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歌驀然抬頭,咬牙切齒地看向這個厚顏無恥的大變態!
卻見斯人腳下步步生蓮,燈光中,如同誤闖入了人間的仙使一般,緩緩向她走來。
明亮而微黃的燈光通過紅紙的折射穿透在他一身銀衣之上,將他整個人鍍上了曖昧的柔暖帶冷之色,而他的目光,是比那燈光還要搖曳的令人著迷的微醺之意,似有風雪掠過冰峰的尖端,冷而艷。
他的眼里,似有星辰大海,微微迷蒙,蘸著詩人筆下的淡墨,微微一皺眉,便是一汪深邃的蔚藍大海。
燈光迷醉,霓虹亂舞于他身后,他緩步上前,似生了煙,靠近著已經緊緊摒住呼吸的姜芷歌。
“我跟你講!你別胡亂!你這樣做,在我們的那個國度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是是是……要咔擦咔擦的!”
姜芷歌緊張地一邊往后退縮挪著身子,一邊語文倫次地指著荒蕪威脅著,卻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蒼白無力。
她背在身后的手胡亂在床上摸著什么可以防身的物件,可是這酒家鋪得好好的床上,哪里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利器!
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撞墻!
墻若是破了,指不定,她還能有挽留的余地。而方才她也觀察過了,這酒家并不是用磚砌成的,而是用的軟竹略微做了個屏障,似乎只是做個隔斷用。
所以,三十六計,撞墻,為上計!
荒蕪修長的手輕拉開了帳幕,另一只手正欲探向她胸前的一粒扣子之時,只見她屏氣凝息,忽然用力一扯帳幕!
只聽見帳頂發出一聲撕裂聲,接著整個帳幕便如同落雪一般罩下,將荒蕪半個身子籠罩在了其中!
“你!”
荒蕪始料未及,狼狽地想要摘掉身上的帳幕!
而就在此時,姜芷歌一咬牙,站起,蓄力,頭頂向前,深吸一口氣,猛然,“砰——”的一聲!
撞向了隔壁房間的那一面軟竹做成的墻。
許是由于沖擊力太大,整個屋子不由得晃了晃,頂上的灰塵紛紛而下,而被姜芷歌撞過的地方也“嘩擦——”一聲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一束柔和的紅色燈光直射而來!
姜芷歌整個人被撞得重心不穩,一個沒把持住,“撲通——”一聲倒在了隔壁的,屋內。
更為不幸的是,她踩到了帳幕。
所以,就在她“啊——”的一聲應聲倒地之時,順帶,帶倒了正在帳幕的籠罩下試圖脫離的——荒蕪。
隨著“咚——”的一聲悶響,姜芷歌便覺身子一重,他發出一聲悶哼聲,兩人便交疊在了,一處。
還沒等姜芷歌來得及趁機把荒蕪綁起來狠狠揍一頓的時候,借著紅色的柔和燭光,她看了令她難以忘懷的一幕……
只見紅燭微微搖曳處,有一張紅木雕刻的床,床幃是曖昧的粉色,于頂上長束,傾瀉而下,半遮半掩。
她整個人以俯身而下的姿勢半壓在床鋪之上,烏黑的長發一直長垂直了腰際間,如瀑布一般掃過了她柳腰。有風搖過紗帳。
而借著燭光細細看去,似乎……在床幃之中的,還有一名男子。
不好,不會是撞壞了如此絕色美人的好事吧?!
“誰?”
是女子遲疑了一下警覺的輕問聲。
“呵呵呵……不好意思啊……借過……借過……你們……繼續……繼續……”
姜芷歌忙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卻無奈還在理著帳幕的荒蕪還壓在她的身上,最終只能無奈地趴在地上無力地搖晃著可憐的小手沖著簾幕中的女人呵呵一笑。
算是道過歉了吧。
“繼續?”
簾幕中的女人發出了一串碎珠落玉盤嬌滴滴的笑聲,以袖掩口嬌顫顫地一彎柳腰,長長的指尖輕輕接觸了簾幕,輕掀而來,露出了白嫩的手腕,而手腕之上,醒目地戴著一只銀蛇形狀的銀鐲子。
紅色的燭光耀眼過銀鐲子,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刺在了姜芷歌的眼里,惹得她不禁以手擋住了額間。
“我倒是希望……能接著……繼續呢……”
姜芷歌再抬眼之時,便看到了一雙白皙骨感而嬌小的裸腳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