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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章 隨手就給舉報了

  “客人,我這手怎么了?”

  問陸程這話的時候,季微嘴邊勾著一抹漫不經心,又顯得譏諷的嘲笑。“我不在,咱們陸先生的生活很精彩嘛。上會所,做推拿…”

  陸程聽到季微這陰陽怪氣的話后,忍不住扶住額頭笑了。“季總,看到我找的是個男技師,你就該知道我沒有背叛你。”

  他表情一正,嚴肅地對季微說:“你這樣冤枉我,我會難過的。”

  “嗤。”季微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聲。

  陸程自動忽略她的冷笑。

  早在很久以前,陸程無意中看見過季微在時光大廈的天臺上演戲‘季微陸程秀恩愛的戲’,陸程就知道季微有一個很神奇的特長,她會模仿別人的聲音來講話。

  所以聽見她開口吐出男音,陸程感到驚艷之余,也覺得神奇。他忍不住問季微:“季總,你會模仿所有人的聲音嗎?”

  季微說:“但凡我聽過的,都會模范。越熟悉的人,我模仿的越好。”所以這個世界上,她最會模仿的是陸程的聲音。

  “厲害。”陸程朝季微豎起右手大拇指,“季總是全才。”

  季微露出了個看似謙虛,實則隱含驕傲的小表情。“不才不才,也就會點兒旁門左道。”

  陸程盯著季微假裝謙虛的傲嬌模樣,看得上了癮。

  發現陸程在目不轉睛地看自己,季微心里竟然也有那么點兒的不好意思。她咳了一聲,將目光移到小包廂的電視上面。

  陸程察覺到了季微的尷尬,他淡淡地笑了聲,這才盯著季微的手看起來。

  那雙手其實也很白皙,手指很細長,指甲略長,尖端打磨平滑,涂上了如火一般熾熱的顏色。

  這雙手,乍然一看會覺得賞心悅目。但只要是親手撫摸過這手的人就會知道,在它漂亮光鮮的背面,每一根手指上都長滿了繭子。

  也許是玩過刀、摸過槍,握過筆。

  陸程握住季微的右手,將她中指的指腹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季微一愣,竟忘了把手抽回去。

  陸程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稱贊季微:“這雙手啊,它又細又長,這皮膚,又白又嫩。漂亮,看了就想親。”

  季微聽了陸程這番話,只覺得特別惡心,渾身都在發癢。

  “閉嘴,真夠惡心的!”她趕緊把手抽了回去。

  季微皺起眉頭,心里回味著陸程剛才說的這些話,總有種似曾聽過的感覺。季微低聲說:“這話好像有些耳熟…”

  陸程老實交代,他說:“我從南宮先生那里偷的。”

  “南宮九?”妖妖那家伙,的確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不過…“他什么時候這樣夸過你?”

  “就面試那天。”

  那雙狐貍般狡猾漂亮的雙眼瞇成兩條彎彎的弧線,季微又問陸程:“他夸你哪里了?”

  “手。”

  季微眼中的冷色稍微淡了一些。

  陸程注意到季微的反應,暗自舒了口氣,還好他剛才沒有告訴季微,南宮九摸過他的手。這要是說了,肯定又會添亂。

  “腰疼?”

  “嗯。”

  季微將陸程的衣服扔給他,“穿上,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做推拿,這地方,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雞窩。”

  陸程被季微這番形容給逗笑了。

  “什么雞窩,人家這是掛執照經營的正經推拿店。”

  “正經推拿店?”季微冷笑,“我沒聽說過哪家正經推拿店里有一條龍服務。”季微盯著陸程的襠部,冷笑一聲,低聲問他:“小兄弟疼么?疼的話,我可以給你治治。”

  “不疼,走吧!”陸程趕緊穿衣服。

  陸程跟季微是分開走的,前臺小姐見陸程這么快就走了,覺得奇怪,就追在他身后問:“陸先生,推拿還沒結束,你怎么就走了?”

  陸程含糊地說了句臨時有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過年期間出門都是步行,也沒開車。見季微的車停在對面的車位,陸程趕緊往她那邊走過去。瞧見是季微自己在開車,陸程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剛坐下,陸程就聽到季微說:“把你手機給我下。”

  陸程沒有遲疑,立馬掏出手機遞給季微。

  季微把陸程的手機解了鎖,直接撥打電話。

  陸程開始沒注意,直到電話接通,聽到季微發出跟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對電話里問了句:“你好,是禹城大橋區派出所嗎?”

  陸程:!

  他猛地扭頭,盯著季微,表情特別驚訝,還有些蒙。

  他張嘴無聲地問季微:你給派出所打電話做什么?

  季微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安靜。

  陸程聽到電話那邊的警察說:“這里是大橋區派出所,先生,你遇到了什么問題?”

  季微仍然在用陸程的聲音說:“我要舉報云草堂足浴推拿,他們店涉嫌黃色交易。對,就云草堂足浴推拿,就在大橋區桂花路。我有視頻作證…”

  季微掛了電話。

  陸程聽到季微說:“KK,立馬調出云草堂足浴推拿里的涉黃錄像視頻,并發送給大橋區派出所。”

  陸程木著臉,問季微:“KK是誰?”

  季微說:“超級AI。”

  陸程露出了個艷羨的眼神。

  南宮先生跟季總關系可真好,全球僅有兩臺的超級AI,都舍得給季微一臺。

  陸程心里酸酸的,也不清楚是在酸季微有超級AI這件事,還是在酸她跟南宮九關系親密這件事。

  總之,陸程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惱怒地嘖了一聲,忍不住指責季微:“季總你這樣不厚道,我真的不是去做那種事的。我就是腰疼,想找技師按按。你不能因為我,就把人家這店都給端了,人家開店也不容易…”

  陸程話沒說完,直接被季微打斷,她一臉正氣,嚴肅地說:“舉報黃賭毒,人人有責。”

  陸程氣結。

  “還叫什么季微啊,你直接改名叫紀檢委得了。”

  季微目光冷下來,她問陸程:“你這是什么態度?”

  陸程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目中無人,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些。“抱歉,我只是…有些胸悶。”

  季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見陸程目光陰郁,像是在生氣。

  他氣什么?

  男人果真寵不得,寵過頭了,就開始無法無天、脾氣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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