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雅苑。這個和飯店好像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的名字,是一家古色古香的本地江湖菜館子,沒有大廳,全部是包房。
館子是老館子還是新館子不太能看得出來,建筑應該是老的,然后重新搞了裝修。
木格子窗,白墻黑瓦,青磚漫地,很是有些古意在里面。
張彥君到達的時候,他的幾個代理商已經到了。三個人,只有一個是蓉城本地的,另外兩個是從外地趕過來的,不過離的不遠,就在蓉城邊上。
這邊的城市相互之間距離都不遠,緊挨著,又是平原,交通很方便。說蜀道難,主要是指出蜀或者進蜀。
“大君。”
“張總。”
張彥君跟著服務員繞來繞去的繞到包房里面,和早到的三個人打招呼。
“那邊人沒還沒到?”張彥君坐下來掏煙散。他平時不太抽煙,一盒煙能抽好幾天,比張彥明要輕的多,但是說戒又戒不掉。
“應該快老,等一哈哈。餓了埋?”
“還行,不太餓。我弟弟一會過來,正好他今天到蓉城。俺家老二。我叫他過來一起吃飯。”
“要得嘛,你兄弟就是我兄弟,一起喝起就是。”
張彥君想了想:“那個,我弟弟不喝酒,你們別勸他喝酒,還有……那個啥,你們身上沒帶什么管制的東西吧?”
這邊的這些老板些平時身上車上帶把刀或者什么的都是經常事兒,用來防身的,一個人開車或者跑長途什么的。
其實也就是個心安。男人嘛,都喜歡刀啊槍的,手里又有錢。
本地那位看了看張彥君:“啥子意思哎?”
“要是身上有就送車里去,我弟弟那邊兒……有點特殊,以后和你們解釋。”
包房門一開,一個當兵的伸頭進來看了看:“哪位是張彥君兒?”
“我是。”張彥君舉了下手,站了起來。
“你好,”當兵的走進來,一邊打量另個三個人一邊伸手和張彥君握了握:“我是軍I區保衛部的,身份證我看一下。不好意思。”
張彥君掏出皮夾拿出身份證遞過去:“現在這么嚴了嗎?”
“你應該了解呀,我們也是執行任務。謝謝。”對方把身份證還給張彥君轉向那哥仨:“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后面跟進來一個民警,拿著本子登記,問了一些住 址電話職業等等問題,記好了讓三個人簽字按上手印。
“什么情況?”本地那個湊到張彥君身邊低聲問。
張彥君其實也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苦笑:“我弟弟要來,我也沒想到是這樣。我說,我剛才說的是真的,身上有東西的趕緊送車上去。”
保衛部的和民警其實都聽見了,不過都當沒聽見。這是人家親哥。
“那我出去一趟。”眉州那代理商說了一句走了出去。
外面還有不少當兵的和民警在一間包房一間包房的檢查,登記,飯店老板陪在一邊給客人道歉,安撫情緒。
這邊的人不怕這些,脾氣躁得很,老板也怕起沖突。客人起來走了他可走不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受累受累,麻煩老哈。”
“實在不好意思哈,公家檢查,打攪老,哈哈兒我加個菜過來。各位老板莫在意哈。”
“對不住對不住,劉老板,哈哈我過來罰酒。”
“么子事啊?”人們小聲的打聽,誰也搞不明白。老板自己也是糊涂著呢。
等眉山這個代理商把身上的東西送到車里再回來,從飯店大門到大廳,走廊拐角,都站上了人,板著臉站在那里打量著別人,雖然穿著便衣但是大家都懂。那眼神太有壓力了。
有一些客人感覺太別扭就走了,已經吃上了的也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酒也鬧不起來了,小妹兒也沒心思搞了。
老板站在吧臺那苦著臉。
張彥君他們包房最狠,門口就站著倆,像門神似的,弄的那哥仨都有點說不出來話了。要是能走早就走了,壓抑。
張彥君電話響起來,拿出來看了看接通:“你到啦?”是張彥明的。
“啊,到了,人來齊了沒?”
“園區的還沒到。早知道整成這樣就不叫你了,這弄的說話都不得勁兒。”
“我也沒辦法呀,規定。就當他們不存在就行了,最好別在他們面前掏兜。行了我進來了。”
車到了飯館門口停下來,張彥明下了車打量了一下門臉兒,感覺弄的還挺好。
“挺文藝呀。”富海笑著來了一句。
“這邊人喜歡這個,文藝范兒,還有歷史感,其實挺不錯的。”張彥明笑了笑,招呼安保員:“都下來,車停在那就行了。”
十一個人走進店里,站在門口的便衣默默的敬禮,張彥明問林立軍:“他們要在這等到我走嗎?”
“嗯,規定是這樣。
“那你去,”張彥明對富海說:“看看有多少人,一人給拿條煙,然后和飯店定好桌點好菜,讓大伙一會兒吃了飯再走。”
林立軍在邊上聽著也沒出聲,不過看張彥明的眼神就有了些變化。親近感。
站在老板邊上的那位這會兒走了過來。
林立軍給張彥明介紹:“張院長,這是我們李處,李洪。洪水的洪。這是張院長。”
張彥明其實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想的簡單了,結果折騰了人家一趟,趕緊伸出手和李洪握了握,打斷了他敬禮的動作:“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們應該做的,歡迎張院長您來蓉城。”
“確實是添麻煩了,我沒想到來吃個飯這么折騰,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一會我請大家吃個飯,讓大伙吃好了再回去。”
“那我不和您客氣,聽您安排。”李洪笑著沒拒絕,陪著張彥明往里面走去包房。
富海找到老板定桌:“馬上開一桌,十個人,特色往上上就行,不喝酒。
另外這些同志按八人一桌你給準備好,挑好的上,喝不喝酒看他們自己,再格外一個人給弄條煙。
弄你們這邊最好的煙,一個人一條。你把帳算一下給我。”
“一人一條唆?好煙有點貴喲,要幾十塊。”
“沒事兒,你去拿就行了,能拿到吧?”
店里進了多少便衣老板知道,他一直看著呢,十六個人,菜是兩桌,煙就是十六條。
“可以,我出去找嘛。”
其實飯店就賣煙,而且都是貴的,不過湊不齊這么多條,得出去找煙店串。他肯定不可能按賣價拿。
“行,那你安排吧,安排好了過來找我。”富海擺擺手:“是從這么往里走是吧?”
“我送你嘛。”老板把富海送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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