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九一開心，當即拍板說：“這樣，為了讓你更好的體驗我們公司的電子產品，我決定把咱公司好評度高的產品都免費送你一份。你用了，要覺得好，一定得好好夸夸我們的產品。”
陸程答得響亮：“那必須的！”
盯著陸程嘴邊優雅的笑容，南宮九總覺得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等陸程簽了合同，拍拍屁股走人后，屋子里安靜下來，南宮九這才靜下心來算了筆賬。這一算，頓時發現自己虧大發了。
他們公司簽陸程做代言人，為期共三年，總代言費是一千萬美元。而他答應送給陸程的電子產品，總金額已經超過了一百萬美元！
南宮九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低聲喃喃說：“爸，你說得對，我這么蠢的人，就該乖乖呆在家里搞研發。商場老狐貍都太會忽悠人了，惹不起。”
想到那一百萬美元的損失，南宮九就心痛。
陸程離開公司大樓，見到在一樓大廳里等候的萬浪和大熊，拉著他們就往車里跑，生怕后面會有人追上來。
“走這么快做什么？”
萬浪腿短些，都小跑上了，才能跟上大熊和陸程的腳步。上了車，陸程才跟萬浪他們講：“南宮九這大傻子，太經不起吹捧了。”
陸程剛才是故意那樣吹捧南宮九的。
陸程看人很有一套。
剛才他一進入辦公室，就被南宮九抓住手一頓尬夸，他因此分析出南宮九是個愛受人吹捧的人。果然，經過他一頓無腦吹，南宮九果然樂得找不著北，一開心，就送了他好多東西。
萬浪問南宮九是誰，陸程這才解釋了南宮九的身份。
聽陸程將事情原委講解清楚，萬浪也覺得這南宮九太天真好騙了。“這么多好貨，你也用不完。好東西就得拿出來大家一起用。”
萬浪搓搓手，露出貪婪滑稽的笑容，“我也不要最貴的，就給我一臺智能女機器人就行了。”智能女機器人會陪主人聊天，會迎接主人上下班，會給主人捶背，端茶…
除了不會跟主人睡覺生娃，其他都會。
大熊也說：“陸哥，也賞我一個唄？給我個初代手機，給瘦猴一個戰斗機…”
“你們看看窗外。”陸程說。
大熊跟萬浪當真乖乖地扭頭望著窗子外面。大熊一臉迷茫，他問陸程：“陸哥，外面有什么？”
陸程說：“窗外是白天還是夜晚？”
萬浪明白了陸程的潛臺詞，就沒說話。大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說：“當然是白天啦，現在是下午一點半。”
陸程說：“知道是白天，還做什么夢？”
大熊這才理解陸程的意思，他是在說，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他們趕在兩點鐘之前退了房，下午便搭乘飛機回了禹城。
瘦猴病了一天，就又活過來了，還親自來機場接他們。這天已是臘月二十六，機場里張貼著春節快樂的裝飾物。萬浪問陸程過年有什么計劃，陸程說：“孤家寡人一個，沒計劃。”
他說：“我打算去社區殘疾人中心幫忙。”
萬浪有些意外，“不出國去旅行？”
“一個人旅行也沒意思。你呢？”
萬浪卻說：“我還有父母，趁你還沒有徹底火起來之前，我要回B市去過年。明年，也許就忙到沒空回去了。”萬浪能夠預見到明年陸程的事業會有多紅火，父母老了，他得抽空回家多陪陪。
“挺好的。”
第二天上午，萬浪跟大熊他們都接到陸程的電話，喊他們上他家去吃飯。
他們以為陸程準備了滿漢全席，到場后才發現陸程竟然煮了個火鍋。
“別嫌棄，這個簡單，炒菜我都不會，怕你們吃了拉肚子過年都不安寧。有火鍋吃就不錯了。”
大家都不是講究的人，圍著餐桌坐下來，一人一瓶啤酒，邊聊邊吃。一頓火鍋，他們吃了一個多鐘頭。吃完火鍋，陸程把大熊跟瘦猴叫到客廳里。
他從自己的茶幾的小抽屜里拿出兩個紅包，給他們一人一個。“來，新年快樂，大吉大利。”
大熊跟瘦猴都沒客氣，收下了。
打開紅包一看，見到一疊厚厚的毛爺爺，大熊跟瘦猴都有些吃驚。“陸哥，這多了些。”雖然明星年底都有給助理發紅包的做法，但陸程今年本就沒有賺到太多錢，隨便給個一兩萬就行了。
可大熊跟瘦猴，每個人都拿到了六萬塊的紅包。
陸程說：“不多，六六大順。”
他深深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又說：“我知道，依照你們兩個人的身手，呆在我身邊是屈才了些。這紅包你們拿著，不然我心里不安。明年我們繼續努力，爭取明年的紅包能達到66萬。”
大熊跟瘦猴就沒再拒絕。
陸程又進屋去拿了兩個箱子出來，他把小的那個給了瘦猴，“瘦猴，這里面是一臺X戰斗游戲機，送你了。”
他又把大箱子放到大熊腳邊，對他說：“這里面有臺X智能初代手機，給你的。還有一些實用的禮包，都是適合老人家用的。大熊你家里不是還有個老母親么，一年到頭，回家總不能空著手。這個，就當是我給老人家準備的新年禮物，你別嫌棄。”
大熊盯著那滿滿一箱子的保健用品，鼻子酸得說不出話來。
陸程按住大熊厚實的肩膀，對他說：“趁母親還在，回去后少玩手機，多陪陪她。”
“陸哥…”大熊也按住陸程的肩膀，他說：“陸哥，你放心，無論你要做什么，盡管去做，我跟瘦猴會保護你的！”
陸程一愣。
“我們走了，高鐵票買好了，不能錯過時間。”大熊跟瘦猴扛著東西就跑了。
陸程仔細回想大熊剛才那話，懷疑他們也許已經猜到了他跟陸瑟之間的關系，只是假裝不懂罷了。
送走了大熊跟瘦猴，陸程才去餐廳找萬浪。
萬浪坐在餐椅上，抬頭盯著他看。“你有話要跟我說。”萬浪語氣篤定，他也做好了被陸程盤問的準備。
陸程點了點頭。
他拉開椅子，在萬浪對面坐下來。
兩人無聲地望著對方，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講話。
最后，還是陸程先開了口。“讓陸瑟懷孕的人，是錢途嗎？”
萬浪閉上眼睛。
他就知道，這一刻，遲早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