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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八抬大轎

  據史料記載,婚者,謂黃昏時行禮,故曰婚。

  婚禮,在大周朝原為“昏禮”,是大周人一生禮儀“冠婚喪祭”中的一種,是屬于大周傳統文化精粹之一,婚聘之禮甚至可以追溯到甲骨文時代。

  “結婚與黃昏”中“婚與昏”同音,是大周人在晚上結婚的例證,這代表著男人在黃昏結婚后就改變了自己的姓氏。

  大周朝的婚禮禮儀大體有六項,故稱“六禮”。

  據《通典》記載,周制,限女男之歲,定婚姻之時,親迎于戶。六禮之儀始備。

  所謂“六禮”者,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今天,是云大將軍親迎白子玉的大喜日子。

  在婚禮之后,白子玉就要被人稱呼為——云郎君或者云白氏。

  天上飄著幾朵烏云,卻擋不住太陽的熱情。

  白家大堂,明亮清晰。

  白子玉蓋著紅喜巾,由兩個偽娘扶持著,立于堂中。

  待白凌熙將云大將軍迎進房內,隨行的一個奴仆將一只雁送至白子玉身前。

  白子玉自然不用親自接收禮物,自有下人上前收下這只雁。

  “岳母岳父,請受小婿一拜。”云大將軍聲音清澈,規規矩矩地對白子玉的母父行了一禮。

  白凌熙上前,笑吟吟地虛扶起云大將軍。

  禮畢,云大將軍走近白子玉。

  她還未牽起白子玉的手,邊上的白凌熙出聲道“小兒身體不適,還需勞煩大將軍親自扶他上那花轎。”

  “岳母不必如此客氣,喚我為無憂即可。

  子玉是我即將過門的郎君,他身體不適,我理應扶著他。”云無憂淺笑道。

  被偽娘立在她身旁的白子玉翻了翻白眼,心中咆哮道“他娘的,老子身體健康著呢!

  還不是你們耍詐,不然老子早就溜了。

  不過這便宜妻子的聲音還蠻好聽,就是不知道肌肉多不多。”

  “嗯。”白凌熙滿臉微笑,很是高興,覺得云無憂不像傳言那般冷傲。

  云無憂右手穿過白子玉的后腰,手掌搭在他的肚子上,攬住他。

  兩旁的偽娘松開白子玉,云無憂手上瞬間散發出一股不可名狀的能量,硬生生將白子玉這個小男人給微微懸浮了起來。

  白子玉雙腳離地,這令他心中更是駭然,覺得自己逃婚的概率基本接近零了。

  一路無阻,云無憂將白子玉提出白家大門。

  堂內,白凌熙和木樂安則還是站在原地,沒有相送。

  木樂安眼看著兒子消失在眼前,哽咽道“嫁出去的男兒潑出去的水,子玉以后就云家的人了。”

  白凌熙攬住郎君的肩膀,安慰道“不管子玉嫁給誰,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兒子。

  有大將軍護著他,他這一輩子會過的很幸福!”

  還好白子玉已經不在大堂,不然他得郁結身亡。

  云無憂走到花轎,抱起白子玉,將他送進轎內。

  將白子玉放在坐墊上,她的紅唇湊近他的耳朵,問道“聽郭將軍說郎君你不想嫁給我?”

  “廢話,老子怎么可能嫁給女人?

  誒?我能說話了?”白子玉直接說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開口了。

  “我怎么還不能動?你快放開我。”下一刻,他連忙試著控制身子,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動彈。

  云無憂只是解開了白子玉的啞穴,他當然還不能動。

  她嘴角微微一勾,在白子玉耳邊吹了一口氣,調笑道“郎君真有趣,與其他男人甚是不一樣。

  郎君的性子雖然很野,但是我卻很是喜歡。”

  說完這句話,不待白子玉多說什么,云無憂起身下轎。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聲聲鞭炮聲響起,緊接著的是敲鑼打鼓。

  大轎外站著八個粗壯婆娘,她們很輕松地抬起花轎,然后跟在坐到馬上的云無憂身后,將新郎白子玉給迎送向云家。

  花轎后面排著長長的迎親隊伍,她們基本上都是女人。

  女人們奏響著樂器,告知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白家白子玉嫁給云家云無憂了。

  大道兩旁站滿了路人,她們大多都是女子。

  其中,有少數幾個待嫁男子擠在人群里,看著這氣派的迎親隊伍,滿眼都是小星星。

  一個青衣男子艷羨道“云郎君能嫁給大將軍,真是有福氣。

  要是我能被大將軍招為侍,那該有多好啊!”

  站在青衣男子身邊的一個白衣男子嘲笑道“就你這姿色!大將軍能看上你?你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個被嘲笑的青衣男子瞬間漲紅臉,氣道“我是長得不美,但是你也沒有多好看啊!你……你也別想大將軍能看上你!”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嫁給大將軍了,你不要誣陷我……”白衣男子惱羞成怒,他確實也有吃天鵝肉的心。

  確切說,這大周朝少有男子不想嫁給蓋世大英雄——云大將軍。

  他們的吵鬧聲蓋過鞭炮鑼鼓聲,附近的女子們覺得有趣,紛紛調戲著他們倆。

  “哈哈,兩位小公子不要吵了,想女人了就和你們家的長輩說,讓她們給你們物色一個好女人。”

  “兩位,不知我李某配不配得上做你們的娘子?”

  “小公子們,還有我,我薛某人也是很厲害的!”

  這些女子言語甚是輕佻孟浪,一眾待嫁男子被她們說的羞紅著臉逃跑了。

  花轎內。

  白子玉正在自我糾結中,他根本無法得知大街上正有人在惦記著他老婆。

  他一想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在剛才竟然讓一個女人給調戲了,心里就直冒火。

  白子玉自言自語道“沒天理啊!這個世界也太奇葩了。

  為什么這里的女人可以這么彪悍?

  我去,竟然還能娶男人?

  更荒繆的是,他娘的竟然還可以三夫四侍!

  這,這個世界的男人莫不都是忍者神龜的后人?

  他們怎么能夠忍得了讓這些女人如此放肆?”

  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他自己在前身的記憶里也找不到什么。

  就前身的了解,這個世界好像自古以來都是女尊男卑的社會體系。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前身就沒有深究了。

  畢竟,前身一直在深閨里習男紅,讀那些與男子三從四德有關的書。

  至于那些考究歷史的書籍,前身基本沒有看,也沒有機會多看。

  須知,這個世界可是提倡,男子無才便是德。

  麻蛋,無才德個毛啊德!

  反正,這個世界就是和白子玉原來的世界反著來一套。

  男人,只是女人傳宗接代的工具。

  對,你沒看錯。

  男人,只是女人的玩物!玩物!玩物!

  時間悄悄流逝,轎子后面響徹天際的鞭炮鑼鼓聲漸漸消去。

  白子玉也不知在轎子里面蕩了多久,反正他自己覺得快要吐了。

  他已經不再去糾結為什么會這樣了,現在他只想著要怎么逃離云無憂的魔爪。

  就在他快憋不住要吐的時候,花轎突然間停了下來。

  到了,白子玉被抬到云家了。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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