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依我看這不過是小誤會而已,大家何必傷了和氣?沒必要,雪老頭你說是吧?”
那賢王李崇山見陳飛居然不給他面子,還要挑釁牧清河,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目中閃過一絲不快之色,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勸說。甚至還想讓雪常斌‘說說’陳飛,別那么不識抬舉,不自量力……
而且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雪常斌怎么會認識陳飛,兩者又是什么關系?
畢竟雪常斌這老東西的身份還是非同小可的,不僅是玄天位王者,還更是百曉宮分部的主事長老,沒道理會對陳飛這樣個看起來就很輩分小的年輕人這般重視。
可正因為如此,雪常斌這樣反常的舉動,還有剛才那眼神暗示,才更令他疑惑……這看起來有些不自量力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很厲害么?
“呵呵…李老頭,這話也不能這么說,這位清河大師非要與陳飛小友過不去,要挑戰他,難道你還不允許他接受挑戰?呵呵,真反正都是他倆自個兒、單獨的事情,我們好像也沒必要多橫加插手……”
可那百曉宮老者聞言卻居然是這樣說的,令賢王李崇山忍不住愣了愣,而后深深看了眼雪常斌,陷入了沉默。
這老東西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他難道不清楚自己這小師侄可是從丹圣城來的,師承他三師兄,五星王級煉丹師玄陳!可他剛才明明都說了啊……
這名叫陳飛的小子就算是再厲害,來頭再驚人,可若是比煉丹的話,也不可能贏吧!這不是自找沒趣,自己與自己過不去么?
“六師叔你不必再說了。有些人不明白你的好意,你說再多也是白費,況且正好,這世上不自量力,自以為是的可笑狂人何其多?令這種人見清楚些現實,明白明白差距,不也是在幫助他,為其做些善事么?”那牧清河一臉諷刺的開口說道。
賢王李崇山聞言嘴巴張了張,沒說出來什么,而后干脆是不說了。甩了甩,淡淡道:“既然如此,兩位興致這么高,那我李崇山也不勉強。只要不鬧出人命,你們隨意便可。”
“多謝六師叔成全!”那牧清河立即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一般,尾巴都翹了起來,傲慢走向陳飛,壓低聲音冷笑道;“我剛才說的,輸了自廢雙臂,跪地磕頭一百下,叫一百聲爺爺,你可敢答應?”
在場眾人以及那賢王李崇山都是強大修士,何等修為,牧清河這話雖然聲音小,但她們也還是再次一清二楚的聽到了!旋即他們都是忍不住臉色變了變……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不就是輸了自廢雙臂,跪地磕頭一百下,叫一百聲爺爺嗎?為什么不敢答應?反倒是你,說這么小聲干什么,怕輸嗎?”可緊跟著陳飛居然旁若無人將這賭注給說了出來,令那眾人臉色再變!那牧清河神情更是一下子陰沉了起來,十分鐵青。
顯然,和陳飛這毫無所謂坦蕩蕩比起來,他之前那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無疑就顯得弱雞很多了。這一點真要被人胡攪蠻纏抓起來,說他怕了,好像也是沒錯。
“這樣的賭注,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這時,那賢王李崇山忍不住皺眉說道。
自廢雙臂,跪地磕頭一百下,叫一百聲爺爺,這樣的賭注雖說他也不是沒見過,更過分,更慘烈的都有,可這種賭注一出來,誰要是輸了,那必然會后果很凄慘,顏面無存,還會與勝利的人結下血海深仇,所以,真的有必要么?
他此時也算是看出來了,雪常斌這自己老狐貍老朋友,能用那種態度對待陳飛,足以證明,這名叫陳飛的小子肯定或是能力,或是身份來歷不簡單。
而那牧清河,更是他三師兄玄陳的關門弟子,乃是同門的關系。如此一來,誰輸了,他臉上都過不去,尷尬的緊。
并且直覺告訴他,兩人真要是斗起來,他這三師兄的關門弟子,恐怕是要危險了。沒有原因,就是直覺!但這直覺,往往就是修士最信賴的感覺之一……
不過此時那牧清河很顯然已經是怒火攻心,哪還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雙眼帶著冷嘲熱諷,連忙說道:“六師叔,既然這‘陳大師’如此自信,如此有把握,那我就和他比一比又何妨!我牧清河倒還真不信了,我玄陳一脈,鳳鼎丹門,何時還怕過這樣的小人物了!?”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直接是凝了凝,小人物?這話簡直已經是赤裸裸挑釁了。
聞言,陳飛不耐煩的扣了扣耳朵,淡淡道:“你說這么多廢話到底有完沒完?說吧,比什么,也別說我欺負你,你想比什么,我隨便,都奉陪!”
