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芷歌的那把劍徑直朝著劍靈刺去之時,卻見劍靈此時發出了顫鳴之聲,似乎害怕著不能迎戰!
而凌木清的眼神亦在劍靈微弱這一刻,忽然有一瞬間地清醒了過來!
“木清,快扔掉那把劍!”
凌猛見此情景急忙大喊了起來,欣喜不已!
卻還未等他歡喜完,劍靈忽然之間白光大作,嗡鳴聲起,再次控制住了凌木清!
只見凌木清目光呆滯地提著劍,一步一步神情冷漠地朝著姜芷歌等人走來,緩緩舉起劍,對準著姜芷歌的第二把劍又一把劈了過去!
卻見劍靈的光芒雖然微微一黯淡,卻仍然以絕對地優勢將凌猛的劍砍落在了地面之上,啷當作響!
“這不合乎常理!為何劍靈忽然變強了?!”
葉笙笳低吼一聲,眉頭緊皺!
卻見一塊石碑之后緩緩走出了霜華夫人,只見她雙手緊緊握著霜氏才有的劍,雙手鮮血淋漓!
而她握劍的姿勢,竟然和凌木清如出一轍!
只見她蒼涼而茫然的一聲冷笑后滿帶仇恨地說道:“劍靈當然不可能瞬間變強,但若嗜血,尤其以魂血祭之,自然會所向披靡!”
“你們既然害死了我的雪兒,那今日,誰都別想出去!就陪我這個老太婆死在此地吧!哈哈哈哈——”
霜華夫人面目猙獰地仰天狂吼道,神情之中盡是絕望之意!
“什么……她瘋了嗎?竟然以自己的魂血來祭一個劍靈!?”
荒蕪緊緊皺眉,眼中都是不可思議,還有濃濃的厭惡之意!
“這天下,誰人不知,活人魂血祭劍靈,永世不得超度的道理?只怕霜華夫人是鐵了心要和我們同歸于盡了……”
江軒護著江吟,低聲說道。
“既然來了,就來送死吧!”
說罷,霜華夫人又將手中的劍在手心里劃過了一道血痕,頓時鮮血淋漓,鮮紅的血液瞬間便被劍靈吸入,發出了貪婪的吮吸聲!
而吸了魂血之后的劍靈變得更為強大,驅使著凌木清便朝著凌猛一步一步地逼近而來!
凌猛見是凌木清,雖然知曉她已經被劍靈所控制,但仍然下不去手,只能步步相讓,而凌木清卻渾然不知,仍然步步相逼!
眼看凌木清手中的劍便要一劍朝著凌猛刺來之時,卻見姜芷歌徑直從劍下救走了凌猛!
接著她眉頭一皺,將自己的指尖咬破,以凰血點滴滴入了地獄之火中!
只見凰血剛入地獄之火便瞬間將整個火舌由通紅變成了淡淡的藍色,不斷地朝上翻涌著!
卻聽得她一聲清喝聲:“火起!”,接著她以靈力匯聚于指尖,便朝著地獄之火一指!
地獄之火竟迅速在她的指尖凝聚成團,接著隨著她的一聲低喝,她的指尖凌厲地朝著劍靈一指!
只見那團地獄之火竟然覆蓋在了劍靈之上,迅速地將它侵蝕!
劍靈發出了極為慘烈的哀嚎之聲,而一旁的霜華夫人早已和劍靈一體,亦不斷地驚恐著扯著自己的頭發,發出了驚恐而又害怕凄厲地喊叫之聲!
姜芷歌眉色一凝聚,在指尖又加了幾分靈力!
卻見一聲極為慘烈的劍靈的嘶吼聲之后,一旁的霜華夫人在一團淡藍色的火焰之中活生生地被燒成了灰燼!
而劍靈與此同時亦發出了不斷的嗚咽之聲,最后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覆在劍上的劍靈亦被燒得一團漆黑,散做了一道黑煙,飄散不見了蹤影!
失去了劍靈控制的凌木清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見到了這一幕,眼中掠過了害怕,顫抖著雙唇,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是我做的……不可能……不可能……”
凌猛幾步上前,終于牢牢地將她抱緊,輕聲地安慰著她說道:“木清,你只是被劍靈控制住了。沒事了,沒事了。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凌木清拼命地點頭,喉嚨卻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漂亮姑姑你怎么想得到這凰血引地獄之火能燒劍靈之策呢?”
江吟對姜芷歌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禁夸贊地問道。
“我只是在想著,霜華夫人既然用血,那么我便也用血。而劍靈明顯畏懼火,干脆以火燒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
“只可惜那霜華夫人護女心切,怕是永世不得超度了……”
姜芷歌惋惜地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她們母女咎由自取,有什么好惋惜的!要說可惜,只是這離山霜氏一脈怕是要在今日毀于一旦了。當真是毀了百年的基業……”
江吟這般說道,余光輕輕一瞥,卻瞥到霜陵的身影從石碑之后一晃而過!
“等等!那不是上次在小茶館找茬的霜陵嗎?她怎會在此處?!待我捉她來問問!”
江吟正欲追過去捉拿霜陵,卻見這室中的那碩大的火坑忽然出現了異動!
只見火坑開始不斷地噴出巖漿一般的流狀物質,不斷地向上翻騰著熱浪,并且整個石室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而火坑之中的巖漿大有瞬間便傾倒而來的架勢!
“定是那霜陵搞得鬼!”
江吟恨得牙癢癢,想要再去尋霜陵的身影之時,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么辦?怎么辦?”
凌猛心慌不已,不斷地想要找出口,卻發現這里哪里有什么出口!
姜芷歌亦一籌莫展,只能腦袋里飛快想著對策!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卻見葉笙笳手袖之中的金制璇花忽然地飛出,緩緩在半空之中打開,飛出了一只金色的鳳凰!
鳳凰一聲清亮的啼叫之聲后,繞著眾人飛了一圈,示意眾人上來!
“鳳蝶!多謝!”
姜芷歌感激地拍了拍它的脊梁,一躍便飛身而上,其余人亦紛紛緊隨其后!
姜芷歌默念真訣,以靈力在鳳蝶周身形成一層保護后,卻見鳳蝶不畏懼火勢,一頭便栽盡了濃厚滾燙的巖漿之中!
而他們的身后,那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經被巖漿全部覆蓋,只剩下了濃煙滾滾火舌沖天!
鳳蝶似知曉出口在何處,徑直帶著眾人便在巖漿的縫隙之中穿梭,任由身后的滾燙湮沒了整個石室!
終于,隨著它的一記猛烈地昂頭清啼而上,姜芷歌只覺得眼前一亮,接著便是新鮮的空氣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