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大河下谷力天死!
昆云山上,血軍城城主死!
人們悚然,全都在心驚。死的這兩個人不是什么土雞瓦狗,更不是什么無關緊要之人,而是兩個玄天位王者,天下共尊的高手!
“花神?這是誰留下來的,難不成?不會吧……”就在陳飛等人事了拂衣去時,血魔大河震動,陳飛所留下的那花神二字被人發現,觸目驚心。
花神?內域后半段,乃至整個黔南古國,有資格留下這兩字的恐怕就只有那一家勢力,花神宗!難道是她們?
可這般肆無忌憚,毫無遮掩的暴露自己,真的好么?
沒人會這么蠢吧?
所以說,難道是有人對她們栽贓嫁禍?
沒人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血魔刀宗肯定是要面臨大事了!
玄天位王者不會白死!這是顏面問題,若是血魔刀宗真對兩位玄天位王者的死,都不管不顧的話,他們的名望從今往后將一落千丈,被人恥笑。
最重要的是,沒人會無緣無故在黔南古國內對玄天位王者下手,而且一殺還是殺了兩個!
毫無疑問,這就是一種信號了!有人,將對血魔刀宗下手。
所有人心里面有了這種想法,立即是覺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血魔刀宗那是何等勢力,什么樣的龐然大物?立教四百多年了,經歷了秋,見證過幻滅起落,至今屹立不倒!
所有人印象當中的血魔刀宗,那都是天才無數,高手如云,強者似海,底蘊強到可怕!
何況不少人都還知道,血魔刀宗那尊蓋世魔頭還活著!
血刀魔王黃楓天,這在當年就是一個傳奇。死在他手上的玄天位王者早已超越了三十個,簡直是活生生的劊子手,無人敢拭其纓鋒。
昔年,秦始王如中天時,他也名震天下!而他血刀魔王黃楓天也是那個時代唯一跟秦始王打生打死,無數次較量,最終現在還活著的人。
除了他之外,極地魔宮那尊古王現在都快死了,可見一斑。這人有多可怕。
所以很多人心里都在判斷,血刀魔王黃楓天,這是他們黔南古國如今最有希望邁入至天位的人。給他時間,前途將不可限量!
可現在明知道血魔刀宗是那個人的血魔刀宗,卻還是有人向其下手……很多人聽到消息后滿額頭都是冷汗,臉色蒼白,但是,而后他們卻不約而同激動向著血魔刀宗山門進發。
這是一場大禍,卻也是盛會。
這種場面若是錯過了,將悔恨終生。
這場風波席卷大地時,陳飛等人也是聽到了很多。十后,他們終于來到了昆云山。
昆云山,內域后半段西北的絕對中心,更有后半段十大城池之一,血軍城離于此。這片大地上,這片區域內,它就跟花神宗的花神山脈一樣有名,血魔刀宗的老巢,就在這血魔刀宗千里外的老山內。
當他們距離血軍城一兩百里時,路上飛馳的遁光,來往修士明顯多了很多。騎乘異獸,風馳電掣,很多甚至都是厲害的人物。
忽然,悶雷般的聲響傳來,遠處一大批人馬如潮水般沖來。
這些人還很囂張,或是腳踏風雷,或是騎乘著外貌猙獰的異獸,踩著眾人腦袋上的那片天空直接就過去了!毫無顧忌。
顯然,這種行為對很多修士來說都是犯忌諱的。踩著人頭頂過去,這是一種極大的不尊敬。
“a的,這些人是誰?膽子有夠大的啊,竟這么囂張?!”
有的人低聲喝罵道,滿臉不爽。
“行了,少說兩句,你沒看見那面旗子么?那些人似乎是妖域山君家的人。在那鬼地方扎根的人,誰會顧及你這些規矩?”
有人勸道,也像是知道那些無禮之人的來歷。
“什么?妖域山君家,就是那妖域山十大家族之一,君家?!”
有人變色道。
“嗯,就是他們。我見過那面旗子,是君家的擂鼓家旗。”
其他人也確認了這說法的真實。
妖域山,乃是一座無限宏偉,龐大至極的天之神山,三千座銀龍若瀑布,八百條長河縱橫四面八方,無邊無界,聳立在黔南古國后半段盡頭,國界之外。
黔南古國的修士若想前往三皇域,那便必須要經過妖域山。
那是一個漫山遍野全是妖的地方,毫無規則,混亂不已,威力為尊!
而且,妖域山的綜合實力足以碾壓黔南古國。
這君家能在那么混亂,那么恐怖的地方立足扎根,位列所謂十大家族之一,足以想象其有多厲害。
“妖域山君家?”
