情。
畢竟不是說,這家伙,就只是青龍溝三大散修之中最弱的哪一個嗎?
“我也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兒……嗯?”陳飛下意識點了點頭,但之后,就見其眸子微微沉了下來。面色冷冷的,目光閃爍。
因為就在他目光掃過去,偶然間與那對方司馬坤對視時,對方竟然微微笑了笑,徑直走了過來。
“袁大師,好久不見。”司馬坤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身旁跟著那長虹公子,眼角余光在陳飛臉上落了一秒,就笑容詭異的介紹起來,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裴家的長虹公子。袁大師應該認識吧?”
他指著袁青說道。
“長虹公子,這位就是我們青龍溝的袁青袁大師。他可是一位三級上品煉丹師哦。”他又指著袁青,向身旁的長虹公子介紹道。
這樣的一幕,卻是那司馬坤直接是將陳飛等人‘目中無人’的無視了?
陳飛面無表情,沒有情緒波動,也沒有說話。
見此情景,在他身后的嚴周、蒼坤、藍鯨也就都是老老實實的,低著頭,收斂著氣勢,沒有任何言語。
因為他們也很清楚了,需要到他們出售或者說話的時候,陳飛會直截了當地說。
不然的話,就還是先站在那聽著就好了。
“原來長虹公子,老夫袁青,有禮了。”袁青眼角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陳飛,立即向那長虹公子微微抬手,說道。對方來頭確實太厲害了,他沒辦法無視。
“你就是袁青?”那長虹公子淡淡望了袁青一眼,便不再理會,而是目光落到了陳飛臉上,嘴角一勾,攜著詭異微笑,說道:“那你就是陳飛了?不得不說,你膽子還真是挺大的。”
這家伙一上來的姿態就很高調,仿佛是站在很高的層次、地位,有些輕蔑的對著陳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