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姜芷歌并沒有注意到寒冰上神的目光,只是若有所思地低頭。
卻不見,一旁的醋壇子已經打翻了。
只見葉笙笳漫不經心地往姜芷歌身前一站,擋去了寒冰上神的目光,有點痞痞地抹過了一下鼻尖,緩緩抬頭,邪魅一笑,瞧了他一眼,說道——
“寒冰上神真是對焠蓮上神費心的很。只是,這似乎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叨擾寒冰上神了。告辭。”
葉笙笳咧嘴一笑,夾著姜芷歌便要將她帶離。
“葉笙笳你干嘛,疼!放手!”
姜芷歌被他摟得莫名其妙的,腳下一邊踉蹌一邊埋怨著葉笙笳。
“不放。放了,你指不定就跟別人走了。”
葉笙笳頭一昂,十分倔強地說道。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死都不放!”
“啊——”
某人一聲極為慘烈的喊叫聲在整個無人蹤界響徹而開,凄慘無比。
“姜芷歌!你屬狗的啊!”
葉笙笳看著自己雪白如玉的手臂上竟然多了兩排姜芷歌的齒印,不由得面容失色,沖著姜芷歌便委屈地喊道!
“不。你錯了。我是屬獅子的。記住了,你下次要是再敢犯上作亂,我一定咬得你體無完膚!”
姜芷歌忍住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哼——”了一聲,便大步朝后走去。
“姜芷歌!你這個女人!給我回來!!!”
“啦啦啦啦——不回來啊不回來——氣死你啊氣死你——”
某人一路心情甚好地哼著歌回到了原地,才轉身看了一眼默默無奈跟在身后的葉笙笳,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葉笙笳咕囔著看了姜芷歌一眼,心有不甘地說道。
寒冰上神沒有料到兩人的相處模式竟是這般,先是眉頭一皺,繼而也被逗樂了,輕輕搖了搖頭。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焠蓮,是那么端莊大方。和眼前這個姜芷歌,大庭相徑。
他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葉公子不必多慮。我想問冒昧地多問一句,姜姑娘是否經歷了什么,以至于她的記憶是不全的?”
“你怎么知道?!”
葉笙笳立刻緊鎖住了眉頭,不由得戒備地問道。
“很簡答。方才你們打鬧之時,我下意識冒昧地探過姜姑娘的意識,發現竟有一段是空白的。并且……”
寒冰上神欲言又止,掃了一眼姜芷歌,沒有再說下去。
“并且,她這段空白的記憶是被人詛咒過。對嗎?”
葉笙笳眉頭緊鎖,盯著寒冰上神,極其認真地問道。
“那看來,葉公子也猜到了寒冰心里在想著什么。”
寒冰上神微微一笑,十分有風度地對著姜芷歌行了個抱歉的禮儀,緩緩抬頭,輕聲卻篤定地說道。
“你是想說。她的這段記憶,與守心石,有關。”
葉笙笳經過寒冰上神這般點撥,一下子便想到了,沉冷下了眸子說道。
“葉公子果然聰明絕頂。我雖然不能確定姜姑娘是否和焠蓮之間有什么聯系。但她記憶的那一縷黑煙與守心石上面的,還有太虛出的那一掌黑煙,如出一轍。”
“所以,幾乎可以肯定。這三者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系。”
寒冰上神冷靜地分析著,解釋道。
“也就是說,要恢復我的記憶,必須先解開詛咒,解開黑煙,對嗎?”
姜芷歌急切地問道。
“不敢保證解開這一切后,姜姑娘的記憶便被打開了。但,這卻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寒冰上神望著她的眉眼,見她的眉目如此像極了焠蓮上神,微微一嘆息,輕聲說道。
“聽上去,這整件事情,倒是有趣了多。似乎,這小美人兒,倒是和這焠蓮上神,有著幾分淵源。要知道,這上神的守心石,可不是隨隨便便誰,能夠感應的。”
一旁的邪王白及術雙手交疊于胸前,莞爾一笑,笑得意味深長。
他將目光落在了寒冰的身上,又掃過了葉笙笳,頗為惆悵地感慨道:“我倒是擔心,這小美人兒要是找回了記憶,到底是不是還心里念著她的這個葉公子呢……”
說罷,白及術極為嫵媚地嬌羞一笑,笑得十分猥瑣,又坦蕩無比。
“誰心里念著他了……”
姜芷歌咕囔著,臉上卻不由得一紅。
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言的荒蕪的眼里,他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暗。
到底,她還是那樣的口是心非。
亦,就算忘了一切,卻仍然對葉笙笳特殊。
而自己,永遠是在一旁沉默的那一個。
“你沒有念著我嗎?你昨兒睡著的時候,還一直喊著葉哥哥葉哥哥呢……”
葉笙笳故意逗著她,拿著一旁的毛茸茸的草,便撓著她的耳后,不知死活地賤兮兮地笑得很放肆。
“葉笙笳!!!我看你是剛才那一口還沒被咬夠是吧!!!!”
姜芷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捏緊了雙拳,咬牙切齒地沖著葉笙笳便吼道!
“欸!先說好,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可不要亂來哦……”
葉笙笳裝出一副戒備的樣子,笑嘻嘻地拿著草在她面前一搖一晃地劃著圈,挑釁地說道。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實在不好意思。”
姜芷歌微笑著說罷,便一把扯過了葉笙笳的手臂,對準了又狠又穩地一下子便咬了下去!!!
瞬間,林中便傳來了葉笙笳殺豬一般的喊叫聲——
“姜芷歌!!!你屬狗的啊——啊——”
他極為凄厲的喊叫聲在整個林中回蕩,再回蕩。
一旁的幾人,除了荒蕪,卻憋著笑,再憋著笑,最后不忍心看了,都轉過去,裝成了看不見……
生無可戀的葉笙笳欲哭無淚地看著還在咬著他的姜芷歌,硬生生地擠出了幾滴淚來,幽怨地說道——
“芷歌,要不咱換個手臂,咬咬?”
“噗——”
姜芷歌見他竟真的不反抗也不掙扎,反而逗著她笑,心中不由得一絲甜,嗔怪著看了他一眼,揮舞著拳頭白了他一眼,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恐嚇著他說道——
“記住了?!下次可沒這么輕了!一次比一次重!咬得你體無完膚!”
“歡迎。要不要沐浴更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