聽到那些說法,陳飛等人當中的青王烏蠻赫微微皺眉,向旁的秋鐮真人問道:“秋鐮真人,那真是妖域山君家的人?”
“嗯。”秋鐮真人點了點頭,也是微微皺眉,道:“那是君家的八卦點軍家旗,應該不錯……這血魔刀宗準備還充分的,竟然連君家的人也給請來了?”
“這個君家,很厲害么?”陳飛眸子閃了閃,問道。
青王烏蠻赫、秋鐮真人愣了愣,對視一眼,沒想到陳飛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照理說,他們這層次的人物,萬無不知道妖域山君家的道理啊。
“陳王,這君家是妖域山的勢力,妖域山十大家族之一,擁有三個像是黃楓天這樣的老祖坐鎮……的確算得上是厲害了。”秋鐮真人解釋道。
“妖域山?”陳飛又是喃喃了一聲,帶著疑惑的語氣。
“妖域山在我們內域后半段的國界盡頭,也是我等想要前往三皇域的必經之路。”
青王烏蠻赫插了一句嘴,道。
“原來是這樣。”陳飛這才聽明白,原來黔南古國與三皇域之間,還隔著一個妖域山?
“先不管他們。我們先去匯合吧。”陳飛跟著說道。
話畢,他們再度出發。
不久后,他們來到了傳訊符中約定的地點。
在那里,惡鬼面具之人以及雷尊谷第二宮主都在那里等著。
“嗯?”而在見到那兩人,秋鐮真人眉頭微微一皺,道:“還有一個人呢?”
“那廢物之前在動手時被反砍了一只手,估計是怕了,先溜走了。”雷尊谷第二宮主不屑的說道。他早就看不上陸深澤那廢物了,現在走了正好。
“先走了?”
陳飛一怔,旋即臉色有些微變。
“陳王,怎么了嗎?”那惡鬼面具之人問道。
“沒。”陳飛搖了搖頭,又說道:“只是,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么?”
“奇怪?”
眾人愣了愣。
旋即那青王烏蠻赫臉色一變,道:“陳王,你是說這個陸深澤,有問題?”
“不知道。我也是猜的……”陳飛搖了搖頭,道:“算了,希望他是真的膽子小吧。現在況怎么樣了?”
他向著惡鬼面具之人等望去。
“不太好。”惡鬼面具之人搖了搖頭,道:“之前,雖然我們殺了兩個,但現在血魔刀宗又找來了一些幫手。他們現在就在血軍城里喝酒,想來,應該是在等我們。”
“是么?都是些什么人?”青王烏蠻赫淡淡道。
“冰壺洞的那兩只冰蛇,還有,荒北那獨臂刀客也在。”
惡鬼面具之人說道。
“什么?是他們?”秋鐮真人、雷尊谷第二宮主聞言變色。
冰壺洞那兩只冰蛇是兩頭玄天位層次的妖王,獨步同階。
荒北那獨臂刀客更不簡單,據說和擎槍戰王爭鋒過了不少次,有不遜色于其的實力。
“還有妖域山君家也來了兩個老東西,如此看來,的確是有些麻煩了啊。”
青王烏蠻赫眉頭深皺,喃喃道。
“妖域山君家?!”
“什么,他們也來了?”
雷尊谷第二宮主、惡鬼面具之人同時變色。眉頭深皺起來。
“陳王,我們現在該怎么做?”片刻后,那惡鬼面具之人向著陳飛問道。
所有人眼神也是向著陳飛望去。
如今,陳飛才是他們當中的主心骨。
“兩個辦法。”陳飛伸出兩手指,淡淡說道:“要么等,要么直接打上門去。不過這兩者都有風險,等,可能會越等,他們幫手越多,打上門去的話……也可以。看你們吧。”
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是現在對方只有這點人兒,即便再多一倍,兩倍,三倍,他都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烏蠻赫等人與他不怕,再就是大家本就是臨時拼湊起來,沒那么交心。真要是遇上什么事,那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誰也不會管誰。
眾人聽出了陳飛這話的意思,沉默起來。
良久后,那秋鐮真人緩緩說道:“不然再等等吧?那孤老祖不是說也要來么,等她來了我們具體再商量商量,如何?”
“可以。”
“這不是為一個好辦法。我同意。”
“那就這樣吧。”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攻打血魔刀宗雖然是他們答應了下來的,但這畢竟不是小事,不能盲目沖動。
見此景陳飛微微點頭,道:“那好,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先自己行動。這是我的傳訊符,若是要開始行動,若是其他什么,可以通過這個來找我。再聯系吧。”
將一枚傳訊符留下,光芒閃爍,陳飛直接是消失離開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也是很快分頭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