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勞斯萊斯幻影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
窗外的夜色宛若濃稠的墨硯,濃郁的好似難以化開,皎潔的圓月被掩蓋在層層疊疊的烏云之中,唯有路邊的燈光,才能在這烏黑的月夜中提供些許光亮。
送走了王德勝后,林謙向著學校的方向回返。
望著窗外的月色,他的心里正在默默盤算著。
有蓋亞這樣劃時代的人工智能在,如果林謙要想單純的搞垮GravityClub酒吧和宏陽地產,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直接各種非常規的手段齊上陣,GravityClub酒吧和宏陽地產在蓋亞的面前,就和呱呱落地的嬰兒應該是沒什么區別的。
不過林謙并不準備利用蓋亞直接進行非常規手段的攻擊,因為如果那樣做,最后的矛頭很可能會全部引向林謙,若是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小麻煩引來國家層面的關注,那事情顯然就會變得非常棘手。
所以這個小麻煩,林謙還是打算自己親手解決。
當然,蓋亞肯定是會用到的,只不過就是會限制蓋亞的些許能力,以林謙為主,以蓋亞為輔。
剛剛在派出所接受詢問調查的時候,林謙查閱了GravityClub酒吧背后諸多股東的信息,在簡單思量以后,林謙想到了三個對付GravityClub酒吧的辦法。
第一個辦法就是直接動用蓋亞,每天晚上都讓GravityClub酒吧的燈光系統和音響系統陷入癱瘓,這樣只需要幾周時間,GravityClub酒吧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關門大吉了。
但就如剛才所言那般,這樣的手段屬于非常規很難解釋的手段,如果被人發現,最后將矛頭轉到林謙身上,林謙會很難解釋,所以這個辦法是林謙最先pass掉的。
第二個辦法就是動用林謙的人脈,找關系讓GravityClub酒吧開不下去,就像當初林謙對付喜達屋酒店集團那般。
但據蓋亞給林謙搜羅到的諸多資料,GravityClub酒吧背后的眾多股東中,他們的父輩關系錯綜復雜,林謙若是想要利用自己的人脈打壓GravityClub酒吧,那難度無疑將會是很大的,并且林謙還會為此搭上非常大的人情。
而第三個辦法,就是利用常規的商業手段,直接和GravityClub酒吧臉貼臉的對開酒吧,從而打擊對方,讓對方最后無生意可做,每天處于虧本狀態,以三里屯哪里寸土寸金高昂的租金,連續虧損幾個月,不出兩個月,對方就得關門止損。
相比較前兩個辦法,林謙最后選擇了第三個辦法。
林謙最討厭的就是欠人情,因為林謙覺得人情債向來是最難以償還的債務,所以相比欠人情,林謙更喜歡簡單粗暴的砸錢。
并且開酒吧這件事,在這個念頭冒出來后,林謙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蠻有意思的。
至于是否壓制住GravityClub酒吧,林謙對此絲毫不擔心。
親眼見過2020年各種新潮網紅酒吧的林謙,僅僅只需要略施小計,就能把對面的GravityClub酒吧壓趴在地上叫爸爸。
別的不說,林謙只需要在酒吧外面安裝個裸眼3D大屏,就足以為林謙的酒吧賺足眼球,把對面的GravityClub酒吧秒成渣渣輝。
除了裸眼3D大屏,還有后幾年非常火的二次元電音擺裙舞,同樣是觀賞性和娛樂性俱佳的夜店網紅元素。
有著遠超當前的潮流眼界,林謙對于自己的夜店能否壓制住對面的GravityClub酒吧,可謂是信心十足。
據蓋亞搜集的諸多資料,GravityClub酒吧的成立,是楊楨等諸多二代共同籌建的,其中有幾個二代為了把這個酒吧盡善盡美的開起來,更是從銀行和朋友借了許多錢。
若是林謙將GravityClub酒吧打壓到關門停業,那么對于楊楨背后的那些狐朋狗友,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蠻重的教訓了。
