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一名老警長小跑了過來。
“我是尼古萊!”
“我知道你是尼古萊,該死,為什么會有人來襲擊這里,我們的線人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我會幫你查出是誰的,只希望你不要亂來。”老警長懊惱道。
“我需要進去看看!”尼古萊冷冷道。
“可以!我這就帶你進去。”老警員無奈道。
兩人上了樓,不一會就進到了現場,尼古萊仔細觀察每一具尸體的位置,以及傷口,甚至包括地上的血液后,微微閉上雙眼。
幾分鐘后,他露出了冷森森的笑容。
“襲擊者只有一個人!”
“怎么可能?他們六人有槍有刀,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老警長驚訝道。
尼古萊回頭問道:“有什么監控記錄嗎”
“沒有,對方似乎有意避開了酒吧里的所有監控,我們連他怎么上到這里來的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一個掉下了樓,恐怕還無法這么早發現。”老警長回答道。
“這里是二樓,掉下樓那個人還活著嗎?”尼古萊立刻道。
“死了!法醫說,那家伙腦子已經成了一團糊漿,”老警長說道。
尼古萊按下幾個數字后,老警員的電話頓時響了。
“將附近幾條街道的監控都調出來給我,好了打這個電話。”說完轉向便走。
“嘿!你不能私自行動,我們會查出兇手的,在這片區域我說了算,你不能亂來!”老警員急忙喊道。
尼古萊回過頭,陰氣沉沉的看著老警長:“我只想盡快開展工作,馬爾頓的死亡將直接影響到普希金先生在整個紐約的事業,這是讓人無法容忍的,你收了普希金先生多年的賄賂,這是有條件的,其中一條就是請閉上你的鳥嘴!”
老警長眼中盡是怒火,他雖不服尼古萊的這種語氣,但卻無力反駁。
“準備好,我們明天開工!”說完,尼古萊頭也不回的走下樓。
第二天,杜文森正在看著昨晚酒吧的新聞時,馬修帶著助手皮爾斯來到了客廳。
他將一疊相片放在桌上,直截了當道:“說吧,昨晚酒吧那些人死亡是不是跟你有關!”
相片中,雖然沒有拍到杜文森的臉,但是他的身材,熟悉的人一眼便可以認出。
杜文森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這件案子并不在馬修的管轄區,以美利堅警員的素質,他們絕對不會管其它區域的案件,哪怕協助合作也不會這么積極。
見到杜文森的表情,馬修頓時明白了,這件案子十有八九跟杜文森有關。
“雖然那些人都是些該死的黑幫罪犯,可他們既然能夠讓我上司下令配合調查,很明顯就是上面有關系,杜,算我求你了,以后你能別惹事嗎?這次的事我就幫你應付過去。”馬修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他們不是一般的皮條客?”杜文森突然抬起頭。
馬修答道:“應該不是,否則只是死幾個黑幫罪犯,連案件都不會有人查,在這里黑幫火拼這種事死些人太正常了,不過畢竟不在我的管轄區域,我也不了解那批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杜文森嘴角揚起,頓時拿起電腦查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杜文森看著查出來的一些資料,他似乎,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杜,你聽到我說的了嗎?這陣子你就別出門了,讓我回去后應付他們。”馬修提醒道。
但是當他看著杜文森電腦上的一張張相片之后,嘆了口氣。
很顯然杜文森并沒有打算聽他的。
這時,樓下傳來了腳步聲,一位老警長與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精壯男子走了進來。
“你們是哪個分局的?為什么我不知道有人要來這里調查。”馬修堵在他們面前,不滿道。
在美利堅,每個區域的警長權力都非常大,別的分局想要來馬修這調查,必須要經過他批準,否則他可以直接將人趕走,甚至逮回警局。
“馬修警長,在下約翰,今天早上上面應該已經給你下達了配合調查的文件,我們只是來問幾句話,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吧?”老警長從容道。
精裝男子卻徑直走向杜文森,在他面前坐下后,他看了看桌上馬修剛才放下的相片,露出了笑容。
“杜先生是嗎?昨晚有位的士司機說,他從這家病院門口載了一位客人到酒吧,請你解釋一下,你一個精神病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杜文森還在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反而馬修不滿道:“嘿!你又是誰,我現在正在調查,這是我的地盤。你們現在給我滾出去!”
精壯男子抬起頭,冷冷道:“馬修警長,如果你不想再被調回去當個警員,我建議你閉上你的臭嘴!”
馬修臉色一變,頓時不敢說話,他明白,在這種有巨大背景的人面前,他一個小小警長根本不算什么。
嚇唬住了馬修,精壯男子再次向杜文森問道:“杜先生,我的耐心有限,麻煩你現在回答我。”
杜文森停下雙手,抬起頭認真的打量著精壯男子。
“不如我們來玩一場小游戲怎么樣?”
精壯男子搖搖頭,加重語氣道:“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塊破布,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會把你撕得粉碎。”
杜文森卻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很久以前,在有一對善良的夫妻,他們領養了許許多多孤兒,雖然他們自己并不富裕,甚至家里已經有了五位小孩子,但他們還是決定再領養一個。”
“這位被新領養來的小孩卻與其它人不一樣,他有12歲,是個問題少年,他爛泥扶不上墻,有暴力傾向,在學校成績不及格,欺負別人,偷其它人東西,可哪怕這樣,這對善良的夫妻還在盡心教導這位孩子。”
“經過他們的努力,最終,小孩子成功被感動,他們成功了,這簡直是個奇跡!”
精壯男子微微一笑:“故事很不錯!”
“可惜沒過多久,這對夫妻卻被人殺害了,警方在調查后,發現家里丟了些小東西,認定為有人入室盜竊時殺害了她們。”
“真是遺憾,后來兇手被抓到了嗎?”精壯男子笑得更開心了。
杜文森聳聳肩膀道:“他們找錯了方向,人們往往會忽視最顯眼的東西,比如那個孩子,沒人想到他是多么害怕養父母有一天會發現他的本來面目,他害怕再也得不到這樣的愛,他不愿意再像一塊破布一樣被拋棄,因此,他認為只要殺掉他們,一切就都不用擔心了。我說的對嗎?尼古萊•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