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給馬謖嘀嘀咕咕灌了一大堆跟天命有關的內容,灌得馬謖幾乎有點站立不住。
還好聰明的馬謖理解能力很強,很快理解了周群的意思。
“你是說,這個鄧艾暗合天上的星宿,是來幫助世子的?”
“不錯,虞仲翔和丁承淵也是。
如果按照云臺二十八將,這就已經去了三人,不知道剩下的都是哪些大才啊。”
云臺二十八將啊……
馬謖頓時有點酸了。
不過,他又很快振作起來。
想什么呢,說不定我馬謖也是二十八將之一,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不然這種事情世子為什么要叫我去做。
他眼珠轉了轉,道:
“周校尉的意思是?”
“幼常有所不知,這星宿有的是天上下凡,有的是在人間積累功德飛升成神。
我跟汝一起去給曹孟德吊喪,
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咱們遇到事情也好有個商量。
若是建立了功勛,說不定世子欣喜,定會對我等委以重任。
世子可是昊天上帝的化身,他日說不定有我等的好處。”
馬謖連連點頭,道:
“好,那就全仰仗周校尉了。”
“哎,叫我仲直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劉禪更是閑的厲害。
他每天都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好好努力讀書習武,做出一些成績。
可顧修這個該死的網癮少年天天拖著他打DOTA,打的劉禪感覺身體被掏空,每次回到屋中也只能埋頭大睡。
“我說,顧兄平時不睡覺嗎?”
沒有劉邦強的干擾,劉禪和顧修最近的戰績非常不錯。
他見顧修平時當網管,下班之后立刻投入虛擬世界鏖戰,似乎在跟誰較勁,不禁有此一問。
顧修撇撇嘴,嘆道:
“習慣了,打職業的時候總是熬夜,現在年紀大睡不著了。”
“唔,足下還不到三十,何必言老?”
“是啊,”顧修稍稍分心,立刻被一堆技能打中,屏幕立刻黯淡下去,氣得他哇的大叫一聲,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
劉禪趕緊道歉,顧修擺擺手,揉了揉太陽穴:
“哎,按理說我以前的反應速度是能躲開的,
現在年紀大了,還真是不行了。”
“昔廉頗八十尚能一飯斗米,肉十斤,諸侯畏其勇而不敢犯趙,何況足下三十?”
顧修被劉禪一下逗樂了,他趁著讀秒的功夫活動了一下手指,微笑道:
“是啊,我還年紀不大,好好練練,也許能比現在更強,
但這個游戲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玩了,我練得再好,找不到四個給力的隊友,一樣不成。
還是劃劃水,隨便娛樂一下算了。”
話是這么說,劉禪還是能看出顧修眼中強烈的不甘。
“其實吧,現在的工作我已經挺滿意了。
我打職業的時候也攢下了一些錢,現在老板也給我交五險一金,工資也不少。
等混幾年,風頭過去了,
我還可以出來繼續打打直播賣賣肉松餅,打職業太辛苦了,我現在也懶得琢磨這種事了。”
“我之前還想過叫你好好練練跟我一起打,
不過后來想想你這皇家血脈要是打的不開心引起世界大戰就不好了,咱們還是平心靜氣的好好娛樂娛樂算了。”
唔,你們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劉禪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會被一群腦補怪包圍,不過他已經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不再說話,準備繼續全神貫注投入到游戲中。
可還認真了不到一分鐘,身后又傳來楚小瑛囂張的笑聲。
“哇哈哈哈,我畫好了,我畫好!”
梳著雙馬尾的少女蹦蹦跳跳拿著一張白紙跑到劉禪面前,在劉禪的面前晃了晃,喜滋滋的道:
“這位網癮少年,你要的龍骨船設計圖畫好了!畫好了!畫好了!”
“以后你可以拿著出去吹牛,說是大導演楚小瑛親手給你畫的草圖,很厲害吧?”
劉禪和顧修全神貫注,誰都不肯分心搭理楚小瑛。
楚小瑛呆了片刻,隨即緩緩把手放在插排的開關上,果決地按了下去……
女人啊……
淚流滿面的劉禪抱著草圖灰溜溜地滾回自己的時代。
這是他罕見的落荒而逃,連方便面都沒有帶。
攤開那張楚小瑛用電腦繪制的龍骨船結構分解圖,劉禪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好厲害。
完全看不懂啊。
不過,如果這玩意確實能浮水,確實已經遠遠超過這個年代的造船水平了。
不過現在暫時不跟吳軍作戰,造這種船會不會嚇到東吳那些人?
