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盒里的東西都是很正常的。
但在看不見里面是什么的情況下,人的幻想總是更有威力。
尤其里面還是活物的時候,手指得到的反饋經過大腦幻想,就能迅速往靈異和不可名狀的事物上去聯想。
最不怕的陳聞第一個伸手,碰到了水,探入水中后,就捏到了一個灌了水的水球。
摸索了一小會兒,沒摸到鑰匙,陳聞干脆把水球拎了出來。
結果就發現鑰匙在水球里。
“臥槽,藏這么好?”五十塊一斤緊張起來,“別的不會都這樣吧?”
“嘿嘿,后面有活的哦。”林萌壞笑道。
“然后把鑰匙藏它們肚子里??”
“你猜?”
“下一個誰要來?”陌陌拿出第二個恐怖盒,端到伴郎團面前,“沒想到新郎是最勇的一個,你們不太行啊。”
“我來吧。”鄔健文走上前,自告奮勇伸手。
他沒其他幾個這么怕,但也沒陳聞這么冷靜,只能繃著臉用手慢慢探。
這次是淺水里面放了些乒乓球,鄔健文稍稍緊張了一會兒,猜出來是啥后就放心了。
不過摸遍了箱子也沒找到要是,乒乓球拿起來掂量幾下,也沒鑰匙的動靜,他才算抽出手來。
“這個沒有吧?”
“不錯不錯,比那邊三個強多了。”
這話司角姬聽了就不高興了,站出來招招手,“下一個,趕緊的,立馬給你解決了。”
“那你可得做好準備哈。”林萌憋著笑把第三個恐怖盒端出來,“這個……有點特別。”
“你別唬我……”司角姬后退了半步,一臉警惕。
“不是說趕緊的嘛?”陌陌在旁邊催促,“快點拿啊。”
“來了來了,別催。”司角姬重新上前,把手伸了進去。
陳聞就站在床邊,被姜秋以偷偷捏著手,兩個人就在這邊說悄悄話。
“沒想太折騰,就只弄了兩關,五把鑰匙搞定就好了。”
“嗯。”
“不過拿到鞋子了,待會兒不說點好聽的,我可不會穿哦”
“什么好聽的?”
“這得你自己想啊。”
“想不出來,姜老師指點一下?”
“才不是你的姜老師呢。”姜秋以白了他一眼,想到昨晚自己師門敗壞,被學生欺負了一頓,就有點小氣惱,“沒你這樣的學生。”
“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住口!不理你了!”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每次都能被他嗆一嘴。
但是又好開心。
姜秋以扭過頭去,嘴角憋著卻還是微微翹起,拉著陳聞的手也沒松開過。
而他倆在這邊打情罵俏,司角姬卻煎熬的很。
“臥槽!這踏馬啥玩意?為什么還吐泡沫的?”
“媽呀好惡心!!我不行了不行了!”
“……不會是海藻什么的吧?”
林萌她們在旁邊笑的樂不可支,道爺和五十塊一斤偷偷繞過去看,趁她們沒注意,瞅見了箱子里的玩意。
“艸!真會玩啊你們……”
“啥呀道爺?”司角姬看道爺一臉驚訝,頓時求助。
“不許說啊,說漏嘴了就得罰紅包!”陌陌趕緊伸手捂住道爺的嘴。
“紅包不是問題啊,這箱子里到底有沒有鑰匙?”
“五個紅包回答一個問題”林萌攤手。
鄔健文打開包,遞上了五個紅包:“所以里面有鑰匙嗎?”
“有的哦這個箱子里剛好有一個。”
“沒事的。”道爺拍拍司角姬的肩膀,偷偷到他耳邊提醒,“不是活的,只管摸就好。”
聽到這話,司角姬總算放心了點,忍著手上奇怪的泡沫,摸遍了箱子,也沒找到鑰匙。
最后不得不伸手探向了中間那團“怪物”。
手感很奇怪,但好在鑰匙還挺好找,就塞在這團怪物的身體里,摸了幾下就摸到了。
等司角姬伸出手,發現滿手的泡泡浴,探頭往小箱子里一看,才發現里面是搓澡球。
只不過加了沐浴露搓出泡沫了而已。
“艸!”
“哈哈哈哈哈驚喜不?”陌陌笑得合不攏嘴,給他遞了塊毛巾把手擦擦干凈。
司角姬還在抱怨倒霉,但沒過幾分鐘,五十塊一斤的慘叫聲讓他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為了孤聞的鑰匙,五十塊一斤就差把手捅進黃鱔嘴里了,結果交了五個紅包才知道,第四個箱子沒鑰匙。
而到了第五個箱子,反而簡單了許多,道爺隨手一掏,就掏出來一個裝了東西的杯子。
結果往杯子里一看,竟然是被冰塊凍住的鑰匙。
“啊這……能砸開來嗎?”
“我們這里提供熱水服務,只要五個紅包哦”
“那邊水壺里就有煮好的熱水。”姜秋以小聲提醒道。
“秋秋!”林萌和陌陌氣急敗壞的,快被她給氣死了。
而伴郎那邊早就屁顛屁顛去接熱水,很快就拿到了第五把鑰匙。
將裝了紅繡鞋的檀木盒用鑰匙打開,陳聞把盒子掀開,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紅繡鞋。
轉頭的時候他還在思考要說點什么。
結果姜秋以已經迫不及待的從床上伸出了小jio,在床邊擺蕩著等他去穿鞋。
陳聞失笑走過去,半跪在床前,一手抬起她的小腳,一手將鞋子對準腳尖,慢慢套入穿好。
然后另一只腳也如法炮制,將紅繡鞋穿上。
“ohhhhhhhhhh!”伴郎伴娘們在一旁起哄鼓掌。
而這時候,看他們鞋子已經順利穿上了,陸芳梅和姜立民才進屋里來。
新郎新娘給父母敬茶,母親為女兒調整發飾,修整衣裝,說些叮囑的話。
然后父親就將女兒抱起,一路送往樓下,將女兒抱到前來接親的婚車后座上。
自從上了初中以后,姜秋以就很少跟老爸擁抱了。
更別說是像這樣只有小時候才會有的公主抱。
沒想到隔了這么多年時間,這一次擁抱會是在這樣的時候。
等她被老爸抱上車坐下,才發現眼睛已經有些濕潤了。
看著老爸把她的裙擺塞進車里,避免被車門夾住,姜秋以又伸手抱住姜立民的脖子。
“怎么還哭了?”姜立民失笑,抱住女兒拍拍她的后背,“結婚了也還是我女兒,又不是不要你了。”
“那以后陳聞欺負我了,我要住回家里來,你不能嫌棄我啊。”
“肯定的,回來多住幾天都好。”
旁邊的陳聞笑了笑,把這段時間留給他們。
陸芳梅也抹了下眼睛,上前抱抱自己平日里討人嫌的女兒,這會兒卻是舍不得了。
“結婚的日子別說喪氣話,你別總欺負陳聞就不錯了。”
“媽你才是,都這時候了還損我。”
“那也是說的真話。”
母女倆抱在一起看著溫馨,講的話還是那樣,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