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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悲哀的瀆神者

  瑪爾達就像個被公開中二歷史的高中生一樣,捂著通紅的臉在地上打滾蹬腿,惡心的扭動。

  那像極了在海灘上蹦跶的咸魚的姿態,無疑已經將‘圣女’這兩個字摧毀殆盡。

  眾人木然的用“啊啊怎么樣都無所謂了”的死魚眼看著已經徹底人設崩壞的瑪爾達,盡皆沉默,空地上只傳出瑪爾達羞恥的叫喊聲.......

  半晌過后,恩奇都才率先打破沉默。

  “.......既然狂化狀態已經解除了,那么我再問一次。你愿意拋棄自己的立場加入我們嗎?——如果還是不愿意的話,我就只能選擇將你打倒了。”

  “唔.......”瑪爾達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帶著點紅暈,她無奈道:“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反正就算空手也不可能贏得了你的啦!”

  “這么說,瑪爾達小姐愿意加入我們了?”瑪修高興的道。

  瑪爾達把丟掉的十字杖撿了回來,對他們點點頭,“既然已經沒有了狂化的限制,我自然不想再跟著那些戰爭瘋子屠殺這個國家的民眾。但不管怎么說,我也只是個被召喚出來的從者,如果要斬斷從者契約的話,就得先殺死我的‘御主’。否則就算我想要協助你們,你們恐怕也不會放心吧?”

  聽瑪爾達這么說,瑪修顯得有些失望:“召喚出瑪爾達小姐的御主,肯定就是那位龍之魔女吧,這也太強人所難了一點.......”

  不過令他們意外的是,瑪爾達聞言卻反駁道:“不,我的御主并不是那位‘魔女’。”

  “哎?!”眾人驚訝。

  “雖然她自稱是我們的御主,但我們都看得出來,通過契約給我們魔力維持現界的并不是她,而是站在魔女旁邊的另一個男性從者。他似乎是那個人的忠實簇擁,以魔女馬首是瞻,所以其實把我當成那魔女的從者也沒什么問題。但想要斬斷契約的話,必須殺死的是那個男人,而非龍之魔女。”

  ‘黑貞身邊的男性從者.......那是元帥吧?’劉遠聽罷,暗自想道。

  吉爾·德·雷,這就是劉遠口中那么被稱作‘元帥’的從者的名字,也是瑪爾達說的那個‘以魔女馬首是瞻的男性從者’。唯有這點劉遠記得很清楚——黑貞其實并非如其他人想的那樣是特異點的最終boss,元帥才是。

  如果看過fate zero的人應該對這名從者不陌生,在這部作品中,元帥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

  在那次圣杯戰爭中,元帥的職介是Caster,擁有極端扭曲的殺人傾向和虐童癖,還是個喜聞樂見的觸手使用者.......

  就算是不熟悉fate作品的人,應該也聽說過元帥的另一個綽號——藍胡子。

  沒錯,就是格林童話里出現的那個重復娶妻和殺妻的那個‘藍胡子’,一度成為了許多人的童年陰影。其歷史原型就是吉爾·德·雷這個法國元帥。

  “將幼童玩弄折磨至死的獵奇殺人鬼。”——這是現代對于吉爾·德·雷的評價。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從最初開始就是這般的邪惡。

  吉爾·德·雷原本是一名擁有龐大領地的貴族,在百年戰爭時期還曾是貞德的戰友,在其出現之初就十分信任她,甚至在其他統領拋棄貞德的時候,幾次沖入險地救下貞德的性命。

  最后,他在宮殿中受封成為了法國元帥,甚至一度被視為民族英雄。

  但就在法國在貞德的帶領下逐漸走向勝利之時,貞德意外被俘,法蘭西國王查理七世拒絕交付贖金贖回貞德,導致她最終被運往敵國被誣蔑為魔女并慘遭火刑死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

  在那之后,吉爾·德·雷就對法蘭西和這個世界失望了,甚至連原本理應庇護貞德的神都恨上。

  他從一個虔誠的信徒,變成了一個瀆神者。

  從軍中隱退之后,吉爾元帥開始沉迷黑魔法,他曾一度殘殺了至少三百名以上的幼童,只求有朝一日能召喚出惡魔。

  然而,別說惡魔了,甚至連堅信總有一天會到來的神的制裁,最終也沒有降臨到他身上。

  “神是不存在的,否則祂怎么可能容忍我這樣的罪人存活于世。”吉爾·德·雷失望的想著。

  證明了神的不存在,并不會讓他感到歡喜,因為這代表著他們曾經堅信的事物,貞德曾經堅信的事物,都只不過是一場騙局。

  神并不存在,神的啟示也并不存在,虔誠的信徒死后不會升入天國,死后留下的只有燒成炭的干尸,以及最后被熾焰灼燒的慘痛記憶.......

  “啊啊,貞德........如果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你還會選擇成為‘圣女’,堅定的想要拯救法蘭西嗎?........不,這一切都是錯誤的。貞德,你被騙了!我們,都被騙了!!這樣腐敗頹廢的現實,哪里有資格獲得你的拯救!!”

  最終,吉爾·德·雷的所作所為被國家發現,跟貞德一樣被處以火刑。

  但圣女得以化身白鴿飛升天國,他卻成為了童話故事里的‘藍胡子’,永遠被當成邪惡墮落的象征。

  在成為英靈之后,吉爾·德·雷也一直渴望著與貞德相見。在fate zero中,他甚至把有跟貞德相同面孔的阿爾托莉雅當成貞德。

  而在fgo中,他在第一特異點得到了圣杯,終于如愿以償的召喚出了他理想中的‘貞德’,也就是對法蘭西充滿復仇之心,對神無絲毫敬畏的黑貞,貞德Alter。

  “說起來,黑貞德已經死了嗎?”劉遠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詢問恩奇都那一戰的戰果,轉頭對祂問道。

  然而恩奇都搖了搖頭。

  “不,Master。”恩奇都語氣有些無奈,“如果只單論戰斗的話,是我占了上風。但是在決出勝負的那一刻,那位跟貞德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從者就突然消失了,應該是使用了高等級的傳送魔術,連帶著那頭龍也消失不見。”

  “.......這樣嗎。”劉遠想了一會兒也就釋然了。

  如果boss真有那么好打的話,他們也不用這么費勁了。

  不過放眼望去,身邊愿意協助他的從者五個里就有三個是輔助選手,得想辦法多拉攏幾個打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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