琢磨許久,劉禪趕到困意襲來。
他感覺戚金金說的對,自己有的時候確實需要發揮放權的技術,
什么事情都抓在手上,只怕是神仙也得累死了。
想到這,劉禪突然想起了遠在益州的劉備和諸葛亮。
這個元日,又跟父親、軍師分別,劉禪不禁有些惆悵。
他攤開筆墨,在從網吧弄來的A4紙上緩緩落筆,給劉備和諸葛亮寫信問好。
“得請父親和軍師時刻關注法孝直和黃漢升的身體情況,
按照史書,他們的壽數將盡,馬孟起也快了,
現在頭等大事是春耕,可如果他們有什么身體問題,我也得抓緊返回成都。
雖然回去也不一定治好,但不能白白看著他們早逝……
呃,雖然黃將軍也不算太早。”
對了,還得告訴二叔注意身體、三叔不要總是鞭撻士卒、繼母(吳夫人)對兩個弟弟寬容些、趙叔不要對自己要求過于嚴苛以及……
兄長。
劉禪所謂的兄長自然是劉備的養子,改姓劉的劉封。
在史書中,劉封的下場確實是極其悲慘。
可在劉禪少年時代,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兄長對他還算不錯,起碼能算做親人的行列。
之前關羽在襄陽遭到孫權的突擊,曾經派趙累率率軍去上游的上庸暫避,并請求劉封支援。
劉封以上庸不安為理由拒絕了出兵,
但后面關羽一直穩穩把握局面,也一直沒再提這事。
也不知道這會兒劉封有沒有跟《三國志》中的記載一樣傻憨憨的欺負孟達導致孟達背叛。
現在魏國被打的不輕,二叔又坐鎮襄陽,
曹魏要是敢在這時候去進攻上庸,那就真是自尋死路。
但劉禪還是不放心。
想到這,他給劉封也去了一封信。
劉禪當然不敢教這個年紀比自己大很多的兄長做事。
他在信上表示了對劉封的思念和新年問候,提醒他一定要注意身體康健。
自己這個做弟弟最近得到昊天上帝開示,說兄長有天授之能,他日復興漢室,離不開兄長神威。
昊天上帝還說,若是兄長能克制住脾氣,修些仁德,一定能……
寫到這,劉禪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不行啊,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怎么寫都像是陰陽怪氣。
該怎么辦呢?
他琢磨許久,又拿出一張紙,只簡單地寫下自己思念兄長,祝兄長一切安好便作罷。
想想看,兄長真是也一把年紀了,
如果還不能克制這火熱的脾氣,就算這會兒安然無恙,以后也會有別的麻煩。
哎,你說我寫什么信,寫著寫著竟給自己寫出了這么多的煩惱。
要是我也能跟手下人一樣自行腦補出一些東西該多好。
對了,還有這招啊!
劉禪拿起之前的書信看了幾遍,又在轉手另起一頁寫給孟達,
他去隔壁把睡眼朦朧的虞翻叫醒,讓他信手寫下一個“忍”字。
虞翻哈欠連天,直到寫完才發現這居然是劉禪要給孟達的書信,不禁有些惶恐。
“世子,寫這個作甚?”
劉禪故意高深莫測地道:
“此事不得多言,孟子度見了這書信,自然明白。”
虞翻大惑不解,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劉禪神鬼莫測的操作,索性點點頭,頗為期待地道:
“那就看世子得手段了。”
孟達這貨在史書中雖然是因為被劉封欺負才跳反,
但他反復無常,有心機卻沒有展現出足夠的本事,投降魏軍之后居然還給劉封寫信玩誅心,這種人確實不能劃歸到好人的行列里。
但愿自己這一個字能激起他強大的腦補能力,
只要他一時半會不肯投靠曹魏,兄長那邊就還算安全。
至于兄長干的其他蠢事……
呃,還是抓緊寫信給軍師,讓軍師想想辦法吧。
這種事,該放權放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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