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憑借一只木蝴蝶還有身形判斷是七遠有些草率了。不過,也應該防備一些。”
葉笙笳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
“我想去趟鬼畜閣,親自探個究竟。”
荒蕪說道。
“不必。荒蕪,我們只要抓住了秦戰天,也許這一切便能有個明朗的線索了。”
葉笙笳搖了搖頭,示意荒蕪不必心急。
與此同時,葉笙笳寫書信一封,讓無名送到瀛洲七遠處,讓他來天金之城一趟。
無名得了命令便立刻去辦了。
夜色也漸漸沉了下來,大殿之內的姜芷歌還在榻上酣睡。
殿門在此時被一道人影輕輕推開,以輕快的身法靠近了姜芷歌。
月光透過窗落在殿內,將這一切照得一覽無遺。
當他的手剛接觸到床榻邊緣之時,一把冰冷的山河扇便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誰?!”
秦戰天驚了一下,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低沉著聲音問道。
殿內的燭火驟然而亮,照著整個殿內一片明亮。
“秦戰天,后山一別,想不到你這么心急。今晚就來奪乾坤鏡了?怎么,傷好了?”
葉笙笳負手而立,帶著邪魅的微笑出現在了秦戰天的面前,和荒蕪并肩而站冷冷說道。
“這乾坤鏡本就是我族人的。我拿回去,有何不妥?”
秦戰天惱怒地回答道。
“我巴不得你將這乾坤鏡拿去呢……可惜,這乾坤鏡已經認了芷歌做主人,你怕是沒機會了。”
葉笙笳有意吊著他的話,眉眼之中掠過了一抹深意說道。
“呵。一群笨蛋。沒有人告訴你們這乾坤鏡還會易主嗎?”
秦戰天白了葉笙笳一眼,驕傲地說道。
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眼神之中一陣慌張!
“說!如何易主?不然就殺了你。”
荒蕪凌厲地問道。
“易主只需要龍血便可。”
秦戰天掃了一眼荒蕪,有些害怕地說道。
“我再問你,七遠和你是什么關系?”
葉笙笳怕他使詐,雖眼中一喜,卻仍然小心地問道。
“鬼畜閣的閣主?他不過是做買賣罷了。能和我什么聯系去。”
秦戰天掃了荒蕪和葉笙笳一眼,不屑地說道。
“你撒謊。昨日傷我之人便是七遠。而木蝴蝶中又有很強的靈力!你如何解釋這些?”
荒蕪低吼著將手中的折扇對著他的咽喉抵住,低喝道:“不說實話,便殺了你。”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直接問他去不就得了。我只是想拿回乾坤鏡。江家和凌家的企圖不過是仙界。那你說,七遠會圖什么呢?”
秦戰天詭異地一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你是說七遠在謀劃三界?”
葉笙笳心中一驚,不是很相信地反問道。
“你覺得,這乾坤鏡沉于天海之濱那么多年,有誰能知道驅趕走天馬獸的方法?你又覺得,姜芷歌失蹤了這么多年,為何你們兩個找瘋了,鬼畜閣卻一點都不著急?而在長安,他七遠又那么巧地遇到了你們,然后你們便找上了萬煞殿找上了我?”
秦戰天眸色一寒,笑得更加詭異了,這般說道。
“不可能。七遠深愛著芷歌,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是在混淆視聽!”
葉笙笳憑著自己對七遠的了解,并沒有相信秦戰天所說的。
“葉笙笳,你難道不覺得在后山,他和我一道出現,傷了荒蕪,并非是巧合嗎?實話告訴你吧,是他,主動來和我談合作的。所以,你現在清醒了嗎?”
秦戰天目光幽森地看向了葉笙笳,冷冷無情地說道。
“秦戰天,我們不是說好了一條戰線的嗎?怎么,你這么快便將我賣了?”
殿門口忽然傳來了七遠的聲音,葉笙笳抬頭去看之時,卻見七遠已經站在了殿門口,緩緩朝著幾人走來。
他微微一笑,目光凌厲地掃過了秦戰天,靠近了他說道:“我和你談的合作,是我替你拿到乾坤鏡,你然后滾回你的天海之濱,對嗎?”
“是又如何!誰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們鬼畜閣本就行事詭異!難道沒有奪取天下的心。”
秦戰天見到了七遠,眼中掠過了一絲慌張,嘴上卻硬著說道。
“我若想得這三界,也不是你來安排的。更何況,我與你合作,不過是想替芷歌除掉江家和凌家罷了。哦,對了,還要謝謝你告訴了我們如何讓乾坤鏡易主。巧了,和我在冊子上看的倒是一模一樣。”
七遠邪邪一笑,便從袖口之中抽出了匕首,猛地在秦戰天的手背之上劃過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你干什么!”
秦戰天忍住了痛苦,慌張地看著七遠將他的血滴在了乾坤鏡的背面!
“不干什么。不過你說的是龍血,而我看到的卻是持有乾坤鏡后族人之血方可以易主。既然不知道是你對還是我錯,那便試一試。”
七遠的唇邊露出了一絲邪笑,看向了秦戰天,將手心的一粒靈珠中靈力提出,迅速借著靈力的力量將他的血化在了乾坤鏡之中!
“不!不要!你這樣會害死我的!它會控制我的!我會淪為它的奴隸的!”
秦戰天在這一瞬間立刻失控了,他跪下幾乎是以求饒的姿態求著七遠!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血迅速滲透進了乾坤鏡之中,在那一瞬間,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變得通紅!而他隨身背的血戟亦忽然變得黯然失色,似銹鐵一般失去了光澤!
“不!”
他捂著腦袋,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似頭痛欲炸裂一般,而他的手背之上亦是青筋畢露!
乾坤鏡亦在此時從七遠的手中緩緩飄出,落在了他的后背之上,像一道符咒一般緊緊地貼著他!令他無法喘息!
“你,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七遠,你太卑鄙!!!”
他的理智一點一點地被抽離,雙眼亦漸漸渙散,直至最后沒了光澤,變成了一個呆滯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
“對付卑鄙之人,當然不必用好的辦法。更何況,我答應你,將乾坤鏡還給你。我確實也沒有食言。所以,你恨我,恨得好沒有道理。”
七遠緩緩起身,目光凌厲地掃向了已經沒有知覺的秦戰天,冷冷說道:“怪,只能怪你作惡太多,太容易被乾坤鏡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