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森來到一位盲眼乞丐面前,將地上鐵盆中的錢一張張疊好,數了數,包括硬幣在內一共是53.7美元。
然后他又將手伸進了乞丐的口袋內,將乞丐身上所有美元都搜了出來后,這才滿意的起身。
直到他離開后,盲眼乞丐才察覺過來,立即大聲喊道:“搶劫!搶劫啊!”
可是杜文森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
十多分鐘后,杜文森走進一家便餐廳,點了兩個巨無霸漢堡,一份著條,一杯可樂。
不一會兒,女老板娘微笑著將包好的食物遞過來。
“一共7.9美元!謝謝!”
杜文森一張張數出8美元遞給女老板娘,順手從老板娘手中拿過煙,抽了一口后,叼在嘴中走了出去。
老板娘呆呆看著杜文森的背影,她的心有點凌亂!
出門后,杜文森再次攔下一輛的士,這次司機見到他手中的錢后,沒有再猶豫,二個多小時后將他送到了目的地。
邁克•諾蘭的小農場。
幾塊不大不小的土地上,種著一些蔬菜瓜果,一間老舊的木房子坐落在農場旁,十多只火雞在房子邊刨食。
杜文森一打開門,屋里頓時沖出來一條黃毛哈士奇,對著杜文森虛弱的“汪汪”直叫,當他將漢堡扔過去后,這條蠢狗便搖晃著尾巴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進入屋后,看著亂七八糟的地面,以及哈士奇的排泄物,杜文森找出兩個手套,開始清理起屋子來。
接近傍晚時,一個頂著五顏六色頭發,身著暴露的女孩來到了門前,她摸了摸趴在門口哈士奇的腦袋,走進了屋。
“爸!我回來了,你在燉雞湯嗎?”
說話間,她走進廚房,看到了正在切蘿卜絲的杜文森。
“你,你是誰?”
杜文森手中的菜刀沒停,人回過頭來道:“科洛?我是杜文森,你爸的朋友,歡迎你回家!”
女孩松了口氣道:“是的,我是科洛,請問我爸呢?怎么沒看到他!”
“他死了!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會通知你去認領尸體。”杜文森回答道。
科洛臉上微微顯出怒意道:“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父親一定是在農場里對吧,我去找他!”
直到杜文森坐在餐桌前吃飯后,科洛再次回到屋來,警惕道:“我父親不在農場中!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
“邁克臨死前說擔心他的安娜,我就來看一看,不用擔心,我明天就會離開,另外,這是我的名片。”杜文森從口袋中找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
“巨山精神病院?”科洛看了杜文森一眼,繼續念道:“私家偵探?”
科洛疑惑道:“我父親平時很少會離開這里,也沒什么朋友,究竟是誰會殺他!”
“你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你父親死去的消息,甚至還不怎么悲傷!”杜文森說道。
“自從幾年前他炸塌了礦洞后,他的心就已經死了!他拋棄了我母親,逼走了我,就是想好好在這等死而已!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科洛抹了下泛紅的雙眼道。
“他是被人害死的,對嗎?”
杜文森驚訝道:“哦?為什么這樣說?”
“我父親他很膽小,也怕疼,他不會自殺,而你是偵探,既然說是他的朋友,來這里當然是調查他的死因,我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你這種眼神,我可以看得出來,你沒有騙我!”科洛回答道。
“你看起來似乎才18歲!”杜文森感興趣道。
“我16歲,就……就……”
“就做了妓女,這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妓女也是一種職業,你這樣抵觸自己的身份,可無法成為一位受人歡迎的妓女。”杜文森提示道。
科洛給自己點煙一根煙,抽了一口道:“是的,你說的對,我可能永遠無法成為一位受人歡迎的妓女,我總是挑剔,反抗,不甘心,不像其它女孩一樣任人擺布。”
杜文森點點頭:“說回上一個問題,你怎么看出我沒有騙你的!”
“他們教我的,說通過觀察客人的眼睛,可以了解一個客人的需要。”說到這,科洛仔細盯著杜文森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眼神的人,你的雙眼太平靜了,平靜的沒有絲毫感情,就像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
“不過我似乎很喜歡你眼中的平靜,它竟然讓我感到心安!”
說完,科洛向杜文森莞爾一笑。
“不錯的觀察力,不過我想你誤會了,我從不會替人報仇!另外,這些菜冷了味道就會差很多。”杜文森提醒道。
科洛楞了一下,端起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不一會兒,淚水便花了她那張濃妝的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杜文森起身離開,坐在屋外看著平靜的夜晚。
一個小時過后,科洛洗去了濃妝,換上了一件普通的短袖站在杜文森面前。
“你左手無名指沒有帶戒指,所以你還沒有杜夫人對嗎?”
杜文森點點頭:“是的!”
“那么,我們作愛吧,我喜歡你!”科洛露出害羞的笑容。
杜文森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別嫌棄我好嗎?我保證只有這一次,以后我絕對不會打擾你,我從來沒有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過,你是第一個,雖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科洛哀求道。
杜文森示意她坐下,說道:“在我眼中,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不如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科洛緊緊盯著杜文森的雙眼,她沒有在其中看見一丁點的嫌棄神情,還是如常的平靜,她更驚奇的發現自己也沒有絲毫想要生氣的感覺。
這就是平等的眼神嗎?她相信了杜文森說的是真話。
坐在了杜文森旁邊。
杜文森緩緩說道:“我以前認識一位女孩,她也是妓女,不過她與你想的不一樣,她認為自己選擇了這個職業,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于是她研究每位客戶的喜好,學著改變自己去迎取客人的歡心與滿意,哪怕所有人都以為她瘋了,她還是堅持做自己。”
科洛聽得口瞪目呆,她沒想到竟然世上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忍不住問道。
“那,最后她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