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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毒物

  姜芷歌隨著擎天一直來到了魔界大殿之處,只見不知道怎么接到消息的董妃早就在大殿面前候著了。

  她一見擎天回來了便歡喜得不得了,一個箭步上前便要去拉擎天的手腕,卻被擎天習慣的一個甩手給忽略了。

  等她看到擎天還帶了姜芷歌回來之后,臉色明顯地又一沉,不悅地問道:“怎么又是你?”

  “先說好。不是我自己情愿要來的。我是被他拽過來的。有什么事,不要沖著我來。找他。”

  姜芷歌經過上次荷花池一事,對這董妃心有余悸,一見她這般模樣,便急忙撇開關系。

  卻不料,她這番解釋,落在了董妃的眼里,卻是赤裸裸的炫耀。

  董妃下意識地狠狠咬了一下下唇,冷冷地掃了姜芷歌一眼,十分傲慢地背過了身去說道:“就算你總是跟著魔尊又如何?你又沒有一個名分。”

  “不好意思。他給的名分,我要不起。”

  姜芷歌懶得跟這董妃一般見識,撂下一句話便瀟灑地往前走去。

  卻不料,惱羞成怒的董妃在姜芷歌經過她的一瞬間狠狠地扯住了她的衣服,將她往后一拽,冷冷說道:“按照尊卑之禮,理應我先走,然后才輪得到你。”

  “你!”

  姜芷歌正想吼董妃兩句,卻見一個光溜溜圓滾滾的東西一下子順著董妃的裙底爬了上來,隨著她的一聲驚悚無比的尖叫聲,這小倉鼠竟然一路鉆到了她的胸前,在她的肩膀處撒了一泡鼠尿又放了一聲鼠屁,這才心滿意足地“呲溜——”一聲滑下了她的肩膀,歡愉無比地回到了姜芷歌的手心。

  還不忘將屁股對著董妃,來回扭動著肥碩的腚,耀武揚威地瞇著它那本來就細小的雙眼。

  “啊呀!這是什么個玩意兒!”

  董妃連忙捏著手中的巾帕在肩膀上拼命地擦來擦去,一邊還不斷地厭惡地跺著腳!

  “別擦了。擦不掉的。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姜芷歌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但是,董妃卻未必領情。

  “好你個姜芷歌!竟然差使這玩意兒來害我!看我不把它頭擰下來喂貓!”

  董妃羞憤不已,上前便要去扯姜芷歌的頭發,將她手心里的小倉鼠給奪走!

  “你敢。”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擎天終于說話了。

  他上前一步,便是以極其冷漠的表情掃了董妃一眼,繼而又上前一步逼近了她,冷冷說道:“你若是敢動這小倉鼠一分一毫,小心我先將你給剁了。”

  說罷,擎天便一把搶過姜芷歌手中的小倉鼠,將它捏得“吱吱吱吱——”亂叫不已,一邊吼著一旁的姜芷歌:“不走站在這兒等著被燉嗎?”

  “說話就不能中聽一點嘛……”

  姜芷歌雖然亦不滿意擎天的這番態度,卻不得不承認心里還是痛快的,最起碼氣得董妃將手中的絹帕都擰繩了麻花。

  姜芷歌幾步上前,便跟在了擎天的身后,一路朝著大殿內走去。

  卻不知為何,原本十分安分的小倉鼠在擎天的懷中卻忽然煩躁不安了起來!

  只見它不斷地在擎天懷里翻來滾去,“吱吱吱——”地叫個不停,然后終于,肚皮一仰朝上,嘴里不斷地嚼來嚼去,“呸——”的一下便又吐出了一根簽!

  擎天趕忙拿起簽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毒物”。

  “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等擎天問完,卻見那機靈無比的小倉鼠小爪子一勾,便將簽勾了回去,囫圇吞棗一般地又嚼了下去,然后肚皮一翻,心滿意足地倒頭開始大睡了起來。

  剩下一臉疑惑的擎天恨不得將它掐醒,教它人話,讓它一下子把話說個明白。

  在一旁看著擎天瞪著這只倉鼠將它滾來滾去的樣子,姜芷歌著實覺得有幾分好笑。

  “興許,它的意思是,你太惡毒了,就跟個毒物一樣的。”

  姜芷歌故意模仿著小倉鼠的表情,氣勢洶洶帶著一絲可愛的怨氣沖著擎天笑著說道。

  “姜芷歌。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天卦從來都是有道理的好嘛?哪里像你說的這般膚淺……”

  擎天面無表情地看著姜芷歌,幽幽地說道。

  他的眼里,寫滿了大寫的兩個字——“鄙視”。

  姜芷歌悻悻地收回了臉色,僵硬地一笑,小聲地說道:“你又猜不透,憑什么說我說的不對……”

  “若這天卦都這般好猜,那也不叫天機了。”

  擎天無奈地掃了姜芷歌一眼,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一腳便踏進了大殿之內。

  “也許,它就是覺得一件事很惡毒,所以就心有所想,生出了毒物二字呢……”

  姜芷歌咕囔著說道,頭低著往前走,卻不料身前的擎天卻忽然停頓了下來,以至于她“砰——”的一下便撞在了他的后背之上,令她忍不住捂住了腦袋,低吼了一句:“疼!”

  而正在想著事情的擎天被她這么一撞,卻似一下子被撞通了一般,猛地一個轉身,略有激動地盯著姜芷歌,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這天卦確實應環境而生,方才這小東西吐出天卦必然與方才的壞境有關。”

  “但是,方才只有董妃在場啊!”

  姜芷歌朝天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

  “也許……這毒物二字,指的,并不是真正的物,而是……一個人?”

  擎天眉眼間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輕聲低沉著聲音說道。

  “你該不會是覺得董妃便是當年那個下毒之人吧?”

  姜芷歌見擎天這般說,心中一驚,壓低了聲音驚詫地問道。

  雖說她并不是十分喜歡這個董妃,但是單單憑這一方天卦就定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并不是她姜芷歌喜聞樂見之事。

  “我并未這么說。”

  擎天沉默了許久,緩緩抬頭,深深地凝望了那只倉鼠一眼,低聲說道:“但是,仔細想想,當年給父王端藥的是她。而父王彌留之際,母妃又讓我娶她。奇怪的是,大婚后一年,父王的身體卻好了一陣子。”

  “這些如今想起來,串在一起,的確,讓人覺得疑點重重。”

  擎天皺了皺眉頭,眼中已然有了懷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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