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萌妹子都喜歡個子高大模樣英朗的男人,你這種秀氣的長相,反而受御姐喜歡。”陸程想到了誰,壞笑起來,他說:“比如寂夏那種的。”
“呸!”
萬浪很生氣,生氣的結果就是不肯給陸程做直播了。
萬浪直接把直播切斷。
誰心里沒有住著一個傲嬌的小公主呢?
陸程見視頻通話結束,他愣了下,接著搖頭失笑,笑著搖頭,“看,惱羞成怒了。”
萬浪在樓頂又呆了一會兒,因為從他家看鄒家,只看得到鄒家的院子,卻看不到屋內的場景。覺得沒意思,萬浪撇撇嘴就滾下去處理公事去了。
雖說現在手頭只有陸程跟安佳兩個藝人,而安佳又處于半隱退的狀態,萬浪倒是不需要為她太過操心。但陸程就不同了,陸程現在紅得快要發紫了,各類訪談節目都在邀請他去做采訪,綜藝節目也希望他能去當錄播嘉賓,很多大導演也紛紛在往萬浪的郵箱投遞合作邀請。
總之,陸程成了他們爭相合作的香餑餑。
萬浪每天篩選那些重要的合作邀約,都要好幾個小時。
不遠處的鄒家,此刻氣氛很尷尬。
鄒父鄒母都在家,面對唐如風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覺得難堪,抬不起頭,直不起腰。總覺得唐如風看他們的眼神,處處都藏著刀子,時時刻刻都在往他們身上甩眼刀子,刺穿他們的身體,渾身是血。
這段時間,公司資金鏈斷開,公司跟他名下所有財產都面臨著被拍賣的下場,而不省心的鄒如錦又跟唐嚴熙鬧出這種糊涂事。
雙重打擊,讓平時看著硬朗抖擻的鄒父,像是老了幾歲,頭發根都有了變白的前兆。
鄒家本來就有愧于唐如風,如今又鬧出了這丟人現眼的事,鄒父在唐如風面前更是抬不起頭來。平時總是愛面子的鄒母,今天也一反常態的很安靜。
鄒母坐在沙發上,努力抬頭挺胸,維持她‘貴婦’的氣派。但她到底氣勢不足,眼神一直在往四處亂飄。
而他們的千金,跟唐嚴熙偷情的那位美麗的鄒小姐,則因為覺得自己跟唐嚴熙性愛視頻被曝光太丟臉,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
從今日清早她跟唐嚴熙的視頻被曝光后,鄒如錦就一直在哭,眼睛都哭腫了,聲音都沙啞了。
但她除了哭,還真不知道該做什么!
門外,有人在小聲地敲門。
鄒如錦趴在床上,聲音嘶啞地低吼道:“都滾!想看我笑話是不是!都滾啊!”
屋外,從小就照顧她長大的保姆聽到鄒如錦那嘶啞的聲音,心里又疼又苦澀,她小聲地跟鄒如錦說:“小姐啊,如風少爺來了,你要下去見見他么?”
如風來了?
鄒如錦愣了下。
她忽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起身走到穿衣鏡前面。
鏡子里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睡衣款式簡單,顯得她楚楚動人。鄒如錦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明明鏡子里那個漂亮的女人穿著衣服,但她看到的卻是一絲不掛的樣子。
她能夠想象到見到唐如風時,他看自己的那種眼神有多么的露骨跟鄙夷,就像是在一個不知羞恥的娼/妓、一只愛吃屎的蒼蠅。
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么?
唐如風以前對她是真的好,對她言聽計從,呵護備至。
鄒如錦一想到唐如風,就更加覺得難堪、恥辱、懊惱。
崩潰失態之下,鄒如錦忽然轉身走到梳妝臺,拿起一個昂貴的護膚品罐子朝穿衣鏡砸過去。
哐當一聲,穿衣鏡破碎,碎片落滿了地。
鏡子碎了,里面那個失魂落魄的狼狽女人也跟著消失了。
鄒如錦望著那滿地的碎片,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她知道唐如風是來做什么的。
如她所想的那樣,他是來退婚的,就跟五年前,鄒家在唐如風生死不明的時候,急急忙忙上唐家找到馮玲玲退婚時一樣狠絕。
想到這一點,鄒如錦擦了擦嘴,又咧開嘴角露出癲狂猙獰的笑,“呵呵...”鄒如錦一邊笑一邊哭,像是瘋子,“鄒如錦啊,他來看你笑話來了。你看,現在人人都可以看你笑話了...報應啊,報應來了。”
絕望之下,鄒如錦將屋子里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直到砸到一件不剩,只能拿自己的腦袋開瓢了,鄒如錦這才跟泄了氣一樣,跌坐在凌亂的地毯上,將腦袋埋在膝蓋中間抽抽噎噎地痛哭起來。
鄒如錦的房間就在二樓,她屋子里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樓下的人都能聽到。
鄒母聽見樓上砰砰砰的響動,感到心驚肉跳。
她想要起身上樓去看看鄒如錦的情況,然而對面唐如風那似笑非笑的譏諷目光一直注視著她,她竟然無法起身,失去了行動自如的能力。
樓上鬧了好一陣才恢復平靜,鄒家父母聽著那些響動,臉色都很難看。
見樓上終于安靜了,唐如風端起咖啡,很矜持地抿了一小口,才語帶嘲諷地說道:“沒看出來,平時看著溫柔動人的鄒小姐,發起脾氣來,還挺可怕。”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這話可不單指鄒如錦發脾氣這事,更多的是在指她淫,亂的作風。
一個看著溫柔端莊知禮的小姐,做起事來,實在是豪放不羈。
鄒母一聽這話,臉色僵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又恢復了幾分鎮定。反正她是個不要臉皮的女人,一張臉皮比牛皮還厚實,被唐如風明嘲暗諷了,也不見太尷尬。
但鄒父則不同,他是做生意的,平時就很注意臉面。所以聽見了唐如風這話,鄒父老臉先是一紅,接著微白,唇色都變得寡白起來。
“如風啊...”鄒父雙唇囁喏了幾下,他用哀求的語氣,低聲對唐如風說:“如風,今天這件事,是阿錦做得不對,伯父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唐如風原本還在好心情地欣賞鄒家夫婦的窘態,聽見鄒父說起這事,不待他把話說完,唐如風便幽幽開口,打斷了鄒父的話。
唐如風笑得無情,聲音清越,卻毫無波瀾,他道:“鄒伯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呢,就不用再說了。我唐如風呢,也不會真的傻到被鄒如錦傷了一次,還主動把一顆心捧著送到她的面前,讓她再踐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