至于楊楨以及楊楨背后的宏陽地產,相比GravityClub酒吧,對付起來就更加容易了。
蓋亞,它不僅僅是人工智能,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它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黑客以及操盤手。
宏陽地產是上市公司,2007年在A股上市,當前市值187億,每股股價30.6元。
就算刨除掉成立慈善基金會的十億歐元,林謙手里仍舊還有著12億歐元以及10億美元,折合成軟妹幣仍有近150億之多。
林謙只需要將手里這筆巨額資金交給蓋亞,以蓋亞超級強大的數據運算能力和數據整合能力,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宏陽地產的股票搞成垃圾股,簡直是易如反掌。
而宏陽地產作為地產公司,大部分資產都是固定資產,本來手里的流動資金就少之又少,若是股市受到猛烈狙擊,極大可能資金鏈會出現斷裂。
對于地產公司,資金鏈斷裂的后果無疑是非常可怕的,很可能就會以此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所謂蛇打七寸,以己之長克彼之短,如果林謙的計劃順利,宏陽地產就算還能勉強維持,恐怕也將再不復當前的榮光,從此一落千丈。
林謙很想看看,當楊楨家里落寞以后,他是否還能像往日那般的猖狂任性。
居然敢把酒潑到李曉曉的臉上,那林謙就讓他也體驗一下,被人狠狠踩在腳底下,尊嚴被反復碾壓究竟是什么滋味。
林謙就是這樣的睚眥必報,對待朋友如春日里的暖陽,溫和近人,但是對待敵人就猶如冬日里的寒風,冷冽刺骨。
這就是為什么喜歡林謙的人,會越來越喜歡;痛恨林謙的人,會越來越痛恨。
不過對于林謙而言,別人喜歡也好,痛恨也罷,以他如今的財富和身份,早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了,喜我者來,不喜我者滾,這就是林謙當前的處事態度。
林謙默默思索了一路,夜晚的道路很是空曠,不過短短十分鐘,他就被張強送回了學校。
在學校門衛室中,提前歸校的李曉曉和蔣夭夭等候著林謙。
“怎么不先回去?”
林謙笑著詢問道。
“等你一起。”
蔣夭夭笑著應道,眼里透露著些許關心。
林謙伸手揉了揉蔣夭夭的小腦袋,然后看向李曉曉:“憨憨,人生第一次去酒吧,感覺怎么樣?”
“感覺糟透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再也!”
李曉曉嘟著臉蛋,很是郁悶的嘟囔道,渾然沒有了去酒吧前的興奮和活潑。
“話別說那么死哦。”
林謙挑了挑眉,笑著提醒道。
“哼!”
“這話我就放在這,如果我李曉曉以后再去酒吧,我李曉曉就是狗!”
李曉曉當即揚了揚頭,言之鑿鑿的說道。
“行,那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哦。”
林謙唇角泛起些許壞笑,笑呵呵的說道。
三人結伴向著宿舍區走去,林謙看著李曉曉說說笑笑的,并沒有因為這件事留下什么陰影,他心里頓時稍稍松了口氣。
將兩女送到女生宿舍樓下,林謙站定,他先是和蔣夭夭親昵了兩句,然后看向李曉曉,面色稍顯認真道:“曉曉,這件事沒有完,不知是楊楨,還有GravityClub酒吧都會付出慘重代價的,這話我林謙說的,我說到做到!”
最后那兩句話,李曉曉和蔣夭夭都很是熟悉,因為同樣的話,林謙當初對威特也曾經說過,而最后的結果就是,威特真的當眾道歉,并且從此消失在了華夏音樂學院之中。
李曉曉聽到林謙這樣的允諾,她眼里滿是感動。
“林謙,謝謝你!”
李曉曉認真說道。
“謝什么,我們是朋友!”
林謙揮了揮手,隨口笑應道。
“是……”
“我們是朋友……”
李曉曉喃喃說出這句話,她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林謙并沒有和李曉曉還有蔣夭夭說太多,簡單交代了幾句后,就離開了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