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星海很是自信地回答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有時候合作并不是只看一單的，還是要看整體。特別是像普惠總代理這種渠道商，我們天祥公司永遠是他們需要的客戶，不可能因為某個單子就撕破臉的。再說了，普惠的產品又不是完全沒有替代性，真要把我惹急了，在教育行業普惠就別想有業績了！”
王晨宇不得不承認蔡星海的話有些道理，就像他不也是和普惠的總代理商那樣巴不得和蔡星海的天祥公司捆綁在一起緊密合作嗎？
當然，這是有前提的，天祥公司如果不是將諸如農大這樣的用戶抓得死死的，不管是王晨宇還是普惠的總代理商將會對天祥公司不屑一顧，因為天祥公司并不能帶來實際的銷售業績。
王晨宇不得不在心里感嘆商場中的那種紅果果利益目標，所有在商場上的玩家再有什么諸如人脈關系、人情關系等等這樣的面紗遮掩，但是在這些面紗的背后，還是利益在作怪，這也是商業場上的一種內在規律。
沒有用到半個小時，十分鐘以后，王晨宇就將蔡星海需要的文件發了過去，根據他故意加粗和加紅標注，蔡星海當然會明白有哪些是必須要寫進招標書的技術指標。
而給天祥公司的底價，王晨宇也早在去了農大回到容城后就有過思考。命大數字課件這個項目上面天祥公司是蔡星海自己一個人在操盤，根本沒有假手其他人，所以王晨宇早就有了在這個單子上撈一筆的想法。
只不過王晨宇在真正計算了一下農大這次項目的共利產品出貨價以后得知實際上共利的出貨價在25萬。王晨宇有些拿不準應該在這個價格上加多少報給蔡星海。
因為王晨宇對于共利產品的市面價并沒有一個全面的認識，加價多了，他擔心會讓蔡星海認為成本太高利潤不夠而不滿，這將對下一步蔡星海與他之間的合作出現某種不信任感和危機。
但是如果加價少了，王晨宇也同樣會覺得有些可惜，這可是他到了共利公司以后第一想辦法撈錢，而共利的產品其實目前受眾面太低，屬于小眾產品，不怎么好賣，假設倒騰了半天后居然只能掙點渣渣錢，王晨宇會覺得很不值。
更為關鍵的是，像這樣掙錢的機會很少，需要多種條件具備才有撈錢的機會，王晨宇并不知道過了這個村，什么時候才會有那個店了。
思前想后，王晨宇還是覺得需要謹慎一些，在參考了上次賈春燕在7210上加價兩萬的情況以后，王晨宇決定這次只加價5萬，給蔡星海的價格為27萬。畢竟，這次按照后來蔡星海的通報農大的磁盤陣列除了主機柜還需要有擴展柜，總體實際價格還是有那么一點的。
報出了這個價格以后，王晨宇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蔡星海會對這個價格有什么反應，蔡星海會不會還來找他砍價。
為了試探蔡星海的反應，王晨宇再次撥通了蔡星海的電話，問道：“蔡總，那個27萬的價格是給你們天祥公司的底價，你可得注意保密啊。另外，這個項目進入招標程序了，我也要在公司內部發布交個保護郵件了，不知道你準備讓我保護到一個什么價格上？”
蔡星海仿佛對這個27萬的成本價很滿意，沒有在價格上多說一句，反而笑著說道：“你不提醒我價格保護我還真給忘了，這個項目中還有服務器和大量的網絡布線已經各種網絡交換機、路由器等等設備，幸好你專門打電話過來提醒我。這樣，這次你們的磁盤陣列給我們公司保護到45萬！”
王晨宇嚇了一大跳，他差點跳起來，連忙提醒蔡星海道：“蔡總，你這保護價和成本價之間可足足有18萬的利潤空間，這也太多了點，萬一有人拿這個價格說事，對你，對農大里面支持你們公司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啊，這樣做會有風險的。”
蔡星海毫不在意地解釋道：“怎么了？是你們共利保護不到這么高，會被其他公司給問穿幫？還是其他什么別的原因？實話告訴你吧，我說的這個45萬保護價還有點低了呢。你知不知道，普惠總代理那邊以為我會推薦普惠的存儲產品，給我報了個什么價格？”
“什么價？”
“65萬！這還是我一再和普惠進行確認的價格。我甚至對普惠的總代理進行了暗示和威脅，讓他們降價，可是到頭來他們最終也只降到了65萬就降不動了。可想而知，如果我采用普惠的磁盤陣列不說掙錢了，能不在磁盤陣列上虧本就不錯了！我還問過bi的磁盤陣列，按照農大那邊的需求，給我們的成本價會更貴！”蔡星海悠悠地說道。
對于蔡星海說出來有關普惠和bi的成本價，王晨宇是相信的。因為他認為蔡星海既然把如何控標這樣的核心商業機密都告訴給了他，那么蔡星海至少在這個項目上是一定會推薦用戶使用共利的產品。也就沒有必要在這種成本價的事情上故意來騙他。
王晨宇一聽，徹底放了心，因為他只在真實的共利出貨價上加價了5萬，其實還是膽子小了點。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蔡星海對于27萬的成本價沒有表示異議，這就足以說明蔡星海對于這個成本價的接受程度很高。
王晨宇試探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就不再和蔡星海繼續磨牙，他掛了電話后就立即編寫了一個價格保護郵件發給蔣煜禮，同時抄送給了侯世杰。
因為蔣煜禮最近幾天經常不在辦公室里，而這樣的價格保護郵件在容城分公司存儲產品部內部也只有蔣煜禮有權向全國的分公司進行發送。
不過好在侯世杰在公司，王晨宇發給侯世杰，讓侯世杰轉發給全國的各個分公司也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王晨宇這么做也有點私心，他知道侯世杰對他十分看好，這從侯世杰對待他的態度已經從錢曉馨的嘴里都能知道。所以他只要有了業績，自然侯世杰的臉上有光，而發送價格保護郵件無疑就是一種增光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