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不認識的人,所以許念念到這里來,說話也沒有刻意壓著聲音。
只是話一出口,她就被驚訝到了。
下意識捂著嘴巴,這聲音怎么比之前更撩人了?
酥軟的聲音,帶著一股軟儂的腔調,能聽得人渾身酥麻。
許念念自己就酥麻了。
乖乖,這聲音,是要撩死人的節奏呀。
半天沒聽到有人回答,許念念試著往里屋走,里屋沒有門,只有一串門簾。
隔著門簾,許念念看見里面兩個人。
一個背對著她,身穿西裝的男人,以及面對著她的一個老人。
老人看見她過來,笑容和藹:“小姑娘,你是來看病吧,先進來。”
許念念看見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正在扣鈕扣,猶豫的問了一句:“我方便進來嗎?”
吳老看了一眼已經把扣子扣好的靳御,知道許念念是避嫌,笑著道:“沒事,他已經好了。”
靳御扣好扣子,既然吳老這里還有病人,他就不打擾了。
“吳老,告辭。”
說完,靳御起身就要離開,許念念正好從外面進來。
兩人面對面朝對方走來。
許念念一看到這張臉,瞬間就震驚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靳御明顯感受到她的眼神變化,腳步停頓,多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從頭到尾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連手上都帶了粗布縫制的手套。
整體看起來都挺普通,卻唯獨那雙眼睛漂亮的過份。
明亮的雙眼又大又圓,像會說話,眼里含著一汪春水,打眼一看,那雙眼睛泛著盈盈秋波。
眼底透著一股子魅惑風情,很妖艷的一雙眼睛。
但與她妖艷的雙眼不一樣,她黑白分明的眼珠里透露著無辜與干凈。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妖嬈中帶著純潔,魅惑中又透著無辜,硬生生將那種復雜而矛盾的感覺交織出一種異樣的瑰麗。
“有事?”靳御回過神來,見女人用見鬼一樣吃驚的眼神看著他,疑惑的問。
“沒,沒事……”回過神來,許念念趕緊捂著臉說道。
這個禽獸,怎么會在這里?
她可不想被這禽獸看到。
她還想好好過日子呢,被他看到還得了?
看他一身黑西裝,又一副老子就是老大的神態,許念念決定遠離此人。
一看就很危險。
那幾次就當喂了狗嫖了鴨。
可靳御是什么人,最擅長觀人神態判斷情緒,豈會聽不出許念念言語間的遮掩?
就在許念念要往前走的時候,靳御突然伸出手拉住她,厲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想要打探靳御消息的人太多,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許念念為了趕緊避開他,走得比較快。
于是靳御這一拉,非但沒拉住許念念的手,反而扯到了許念念裹著腦袋的粗布。
這一用力,許念身體跟著腦袋原地旋轉,身體控制不住往后倒去。
靳御單手一撈,將人撈到懷里。
藍色粗布揚天飛舞,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秒。
周圍的空氣也仿佛停止流動。
靳御錯愕的看著被他半抱著的女人,忘了反應。
許念念則因為被他看見,呆愣的張大嘴,不知道該作啥反應。
靳御的手有些緊。
隔著藍色的粗布,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女人那腰究竟有多細。
盈盈纖腰,不堪一握。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女人?
在她這張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臉上,靳御腦袋里只剩下一疊形容詞。
眼前的女人,皮膚白到發亮,膚質細膩的看不見毛細孔,一雙明亮勾人的杏眼正吃驚的瞪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含著一汪春水,閃動著盈盈秋波。
俏生生的眼神,叫人看了渾身緊繃,她面容嬌美,因為驚訝而張開的雙唇粉嫩迷人。
靳御眼神變得深邃,攬在她腰上的手下意識收緊。
還是許念念先回過神來,看他驚艷卻陌生的眼神,許念念狐疑的想,他會不會沒認出來是她?
雖然她五官沒變,但是皮膚和氣色變化非常大,如果是熟悉她的人,肯定能一眼認出她。
但眼前這人不一樣。
她們只見過一面。
這樣想著,許念念趕緊把嘴巴閉上,淡定的直起身子,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靳御也因為她的動作而回神。
“你干嘛扯我頭巾……”許念念抿唇質問道。
確定眼前這人沒認出自己,許念念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禽獸渣渣,果然是禽獸,呸,渣男。
眼下也顧不得眼前的人是否有奇怪的地方,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許念念的質問沒得到回復,氣的跺腳,沒禮貌的渣男。
吳老趕緊打圓場,問許念念來這里做什么。
當著老人的面,許念念也不好甩臉子,努力堆起禮貌的笑,和吳老說家里有人病了,開點治感冒的藥。
回去之前,許念念把粗布又裹回腦袋上。
院子里的吉普車已經不見了,不用想都知道,這車肯定是那個渣男的。
拉著許志強回到家里,許念念第一件事就是拿著家里的砂鍋在廚房里熬藥。
想到在縣里遇見那個渣男,許念念簡直氣到爆炸。
渣渣,真是惡心的畜生。
就算她承認服用過泉水之后的她確實妖媚的過分 呵……
下流,骯臟,齷齪,混蛋。
別讓她再看見他,否則……
否則什么?
許念念抱著腦袋,哀怨的趴在桌上,這該死的畜生,她能否則什么,那人一看就不好惹。
許念念雖然是穿越的,卻依舊只想做個不愁吃喝賺大錢的正經商人。
這種看起來就惹不起的人物,她還是YY一下怎么教訓他就好了。
而另外一邊,C處機要大院里……
靳御一臉陰郁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凌厲的眉毛能擰成好幾個疙瘩。
吳蘭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媽不就是叫你相個親嗎?你不相就不相,瞅著你媽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