陳飛此言一出,眾人又是騷動起來,
你想比什么,我隨便,都奉陪?這未免也太自信,太狂了吧?
他難道真不清楚,從丹圣城出來的煉丹師,是有多厲害?那可是丹道圣地啊!
即便是陳飛對自己再自信,可他也就不可能在任何領域,都穩穩地壓制、勝過牧清河。因為人無完人,總會有不擅長的方面。
更何況,他能不能有資格贏過牧清河,這從丹圣城來的大師,這都還是個問號,是個問題!
“狂妄無知!夜郎自大!”見陳飛竟敢說出這種不著邊際的狂言,那李薰兒忍不住撇了撇嘴,諷刺的說道。
她雖然不喜歡牧清河,可是,連她這樣的丹道小天才卻不得不承認,牧清河的丹道天賦很厲害,令人折服!這無名無氣,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夜郎自大之輩,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人未免也太自負了吧?清河好歹也是一位三星王級煉丹師,難道他不知道?”那賢王李崇山深深皺起了眉頭,在此刻也是覺得陳飛這人簡直太狂了,狂的沒邊沒際。
畢竟就算拋開年齡不算,一位三星王級煉丹師,在這黔南古國內的地位、層次,也是絕不遜色于一位玄天位王者人物多少的!所以,他陳飛憑什么如此狂妄!?
“隨便比什么,你奉陪是吧?”聞言那牧清河也是眼神有些狠戾起來,感覺像是受到了陳飛的侮辱,盯著陳飛,冷冷說道:“好,很好!非常好……我牧清河也算是自認為見過一些市面,可像你這樣的夜郎自大,不知所謂之人,真還是第一次見!”
“行!只要你有本事贏過我,自廢雙手,跪地磕頭一百下,叫一百聲爺爺我絕不含糊。就算將那陰河靈體小女孩讓給你醫治,都可以。”
“陰河靈體小女孩?”眾人愣了愣,眼神又凝了凝,那是什么?
“別說廢話了,趕快定比什么吧。無論你選什么,都是我贏……另外,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一,那并不是陰河靈體,二,治病救人是他們來求我,而不是我去求他們,現在,他們已經錯過了機會,懂么?”
陳飛淡淡的說道。
與此同時,遠處兩道身影臉色直接是驟變起來。
而且這兩道身影還不是別人,正是那浩海宗巨頭怒熊王,以及他的女兒羅天靈。
以他們的身份,只要被賢王李崇山知道了他們是在這天都古城內,就斷然沒有忽視,不邀請之理由。而此時陳飛所說的話,不管明不明顯,落在他們耳中似乎都是沖著他們來的……
“哼!”那羅天靈忍不住面色驕傲的冷哼了一聲,諷刺道:“真是可笑!死到臨頭了都還不忘繼續嘴硬么?憑你這種騙子也想與清河大師斗,不知所謂!我等著看你被廢掉雙手,丟人現眼呢……”
“行了,天靈別說了。住嘴……”那怒熊王聞言神色就顯得尷尬,復雜了許多。昨天一整天,牧清河都在為他小孫女忙活,可那種場景卻在他眼中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根本就像是在做無用功。
他雖說是病急亂投醫,但還是沒失去理智,巨頭級人物,好歹眼力勁兒還是在那,也正因為如此,他現在心里面那種不安才不由得更濃烈,更深了。
若是這一戰牧清河輸了,陳飛贏了,證明他們之前完全是看錯了,選錯了人,這該如何是好,該怎么辦!?
治病救人是他們去求陳飛,而不是陳飛去救他們。這話難道不是在說給他們父女倆聽的么?
“哼!牙尖嘴利……”那牧清河冷冷地盯著陳飛,諷刺笑道:“聽著!既然你這么自信,那好,你可敢與我文斗!?”
文斗!?
所有人愣了愣,不明白這個文斗,究竟是個什么鬼。
唯有那賢王李崇山,李薰兒,以及現場少部分煉丹師聽到后,都是眼神一下子凝了起來,旋即暗嘆道,文斗?這牧清河還真是好深的心機啊!
煉丹師之間的比斗向來有兩種說法。文斗武斗。
武斗,就是真槍實彈的比煉丹,粗暴直白,外行人都能知道誰勝誰負。
可直接煉丹還有個問題,那就是容易分心,可能會失敗!
可無論什么等級的煉丹師,只要是煉丹失敗了,不管外人怎么看,無論輸贏與否,他們臉上總會過不去。
正因為如此,也為了某些煉丹師間的紛爭其實也沒到那種地步,便有了這煉丹師之間,文斗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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