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說幾個字,還得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才行。”張永光慈愛的看了看兒子。
“那也可以呀,真聰明。”張彥明有點羨慕,自家小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冒話呢。
其實這和聰不聰明沒有一毛錢關系,早說話晚說話完全沒有什么差別。
“定檔了,六月三十號,兩個月。”張永光把張家棟交給王靜。
孫紅葉在船上已經看到這一家三口了,正往岸邊劃。
張永光說的是電影。現在椎坪公園已經可以開園了,這部電影作為廣告片開始安排上映。
“怎么定到六月底去了?”
“七月中學校開始放假啊,不是正好嗎?”
“哦,”張彥明點了點頭:“你們是這么考慮的。也行,那就六月底。宣傳現在開始了吧?把古樵職業技術學校的招生廣告順便打出去。”
“資格沒下來吧?”
“還沒。沒事兒,前面幾屆都是自己用,不用誰承認。咱們這個資格拿下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那行吧,我和……我找誰呀?校長是誰?”
“你找老孫。我讓他操辦的,一直也沒倒開時間問。他還是挺有準兒的。”
張永光對張彥明比了比大拇指,用口型夸了一句。牛逼。
“你們怎么有時間了?”孫紅葉上了岸,笑著走過來。幾個孩子明顯沒玩夠,癟著小嘴跟在后面。
“我怕再不過來晃晃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張永光笑著回了一句,伸手去和張小悅唐豆豆打招呼。
他有一段時間沒過來院子了,比較忙,張彥明懶,不愛出門,大事小情都得他去跑。每一個輕閑的老板后面,都有一個或者幾個跑斷腿的親兵。
當然了,這玩藝兒也是樂在其中的事兒。
“你這是從哪回來的?”孫紅葉嘴上問著,手已經伸過去抱張家棟了。
這孩子勇敢的對張彥明說了不,這會兒卻不聲不響的讓孫紅葉抱了過去。主要是熟,王靜偶爾會抱著孩子過來和孫紅葉聊會天什么的。
“廬州。我去琴島看了一趟,然后去了廬州。”張永光說著從隨身包里掏,掏出一個報紙包遞給張彥明。
“弄好了?”張彥明伸手接過來打開。
里面是幾個小型雕塑樣的東西,有金色有銀色有混合色。是車標。
紅楓和bgc的車標早就定稿了,但實際東西和色澤一直沒弄出來。這是做的樣品。
都是金屬質地,很精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覺。
沒有用金或者銀,那東西華而不實,也不耐用,完全就是扯蛋的。用的是合金,這樣就不用做空心也不會太重,顏色艷麗光澤好,還不會銹蝕。
單屬金屬不管是銅還是鋼,其實都是會銹的,會影響光澤度。
紅楓的車標形狀比較簡潔,就是一片楓葉,不過上面顏色要復雜一些,花了不少心思。
bgc的車標是單色的,復雜在造型上。鬼蘭花的花朵長的很奇怪,和所有花卉都不一樣,正常的七瓣花葉之外,還有一個長長伸出來的花萼。
突出的長臂花萼有兩種,一種有些像起跳的青蛙,另一種比較少見,像展翅的白鴿。大家討論的結果就是用白鴿這種,已經注冊了圖案商標。
車標是一輛汽車的靈魂。
但國內的制造業向來不注重標志這些東西,感覺沒什么用。往往都是糊弄一下完事兒。
就算后來因為市場原因不得不重視起來,也沒有能把車標做好的。主要是國內的風氣就不適合搞設計。所以不管是標志還是外觀,總是弄不出來。
就好像十三億人挑不出來十三個人踢足球。這是體制的優越性。
中外的思維差異相當巨大。
我們不談感情只說事實,國外關注細節,關注客戶體驗,重視市場反饋。我們全部是反的。
不管怎么樣,都要賣的貴,不買你就是不愛國。然后賣出去你就別再來找我,找我就是刁民,就是找麻煩。
人家能把十幾萬的車造出幾十萬的感覺,我們厲害,可以把上百萬的車造出幾萬塊的內涵。
“你們覺得哪個好看?”張彥明把車標一個一個擺出來,讓孩子們看。孩子是純潔的,也最能發現美。
孫紅葉和王靜抱著張家棟回院子里去了,不負責任的把孩子們丟給了張彥明。
“能不能玩兒?二大,能不能玩兒?”張小歡翹著小屁股歪著脖子看了看,抬頭渴望的問張彥明。
家里的孩子這點教的特別好,不會上去就抓,會先問大人可不可以。
“這個可能不行,”張永光對張彥明說:“雖然是鈍的,也有可能劃傷或者扎傷。咱們這兩個標太多尖角了。”
這個到不是問題,東西是固定在汽車上的,小孩子也玩不著。
“可以考慮做點變型,用塑料造一些當玩具賣。”張彥明點點頭,對張小歡說:“這個不是玩的,等二大叫人給你做一些再玩,好不好?”
“好吧。那,我能摸摸不?”
“能,但是不能拿著玩兒,你看這多尖,扎了會很疼的。”
“您是說,把車標設計成兒童玩具?”張永光問。
“不只是車標,還有車。找一家比較精工的玩具工廠,用好材料,等比微縮,明白吧?車標可以做為一個零件,也可以單獨設計。
可以用電驅,要能跑,內飾各方面都要和真車一樣,能打開車門和尾箱,可以換輪胎。”
“您說的是車模吧?”
“可以這么理解,材質不同。車模也要做。車模……我的要求比較高,不只是等比微縮,仿真程度至少要達到六成。這都是不錯的廣告。
一個孩子,從小玩我們的車模車標長大,你想想會帶來什么影響。”
“咦?確實啊,這個想法絕了。”
“屁,這是拾人牙慧,小腳盆從五十年代就開始這么做了,他們所有的動漫和手辦作品里面都含有大量的廣告,后來阿米麗卡和歐洲人也開始學習。”
唐豆豆過來摟住張彥明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二叔,不說臟話。哦。”
“我沒說呀?”
“你說了。你說,屁。”張小悅給出證明。
“好吧,我錯了,我改。謝謝寶貝。”張彥明去唐豆豆小臉上香了一下,小姑娘咯咯的樂起來。
“我也要。”張小歡是看姐姐怎么樣都想試試,都想模仿一下。
張彥明笑著去他臉上親了一口:“好了吧?美了?”
嘿嘿,張小歡摸著臉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